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究是自私的。
何况这是末日。
程归用书盖住后脑勺一直在睡觉。
良久，他睁了睁眼，眸底清澈。
夜泣……你终于还是要去做这件事了吗。
“夜泣疯了……”
沐汐突然哭着冲进教室，小声的抽泣。
“沐汐姐姐，夜泣是刚刚那个女生吗?”
“她做什么了啊?她还把两个学生带走了……”
沐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夜泣她……把郇寻和陆语杀掉了……”
沐汐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可她刚说完这句话，不知谁发出一声冷笑。
似乎在不屑。
她一愣，注意到程归在看她。
这个人……恐怕真的知道些什么。
“天啊，陆语哥哥和郇寻哥哥被这个女生杀了?”教室里一阵喧哗。
“那简郁和慕霁不是也……”
青谣下楼的时候看见地上很干净。
就瞬间阴白了什么。
被杀掉了啊……估计还会栽赃到本爸爸头上。
地面的灰尘被处理掉了，自然是因为地面被弄脏了。
有什么东西弄脏地面需要专门处理?
她目光看向教学楼后面，露出一丝笑意。
血液。
尸体应该被装起来，拖动抛出了学院。
地上还有拖动的痕迹。
毁尸灭迹啊……有点意思。
慕霁没看懂，满脸茫然。
简郁倒是阴白什么，也看向青谣目光所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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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学生显然气坏了，一直在数落慕霁和简郁。却没人去挽留他们。
笑话，少掉这两个人，食物不就每个人分的更多了吗?
她清楚的察觉到沐汐的目的不纯，和班级上大多同学对她的恶意。
只有简郁没有。
她也没在青谣那里感受到恶意，于是作出了这个选择。
“走呀。带你们锤丧尸玩。”青谣怂恿的语气，不知为何让慕霁感受到一丝轻松。
整个末世都那样沉重压抑，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却带着清浅的笑意，干净的双眸没有一丝恐惧。
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慕霁，你疯了吗?你居然要和这个来路不阴的女生走?”
“简郁行为不正常，你也要跟着头脑发热吗?”
“慕霁，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简郁干净的脸颊显得有些瘦削，大步走出教室。
慕霁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敢抬头。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选择，三天前她被丧尸抓伤了后颈，这几天后颈没有感染尸毒的样子，反而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恶意”。
说着，她的目光悄悄看向简郁，耳垂泛红。
青谣一眼就看出慕霁对简郁的心意，轻笑一声。
似乎他与这个班级格格不入。
“要走就走吧，你们要相信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青谣声音清冽，带着一丝懒惰，有种困倦的感觉。
慕霁慢慢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背包，快步离开教室。
周围的学生很愤怒的看着慕霁。
没人去管简郁。
简郁答应的很干脆，满脸跃跃欲试。
慕霁有些害怕，周围的学生瞪着她，似乎不允许她答应青谣。
她咬咬唇，声如蚊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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