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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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的到来,在女孩刚结束手术后的十分钟内。

    毫不掩饰的询问让女孩痛苦不安,结结巴巴的回答带着绝望的哭喊。

    盘问继续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得知它的行迹。

    警察离开后,父母赶来。

    绝望的哭喊让父母感到羞耻,女孩没有得到安慰,责备的话语像极了三脚兽的低吼,痛苦的回忆让她产生排斥的生理反应,干呕的痛苦得不到任何的慰籍。

    —3—

    住院期间,女孩试图自杀。

    冰冷的刀曾抵在女孩的下颌,温热的眼泪顷刻间将刀刃滴穿。单人病房里的空气开始变得压抑,瘫软的腿支撑不住的下落。

    痛苦的低音让她绝望,哭不出声的窒息感……痛苦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尖……

    那是第一次试图自杀,没有成功。

    被接回家的一周后,女孩被送往医院。

    大量的药物摄入让女孩陷入昏迷状态,意识模糊的边缘时刻,出现一片美丽的景色。

    玫红色的花海飘散花瓣,独特的香气浸入口鼻,那是她不曾触碰的美丽世界。

    如果死在这里……该有多好……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女孩在凌晨被推出手术室。

    当第一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女孩哭了……撕心裂肺的哭啕与周围的寂静形成对比。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的身边出现了南沐。

    —4—

    时间闪回,回忆停止。

    “恭喜你,你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南沐的声音温柔,不同自己沙哑的嗓音。

    颤抖的手扶上她的手,冰冷的触感,惊得女孩缩回手。

    “回家吧。”南沐牵起她的手,今人厌恶的触感让女孩感到不适,下意识的动作连她也不曾料到。呆立的身影,相视的情绪慌乱,躁动不安的全身颤抖不停。

    女孩逃了……

    南沐也在那一次后彻底怯懦……相同的路上没了熟悉的身影,孤独的心失去了归属感。女孩不知道南沐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南沐的心意。

    故事似乎没了转机,冰冷的世界没了温暖的光,不久将会消失。

    —5—

    又是一个阴雨天,潮湿的空气伴着火车的气笛声。

    掉落的雨伞溅起一抹血红,熟悉的白色连衣长裙,飘散下一片花瓣,被那片血红浸湿。

    南沐站在铁轨旁,冰冷的雨混着血红喷射在侧脸。

    “轰隆隆—”气笛淹没了南沐的嘶吼,一时间,错综复杂占据大脑,无法思考。

    死亡让南沐没了精神寄托,长久的压为让南沐无法适应。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6—

    故事的最后。

    女孩去世一年后,南沐从高中毕业。

    女孩生于希望的黎明,死于绝望的黑暗。

    毕业的那天,南沐去了女孩的墓地,同样的雨天。熟悉的地方,葬着熟悉的东西—那件被血染红的白色连衣长裙,荒凉的空地上立着一块碑,玫红色花瓣飘散碑前,花香淹没厌恶的气味。

    南沐蹲下身,轻轻拾掇起碑上的花瓣。

    “我考上了大学,一个很远很远的大学……”

    视线停在碑上的一行字—曾经的自己。

    —END—

    行人在清晨发现奄奄一息的女孩,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让她不安。紧扯的病服衣角皱褶满满,明亮的灯光照在女孩的眼睛上,刺痛视觉神经。

    女孩想逃,但逐渐麻痹的神经让女孩动弹不得。最终,女孩躺在手术台上,最后的视线聚焦在天花板上。

    那年,女孩15岁。

    花一般的年纪止步于夜晚的冰冷。雨落在伞上的声音到现在仍旧清晰,昏暗的小巷与往日并无区别。熟悉的巷子里第一次出现三脚兽,它善意的微笑让女孩放松警惕,那时,它是两脚兽。

    靠近它的一瞬间,粗暴快速的出击让女孩做不出正确的反应。

    没了生的欲望……

    撕咬的皮肉落地,让人无措。

    粗暴的进食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三脚兽将破损的女孩扔在一旁。

    熟悉的声音唤醒沉睡的思绪,女孩回头看向光亮处。

    高大的身影挡住灯光,冰冷的视线盯着女孩的眼睛,“怎么又哭了?”

    “……我在感受恐惧。”女孩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清。

    它凶残的扑向女孩,撕扯着她的衣服……

    散落的布料布满恶心的黏液,沉重的低吼声让女孩恐惧到了极点,布满汗液的皮毛紧贴肌肤,凶猛的撞击一次次击溃女孩的希望,当眼泪从鼻梁下滑下……当身体产生出排斥……当自尊被一点点击溃……一切……

    昏暗的巷子里,南沐牵着女孩前进。

    冰冷的空间里野兽吼叫道,墙角旁站着的三脚兽让女孩感到不安,紧绷的神经让她无法集中。恐惧来源于三年前的夜晚。

    冷风吹起她的刘海,漂亮的眼睛红肿,迷离的眼神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站在这儿?”

    对于女孩而言,那里充斥着各种野兽,对三脚兽的恐惧深刻心脏。

    南沐知道她的不安与恐惧,她牵起女孩的手,微笑对女孩来说是充满安全感的东西。手掌处上传来的温暖,让冰冷颤抖的心稍稍安静下来。

    —2—

    “……回家吧。”南沐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撩拨起飘散的碎发,轻轻的别到耳后,暧昧的动作让她一愣。她迅速放下手,笑着说道,“回家。”

    平日里的小巷子是必经处,那里曾发生过可怕的噩梦。

    —1—

    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人影。

    蓬头垢面的女孩呆立着,看不清情绪的眼睛盯着面前那处光亮。那是女孩不曾触摸的温暖。错综复杂的感觉占据思绪,她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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