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把事闹大，难道让我白白吃个哑巴亏？”韩飞反问了一句。
一句让他走就想把事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这么做的目的其实还有两个，一是想给黄亮这小子一个教训，二就是想试探一下，云天集团到底会帮自己到什么程度。
“周律师，如果我想把事追究到底的话，你会怎么做？”
“这....” 周智明犹豫了一下，随后抱歉的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看来他是做不了主了，韩飞暗自摇了摇头，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帮自己。
“不自量力！”黄亮冷哼一声。“你还想跟我叫板，真是异想天开！没看到云天集团都不打算帮你了吗？”
周智明深知黄亮的背景，所以拿不定主意，跑到门外打了个电话，把当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知道电话那边怎么说的，只听周智明回了一句：“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董事长。”
韩飞虽然听不见电话里说了什么，可周智明最后那句话还是听得很清楚，心想还真是卫云天？
周智明回到审讯室内，从容不迫的说道：“韩先生，无论你想怎么做，我们云天集团都会奉陪到底！”
这话看起来是跟韩飞说的，其实同样是个黄亮和张局长说的，坚定不移的表面了他的立场。
黄亮脸色很难看，目光阴暗，声音嘶哑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韩飞神色悠然自得，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狡黠的说道：“我这人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你斤斤计较，你就认真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已经摸清云天集团的立场，再追究下去就没什么意义了，浪费时间，同样的，让黄亮这种人低头认错，简直比打他一顿出气多了。
“你别太过分！”黄亮死死地崩着牙。
“我就让你道个歉，很过分吗？”韩飞茫然的问道，戏谑的意味很明显。
“黄亮，快道歉！”张局长开始急了，甚至走过去小声的说道：“你赶紧道歉就算了，不然你爸也帮不了你，这种事他出不了面！”
“好，我道歉！”黄亮整个人都萎散了下来，很不甘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说啥，我没听见！”韩飞还是没有轻易放过他。
“黄亮，大声点！”张局长催促了一句，他还等着事情结束早点回家呢，这都几点了。
“对不起！我不该抓你的！行了吧！”黄亮歇斯底里喊了一句，瞬间精神崩塌，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
“行了，走人！”韩飞满面春天，兀自往外走，周智明摇了摇头，紧随其后，只留下一脸空洞和痛恨的黄亮瘫坐在那里。
“咦，你怎么还在这？”在门外，刚巧碰到了一脸疲惫的白诗灵，她刚刚忙完，光洁的额头因为细汗还粘着几缕发丝，很是意外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韩飞。
韩飞不发一语，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暗自替黄亮这小子惋惜。
“女人呐！都是矛盾的根源！”
“不搭理我？”眼睛韩飞完全无视自己，白诗灵张开小嘴，皱了皱鼻子。
本来能见到他，还挺高兴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又恼怒自己被无视。
嘴里碎碎的说道：“哼，神经病！”
韩飞完全无视他的挤眉弄眼，干脆把脸一横，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声音涩然的说道：“那不行，我无缘无故被关进来，哪能说走就走，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还就不走了！”
张局长笑容一僵，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做，语气急促的说道：“你非要把事闹大吗？”
“审讯室的摄像头坏了！”黄亮吩咐过手底下的跟班私自关闭了摄像头，现在这段时间的录像还处于真空期，如果真的调查，他的小动作肯定就被发现了。
之前还特意查了韩飞的档案，只是资料多处空白的小人物，没什么北京，怎么也没想到，云天集团会为了他出面。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周智明声音陡然提升了好几个分贝。“黄警官，虽然你是公职人员，但仍然需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对于你恶意中伤诽谤我的当事人，我们保留控告的权力！”
“咳咳！”张局长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提醒道：“黄亮，注意你的身份！”
黄亮这才冷静了下来，目光仇恨的看了韩飞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把他带走吧！”
“对对对！都是误会。”张局长松了口气，好在没把事情闹大，冲着韩飞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兄弟，你看，实在对不住，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
“云天集团？”韩飞一脸的不解，他跟云天集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居然会来保释自己？说起来他只认识孙经纬那小子，还是今天刚刚见过，况且那小子也不会这么好心吧？
“谁让你来的？孙经纬？”
“孙经理？不是。”周智明先是神情错愕，随后解释道：“是董事长打电话派我过来的。”
“你！你一个小小的律师敢威胁我？”黄亮恼羞成怒，面有愠色。
周智明怡然不惧，慢条斯理的说道：“黄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他袭警！”黄亮硬着头皮说道。
“那好，我申请调出审讯室监控记录，如果真如黄警官所说的那样，我的当事人愿意承担罪名。”
这时跟随他一同进来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几步上前，跟韩飞做了个自我介绍。
“您好，韩先生，我是云天集团的首席律师周智明，负责来保释您。”
“你放心，不会错的！”周智明肯定的点点头。
“什么？你居然是周智明！”黄亮也傻眼了，周智明在业界同样是个响当当的名字，号称三省第一律师，背靠云天集团，他经手的案子从无败诉记录。
“是我！”周智明转过身，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淡淡的说道：“请问黄警官，你是以什么理由无故拘留我的当事人？”
“董事长！卫云天吗？”韩飞咂咂舌，卫云天的大名在顾山市可是如雷贯耳，怎么会来关心自己这个小人物。
“你确定你没搞错？我可不认识你们董事长。”
第24章 奉陪到底
张局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堂堂市警局局长，居然被一个小警员当着面打脸。
可黄亮，他又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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