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娇从善如流点头。
骆珠这才满意地退了出去，不过最近京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曹彬身边又没有一个绝对值得信任之人，有骆珠跟着，倒是不错。
昨夜皇城失火，虽然没有人员的损伤，不过因为要清理收拾现场，从附近的府院借了不少的下人侍卫过去，质子府一大半的下人都被叫了过去，府上冷冷清清，沐娇想要觅食，哪曾想一路下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只能自己去厨房找找，如果有现成的最好，如果没有只能自己动手，填饱口腹之欲。
不过，在穿过一个已经废弃的小屋时，她隐约听到了仲窛的声音。
仲窛明明一早就出去了，还说一整日都会在外奔走，让沐娇在府上自行安排，不用在意。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刚才那个声音，又的确是仲窛无疑。
除此之外，还有个喑哑低沉的女声。
沐娇想了想，垫着脚，皱眉靠近。
借着纸糊窗户上的漏洞，费力往里看了眼。
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
仲窛和画月。
更让沐娇想不到的是，那个沙哑的女声，来自明明不会说话的画月。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
…………
“昨天的火，我做得非常干净，绝对不会有人查到质子府，相关人也不会说话了。只是可惜了齐霄，如果不能再规定的期限破案，又只能随便找个替死鬼。只是不知道这次，曹永宁会不会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找替死鬼这样的事，齐霄不是第一次做，此前曹永宁也一直和他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
但是，一次次的放纵之后，却有清算旧账的可能。
“好。”仲窛点头，他相信画月的本事，只要她说了，便能真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甚至滴水不漏。
她不会夸夸其谈，只会言出必行。
“好。”仲窛点头，不过见画月似乎藏着心事的模样，又在皱眉问道。“你这模样，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为何欲言又止？”
“殿下，您要做的事情，需要用到
很多的硝石和火药，可是这些东西大多都掌握在军方手里，虽然可以从黑市上弄到一些，但是次数太多，一定会引来旁人的怀疑。何况，他们大概也拿不出足够的货。可是如果没有硝石和火药……”
画月言尽于此，一筹莫展。
这两样东西非常重要，但是却不能让别人知道。
硝石、火药……
仲窛眉头紧锁，这是非常必要的东西，可惜并没有获取的途径。他不但需要得多，而且急，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获取。
“你先从黑市上买一些，囤积在密道之中，至于剩下的，我和太子好好合计下。不过，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仲窛眼眸一沉，轻轻摇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必要的硝石火药，他有一腔的谋略，也是没有办法。
沐娇听到他们的话，不自觉紧张起来，脚下不小心踩到石块，发出细碎的声响。
只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画月捉了进去，以手掐住咽喉。
“你竟然偷听？”
（本章完）
“是的，是的。”沐娇闻到了不大对劲，不过没有点破，示意骆珠可以离开了。
骆珠想要落荒而逃，不过走到门边还是退了回来，凶巴巴地瞪着沐娇。“反正事情就是我说的这样，你不许胡思乱想。”
只是，她还是有自己的顾虑，不过眼眸微微一沉，皱眉问道。“所以，你这些日子，还是要住在带太子府？”
自从曹彬重伤在府里修养，骆珠便很少有回到质子府的时候，就算回来，也和这次一样，只是向沐娇大概说说京郊的情况，之后便会回去，直至下次，才是悄无声息的出现。
“我最近，应该都会住在那边。”骆珠点头，并未遮遮掩掩。“太子需要人照顾，何况我还得防备着齐霄另外的举动。他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都不用齐霄对付，我们就要溃不成军。”
想，干脆说出。
“可是你最近，好像和曹彬走得太近了些。”
骆珠面上闪过一抹不大自然，很快就收敛好，不过稍稍清了清嗓子，“我是觉得他可怜，没了娘亲之后曹永宁就不管他的死活了。虽然是太子，但是说话还不如一个大臣管用。那些人表面对他恭恭敬敬，还不知道背后怎么捅刀子呢。”
“起火的地方是御膳房附近，因为周遭一路都是些储存杂物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大部分一点就燃，加上事发时候是深夜，火势借助风向呼啦一下烧起，等到宫人发现火情，组织人们过来救火的时候，火势已经有些不能控制了。不过幸亏，并未造成伤亡。”
骆珠虽然不在宫中，不过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沐娇想知道，她便索性一股脑地抛了出来，说给沐娇听。
沐娇听后，微微点头。大概情况和昨天仲窛说得差不多，不过她比骆珠知道得更多一些。
道理当然是如此，只是沐娇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察出淡淡的不对。
她想了
“你真无趣。”骆珠见沐娇并没有给到她应该有的反应，还有淡淡的失望，不过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跟你细说了，我还得继续去盯着齐霄，他一连吃了这么几个哑巴亏，被算计了好几次，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说不定那只老狐狸，已经闻到了不对。”
“那就拜托了。”将事情交到骆珠的手里，沐娇也可以放心。
又在心中默了默，江左加快脚步，快步离开。
…………
“我这话你也别不爱听。”见沐娇眉头一皱，骆珠干脆补充道。
“宫中的安全，一向由齐霄负责，倘若真的出了人命，齐霄难辞其咎，就算不会被革职处理，也会罚扣俸禄，对他多少有些影响。而不是现在这样，曹永宁最多不疼不痒地说两句，也不会真的怪罪齐霄。齐霄更会做人做事，随随便便找人出来承担这件事情便成。”
这的确是齐霄一贯的作风，不过沐娇听骆珠这么说，感觉还是有些微恙，也没有开口表态。
这把火，不是仲窛放的，但是却是一个他希望促成的开端。
“没有闹出人命，挺遗憾的。”骆珠想了想，踱步寻了处地方坐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一条人命在她心里，压根不值一提。
第四百七十四章硝石，火药
江左目送齐霄离开，知道虽然齐霄现在听劝，日后却是未必。
他从来就是一只野心勃勃的独狼，就算善于隐藏，也不可能永远是一副乖顺听话的羊，很快便会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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