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
当着那个存在了上百年,刻着“清风渡”三个大字的宗派石碑的面,向花满楼的那几个年轻人。
跪了下来。
“砰!”
“老夫纪连风,愿替不肖弟子受罚。”白胡子老头儿跪在坚硬的石板上,对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重重地磕下一个头。
“砰!!”
“还请几位大人一一”白胡子老头儿头破血流。
“砰!!!”
“放我弟子一条生路!”白胡子老头轰然倒地,没了声息。
“啧啧啧...何必呢?”其中一名年轻人在腰间抽出一把刀,从白胡子老头儿的尸体旁走过,走到了那个师姐的面前。
“本来就只是见你长得不错,想让你暖暖床罢了。”他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就这么直直的伸进她胸前的衣襟里,眼神怨毒的道:“把我伺候舒服了兴许还赏你二两银子,怎么就非要搞到这种地步?”
师姐任由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并没有反抗,只是小声的哽咽着:“我愿为花满楼为奴为婢...只求放我师门一条生...”
那个路字还没说出口,她再也开不了口了。
她被一刀削去了半边脑袋。
“你也配?”他收起刀往回走,给花满楼一众护卫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一个不留。”
从师父当众跪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呆滞的师兄们面对花满楼护卫根本形不成任何反抗的力量,就如同案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稚嫩的姚冰就这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昔日欢声笑语的师兄师姐们被人一刀又一刀的砍死。
突然,有什么东西飞到了自己的脚边,姚冰低头一看,是最疼爱自己,也最爱吹嘘自己的大师兄那圆滚滚的头颅,而他的身体在不远处缓缓倒下,宛如死狗一般。
昔日神采飞扬的大师兄,现在却只剩一个头颅,眼神空洞的盯着自己。
姚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面对这个小孩儿,护卫们并没有网开一面的意思,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一个不留。
就在他们面无表情提刀朝着姚冰走去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我说...你们这群傻X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话音刚落,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地从后面缓缓走到姚冰身前。
一个手执长笔。
一个脸戴面具。
面对花满楼一众护卫,面具女子只是偏过头,对身后拿着长笔的女子轻轻说了一句一一
“一个不留。”
那一日,姚冰看到那个总是板着个臭脸,一言不合就惩罚自己的白胡子老头儿一一
当着他的面,
大师兄连忙嘘寒问暖,那个长相清纯的师姐哭了一会儿说在一间客栈里有几个自称是花满楼的人想轻薄于她。
花满楼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宗派,放在整个神州都是小有名气的,而像姚冰这个算上打杂也才寥寥几十人的小宗派,毫无疑问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比之不上的。
当时听到花满楼三个字时,大师兄沉默一响。不过一看到楚楚可怜的师姐,当时年轻气盛满腔热血的大师兄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便召集了一帮师兄弟。
这种崇拜一直到被打伤的那几个人后来带着一众花满楼的护卫来到他们宗派门前。
姚冰记不清当时有多少人,只记得当时花满楼的护卫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去都看不到边。
这个时候,当天吹捧自己的大师兄又缩了缩脖子。
那时,姚冰无忧无虑的在师门里生活着,他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
他从记事起,他就是那一大堆师兄师姐们的掌上明珠。
有好吃的糖果都会先给他吃,有好玩的机关奇物都会先给他玩。
那天,师兄们趁师父不在,仗着人多势众找上门去。
师兄们回来以后,带头的大师兄对着姚冰大肆吹嘘自己是如何替师姐找回颜面,起了冲突之后,自己又是用了哪些招式,怎样伤了花满楼的人,听得姚冰一阵热血沸腾,极度崇拜大师兄,这才叫大侠呀!这才叫江湖啊!这种英雄救美的气概,正是年少时他所追求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宗派,在诺大的神州并没什么名声,还经常受到别的大宗派欺负,但这都不影响他深爱着这个名叫清风渡的小家庭。
有一次,出门采购过冬物资的师姐衣衫不整,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师门。
“真是男大十八变啊,现在长这么好看,谁能想到以前是个丑逼?”马良伸手用力地捏了一把姚冰的脸,确认不是整容,也没有打什么玻尿酸之类的鬼玩意儿之后,一脸惊喜的道。
大约是二十年前,还是个孩子的姚冰遇到了正在逃亡的宋小乔和马良这师徒二人。
他打心眼儿里深深爱着这些可爱的人。
所以小时候的他童言无忌,总是嚷嚷着要好好练功,长大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师兄师姐们。
嘛,师兄就算了,主要是保护师姐。
尽管他长相并不讨喜。
每次他一犯错,那个被尊称为师父,严厉的白胡子老头儿要责怪他时,他的师兄师姐们总是比他先跪下跟师傅认错,替他挨了不少鞭子。
马良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白衣英俊男子,神情有些恍惚。
这是当年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长得苦逼兮兮的那个小屁孩儿?
“马良姐,好久不见。”姚冰笑容满面的对着马良打招呼。
阅读金樽对月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