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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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魔女公孙涵,则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性格,当下厚起脸皮上前搭腔道:“啊,这位军爷,我妹妹她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俩不是出去瞎逛,而是……而是想去外面解手,您总不能让我们姐俩,在你们这男人堆里方便吧?”

    偏将搔了搔头皮,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好吧,你们俩可要速去速回,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记得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营,不然的话,给射成马蜂窝可怪不得我了。”

    “知道,知道,我俩天黑以片前肯定回来,多谢军爷通融。”公孙涵一边许着诺,一边拉起檀纯,一路小跑出了军营。两个人在安隆镇的边上转悠了一会儿,仍觉得兴味索然。公孙涵忽的想起自己跟来这里的目的,便提议道:“对了,纯妹,你看这天色,离黑天还得一大会一小会儿的,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不去永历皇宫里瞧瞧,看看那个朱由榔养了多少个嫔妃,有什么稀世珍宝没有,咱们这般为他奔走冒险,也该拿点酬劳才是。”

    禁不住小魔女的鼓动,檀纯也活了心,望了望依然平静如初的军营,犹豫了一下,自己给自己吃宽心丸道:“行,咱们上里面兜一圈就走,回营还来得及,以月阳姐的身手,那个白文选不打歪主意算是他聪明,否则的话准讨不到好。”言罢与公孙涵展开轻功,在一片残阳夕照之中,奔向镇中心的永历皇宫。

    然而,两个姑娘并不知道,要潜入皇宫拜访永历皇帝的,绝非单只她二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天音教总提调,长白魔君公孙立极,业已向众手下发出了对朱由榔的诛杀令,奉命入宫行刺的是毒手虬龙穆少根,皮岛双龟归氏兄弟,以及他的关门弟子,辽东五虎中的老幺僧库勒。

    四个人悄悄来到宫城的附近,先隐蔽了起来,躲过了两队巡逻的禁军,然后由轻功最好的穆少根一马当先,掠至城墙根,展开壁虎游墙之术,指端靴尖在墙砖的棱缝上钩搭蹬踏,快速向城头移动。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攀上了垛口,探头向左右窥望。此时正值吃晚饭的时间,因此,无论是城墙上还是皇宫内外,都很少有人在走动。毒手虬龙见左右无人,遂从背上取下一大卷坚固的绳索,将一头系牢在女儿墙的箭孔之上,向下抛出绳卷。

    归克龙、归克蛟、僧库勒,一个进跟着一个,借着暮色的掩护,缘索而上。事先他们已经设法捉了两个宫中的内侍,威逼利诱,掏空了两个太监的脑子。因此,这几个人对皇宫中的大致布局和守卫情况,以及永历皇帝的起居之处,都已是了如指掌。僧库勒留在城头守住退路,其余三人则鬼魅一般下了宫墙的马道,径直朝着皇宫深处掠去。

    由于得到了卷毛和小黑子二人的禀报,再加上白文选陈兵镇外,盘马弯弓,引而不发。永历皇帝及庞、马二人如同惊弓之鸟,除了眼巴巴的盼望着救星李定国的兵马开到,同时,也相应的增强了宫中的守卫,在锦衣卫和禁军之中精选了五百个人,驻扎在皇宫的前部,而朱由榔将自己的嫔妃儿女,都集中到了后部的皇极殿中,由庞天寿属下的近百名能打的太监保护着。

    穆少根及归氏兄弟,刚刚跑出了二十几丈远,便被禁军的巡哨发现,一刹时,警哨长鸣,铜锣敲得震人心魄,数以百计的锦衣校尉和禁军士卒荷枪挺戟,从各处涌出,向穆、归三人猬集而来。

    归氏兄弟亮出了他们的独门兵器,哥哥归克龙用的是一对乌龟圈,乌龟的尾巴和四只脚,都是两边带刃的剑头形状,手握在处,圈中的甲形孔洞,可以套挂敌方的兵器,技法有抡、划、推、扫,甚是狠辣刁钻。

    弟弟归克蛟使的是一对乾坤龟刀,分为雌雄两件,雄者的头和尾都是刀形,雌者的头尾则是剑形,四只龟足可以钩挂别夹,头尾则能够击刺劈划,实为攻守兼备的近战利器。

    归老二瞅了瞅四下里蜂拥而来的禁宫卫士,气咻咻的嚷道:“他娘的,打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人?就是杀也得把胳膊累折了呀!还怎么去收拾那个小皇帝朱由榔啊?”

