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有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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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花盗将女人们分为四个等级,从小到大,分别是李、桃、瓜、柚。

    李是李子,桃是桃子,瓜不是瓜子,是甜瓜,柚是柚子,古代的柚子,比现代要小一圈。

    在李桃瓜柚里,又有段位划分。

    比如冷秋,李之力一段,比如阿茹娜,柚之力三段。

    至于含月,已然超脱在评价体系之外。

    夏远又看下方的舞女,对方是桃之力二段。

    舞女来自云国,六大项的比试已经开始,先进行的是舞。

    “这种软趴趴的舞蹈有什么意思!”阿茹娜不理解中原人的口味,在荒人眼中,舞蹈要力道十足,劈金断木。

    “公主下去来一舞?”夏远也想瞧瞧草原的舞蹈。

    “才不呢,我们荒人的舞蹈不给外人看!”阿茹娜站起身,满屋子找酒。

    舞蹈无趣,不如喝酒。

    含月取来了避暑山庄内的酒水,被阿茹娜拉着共饮。这些天,阿茹娜已熟悉了含月的性格,先前的畏惧消失无踪。

    一共十场舞,云国两场,南境一场,六小国三场,宁国四场,都是各地区的顶尖水准。评委是各国使节。

    云国那位桃之力二段的舞女,得到了头名。

    舞之后是棋,围棋,夏远见到梁非箫上了场,过关斩将,击败了一位宁国老棋手,赢得了第一。

    在好棋人眼里,棋赛很短,意犹未尽,夏远四人都不好棋,只觉得枯燥。

    飞花盗的棋子里,有着琴棋书画的经验,不过,只是一般水准。

    棋之后是书,书是指书画,多比画。

    夺冠的,是宁国一个书画大家的舞姬图,图上舞姬正是之前的云国舞女。

    书之后是乐。

    夏远又见到了梁非箫,他吹一只竖箫。

    虽然名字里带着箫字,梁非箫吹箫的技艺只能说上佳,达不到他在围棋上的水准。

    演奏最好的,是云国一个少女,武斗的参赛人之一。

    阿茹娜搁下酒坛,面色不快。

    “公主认得下面的姑娘?”夏远问。

    “是云国大将军的嫡孙女。”阿茹娜举起酒坛,直接往口中倒。

    夏远这才知道,在王府的时候,三个荒人用脑袋大的碗喝酒,已经算是克制。

    他又想,云国大将军,正是十年前领兵进攻草原的主帅。

    难怪阿茹娜的眼中带着敌意。

    “她弹的也不怎么样。”阿茹娜抹一把嘴,目光扫过台下的参赛者,“那些老乐师都没有上台,故意让她呢!”

    “公主还通音律?”夏远有些惊讶。

    他没仔细去瞧阿茹娜的人生画册,这太耗费精神,连续看几个月都看不完,所以不知道少女还会乐器。

    “说不上精通,但是比她好!”阿茹娜昂着头道。

    “何不下去比一场?草原的音乐外人也听不得?”

    “我最擅长的曲子是合奏,差个弹火不思的。要是用其它曲子,恐怕赢不了。”阿茹娜郁闷,“早知道从草原拉个弹火不思的人来。”

    火不思是草原的乐器,形似吉他,和马头琴齐名。

    下方看台上,最后一位乐师上了场,阿茹娜一听前奏,失望地摇了摇头。

    看来,乐赛的头名要给她的仇敌了。

    见阿茹娜沉郁地饮酒,夏远有心帮忙,但无能为力。

    有能力的,在旁边瞧着呢。

    含月看看阿茹娜,再看看自家殿下,瞧见了一双含笑的眼。

    她于是开口道:“我倒是会火不思。”

