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惊鸿一瞥,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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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远乔走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擦着湿发,嘴上嬉笑道:“哎呀,是我小心眼,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哪有什么错啊?是我错了,是我同床异梦,是我太过分,太不知耻,所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自留点脸面,主动滚远点为好。”

    颜紫儿很讥讽地说着,帮孩子戴好尿片,穿好裤子,就抱起孩子准备走开。

    藤远乔急忙拉住她,让她又坐回床边,无奈笑道:“你想要我怎么样嘛?怎么样你才不生气?难道要下跪道歉?”

    “不想怎么样,看到你就烦,不见到你就行。”

    藤远乔无奈一笑,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有点难,你是在强人所难。”

    颜紫儿让孩子坐在怀里,低头逗着孩子,没应,又不理人。

    “老婆……”藤远乔凑近她耳边,软软地轻唤,吻上她耳垂,厮磨于她颈间,“你好香啊!”

    颜紫儿猛侧开身体,冷眼瞪视他,清冷道:“像只柯基一样。”

    柯基?藤远乔抿唇忍笑,思考为什么会被比喻成柯基,脑中想像着平时看到的柯基的模样,短腿无尾呆萌,多数的毛色是棕黄的。

    “为什么是像柯基?”

    “又呆又傻,关健是毛色棕黄。”

    “呵呵呵……”

    和他推测的差不多,藤远乔忍不住肆笑起来。

    “妈妈”

    藤嘉祐突然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红心火龙果,吃得满嘴红汁,脏得满胸口都是红汁。

    颜紫儿俯视着他,直接斥问:“谁教你这么吃的?不会叫阿姨帮你切好放碗里,用勺子吃吗?你看你这衣服,脏死了。”

    被训斥,藤嘉祐却也不怕,只是笑着自顾吃,没应声。

    藤远乔看着,笑而不语,觉得孩子小不懂事,没错,颜紫儿教育严格,也没错,只是,她所说的那种吃法,好像显得矫情了点,这算是贵族子弟才有的方式吗?

    自上次,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对他爱搭不理了,他知道,实则就是冷战,只是没表现得很明显而已。

    颜紫儿面色平静,抬头瞟他一眼,没应。

    他猜他爷爷该是四处散步去了,怕打扰到他爷爷,也不打电话询问。

    晚上七点左右,颜瑞武来找他们吃晚饭了,藤清山才正巧慢悠悠地散步回来,还感叹说,这个地方变化太大了,很多老地方都没有了。

    次日上午,天气多云,他们和颜家的人一起上山扫墓,场面人多,倒也热闹。

    晚饭后,房间里,藤远乔沐浴好、裹着浴巾、用干毛巾擦着湿发从卫浴间出来,走到卧室门口时,见颜紫儿坐在床边,正给藤元丰换尿片。

    “还在生我气?”

    藤远乔站在门口,很没正经地突然问。

    颜家老宅临近一大片楠竹林、小山坡,过下午四点,整座老宅就处于竹林阴影里、不受阳光照射,气温就显得不凉不热刚刚好,再加上微风轻徐,竹子轻摇慢摆,虫鸟声不绝,住着倒是很舒心惬意。

    藤远乔随藤清山开门进入时,见是很典型的岭南民居,祠堂就设在客厅正中靠墙,香案无脚,离地高过头顶,直接嵌于墙壁上,小香鼎三个,一大两小,并排对称放置,鼎后匾上,上方写着“积善堂”三个大字,下方写一些纪念祖上考妣之类的言词对联,字迹雕刻倒是很讲究。

    藤清山直接在客厅的木制沙发坐下之后,藤远乔就自己四处闲逛看看。

    隔日中午,藤清山、藤远乔就离开林檀古镇返程。

    晚上7点多,他们回到藤家、走进客厅时,全家人都在。孩子们迎上前、其他人问候之中,颜紫儿沉默不言,见藤远乔白皙肤色被晒成古铜了,也没说什么。

    看到这里,藤远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五味杂陈之余,有些一丝纠心的痛,如刀划过心口。但他也一下子明白,云暄为什么不会从颜紫儿心里淡化抹去,因为那是最美最纯的时光里的惊鸿一瞥,是熄不去的懵懂,是流光往事里一抹纯纯的微笑,无法代替,要怪,只能怪他不是那个人,没有早早地就出现。

    傍晚,夜幕降临,藤远乔离开房间下楼,走到客厅,藤清山却没在,随后四处寻找也没见到人,没办法,他只好独坐在宅前的台阶上等。

    颜紫儿家的老宅还在,只是长年不住人,落满了灰尘,一时间不收拾没法住人,也没人招待,所以,藤清山才选择住到隔壁她叔叔家去。

    林檀古镇依山近水,环境清幽,每年适逢春夏降雨时节,绿郁葱葱、雾气萦绕,犹仙境一般。

    他之所以认定这是颜紫儿的闺房,就是因为书架、书桌以及书桌上、壁上的水彩画稿。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微风吹拂进来。

    他往外观望,竹林连绵,绿郁葱葱,随风轻摇,心,静到了极点。他想像着若逢下雨,春雨绵绵,雾气漫漫,是不是就是倚楼听风雨的诗意画境?他一下子明白了颜紫儿的性格为何那样,如竹如兰,遗世独立,不沾风尘。

    他动身走到一旁、近窗的书桌前,拿起一本落了灰尘、像是最后翻看的精装诗集,吹去了灰尘,随即翻看起来。书内夹有一张书签,手工制作,很是精致,国画为底衬,上方系着细小红流梳,提有两行字:紫荆花开树满紫,椿树韶光尽是春。后面落款:by你的少年。

    他沿楼梯上二楼,脑中按传统礼制分析、推测那间才是颜紫儿住过的房间,他相继推开两个房门后,到第三个,才认定是颜紫儿曾住过的房间,随后迈步走进去。

    房间不大,十五、六平的大小,一张木板床,一张木衣柜,一长书桌,旁边立着一个三层书架,摆放很多书籍画稿,被覆上一张大薄膜防灰落上。

    一个多星期后,农历七月十三这一天,藤远乔和藤清山早早地就出门,先乘高铁去南城再转乘汽车去林檀古镇。

    藤远乔本想自驾出行,但那样比较费辛苦时,只好作罢。藤清山本想带藤嘉祐去,但顾虑到正属盛夏时节,孩子太小,容易中暑,所以就没带。

    两人下午才到林檀古镇,然后在颜紫儿的叔叔颜瑞武家落脚,打算次日再上山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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