    归老大接口道:“谁说不是呢?真是邪门得紧,穆兄弟,咱们仨就数你的轻功好,你就自个往里闯吧,我们哥俩替你挡住这些个人,杀了永历,算你的头功!”此人心计深沉,自知身陷困境,担心无法脱身,而有意让穆少根孤军深入,闯宫杀驾,要是成功了,功劳自然少不了自己和弟弟的一份,要是得不了手,亦可由其引走大部分的禁军,自己和弟弟想脱身也会容易得多。

    穆少根倒没想那么多,自恃轻功了得,剑掌超群,一门心思要手弑永历皇帝,好邀功请赏。当即应了声:“好哩,你哥俩多多保重,小弟去也!”话音未落,人已纵起,手中的虬龙软剑荡出道道寒波,冲过来截击他的五六个禁军兵士,立时撇刀扔枪,惨叫着瘫倒在地。再看毒手虬龙,已然置身于旁边的屋宇之上,并且朝着永历皇帝的寝宫方向,飞掠而去。

    果如归克龙所料,见有人直闯寝宫,圣驾危殆,禁军中的头目纷纷吼叫:“盯住那个用剑的,快去保护圣驾!”“弓箭手,放箭,射死那个人!”随着一声声命令,箭雨频发,人潮涌动,纷纷掉头去追赶堵截穆少根,对氏兄弟这边的压力顿时大大减轻。

    归克蛟一时没转过弯来,没弄明白兄长的心机和用意,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哥,咱们也往里冲吧,难不成真的在这儿挺着,白费力气,别让姓穆的真的抢了头功去?”

    归克龙则一脸的不以为然,低声斥道:“傻蛋,你的轻功能赶得上他吗?”见弟弟使劲的摇着脑袋,又问:“那你的武功又能比他高多少哇?”

    归克蛟狂舞手中的乾坤龟刀,杀腿逼至近前的十几名皇宫卫士,答道:“强倒不一定强多少,可肯定不会比他差!”

    “着哇,由他去冒险,杀了皇帝,功劳大家都有份,别忘喽,城墙上头的僧库勒,论功行赏的时候,你说公孙老头能亏待了他的关门弟子吗?既然最保险,卖力最少的都能分一份功,又怎么会差了咱们哥们的,又犯得上往里闯去玩命吗?你再瞧瞧这阵势,小皇帝一定得了消息,加强了防范,你敢保证那永历的身边,就没养着三个五个江湖异人吗?要是遇上扎手的,就算真的杀了那个小皇帝,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再大的功劳又有个屁用?还不是替人做嫁衣?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你说是不是呀,老二?”归克龙一边开导着弟弟,一边挥划手里的乌龟圈,几名锦衣旗校兵器脱手,几人惨叫着翻倒在地。

    归克蛟经兄长的点拨,茅塞顿开,心悦诚服的说道:“哥,还是你的道道多,这两年的咸盐还真的没白吃,咱们再往后退退,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也好省些个力气。”

    归克龙得意的说道:“怎么,开窍啦?哎,这就叫灯不拨不亮,跟着哥绝对没你的亏吃。走,咱们去那边。”当下兄弟二人一齐发威,乌龟圈、乾坤刀开阖飞旋,杀开一条血路,冲向一座离他们不远的偏殿。

    再说一心邀功的毒手虬龙穆少根,尽展轻功,在屋脊殿檐上鬼魅一般的飞掠驰纵,地面上的众禁军跟在他的后面,东冲西突,根本靠不到他的近前,更谈不上拦截阻击了。至于说那些个弓箭手,倒也发射了上百只狼牙利箭,可是却没有一只碰到他的衣角,很快,便已经被他闯到了永历皇帝的寝宫之前。

    负责在这里把守的乃是禁卫将军靳统武,以及他的二百名精锐部下,眼瞅着刺客就要突入寝宫,惊怒交迸的靳将军,虎吼一声:“给我搭人墙,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贼人截住!”

