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几乎同时，他们听见惊天动地的巨响。
他们眼看着兵士、战马、旗子、土石等飞上天空，中军的队伍里腾起一股股蘑菇状的白烟。
顿时，他们都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他们这才知道，之前，不断传来的巨响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暗自庆幸，敌军没有这样攻击他们。
“砰砰砰……”身后又传来一阵火铳声。
他们顿时被惊醒了。
显然，后面的敌军仍未停止发射火铳。
好奇之人哪都有，队伍里有人不禁回头看，结果，发现己方的人数已经少到惊人的地步。原本，他们有15排，现在只剩不足一半了，而且还在快速的减少。
回头看的人越来越多，了解情况的人也越来越多。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没等他们逃回中军，就一排也不剩了，但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快跑啊！”
“快跑啊！”
“快跑！”
……
也不知是谁先大喊了一声，接着，有人反应过来跟着大喊，而有人首先跑了出去。
众人都反应过来，于是争先恐后地往回跑。
少数仍拿着武器的人不仅扔掉武器，还脱掉甲胄狂奔，甚至有人连鞋子都跑丢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因为他们知道谁落在后面谁会死，只有跑在最前面才安全；而且，距离敌军越远才越安全，只要回到中军就安全了，反正法不责众。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果然不假。
“砰砰砰……”身后的火铳声连绵不绝，就像催命的丧钟，让人听了魂飞胆丧。
兵士们跑的更快了。
“轰轰轰……”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发现在中军的队伍里会发生一次猛烈的爆炸，腾起数十股蘑菇状的浓烟，像一面墙拦住他们返回的路，将他们与后面的中军分割开来。
通过数次爆炸，他们终于明白，敌军的这种恐怕攻击间隔时间比火铳攻击长多了，他们有机会穿过那片危险区域逃回中军，总好过留在先锋营遭受敌军的火铳射杀，便继续不停地跑。
“砰砰砰……”身后的火铳声迫使他们跑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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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说郑军的中军。
原本，中军隔着不远跟在先锋营后面，结果，突然遭到猛烈攻击，伤亡惨重。他们虽然遭到攻击，却只能干瞪眼，因为他们隔着前面的先锋营打不着敌军。
之前，他们就听说敌军的火炮非常厉害，现在看果然不假，好在敌军的火炮数量不多，否则，他们就不仅仅是伤亡惨重了。
一段时间后，他们再次遭到敌军的攻击。
“轰轰轰……”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震的大地都在摇晃，让人心神俱颤。猛烈的爆炸使无数兵士、武器、旗子等东西飞上天空，再重重地摔下来，到处都是哀嚎声。待数十股蘑菇状的硝烟散去，才发现地面上又多了数十个大坑。
他们发现，每隔一段时间敌军会攻击一次。
敌军的每次攻击不仅给队伍造成大量的伤亡，还会在地面上留下一排数十个大坑。随着敌军的后续攻击到来，地面上的大坑也越来越多。这些大坑给队伍的前进造成困难，队伍不得不绕行，结果，使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混乱起来，行军速度也慢下来。这也造成中军与先锋营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之前，中军遭到敌军的猛烈攻击，虽然阵型有些乱，但在各级将领的组织下仍能继续前进。但从敌军的第四次攻击起，敌军射来的炮弹居然在空中炸开，落下无数火点，像下火雨。
更恐怖的是，这些火点粘在身上无法扑灭，身上粘上火点的兵士被烧得发出非人的惨嚎声，令人毛骨悚然，直至被活活烧死。
“啊啊啊……”到处都是凄惨的哀嚎声。
起初，兵士们都去救助身上粘上火点的袍泽，当他们知道任何救助都是徒劳的之后，便不再做无用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袍泽在火光中挣扎、惨嚎，直至被活活烧死。
什么人的神经能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兵士们都被袍泽的惨状吓坏了，也被敌人武器的犀利吓坏了。他们原以为敌人的火铳已经够厉害了，不仅射程远，而且杀伤力惊人；现在才发现，敌人的火炮比火铳更厉害，溅射出的火雨简直像鬼火，沾着死挨着亡。这样恐怖的敌人上边还三番五次地下令追击，是不是疯了，要追你们自己追，干嘛让我们追啊？
