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虽穿的破烂,但是在一干人等中却显得鹤立鸡群,倒不是他的容色有多么出众,而是他那自成一派的气质。
明明深陷囹圄却也能做到如此释然。
“庸扶瑛接旨——”
这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安宁。
青年,也就是庸扶瑛闻声跪地。
圣旨一字不漏的照搬过来。
庸扶瑛听得仔细,那处变不惊的脸上难得漾起了一丝波澜。他听过这位长皇女的传闻,大多是不好的。他倒不是嫌弃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其实都没有资格迎娶公主,哪怕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但是,由不得他多疑,牢门打开,喜公公招呼人带他下去洗漱。
这好歹是当朝驸马爷,明面上也不好太落魄。
台狱之内阴暗潮湿,与这环境相互呼应的是擦的锃亮的刑具。那刑具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有的使用太频繁了,血迹已经擦拭不掉,留在上面形成了红黑色的残痕。
铁牢笼内关押了不少人,大多衣着褴褛,形色消瘦。
那庸扶瑛就算不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这“好弟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她的机会。
“圣上最近可还好?”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很爱她这个弟弟的,毕竟,在这个世上,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就只有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还没出生前她就在一直期待着他的降生。这份期待,这份骨肉亲情是没办法就这么被割舍掉的。
琼祥道:“只愿陛下早日能解开郁结。”这阉人实在讨厌,有意无意挑起我对他或他对我的厌恶感。
喜公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台狱(中央监狱)。
她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喜公公扫过垂头面若菜色的她当即嫌弃的移开目光,然后缓缓说:“皇女殿下。”
他退后一步,展开小太监托盘里放入的圣旨。
她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对他从无恶意。
“圣上过得不算舒坦,公主殿下应该知道所为何事。”
新皇是她同父同母的弟弟,从小与她不待见,总认为她克着了他的母妃,害他一出生便没了母亲。
三年前,先皇也被她“克”死了,所以她这弟弟就更讨厌她了,一心给她寻麻烦。
暗道自己这是没法休息了。手底下很快揭开被子,套上一件半旧不新的披风就迎了出去。
只见来人脸上涂的惨白,薄唇点上一丝殷红,活像地府里出的那些小鬼恶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册封第一皇女为琼祥公主,赐婚于庸家大公子庸扶瑛,于下月初一完婚,钦此。”
“琼祥接旨。”她不知道自己所嫁何人,但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她的想法又有什么用呢?
喜公公笑逐颜开地说:“琼祥公主,吾皇仁德,特赐圣旨,那庸家的大公子可是个才德兼备的,您可不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良苦用心。”
“还不跪下?”眼神一冷,他压低了声音。
她暗自苦笑,果断跪下。
暮色渐浓,为黛瓦灰墙添上了一层橘红色。
素清宫内鲜少有人,绕是来人为的也不是喜事。
女子卧在塌上睡意正起,刚翻过身子打算就寝就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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