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去，有舍有得，有始有终，有生有死，这是常道。”
玄眼一字一顿，说道。
“缩地成寸，是这个意思么？”
“总觉得少了点。”
韦宝觉得玄眼的话有些少了，不甘心，问着它。
“要不，我再给你多背些，鸿蒙志对缩地的记载有四万字。”
“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
“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
“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
“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
这些通篇大论，玄眼张口就来。
“打住，打住。。。”
“说人话。。。”
韦宝又打断了玄眼的背书。
“就是，玄眼这家伙，一天天的就知道摆谱。”
“早点投胎做人去考个功名算了。”
“听得我脑仁子疼。”
玄鼻用手揉着太阳穴位，说道。
“你倒底记了多少本书？”
一直没说话的玄耳，用手拉了拉玄眼的脚，问了一句。
“起初在书库时，我只是排书目，列书单。”
“无聊就打发时间么，就胡乱记了一些，也没看全。”
“哈哈。。。”
玄眼回避着问题，答道。
“只在我们几个面前显摆就算了，别到处乱说。”
“让玄王知道了，你。。。”
玄耳声音一顿，没有说下去。
“玄王不知道，不然我也不能在这里了。”
玄眼想了一想，说道。
“未必。。。”
“我猜，他也许已经知道了。”
“只是你知道的东西，他不在乎，不点破你罢了。”
“我也觉得你没什么用处。”
“你就是那种啥都懂，却啥都不会的那种类型的。”
“嘻嘻。。。”
玄耳笑了笑，说道。
“那也比你们几个不懂强。。。”
“在书库呆了三年多，我连玄王的面都不知道，他又怎么能知道我先开了鬼窍，有了强记的本事呢。”
“不可能，他要是真知道，最轻的结果，我都得上灭魂台。”
“这不还好好的和你们在一起么？”
“哈哈。。。”
玄眼有些得意，笑道。
“是么，那最好是这样。”
“不然，以玄王的性格，就是他需要你活着。。。”
“至于，你活着的原因么。。。”
“为他完成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
“你小心些，说出书里的东西，都是悬在你头上的一把刀。”
“这把刀，早晚斩了你的这颗鬼头。”
玄耳声音沉了一沉，说道。
“嗯。。。”
“我只在你们几个说过，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
“咱们几个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也不怕你们听。”
“更不怕你们说出去。”
“哈哈。。。”
玄眼笑道。
“先听他说完，再聊别的。”
“后面的咫尺天涯又是什么意思？”
“别背书。。。”
韦宝问道。
“我就不说多了，就简单几句话。”
“这四个字，说得是心境，也是修真之人的入门口诀。”
“乾坤阴阳相克相生。“
”万里咫尺一步一行。”
“天涯虽远，有心万里渡。“
”咫尺虽近，无心半步止。”
“书中的道理说得再多，这四个字，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心字。”
“事物的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不管你知不知道，是喜是恶，并不重要。”
玄眼朗朗上口，连气也没有换，说得滔滔不绝。
“喔哦。。。”
“玄眼，你去我们的村子里吧，给我们当课学先生。”
“好不好，你说得好厉害。”
“你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书库啊。”
韦宝眼睛里闪着光，崇拜着说道。
“呵呵，都是书上的东西，我加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怕你们几个听不明白，我其实也没有说得太透。”
“通俗了一些，说得不好，还望指正。”
玄眼说话里，一副先生在教学生的语气。
“切。。。装。。。接着装。”
“多读了些书，就得瑟个没完没了。”
“你还捧它做课学先生，他和咱们都一样。”
“书读得多，有啥用，你先打过韦大王，再说吧。”
“哈哈哈。。。”
玄鼻笑道。
“不不。。。”
“书读得多，当然有用，玄眼要比你们几个，还有我，都要强。。。”
韦宝不服气，替玄眼辩解道。
“玄眼。。。”
“你猜，我现在是用眼瞳看你呢，还是用眼白看你呢？”
玄鼻翻着白眼，把脸凑到了玄眼面前。
“玄鼻，你就不能多让我多显摆一会么？”
“我也没有别的嗜好，就喜欢解答和背书。”
“你故意为难我啊。。。”
“眼。。。眼白吧。”
“不。。。是眼瞳。。。”
玄眼说道。
“错。。。”
“我是用眼屎看你。”
“哈哈。。。”
玄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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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那些无聊的来世念想，多痛快。”
玄鼻说道。
“死气。。。要是没有死气，多好。”
韦宝假设着说了一句。
“要是没有了死气，地府的大小，也不比阳间小到哪去。”
“哈哈。。。”
玄眼笑道。
“那不是更好么，人人都能长生不死，就算是死了，也死的彻底些。”
“别背书了，说些我们能听懂的，瞎子。”
“你说的这些，听得我一楞一楞的。”
韦宝打断了他的话，催促着。
“不过，也不太可能，真要是那样，世上便不再有轮回了。”
“这世间万物，岂不是个个成仙成神，入妖入魔了。”
“可惜，我手里没有毛笔，不然还能给你们画上一张图形，这样你们更好懂一些。”
玄眼说得高兴，声音缓了一缓。
“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
玄眼一字一板，缓缓念道。
”若是散了这周边死气，地广能涨回十万里之多。”
“原先，地府的位置，也在阳间。”
“不周山天柱崩塌，异动之后，死气在罗酆山久弥不散，地府便缩成了现在的模样。”
“哦。。。”
“仅是地府黄泉界，地广就有八百里。“
“在玄王书库的开天类目中，有一本鸿蒙志有记载。”
“茫茫渺渺无人见，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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