“笨蛋，别摇了，脑子里又没进水。”
文小雅一睁眼，就看到程慕看智障似的眼神。
嗷呜。太可恶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小哥哥吗？
哭唧唧！
此刻，M国还是凌晨。
可既然已经到了，他们就不再等了，直接坐车去了唐心的学校。
车上，为了以防跟斐纶撞见，太过尴尬，文小雅还颇有心机地给他发了个短信。
“你现在在哪里？”
那头的信息回的不快，差不多五分钟后，才回过来，“在家，有事儿？”
哦，在家啊！
文小雅安心了，就顺手打了个“没事儿。”
打完，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丝毫没想到手机对面的人脸色变得有多么可怕。
坐车又坐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座看上去古朴悠久的院校。
此刻，天还黑着。
估计到唐心可能在休息，他们两人没有打电话，打算在她宿舍楼下等一下。
两个人根据号码一路走一路找，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找到宿舍楼。
接下来，只用等着唐心下来，见过面，程慕估计就放心了。
文小雅扭头去看程慕，却发现他的视线盯着前方，神色莫名。
文小雅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却发现路灯下，一道挺拔又熟悉的身影正伫立着，指尖点点的星火，映照着他或明或暗的脸庞。
操！
文小雅心里一惊。这不是斐大少吗？
大骗子。明明在这里，还敢骗我在家里。
而远处的斐纶似乎觉察到他们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看过来的瞬间，他也愣了一下。
不过，不愧是要当男主的人。
在一瞬间的诤愣后，他淡淡扬了扬手，“好巧啊！”
巧？巧你妹啊！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所有不好的想法都给摇出来。
正晃着脑袋，就被一只大手固定住小脑瓜。
这次，程慕听话地退了回去。
文小雅还没放松下来，他又突然凑过来，“要不要借你一个肩膀。”
“不要不要，硌死了。”
终于，可以消停地躺下来。
文小雅边在心里默念着，“死即是空，空即是色”，边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可直到三个小时的飞行结束，她才绝望地发现就算在梦里，都能见到一副美男出浴图。
程慕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夸张的反应，无语道，“给你系安全带。”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文小雅磕磕巴巴地说完，自己动手把带子扣上，还推了程慕两把，“你，坐好。不要靠这么近。”
她嫌弃地拒绝了。
程慕死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意志力感到羞愧，胡乱扯道，“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困了，我要补觉。对，你离我远点，要不然我睡不着。”
“哦，那你睡吧。”
“你干嘛？”
文小雅反应极快地把他的手挡开，整个人缩进座位里。
紧接着，没远离，反而凑近她的耳边道，“诺诺，你不是害羞了吧？”
文小雅的一颗老母亲心被他搅得忽上忽下，怦怦乱跳。
近距离感受着程慕的气息，她的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画面。
程慕诡异地看了她两眼。
只看得文小雅脸颊泛红。
天色将亮未亮之时，两个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
文小雅扯着程慕一路狂奔，直到成功上了飞机，才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没喘出来，就感受到程慕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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