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赟一怔，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地更低，嘴中却道：
“好了，时间不早，我该带你去紫檀博物馆了。你一直都没有回画舍，会让人怀疑的。”
陈圆圆轻哼一声，跳下书桌。
陈圆圆眼中一闪，嘴角牵起笑来，长发散落在光洁的肩头和锁骨之上。她坐在顾夕赟书桌上，双腿一荡一荡，短短的裙摆下风光迤逦而隐约。
“老顾，十三世的皮相，你最喜欢那一个我？”
“竟然有这种事。”
陈圆圆看着顾夕赟的动作，不禁失笑：“是啊，我也是在交易的时候发现他们一家蹊跷的，所以去查证。现在，你知道不该怀疑我了吧。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她的声音娇媚糯软，已经没有了半分李川的嗓音。
这时顾夕赟猛然抬头：“圆圆，你和李川不是同一个人。”
陈圆圆被堵了话，愣了一愣，道：“十三世轮回，不过换了皮相，怎么就不是一个人？我和李川就好像一个人的少年时期和中年时期一样，就这般也非要区分吗？”
这下顾夕赟被说得无话可驳，低头撇开脸。
顾夕赟放下手中的笔，注视着陈圆圆：
“说吧，你要我的通行卡去干什么？”
陈圆圆瞄了他一眼。
顾夕赟轻咳一声避开话头，才道：“先说刘朔和李晟跟踪你的事情吧。刘朔只见过你一面，昨天就跟踪你，说明是李晟的主意。李晟果然已经怀疑，我们还是太大意了。”
陈圆圆似乎显了些无趣，恹恹道：“那能怎么办。诶……其实我和李川本就是同一个人，他们又何必在意呢？”
顾夕赟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放低声音道：“那你去市一医院的档案室做什么？”
陈圆圆走到顾夕赟身后，慢慢伏下身，双唇贴近他的耳畔，轻轻说了一段话。不一会儿，顾夕赟脸上微烫，不留痕迹地离开她远一些，才道：
陈圆圆手顿了顿，然后飞快将卡完全塞进去。
“我本来就是偷的。”陈圆圆说。
顾夕赟蹙眉，说道：“圆圆，这三个月是你向李川借来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三个月里给她带去麻烦。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场，但是嫌疑犯和你是有渊源的，那个沈缘，不就是你的牺牲品吗？”
陈圆圆忽然将食指堵住顾夕赟的唇。温润的唇轻轻沾在纤细白皙的指上，触感尤为变得敏感。
“NONONO，她不是我的牺牲者，她是那个死去孩子的牺牲者。我和林家的交易早就结束了，按照惯例，他们后续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恰好在附近而已。”
顾夕赟说：“昨天市一医院出了命案。刘朔和李晟在场，而你在档案室。档案室离楼梯间只有一墙之隔……”
陈圆圆抚开眼前的细碎刘海，浅笑道：“你什么意思？一墙之隔？你是说我会穿墙术？你怎么不先想想为什么刘朔和李晟要跟踪我？”
第二天一早，某军疗养院某间房里。
陈圆圆一边看着顾夕赟伏头写字，一边撩着长发慢慢靠近书桌旁的公文包。她背对着顾夕赟，在胸前伸出手，将指尖夹着的黑卡轻声塞进包中。
“如果你现在打招呼，我还算你是借的。”顾夕赟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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