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晨狐疑地看了看秦小川。
秦小川默默吃下又一片西瓜。
事实上，就连秦小川自己的心里，也很矛盾，从上次在银福楼吃饭，再到刚才饭桌上的一些细节，最后是眼下的这一幕，如果说秦小川再看不出来什么，那就真的是瞎子了。
对于王初雪那里，秦小川怀有六分好感，但却不能更多了。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对于普通人而言，喜欢不喜欢而已，愿不愿意而已，爱不爱而已。
但秦小川不同，作为一名修仙者，作为一名仙界守陵人，他所要面对的是生与死，尽管他一直都没有思考过那个问题，但不可否置，秦小川的死亡率高于常人无数倍。
而且秦小川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一名至亲之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至少在这个问题上，秦小川毫无办法。
也就在他沉默的时候，包房的歌曲轮过一圈，终于到了王初雪。
歌声悠扬，清透动人。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么。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
只想爱你的我，太想爱你的我。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
猜你的轮廓。
张信哲太想爱你。
秦小川错愕的抬起头，发现王初雪醉醺醺的美眸中，始终都留有一丝清澈与明亮。
她笑的像个孩子。
原来她都知道。
在王初雪唱歌的时候，孙天余却没有再看舞台，而是转过头，漠然注视着秦小川，眼神看不出情绪，却隐约夹杂着一丝嫉妒。
赵子轩察觉到了孙天余的不满，所以当王初雪唱完之后，就立马跑去点了几首欢快的歌，迅速缓解了包房里的氛围。
直到晚上23点的时候，这场还算圆满的聚会才终于落幕。
等到大部分人都离开，孙天余才终于真正意义上出手，走到了王初雪这里。
孙天余颇具绅士风度的笑了笑，温和道：“外面好像下雨了，我送你一段？”
王初雪转过头，看向秦小川。
秦小川犹豫了一下，微笑道：“我开车来的，可以自己回去。”
孙天余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将目光聚集在王初雪身上。
王初雪沉默了起来，很显然，她没有在秦小川那里等来想要的答案。
她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好。”
“孙公子开车了呀？”
吴晨看出了氛围的微妙，连忙嘻嘻笑道：“要不也带我一段吧？我跟初雪顺路哦！”
孙天余不被人察觉的皱了皱眉，笑道：“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回到车上的时候，秦小川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
“什么事？”秦小川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黑豹恭敬说道：“秦哥，刚才我叫人特意查了查，可能已经找到你说的白眉毛的人。”
秦小川挑了挑眉：“继续说。”
黑豹说道：“据说这个人是打黑拳的，出道八年从来没输过，而且还都是一拳获胜，从来没出过第二拳，我也是碰巧有个拳场的朋友，以前跟我提到过，这才想起来。”
一拳获胜？
秦小川倒是没有太过诧异，毕竟这个人能打败吕布，就说明他也是修仙者，而修仙者跟普通人对打，一拳当然足够了。
秦小川沉默了一会，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黑豹则是为难道：“这个查不到了这个人很神秘，八年下来就连地下拳场那边，都摸不透他的底，不过，因为他眉毛天生就是白色，所以圈里的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白虎。”
秦小川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说道：“继续查下去，有什么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嘟嘟”
挂掉电话之后，秦小川又在车子里坐了很久，从车里找到了一条外烟，罕见地拿出来抽了一根，听着车窗外淅沥沥的下雨声，秦小川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可以想象，经过了今晚的事情，或许从明天开始，他跟王初雪之间就会出现一道隔阂，渐渐疏远，渐渐陌生。
秦小川不准去挽回什么，因为这是他所作出的选择。
大约坐到了凌晨1点，秦小川发动引擎正打算回去。
手机忽然响了。
这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王初雪。
秦小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看了下去。
只此一眼，秦小川目光骤冷。
短信内容
“救命！”
吴晨回过神来，转过头怔怔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秦小川一脸哭笑不得：“你别误会真没什么关系。”
然而王初雪却依然是一脸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唱歌的意思。
最后还是吴晨出面说了两句，这才让男生党无奈作罢，跳过了这个话题，而赵子轩也只好心有不甘的坐了回去。
“我想起来了。”
话音未落，王初雪忽然站了起来。
“突然想唱了。”
紧接着，王初雪就顶着全部人的面，淡定的走到了点歌台。
而这一幕幕，都被孙天余捕捉在了眼底。
大型包房内的布置很简单，大屏幕下是一个半圆形舞台，中间则是一条条玻璃长桌，摆着各种瓜盘果类，四周围绕着一长条松软沙发，由于吃完饭后已经走了一批人，所以落座的只有二十个人左右，非常宽松。
秦小川坐在包房的角落，一个人默默地消灭着桌上的水果，实力担当起果盘杀手的称号。
秦小川啃着一大块西瓜，点头道：“你唱歌好像是不错。”
吴晨则是调侃笑道：“可是按照我们王大小姐的脾气，她不愿意的事情谁还能勉强她？”
赵子轩脸色沉了沉，然后笑着道：“别啊，大家伙都想听你唱歌来着，可别让大家扫兴了！”
身边一群男生立即跟着起哄。
聚餐结束之后，以赵子轩提出建议，众人决定去唱歌。
秦小川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无奈喝多了的王初雪各种纠缠，也就只好一起去了。
“初雪，我记得你以前唱歌可好听了，要不来一嗓子？”这时，坐在中间的赵子轩忽然笑呵呵开口。
赵子轩坐在孙天余的边上，自然能将孙天余的一切目光尽收眼底，按照他心中的打算，只要王初雪唱歌，他就有借口跟她喝酒，并且让她顺理成章坐到他那里，也就是孙天余的边上。
王初雪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不唱。”
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原本坐在女生党中间的王初雪，居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
没过多久，吴晨也跟着坐了过来。
聚餐的账单是由孙天余来结的，共计消费16397，当然，这还是在王初雪这位财务部经理出面打折的情况下，对于孙天余这种豪门子弟来说，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银行卡刷一刷的事情而已。
这让周遭的男同学们唏嘘不已，女同学则是两眼发出光芒。
只有少数细心的人察觉到，孙天余除了跟其他人表面上寒暄之外，大部分的目光，都被用来放在王初雪身上，虽然像他这种高富帅，身边肯定不会缺少美女，但要知道，凭借王初雪的姿色不论放在哪个圈子，都能打上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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