    二百名训练有速的禁卫军卒闻令而动,转眼之间便在寝宫的门前,列了七八重人墙,一时间矛戈枪戟,密密匝匝,任凭穆少根有再高的轻功也是难以逾越。

    毒手虬龙看在眼中,心里发狠,将手中软剑往嘴里一叼,腾出双手往系在腰间的暗器夹一划拉,随着他的双臂挥舞,三十六只毒龙镖次第出手,向严阵以待的禁军兵士倾泻。

    可怜众军士人挨着人,肩并着肩,紧紧的挤在一起,眼瞅着敌人的暗器迎面射来,却是躲无处躲,避无法避,只能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承受,顿时,三十几个人丢矛弃戟,满地翻滚,惨叫哀号四起。没被射中的兵士,亦是惶恐至极,害怕对方再有什么歹毒的玩意打过来,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溃散,眼见得大阵就要分崩离析。

    靳统武心里也直发毛,但是啊想想自己护驾失职,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上去拼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当即口中狂呼:“大家不要慌,跟我一起上拦住他!”言出身动,斜冲过去,狂挥自己手中的点钢长剑,冲着已经逼至近前的毒手虬龙猛刺。

    已然杀红了眼的穆少根,业已从对方身上的衣甲上看出,来者的身份不低,牙缝中迸出:“你找死!”身形微晃,虬龙软剑挥闪之处,已在禁卫将军的胸前开了三道血槽,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掌。

    靳统武大叫一声,口喷血泉,健硕的身躯直摔出七八尺远,还是他身着双层的牛皮软铠,剑伤并不算深,否则的话将必死无疑。可是那一掌所造成的内伤却是不轻,禁卫将军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再站起来,眼看着穆少根杀散众军校,闯入寝宫,徒唤何奈。

    闯入寝宫的穆少根,发现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一星半点的灯火,全仗着从窗棂透进来的一缕缕幽暗月光,方能依稀辨清门径。他担心有人埋伏在暗处偷袭自己,骤然收慢了脚步,全神戒备,小心前行。

    果不出他所料,猛可里,寒光耀眼,人影穿掣,隐伏在各处的内侍,挺枪抡刀杀出来截击闯宫之人。然而这些人的身手武功对毒手虬龙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结果是出来两个死一对,出来四个死两双,到后来五六十挤到了一块,由于殿内昏暗,穆少根的身法又快,忽东忽西,打来打去,内侍们竟然打乱了套,自己人跟自己人较上了劲,稀里糊涂的死伤了不少人。一时间寝宫之中,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而真正的刺客却早已经冲破了他们的包围圈。

    深入寝宫腹地的毒手虬龙,屏气谛听,然后蹑足贴近,猛不防扑出,一抓一个准,一连气捉了四个贴身服侍皇帝的小太监,气得他每人一掌,打晕了事,以免他们的呼吸声干扰自己的听觉。而他抓到的第五个人,乃是司礼太监庞天寿。

    穆少根看出此人的年纪和服饰,与先前的几个大为不同,猜测可能是个颇为重要的人物,遂厉声逼问道:“老家伙,狗皇帝在哪里?快说,不然就割掉你的鼻子和耳朵!”

    庞天寿哪见识过这等场面,差一点没给吓得尿了裤子,衣服领子若不是被对方死死的抓着,早就瘫在地上了。他想回答对方的逼问,以皇帝的命换自己的命,可是因为过度的紧张,使他的牙齿打战,舌头也不听使唤,嘴张得倒是不小,却是干嘎巴说不出话来,又害怕对方动怒对自己下毒手,慌不迭的用颤抖的手,朝屋子犄角的一扇屏风指了指。

    毒手虬龙的嘴角绽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将抖成一团的老太监丢到旁边,噌的斜着蹿过去,手中虬龙软剑嗖的挑出,那扇屏风呼的飞向屋子的另一头,哗啦啦在墙上摔了个七零八落。躲在后面的永历皇帝朱由榔,双手死死的抓住锦衣指挥马吉翔的衣带,想将其推在前面做自己的挡箭牌。

