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昭被牢牢锁在怀里,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纵至,你疯了!”好不容解放了,百昭长喘着气咆哮道。
白纵至并不理,随即吻上她的颈上白嫩柔软的皮肤,丝毫没有留情。
百昭吃痛地叫出声,怎么挣扎都不行,甚至用脚踢他的腿也毫无反应。
她看着他的肩膀就在面前,情急之下,一口咬了上去,用尽全力。
白纵至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但是依旧保持姿势,一声不出,生生地忍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累得松口了,筋疲力竭地喘着气。
这样他用该怕了,知道她并不好惹。
白纵至缓缓抬起身,百昭心底一惊,不好,这样做的效果似乎还适得其反了。
只见白纵至发丝凌乱,双眼狠狠盯住她,眉头紧锁,脸上细密汗珠蜿蜒淌下,坠在下巴上。
他目中火灼烧,恨不能立刻立刻将她吃尽,大快朵颐。
百昭打了一个寒战,今日是真的逃不过了吗。
他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从耳畔开始,缓缓移到锁骨下,百昭紧张地咽了一下。
她紧紧抱住自己,不肯直视他的眼睛。
白纵至兴致仿佛越加浓厚,今日势在必得。
“你……你别碰我……白纵至,我昨日来了葵水……”
她惊慌失措,选择撒一个谎,不知能不能骗住他。
白纵至顿住,久久没有动作百昭紧闭双眼,不肯看他。
空气安静得可怕,外面秋风刮动竹叶,飒飒作响。桌子上的灯火燃烧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
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转身向床榻走去。
百昭还是紧张不已,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看见白纵至坐在床边,身上银灰色绣金虎纹的寝衣整整齐齐的被穿在身上。
他细心地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还不忘把头发从衣服里拉出来,整个过程十分温柔,让百昭捉摸不透。
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一个人。
百昭看他的脸,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全然不像方才饿鬼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
“安置吧。”他淡淡地说。
于是他将百昭搂在怀里,渐渐入眠。
百昭开始很不自在,奈何他气力如牛,挣扎不过,便只得这般睡去。
“王后找你做什么。”
百昭吓了一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让我拉拢你。”百昭毫不迟疑地说。
白纵至轻笑一声,呼吸打在她脖子上,痒痒的。
“那,白涿风呢。”他又问。
“不过是在宫里迷了路,让他带路罢了。”百昭有些惊讶,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听来的。
白纵至将她拉过来,本来百昭费劲挣扎出的一点间隙瞬间就没有了。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穿过她身下让她枕着,就这样睡去,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上朝前,聆羽在白纵至寢殿给他搽药,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白纵至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笑什么笑!”
“哈哈哈哈哈哈,公子看来昨夜是真的尽兴啊,遇上这么一匹小野驹……”眼看白纵至就要杀人了,聆羽立马闭了嘴。
白纵至肩上红肿了一大块,牙印渗着血,昨夜没有处理已经凝固了。
真是够狠的,他还没做什么,反而带伤回来了。
白纵至心里冷笑,暂且先放过她吧。
“出使羌胡的事情打点好了吗?”白纵至突然想起来,问了聆羽一句。
“好了,明日即可启程,只是……”聆羽迟疑。
“当真要带上侧妃殿下吗?”
