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师姐，你技术不行啊……”赵汗青把绿植收进储物袋，拽着藤蔓速度极快地往上爬。
“别说风凉话。”慕成雪皱了皱眉，正打算又摸出几把小刀的时候，那蛇被赵汗青一个火球术烧成了灰。
慕成雪怔了怔，掩过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啊！”赵汗青很懊恼地道，“若是我爷爷的话肯定很快就能结果了那条小蛇的性命，哪里会像我，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忘记把宁神草丢进储物袋了。”
慕成雪想笑话她，可是她的力气只够她轻微地扯一扯嘴角了。
“采药草果然没有杀妖兽来得快啊。”赵汗青把这两天采得的药草从储物袋里倒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若是想进入内门的话，这样的山至少要有三座。”慕成雪把自己略微有些散乱的长发重新束好，绑成一个丸子头，“还是杀妖兽吧，咱……我和你对药草都不熟悉，还是杀妖兽来得快。”
赵汗青翻了翻手里破旧的《灵植大全》：“这小破书虽然说是大全，可明明有很多草药都没记载嘛……我非常同意你的话，咱们去斩妖除魔吧！”
于是两人重振旗鼓，又开始继续扫荡五行山脉了。
“第十六只！”慕成雪一脚蹬翻一只嗷嗷叫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长得非常丑陋的生物，然后扭了扭脖子，“‘丑猴子’已经宰了很多只了，换个地儿吧，不想碰它们了。长得实在丑。”
“它听得懂的。”赵汗青蹲在丑猴子身边用木棍戳了戳它的脸，“它在愤怒呢，它不喜欢被你说丑。”
“谁喜欢被说丑？”慕成雪面无表情，“你别玩了，一会儿玩出感情了不忍心杀了。”
“怎么会？”赵汗青冷哼一声，用观我剑刺穿了丑猴子，“我会对这种东西起恻隐之心吗？敌我之分，我可是分得清的。”
“为什么不会起恻隐之心？”慕成雪冷冰冰的面孔上居然多了几分怜悯，“怎么会不起恻隐之心？赵汗青，你是为了什么而修仙的？”
赵汗青被问懵了，她磕磕绊绊道：“因为、因为我爷爷说我资质好……不修仙太浪费……所以、所以就……”
慕成雪说：“你没有道心。”她的语气很重，说得斩钉截铁。
“我一开始没有想修仙的，我资质不好，对法术的领悟也不行，但是我是出生于凡人界的一个武侠世家。”慕成雪说，“修仙完全是个意外，但是我觉得，修仙了之后就能保护更多的人了，会变得更强，所以我修仙了。”
慕成雪凝视赵汗青：“我是为了保护弱小而修的仙。你呢？赵汗青，你是为了什么而修仙的？”
赵汗青茫然地看着慕成雪：“我爷爷想让我修仙，我就来了。”
慕成雪摇摇头，很惋惜地说：“赵汗青，你总说你是天才，可是你除了天道赋予你的一身好资质，你哪里称得上是天才？你甚至连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都不清楚。”
赵汗青被她这番话说得脸都白了。
慕成雪低下头垂着眸子，她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承认，瞧见赵汗青的这幅模样，其实她心底里隐隐是有快感的。
赵汗青左手紧紧拽着藤蔓，右手又抓着那颗绿植，完全腾不出手来攻击蛇。
慕成雪一惊，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几把小刀，对着蛇掷了过去。这蛇似乎也没有灵智的样子，虽然动作很快，却还是有两把小刀没躲过去，被刺伤了尾部和头部。
“一起。组队。两个人的效率比较高，谁出力多谁拿大头，或者五五分。”慕成雪站了起来，身上黏满了草芥和泥土。她施了个净尘术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也不忘顺手给赵汗青丢一个净尘术。
赵汗青答应了：“好啊。”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安全点的，即便身边那个人无比弱小。
“掉下去你就跳下来找我吧。”赵汗青扒着悬崖，艰难地伸出手去够不远处的一颗绿植。
慕成雪很担心，但她不会让赵汗青回来，渴望进内门的不止是赵汗青，她也是。
“咿——呀！”忽然传来了赵汗青的惊呼声，慕成雪连忙去看，发现悬崖上不知从何处跑来了一条蛇。
赵汗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传送阵。
“都听懂了吧？听懂了那就上路吧。”温隼咧嘴一笑，“小家伙们，可别死在里面了啊。”
五行山脉郁郁葱葱的，全是树。
……
“赵汗青，你会飞吗？”慕成雪把一根粗藤绑在树上，绑好后她又拉了拉试试这藤子结实不结实，“掉下去怎么办？”
“……噢。”慕成雪沉默了一会，她打量了四周，忽然问，“要不要一起？”
赵汗青说：“啊？”
炼气弟子们面面相觑，这种小试方式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在帮你铺路呢。”苏妙儿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赵汗青，“我听师叔们说过，这种小试方式几十年前有过一次，也是为了让个弟子能理顺成章地进入内门而耍的小心机。”
慕成雪是体修，比她早恢复，脸色和呼吸已经平静下来。
“慕师姐。”赵汗青对笑笑。
瞧见赵汗青她也是有几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外门小试。”赵汗青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可不是嘛……外门小试，我是外门弟子啊。”
赵汗青再次经历了过传送阵不吃养神丹的亏，她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忽然和另一个人撞上了。两个人撞了一下后更难捱了，她们躺在地上难受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过了很久，赵汗青才慢慢爬起来，她揉了揉脑袋，看见撞她的人是慕成雪。
一刻钟后，人来齐了。
温隼坐在剑上，指了指地上的传送阵：“炼气初期的就在这儿歇着吧，你们自有另一种方式考核。炼气中期的先进去，两天后炼气后期的进去。”
他打了个哈欠：“进去后别打打杀杀的，找一些天灵地宝，谁的数量越多谁就越高分。前十就能进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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