    而这个马指挥却半点不呆,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君臣之义,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最值钱,当即也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的往后躲,君臣二人在那里拉拉扯扯,扭成一团,丑态百出。

    穆少根见状长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俩就别在那里推让了,实话告诉你吧,谁也跑不了,大爷我好不容易摸到这里,不多宰几个,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力气?来吧,我也就不问你们哪个是皇帝了,反正多拿一颗人头也沉不到哪里去,你俩就一起上路吧,早死早托生,看剑!”毒手虬龙嘴里头说着,手上的软剑已如毒蛇怪莽般电划而出,直袭吓麻了爪的朱、马二人。

    “嘿,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连皇帝也敢杀?到底拿了孙可望的多少好处?”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话音响起,一道奇诡犀利的掌风,寻隙逼向毒手虬龙的空虚右肋,来势虽然算不上如何凶猛,可是其中蕴涵的威胁却是着实不小。

    穆少根察觉到来人的武功不弱,要是自己不撤剑自保,固然可以杀了永历皇帝,可是自己必定受伤不轻,非但再难抵敌此人,连能否全身而退都颇成问题,再大的功劳,再重的封赏,也得有命享用才行。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手腕一翻,收剑回撩,迫退突袭之人。

    两个人各退了三四步,目光一碰,穆少根的心头禁不住一跳,看清楚对方竟然是个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幽幽月色下,依稀可见其姿容妩媚,体态玲珑,秀色可餐,遂语调轻佻的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好俊的身手哇,又何必趟这浑水?这昏庸无能的傀儡皇帝保他何用?你若是帮我杀了他,这份大功分你一半,大清皇帝一准封你一个一品诰命,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知姑娘你的意下如何呀?”

    偏将听了心里头甜腻腻的,脸上却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朝中军大帐瞅了一眼,有心去请示主将,可是想到白文选先前已经下了令,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为了这么点小事挨顿训,也实在是犯不上,可若是答应对方,又怕出什么漏子,同样是脱不了干系,迟疑的答道:“这个……左近也没什么好玩好看的东西,两位姑娘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檀纯回过脸冲公孙涵无奈的耸了下肩,懒洋洋的说道:“涵姐,人家不让出去,你看怎么办呢?”她是不屑向对方低声下气说小话的。

    雷月阳点头表示赞同。公孙涵垂下眼皮不再吭气。而生性多疑的檀纯并未彻底打消心底的疑虑,暗自运气寻经查脉,见并无异状,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嗔怪道:“涵姐,瞧你这一惊一乍的,莫不是要把人吓个好歹的你才开心呀?”

    雷月阳正色道:“是啊,虽然说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咱们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要帮助刘公子,劝说白将军顾全大局,不要助纣为虐,为此彼此双方还是坦诚相见才好,不可以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相互猜忌很容易产生隔阂摩擦,反为不美。”

    “对、对,雷姑娘说得太对了,咱们不能这样疑神疑鬼的,若是搞得人家不高兴,而节外生枝,弄不好还真的会耽误了大事啊!”闪亮极力赞同道。

    随即伏在雷月阳的耳边轻声说道:“月阳姐,我俩出去活动活动,很快就回来,这里边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发一声长啸,我们立马就杀进来接应你,你说好不好哇?”

    雷月阳心中明白,檀纯好动不好静的性情,同时,自己留下来固然危险,但是不管从哪方面讲,刘永山和闪亮的恩情,都应该自己一个人来承当才是,没有理由硬拖着檀纯和公孙涵与自己共同进退。当下点头说道:“没什么不可以呀,这里有我和闪大哥盯着就行了,你们出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只是你们不要走得太远,记得早点回来。”

    不甘寂寞的檀纯和公孙涵,一前一后出了军帐,向迎过来的长脸偏将用她那柔和的嗓音说道:“这位将军,我们俩闷得慌,上大营的外面走一走好吗?一会儿就回来。”

