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点头。
他说，“我现在偷偷地还回去？”
小玲点点头，但并没有随着天佑上楼，而是坐在沙发上深思。
天佑呢，脱了鞋子，偷偷摸摸地打着赤脚，地来到天琦的房间，摸黑地把画册放回她的书柜里。
“小玲。”天佑知道小玲此时应该还在客厅，说，“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让天琦自己选择。”
小玲问，“选什么？想要和我马小玲的女儿在一起，先过我这一关。”
天佑担心小玲爱女成狂，也不揭穿，回道，“感情的事实由不得人控制的。”
就像他们一样，天师和僵尸在一起，就是一个世纪奇迹。
小玲心里一阵甜意，“奇怪，我怎么看，也不像啊，天琦怎么会喜欢流星呢？”
天佑以为小玲的高傲又来了，反问，“流星这个人不错的，再说我们的女儿也长大了。”
其实，他想说，她不也是瞎了一样，选了自己这个闷葫芦么？
“问题是他不是人。”小玲也不服输，“天琦怎么可以和一个死神在一起？”
“可天琦也不是人啊。”天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带着歉意，“我的意思是说，天琦不是普通人。”
小玲也不想继续争论下去。
她保持冷静，“天琦怎么会喜欢流星？倒是天涯总是爱和流星在一起。”
小玲想起流星总会把迷路的天涯带回家，还有天涯一直都爱和流星聊天。而天琦除了看书，就是爱粘着她，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天佑脑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出来。
“你的意思是天涯也喜欢流星？”
听着这话，小玲心里也一阵发毛，两个宝贝女儿爱上同一个不是人的男人，真是这样，她该帮谁？
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不会吧？”
“我猜的。”
天佑看到小玲的脸色发青，牵起她的手。
他安慰着，“不论是天涯，还是天琦，如果她们喜欢的是人，我们不是更操心？再说，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小玲明白天佑的意思，他曾经历了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的痛苦，而自己却是一个不老不死，以吸血为生的僵尸。
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爱上平凡的人，要看着自己的爱人，去经历生老病死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她的心里隐隐不安，“我是担心我们的女儿吃亏。万一她们真的喜欢上同一个人，我们该怎么办？”
小玲更明白两姐妹爱上同一个人的痛苦，她和珍珍就曾经是这样的情况，但她们只是亲人的朋友，不同于现在血浓于水的天涯和天琦。
她相信，天涯和天琦不会像狗血的影视剧一样反目成仇，但无论谁退出，都是一种无奈的痛苦。
那种相爱不能爱的滋味，她是最能体会的。
天佑明白小玲的心情，他的担心也是如此。
为了让小玲安心，他不得不这样说，“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当真。再说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他们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呢？”
小玲点点头，“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天涯和天琦不开心，但我更不相信天琦会喜欢流星。”
“妈妈，天琦喜欢谁啊？”
天涯起夜，看到客厅灯亮着，以为是忘记关灯，走到下来时，听到妈妈的声音说天琦喜欢谁，忍不住要问。
小玲听到背后的天涯的声音，吓得站起来，碰到了面前的茶几。
天佑也是差点把沙发旁的电话碰到地板。
天涯飞快地跑到小玲的身边，看着小玲，“妈妈，你没事吧？疼不疼？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天佑听出天涯的担心：“没事，那个，天涯你是不是饿了？”
天涯摇摇头了，“我不饿，我上洗手间，听到你们说话。”
“什么？”天佑和小玲异口同声，对视一下。
小玲继续说，“天涯，不可以偷听爸爸妈妈的心里话。”
天涯笑了，“妈妈，我不是天琦，可没法偷听你们的心里话。可你还没告诉我，天琦喜欢谁啊？”
她的书虫妹妹有喜欢的人，感情方面比她开蒙的早，这极度引起了她的兴趣。
因为，这换做是小玲看到的，她也会和天佑一样。
天佑尴尬地微笑，“天琦睡了吧？”
“我猜的。”
“不行，我要找天琦问清楚。”
小玲想到，天琦平常对流星的态度，就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敬意，也没看到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想也没想就要起来到楼上去找天琦。
“不会吧？况天佑，你曾经也是一名正义警察，你怎么可以偷拿自己的女儿的东西？”
小玲看到天佑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她忍住不笑，“好了，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天琦的。现在怎么办？”
小玲环顾四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太安静了，静得有些不安心。”
他把她拉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劝着“小玲，我知道你一直都过于关心天涯和天琦。妈妈关心女儿是应该的，但也需要给女儿们一些长大的自由空间。”
天佑看到小玲的眼神有些煴气，轻拍一下小玲的肩膀，然后拿出一本素描本递给小玲。
“喂，别冲动啊。”天佑拉住她，小声地说，“这个画册我是偷偷地拿的。”
天佑想到，自己偷偷地拿走天琦的画册，就像是父母偷看子女的日记一样。他也是经过再三思考，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不是普通人，才决定和小玲商量一下。
天佑向楼上看一眼，有些紧张地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声一点，这画册是他偷偷扣留下来的，还准备偷偷地放回去。
要是被女儿知道，他这退休了的神探老爸的名声不保啊！
她走到他的面前，“总算愿意睡了。怎么样？还要我帮忙吗？”
天佑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回道，“已经收拾好了。”
当看到正脸时，一脸惊讶地看着旁边的天佑，说，“这是流星？”
天佑点头，看到小玲一脸疑惑，他说，“这是我今天搬家在天琦的房里看到的。”
“天琦？”小玲马上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天琦喜欢流星？”
素描只有十几页，每一页都画着同一个人。
小玲仔细看着，发现画得很传神，不觉地有些眼熟。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大家都很累，吃过晚餐，小玲让天涯和天琦先回房休息，复生帮天佑收拾完厨房，也回房休息。
小玲从天涯的房里出来，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天佑的身影，便想着去一楼帮忙。
正走在楼梯上，天佑也从厨房出来，“小玲，你怎么不去休息？孩子们都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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