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挑了挑眉，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道，
“华州牧，奉先说了，今晚让我们都听你的……这样吧，你说是全都杀了，还是杀一半留一半？”
“额……有没有别的选项？其实我现在还不确定情况，去蔡府上查看的人也还没回来……”
“哦，那也行。”
高顺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那么华州牧你是要全残废还是半残废？”
华翔扯着嘴角问道，
“有没有七分残废的选项？”
“七分残废？有点不太好把握……”
高顺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说道，
“也行吧……等会儿我尽量掌握好力度。”
“行啥啊！太残暴了你们……好歹先搞清楚情况再动手吧？”
华翔不满地挥了挥手，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去敲门！”
……
“嘿嘿，好妹妹，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要到床上了……”
卫仲道搀扶着蔡琰走在院子里，
蔡琰面色潮红得犹如醉酒，脚下也是一步一踉跄，若不是卫仲道扶着她，此刻怕是连路都快走不成了……
“好哥哥……”
蔡琰如梦呓般地喃喃说道，
“我身上好热，心里好痒……你帮帮我，帮帮我……”
“嘿嘿，嘿嘿嘿……”
卫仲道低声笑着，也不再说话，只是脚下的步履又快了几分。
……
“哐，哐哐……”
华翔敲了一会门，
院子里总算传来了人声，
“别敲了！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卫府上撒野……”
卫府的门子大声喝骂着过来，
把门开了个缝，探出半个脑袋来，
“若是来要饭的，就赶紧给小爷滚蛋！我这里可是卫府，不是……额……”
华翔一把拽住了那门子的衣领，把他从门后面拖了出来，
“你是这卫府看门的？”
“是，小的是……这个军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军老爷，刚才口出秽言……”
“行了！没问你这个。”
华翔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
“去跟你家卫仲道说，华雄来找他，让他现在出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
那门子的脚刚一着地，便撒丫子往回跑去，居然还没忘记再把大门锁上。
“少爷！少爷……有人找您，有个姓华的军爷来找您……”
听着卫府院中逐渐远去的叫喊声，华翔无奈地摊手，
“我有那么吓人吗？”
……
“嘤……”
蔡琰被丢到了床上，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娇喘，
身体与床板相撞的那一刻，她的神志恢复了几分，她强忍着剧烈的眩晕感抬起了头，
面前，
卫仲道带着淫邪的笑意，正在手忙脚乱的脱着衣服，
“呃……卫仲道，你在……在做什么？”
“啊？”
卫仲道愣在了床前，“你怎么醒了？”
蔡琰咬牙想要从床上起身，抬起了胳膊才发现，全身上下竟然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我怎么……会没有力气？”
卫仲道眼见蔡琰躺在那里挣扎着，却连起身都做不到，便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嘿嘿，看来这个合欢散还是有用的嘛……”
“合欢散？”
蔡琰无力地垂着头，“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好东西啊，琰儿妹妹……”
卫仲道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从里面掏出来个小瓷瓶，然后狞笑着走到了床边，
“你看，就是这个东西哦，来……琰儿妹妹乖，张开嘴……哥哥我再喂你一点……”
卫仲道打开了瓷瓶，爬到床上按住了蔡琰的胳膊，然后去掰她的嘴，
“乖……把嘴张开，张开……哥哥我给你再倒一点粉末……”
“不！不要……呃……苦，不……咳咳咳，唔……”
蔡琰在徒劳地晃着头，粉末状的药从瓷瓶中流泻出来，落进了口中……
“苦，好苦……”
这是蔡琰在神智迷失之前最后的想法。
眼见着身下的蔡琰停止了挣扎，眼神又一次涣散了开来。
卫仲道得意地从床上起身，把那个小瓷瓶顺手放到了桌上，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咕灌了几口茶水。
他已经想好了，等喝上几口水，就去床上，把蔡琰这个贱货给脱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里，卫府的门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少爷，少爷！有人找……找您……”
“别敲了！少爷我还活着呢……”
“是，是……少爷，有人来找您，在大门外……”
“哼！你傻啊你？没看到少爷我正忙着吗？管他是谁……不见！”
“少爷……您去看一眼吧！”
那个门子都快哭了，
“来的是个军爷……他说他姓华……”
“额？姓华的……”
“他还领了很多兵过来！”
“吱呀”一声，
卫仲道拉开了房门，
“走，看看去。”
……
“哎呦，这不是华州牧吗？”
华府的大门，
卫仲道似笑非笑地从里面探出个头来，
“不知深夜来我这华府上，意欲何为啊？”
“我来找人，蔡琰她在不在你府上？”
华翔微微皱眉，这个卫仲道，今天怎么不怕我了……
“蔡琰妹妹啊……不知道！”
卫仲道扬声说道，
“今夜，不是华州牧你自己在相国府上说，你要娶她了吗？怎么……蔡琰妹妹被你弄丢啦？”
“哼……”
华翔冷哼了一声，“你当真没有见过蔡琰？”
“没有没有……我见她干嘛？”
卫仲道迅速摇头，又急切地说道，
“今天太晚了，卫某可就不招待你了哈……改天，改天有什么再说……卫某现在要去睡觉了！”
“砰！”
卫府的大门在华翔面前再一次关上，
卫仲道的声音打门里面传了出来，
“华州牧，晚安啦……”
“高顺，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
一回头，
华翔黑着脸站在他的身后，
“典韦、胡车儿……还有你，陆仁佳！让你们商量怎么办，你们在这里侃大山？”
“俺们这不是正在讨论嘛，讨论的可投入了。”
“切，一帮铁憨憨……”
华翔无奈地摇头，转身问旁边的高顺，
……
卫府里，
卫仲道喜滋滋地开了客厅的门锁，推开门进去，瘫软在地上的蔡琰抬起了头，
“嘿嘿，啥叫侃大山啊？”
典韦憨笑道，
“切，就咱家华州牧那名声……他还有名声？他在乎名声？……俺就觉得应该直接冲杀进去……见到人就杀，咔咔咔一通乱杀，爽快……反正咱们占着理，屠了他全府都不算过分……咿？你们看着俺干啥……”
典韦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光头，
刀锋在火把的光芒里泛起一片片寒光，陷阵营的兵士们默契地抬起了军弩……
安静与沉默中，人群压到了大门前。
……
“我觉得应该这样，先翻墙进去看看情况……最好找个嘴上比较严实的伙计，这样万一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也能烂在肚子里……不会影响到咱家华州牧的名声……嘿嘿，兄弟我忝为咱们华府的保安队长，这个宅子我之前巡逻过不下百十回，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不如，你们等会把我送进去……”
“不！这样子不行的，你这是野路子……依我看，咱们应该这种，直接去城外调个冲车过来，把他家这大门给撞个大窟窿……然后他家肯定得有人来看看啥情况吧？咱们就抓了他好好审问一番……什么老虎凳子带钩鞭子……”
她的目光里带着迷茫与混沌，人却在痴痴的笑着，
“好哥哥，你来了……你过来嘛，来嘛……人家想要……”
夜风，似乎更大了一些。
卫府的朱红大门紧闭着，明亮的灯笼来回摇晃。
灯光洒在写着“卫府”字样的巨大匾额上，有种近乎妖异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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