    阿茹娜面上一喜,也不问含月弹得怎么样,丢下酒坛,拉着她就往台上去。

    荒人性子直,少有瞻前顾后的,只要瞧见希望,就会往希望处去。

    夏远靠在窗檐,往下瞧。

    最后一位乐师的演奏结束,云国少女笑眯眯准备上台领奖,阿茹娜和含月走了上去。

    阿茹娜抱着马头琴,含月抱着火不思。

    苍茫的曲调如同一阵风,绕在夏远的身畔,干燥、轻柔,带来草原的辽阔与牛羊的富饶,还有那遥远的姑娘。

    曲子名叫大荒,是草原最古老的音调。前半段以马头琴为主,后半段,以火不思为主。

    有人看不懂棋,但没有人听不懂乐曲,荒茫的草原呈现在所有人的心上。

    听前半段,评委们迟疑,《大荒》虽好,却没有彻底压过云国的琴音,除了草原的评委,中原的听客,还是更喜欢云国的曲调。

    直到后半乐声响起。马头琴退到后部,火不思走向台前。

    如果说,马头琴主调的是草原,是蛮荒,那么,火不思演绎的,是夜,是故乡。

    有人没见过草原,无人不思念故乡。

    夏远唤来门外的侍女,将自己那张票投下。

    所有人,都投给了《大荒》。

    阿茹娜撞开房间的门,跃到夏远的身旁:“赢啦!”

    含月怀里捧着一把筝,慢慢走到夏远身后。阿茹娜知道是靠着含月的火不思胜的,将奖励给了她,她在奖品池里,选中了一把筝。

    “你看到那家伙的表情了吗!听到自己一票都没有,她都要气哭了,哈哈哈哈!”

    阿茹娜没有压低嗓音,台下正因《大荒》而沉静,她的话语跳出窗户,传遍了整个戏堂。

    她话语里的“那家伙”,气得砸碎了手里的琴。

    “很棒。”夏远也不关窗,笑着补上一刀。

    “嘻嘻。”

    阿茹娜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儿,酒水和欢畅的心房,让她觉得面前的少年格外俊朗。

    她又想到少年那玄妙的掌法,胸口微热。

    他扫过冷秋和阿茹娜的胸前,脑海中冒出两個水果,李和柚。李是李子,柚是柚子。

    作为一个采花贼,飞花盗当然在女性方面有着充足的经验,夏远只用瞧一眼,就能判断出她们的层次。

    夏远笑着,捏捏小女皇的脸。

    “怎么你摸得,我就摸不得?”阿茹娜有些气。

    夏远又拿起茶碗里的鸡腿,递到女孩嘴边,阿茹娜更气了,她给鸡腿时,女孩表情不屑,夏远拿着鸡腿,女孩开口吃得很快。

    她又想,若是夏远用那掌法,能否突破女孩的剑指,掐到女孩的脸颊?

    夏远也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揉女孩的脸,只要将手往前一伸,女孩就会自己将脸颊贴上来。

    此刻,他依旧连接着飞花盗的棋子,只要不用真意、不用真气,棋子的连接就能持续许久。

    这倒也不是冤枉,飞花探云手这门功法……在飞花和探云上,的确有着独到之处,可让枯树生花,旱苗得雨。

    他瞧向一边静静看他们的含月,若再登上那巍峨的雪山,他可让大地崩裂,银河倒泻。

    “什么掌法?”阿茹娜前倾身子,凑到夏远面前。

    差别对待,如此明显!

    她本觉得女孩可爱,现在,觉得女孩有点可恶。

    小女皇不喜欢这个没有边界感的草原少女,刚刚让她摸,是顺从夏远的心意,现在可不用惯着她了。

    阿茹娜又伸手,冷秋又拍开。

    “一门掌法。”夏远没说飞花探云手的名字。

    实在说不了,飞花盗在江湖上小有名气,飞花探云手是飞花盗的标志,与淫贼这个概念深度绑定。

    “那没意思。”

    阿茹娜摇摇头,又去掐冷秋的小脸。

    冷秋拍开了她的手。

    她对一切都很好奇,对夏远尤其好奇。

    “是只有男人可以修行的掌法。”夏远用手指抵住她的脑壳,推开她的脸。

    见阿茹娜已经恢复了精神,夏远回收了冷秋牌解压神器,抱在怀里。

    “那是什么手法?”阿茹娜将椅子往夏远身边移一移,好奇地问。

    她终于想明白,夏远靠的不是修为,而是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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