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簌和满脸不愿意。
婆子不悦，一巴掌要挥到她脸上去，却被她一把接住。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说不亲就是不亲！”
李簌和满脸愤恨。
她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如此轻践自己，她可是父王的掌上明珠。
“你这样成何大事！哪个花魁娘子，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诗词歌赋皆不通也就罢了，就连最基本取悦男人的把戏都不会……”
婆子恨铁不成钢。
她眉毛拧在一起，刚刚失去清白的女子颇有些纠结。
无论是高丽还是在秦淮，男女观念里，她失身于他，就是他的人了！
可是他却冷落她，抛下她，她如若不像父王后宫那些妃嫔一样争宠，又如何能够得他垂怜。
李簌和眼睛闪过的情绪复杂难言，婆子却在此时悄悄地凑到她耳边。
“取悦了男人，便多了一分出这火坑的希望，在这醉仙楼，甭管是花魁娘子还是丫鬟侍女，但凡年轻，都逃不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命运！”
恶毒的话语如诅咒，紧紧扼住了李簌和的咽喉。
那是她万万不可忍受的事情……
“我宁愿死！”
“死，有轻如鸿毛……”
婆子捻起手指，轻轻吹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进了李簌和眼睛里，扎眼得狠。
这……如此亵渎，怎么可以！
“纵使她是女子，我也不能亲她呀！”
就连高丽的乐器也是不行！
“这……这速成也没有用。”
短时间内根本学不出什么模样。
李簌和茫然……等她涂完香膏，正经更衣之后，才知晓，婆子说的正经功夫是什么。
“亲上去！”
屋里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即便是陌生人，她也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得苦头吃呐。”
婆子帮她揉穴位，“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你以为咱们醉仙楼里当红的姑娘都是天生出来的红颜祸水？那还不都是一年一年教出来的……”
哪有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成的事儿，李簌和只能算是根苗好。
“也罢，那就直接练习正经功夫！”
婆子打定主意。
李簌和想起高丽舞，她不可跳给她看，会暴露身份。
“不会，完全不会。”
想来是这个理，知书识礼的李簌和没有过多计较。
熏香着实熏得人脑瓜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摇脑袋，“还有多久，我算是受不住了……”
婆子的话叫李簌和羞红，她平白无故想起那一夜凌乱的事儿，胸腰胯臀，这都是男人喜欢的部位吧？
“姑娘……可善歌舞？”
婆子问。
沐浴完毕，还未更衣，她又被按在美人榻上，由四位丫鬟捧着陶瓷罐子，挖出一坨坨香膏，柔柔地涂抹在她肌肤上。
“全身遍体，哪里都不要放过，胸腰胯臀这都是重点部位，仔细着点……”
装什么不好，偏生要装外族女子。
李簌和的念头被婆子一瞬打消，这些汉人容不下自己这个高丽人。
可是倘若在高丽，可不一定容得下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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