兵士们谁都不想落得和袍泽一样的悲惨下场。通过敌军前面的攻击，他们知道很快下一波火雨就会到来，于是都本能地往回跑，想远离火雨的攻击范围。
结果，他们和后面往前进的兵士撞在一起。
各级将领自然要喝止各自的部下，但第二波火雨的到来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努力，他们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谁不怕死啊！
中军不仅止步不前，连阵型也被冲乱了。
之前，中军早就发现了先锋营发生溃逃的情况，原本还想派兵支援，但现在遭到火雨的攻击，就无能无力了，因为他们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其实，这也是猛子的计划之一。
(本章完)
显然，中军也遭到了敌军的攻击。
忽然，他们发现在中军的队伍里发生一连串猛烈的爆炸，他们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摇晃。
言归正传。
接着说救国军一方。
每个救国军士兵都经过严格的射击训练，像这种无差别射击，枪口会略微向下，瞄准的是敌军的胸腹，是为了增大击中目标的可能性。这样，弹丸即使有误差，也会射中敌军身体的其他部位。反之，如果枪口持平，瞄准的只能是敌军的脑袋，脑袋这么小的目标很容易打不中，甚至可能将弹丸打到天上去。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果不其然，先锋营由局部溃逃演变成部分溃逃，进而变成全面溃逃。不过，当他们看见对面密密麻麻的中军，多少感觉安全了点，只要回到自己人中间就安全了。
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现个奇怪的现象，原本跟在后面的中军，并没有与他们保持原来的距离，而是距离越拉越大。这说明中军已经停止前进了，才造成这种结果；而且，中军里也硝烟弥漫，遍地都是尸体和伤员，乱成一团。
这与未受过伤的士兵不算真正的老兵同理，因为他们体会不深刻。当然，未受过伤的士兵也有机会成为老兵，不过，需要经历更多战争的洗礼，而且在军队里，这样的老兵起到的作用与曾经多次负伤的老兵相比，是天壤之别。
明朝统治者虽然也知道老兵的重要性，但受认识、制度和医疗条件等因素的局限，只能每次作战现招兵，因此军队的战斗力很低。
由此可见，明朝统治者的见识之低。
简单点说，无差别射击就是要瞄准身体的中间。
在一般情况下，古代军队的伤亡达到30%就会失去战斗力，郑军会是例外吗？
这说明那时的人非常缺乏见识，固然有胆小的因素，但是次要的，因为人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什么都做的出来，杀人都很正常。正因为如此，他才注重先提高国民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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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是：受一次挫折，增长一分见识。
回想我们小的时候，无论父母如何耳提面授，为什么我们都听不进去，因为我们没有亲身经历过，认识不深刻。
猪是怎么死的？明朝就是怎么死的。
其实，别说明朝的统治者见识短浅了，江海洋的父母曾经历过建国后的三年******，那时候，饿死的人不比明朝少。
据他父母讲，从未见过有人下河捞鱼，进山打猎、甚至从土里挖蚯蚓，来果腹的情况。但偷窃现象却很普遍，从山东逃难到东北的人经常爬火车偷东西，单位里偷窃更是常态。那时候有句顺口溜：“厂里有啥，家有啥，家里没有厂里拿。”非常说明问题。
明朝全国的医官总共才数百名，如果分摊到每个州县简直是杯水车薪。如果说让明朝制造航母肯定是为难他了，但多培养一些医官配备到各个军队，难吗？
明末的天灾比较多，导致农民起义，这是因为明朝无法解决经济和粮食问题。如果说让明朝进行体制改革和工业革命致富，肯定是为难他了，但像救国军那样，引进点土豆、红薯、玉米种子，或者引导百姓打渔、猎鲸等来缓解粮食问题，难吗？
无论古今，老兵都是军队的中间力量。
什么是老兵？经过战场厮杀并活下来参加下一场战争，甚至能参加更多场战争的士兵，才是真正的老兵，而非在战场上走马观花未因厮杀而受过伤的士兵。后者即使参加下一场战争，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因为他们对战争的认识不深刻。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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