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特助，是不是顾总他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仔细听，就能听出那声音里的颤抖。
“爷有很严重的胃病，平时不按时吃饭吃药就会发作，今晚在离开这里之前已经胃出血，你居然就那样让他一个人走了，后来又去酒吧喝到胃里大出血……他在人民医院！”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出租车，却从身边飞驰而过，接连几辆都是如此，从来没有过的歇斯底里的绝望，让她在看到一辆渣土大货车时，毫不犹豫地站在路中间，张开双手，拦车。
货车司机本身就是违法营运，趁晚上没有交警执勤多跑几趟，因为晚上没有行人，所以开得也快，刚才听见微信的提示音又看了下手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又赤着双脚的女人在拦车，那一眼，让他毛骨悚然，猛地一个急刹，要不是系着安全带，脑袋铁定要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去。
如释重负，肖扬和暗卫同时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站在一旁的年轻女护士真担心老院长没被打死，要么会先被吓死，要么会被勒死。其实她自己也一样，真的快被吓死了。遇到这样的病人，当医生也成了高危职业。
呜呜……她要不要考虑转行啊？
楚楚是在看不见肖扬的背影时，才从巨大的震惊和伤痛中回过神。等她追下去的时候，肖扬的车已经开走了，只能跑出去拦车，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破了脚底，那痛只是转瞬即逝，就被害怕掩盖。
她只有一个念头，即使不能走，爬也要爬去。
急促中带着些许愤怒的敲门声，惊得还在失眠状态的楚楚猛地睁开眼睛，竖起耳朵，确定这敲门声是她家的，心中又是一阵慌乱，从**上弹起来，光着脚就跑出去开门。
只见肖扬一脸凶狠地站在门口，那眼中的恨意，让她心里更加慌乱无措，蓦地有股不好的预感。
“没死，他还活着。”老院长一口气说完才觉得呼吸困难，憋红了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天谢地，爷还活着！
夜未央，月色朦胧。
楚楚在**上翻来覆去了几十遍，连续数了好几个一千，还是没能入睡，心底的烦躁倒是越来越浓郁。
“咚咚咚”
肖扬听到好消息后，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放松来，背靠在墙上，用手抹了把眼睛里的氤氲，“照顾好爷。”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暗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要去哪。
肖扬和暗卫们，看到几个人出来都是一副快要断气的崩溃表情，心脏，猛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其中一人拔出，上堂，拉保险栓，抵在老院长太阳穴上，抠动扳机——在千钧一发之陆，被吓破胆的老院长才结结巴巴地出声。
“顾……顾……顾先生，脱……脱离……危险……了！”他面如死灰，惊恐万状，牙齿颤得‘得得’作响。
“你再说一遍。”暗卫揪住老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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