“嗯。”白纵至想也没想。
——
出使之日,是个晴朗日子。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吹来,百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昨日起床,她觉得脖子又疼又麻,枕在白纵至的胳膊上,都睡得落枕了。
初儿给她更衣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她身上大大小小鲜红的吻痕。开始还以为是害了什么病,百昭脸通红通红,羞耻心油然而生。初儿也立马领会了,便快速将衣物给她遮掩起来。
百昭和白纵至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外面魏汝湘前来送行。
她看着二人成双入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想起来白纵至的嘱托,让她打点好府中上下,便暗暗叹了口气。
四匹马听着聆羽的吆喝,齐齐起步,往远方而去,消失在眼前。
“走吧,主子,风太凉了。”碧娥掺着魏汝湘退回了府中。
一路上,百昭瞧着窗外的景象,大抵和翁国民间是差不多的。只是要入冬了,街上并无几个行人。几个老翁面前摆着一些药草,鲜果和干果,无人问津。忽然来了一辆粮车,价格奇高,却被一抢而空。
只听闻瀛国地势险峻多山,不适宜种粮食,没想到,这问题竟然这般严重。
米粮多是孟、妫两国进贡的,数量有限,并且多供王室贵族。孟国是一个南部产粮之国,真正鱼米之乡,同八国其他国家比起来,孟国兵力不甚强盛,却农事繁盛,至少有两个国家是依靠它而生的。这第一便是瀛国,第二是容国,两个国家位列八国三甲。怪不得瀛王会娶一个孟国公女做王后,做足了考虑。
妫国是个比邻瀛国的小国,政治地位弱小,至今还未被瀛国吞并,实在是匪夷所思。
空气有点凉,百昭怂了怂肩膀。
白纵至余光瞥见,褪下了身上的袍子,将她裹住,并揽在了怀里,不容她拒绝。
百昭一瞬间忽然觉得有种久违的温暖,袍子上散发着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
他握住百昭凉凉的双手,放在手心把玩摩擦,时轻时重,温暖有力。
百昭今天乖乖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马车到了城门,便稍作了停顿,原来是同公子涿风会合了。他的马车是白梨木的,前面同样四匹毛色雪白的骏马并驾齐驱。
白涿风掀开车帘对白纵至示意了一下,又见了趴在车窗的百昭,会心一笑。
白纵至在身后将她强行扯回来,锁在怀里不动。
百昭心里气笑了,真是小器到不行。
两队人马就这样缓缓出了城门,辞别了城中烟火繁盛,往辽阔无边的茫茫草原而去。
一路上,百昭见野草疯长,已经随着冬临而枯黄。原野一望无际,与天相接,时不时有兔子小鹿在丛中现身,又倏得隐匿不见。
路旁长着一种蒲草一样的植物,细细的草杆,上头顶着毛茸茸的穗子。从前在王宫,现在在公子府,她一个娇生惯养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百昭开心地伸手去折,不想它细却柔韧,竟直接划伤了她细嫩的手。
百昭浅呼了一声,手指上一个窄窄的小口子,鲜血瞬间漫了上来。
白纵至皱着眉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瞪了一眼,夺过她的手,将指头含在了嘴里。
百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任由他舌尖温柔地舔舐伤口,微微有些疼。
她定定地望着他好久,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心里不可言说的一些东西,悄悄在改变,细微且无意。
百昭觉得他唇上炽热,两人上身紧贴,隔着衣服都能觉察到他身体滚烫,像是被火烤过。
白纵至势若猛虎餮食,尽兴地品尝着眼前的佳肴。
白纵至确实精壮了不少,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旧着白绔,后背皮肤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刀箭疤痕。
肩宽腰窄,肌若猛虎。
百昭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拿寝衣,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捉住。
他这是要?!
“你干什么?!白纵至,你……”
还未等她说完,白纵至直接吻住了她的嘴,一瞬间空气凝滞了。百昭双手挣扎推搡,白纵至健硕有力的上身却越贴越紧,手也被他死死地按在身后,动弹不得。
百昭想起来,在大婚前夜,曾经有一个看起来年岁有些大的婢女来教过规矩,若是侍寝……
只需要给他换上柜中那套银灰色的寝衣即可。
至于后话,百昭要想办法搪塞过去。
百昭心里惊呼一声,为时已晚。
他一手钳住她的纤腰,顺势将她提起,另一只手一挥,把贴近墙壁的一个桌子上杂物尽数推到地上,把百昭扔了上去。
百昭猛的闭上眼睛,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她才渐渐睁开双眼,打量起来。
如果能回去的话,她必然不会喝那害人的十日痴。
白纵至仍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纹丝不动。
白纵至突然握住了她的双手,他的手掌宽大,刚好可以将她的手完全覆住。他控着她的手熟练解开了腰带和衣襟,像那日作画一般。
里面白色的深衣已经松了,百昭顿住,不再动手。
白纵至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豪爽利落地脱下,丢到一旁,瞬间露出了宽厚坚实的背。
百昭缓缓挪到他身后,极不情愿地揭下了他的暗红色外衫,丢到一旁。然后迟疑半晌,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想要解开腰带。
百昭此时心里是颤抖的,手上动作都不甚稳当,那日婢子教的时候她不屑一顾,昏昏欲睡,加之现在心里紧张,半天都解不开。
.. ,玉炉吟
ps:这是第十四章
她此刻羞得无地自容,呼吸短促,眼睛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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