    刘永山深施一礼道:“文选报叔,小侄带几位江湖上的朋友,在左近游玩,听到您的兵马来此驻扎,就顺路赶来看看,冒昧造访,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

    “贤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爹的身子骨还好吧?”白文选笑容可掬的问道。

    “哦,还说得过去,比刚从四川回来的时候强多了。”刘永山答道。

    公孙涵自知没趣,悻悻的说道:“你们说的都对,是我太多心了。”默然片刻,小魔女呆得腻烦,便偷偷拽了一下,只顾着与雷月阳说话的檀纯,冲回头看她的檀纯丢了个眼色道:“纯妹,我要出去方便方便,你去不?”

    檀纯是个鬼机灵,焉能看不透公孙涵的心机,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想要解手就得出去,反正也是干闲着,不如到外面转转,,消化消化食儿。”

    “哎呀,那咱们方才又是吃又是喝的,要是他们在酒菜里面下了毒,咱们岂不都着了道?”公孙涵变颜变色的说道。

    “不会,绝对不会,请三位姑娘放心,我闪亮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白将军是绝对不会做这等卑鄙龌龊事情的。”

    刘永山等人步入大西军营,还没到中军大帐,打里面已经迎出一人,四十几岁的年纪,个头不高,微突的双睛,目光灼灼,透着精明干练。一见刘永山,哈哈一笑,快步上前热络的招呼道:“小山子,真个是你,你能来可真是太好了,叔叔我正闷得发慌,有你在这儿,喝酒有人陪,下棋也有对手了,快快进帐。”

    此人便是白文选,陕西吴堡人,是八大王张献忠座下,仅次于四大义子的战将,位居前军都督,有勇有谋,处事老练,此番孙可望派遣他率领大军来安隆劫持圣驾,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大西军乃至南明朝廷的兴衰存亡,何去何从,颇费思量。不过他性情沉稳,极具城府,喜怒不形于色,故尔表面上仍显得十分轻松。刘永山的突然到来,其内中含意他已经猜出了大半,但是还不能一见面就有所表露。

    吃罢饭,军士们进来撤去杯盘碗筷,四个人坐在桌边品尝着香茗,见帐中没有外人,雷月阳低声对三个同伴说道:“我看那个白将军,为人很是精明老练,也不知刘公子能不能说服于他?”

    闪亮语调轻松的说道:“雷姑娘不必太过担心,白将军的人品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就算他不肯听从我家是王爷的建议,非要按着国主的军令行事的话,也断不会伤害小王爷的,我家王爷从前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是绝对不会恩将仇报的。”

    “那可难说,这常言说的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提防着的好。”檀纯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好,好,你爹贵体安康,是我大西军之福啊。来,有话进帐再说。”转脸冲身边的一员偏将吩咐道:“我与小山子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任何人不许打扰。请那几位到别帐,好酒好菜好好款待,不得怠慢!”说完亲热的揽着刘永山的肩膀,一同走进了帅帐。

    眼望白、刘二人把臂入帐,闪亮、雷月阳的心也悬了起来。连同檀纯和公孙涵,被长脸偏将让进不远处的另一座军帐。几名军士端上来香茶,过不多时,酒菜也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虽说烹调的手艺一般,但是在军旅之中,也足见主人的盛情了。闪亮及雷月阳等人急于赶路,此刻已经饿得前腔贴了后腔,当下也不再客气,来了一个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就在官应震等五路锦衣信使,离开皇宫后的第二天,孙可望的特使杨可仕,便赶到了安隆。并将逼永历帝退位禅让的表文,交到了朱由榔的手中。永历帝则按着事先和庞、马二人商量好了的拖延战术,敷衍搪塞,虚与委蛇,只等李定国接到密诏,前来救驾。

    次日晌午,大西战将白文选,奉国主孙可望之命,统率着一万精兵开到镇外,在安隆的西、北、东三面扎下连营,正可谓旌旗蔽日,剑戟如林。庞天寿和马吉翔接到密报,顿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又过了一天,刘永山、闪亮以及三位姑娘,悄然来到了白文选的大营之外,把守寨门的军士通报进去,没一会就回来打开了寨门,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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