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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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云出在严无咎帮助下完成任务时确定自己过去没有这样的经验,他所能回忆的和前女友的经验,都好像呆板的连环画,全无自己的体验在里面。而他帮严无咎时,发现自己似乎弄痛了对方,最后他是用手帮助了严无咎。

    "对不起,我不太会。"陶云出道着歉。

    "彼此彼此。"

    而后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坦诚了性向,发现对方都是直男。

    这也太奇怪了。都误以为对方是老手的当事人震惊了。

    "你没喜欢过男人?"陶云出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过去没有,现在有了。”

    好像告白一样的话说出口,二人的手交握在床上。陶云出看着严无咎。

    “你有没有觉得……"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严无咎笑了。

    陶云出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问:"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像在作梦?"严无咎说。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两个人都奇怪地看着彼此。这句话并非"美梦成真"的意思,他们竟都互相明白了。

    "可是你不是没做过梦……"陶云出不知不觉说出来之后,听到自己的话,竟然愣住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甜蜜的气氛中掺杂了一些不安。

    "怎么可能,梦是私人的事情。"陶云出说。

    梦中怎么会有真实的你?

    如果是梦,那千万不要让他醒来。陶云出想。

    "如果是作梦,那让我这样梦到死吧。"严无咎说。

    死这个字眼让陶云出非常不适。他翻身起来,仔细地看着严无咎的脸,说:"我不喜欢听到你这么说。"

    咚咚、咚咚,邮轮震动起来,在礼炮声中,载着百来名探险家,向着极地出发了。人们挤在船舷观看着礼炮在空中炸裂,开心地议论着前程,互相留影并传上自己的ID主页和朋友们分享。

    而热闹的外界似乎和这个房间里的人全无关系。他们视线交缠着,在惊奇地体验着得偿所愿的这一刻。陶云出的嘴唇轻轻覆盖在严无咎的嘴唇上,不久之前,他还完全无法理解人类接吻的意图……

    陶云出没有深想这个不久是什么时候。

    邮轮驶离港口的前三天,风平浪静。南半球的盛夏,即便朝着极地开,还是温暖的。白天时,陶云出和严无咎会在船上稍微玩一会儿,在餐厅里吃饭,但很少参加其他的活动。由于相貌太扎眼,船上的船员及游客中很快有人在谈论这一对年轻英俊的同性情侣,他们好像正在热恋中,去到哪儿都牵看手,不喜欢出现在热闹的场合,大部分时间都一起呆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交流各种身体体验,贪恋对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两位新手互摸互撸互口了三天,对更进一步的行为有需求,但有点求助无门。

    严无咎联网查了些资料,他把手背上的虚拟屏幕移到白色墙壁前面并放大,和陶云出一起看两位男□□合的科普视频。

    先清洗,后排空,润滑、扩张,然后进入。这些都不成问题,船上甚至有这些器具在销售。但唯一问题是,哪一位直男愿意被这么做?

    严无咎看着陶云出有些震惊的表情,心想:他看起来有点接受不了。

    "这样能体验到快感吗?"陶云出问。

    "我试试?"

    陶云出睁大桃花眼,看向严无咎的眼中溢满了疼惜:"我怕弄疼你。"

    在严无咎的想象中,他想看见陶云出在他身下,但其实根本无所谓,让陶云出占据自己,想一想也让人心潮澎湃。

    "我不怕疼。如果舒服的话,我下次教你。"严无咎拥抱着陶云出,在他颈侧蹭着。

    陶云出摸着严无咎的短发,过了一会儿,无意识地说:"头发怎么变这么短了?"

    严无咎觉得这句话虽奇怪,却很有道理,他终于想起每天在镜子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他的头发太短了,他站在镜子前时,以为自己是和陶云出一样的一头长发。

    陶云出怎么会知道的?

    但严无咎往前追溯到幼儿时期,他好像并没有留过长发。

    "你觉得我头发应该有多长?"严无咎问。

    "嗯?"陶云出没明白过来。

    "你喜欢我的头发多长?"严无咎换了一种问法。

    陶云出也觉得不对了,他怎么说出那么奇怪的话,就好像把眼前的人和哪个人认错了似的。

    "你这样很好,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陶云出说完之后,严无咎笑着问:"你怎么那么紧张?"

    陶云出再三仔细地看着严无咎,他闭上眼睛,看到的严无咎总是一头长发的,可是想一想,他并没有见过长发的严无咎。

    心脏那处传来细小的不适,陶云出难以命名那种不适。他和严无咎嘴唇交叠时突然明白,那种不适是恐惧。

    或者说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是私人的体验,梦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根本没有别人。如果一觉睡醒,梦里相爱的人成为了泡沫,那该有多可怕?

    不会有虚假的人,会对他有那样的目光了。不管他理解与否,他的身体自然产生了反应。哪怕自己的内心或记忆是经过篡改的,这一点不是。

    陶云出很快就不记得自己刚才想了什么,因为严无咎走进了浴室。

    该不是在做梦吧?

    人类为什么习惯地把不存在于习惯中的行为视为异端,然后开始觉得不适、惶恐?

    不对,还是不对。陶云出无法说出心中的不安究竟是什么,他伸手触摸着莲蓬头,真实,对,是真实,他为什么在怀疑眼前这件事的真实性?

    神?严无咎皱起了眉头,到底是哪儿不太对呢?他觉得陶云出洗澡的样子似曾相识。而这在他的记忆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场景——十天前他刚认识陶云出,今天才见第二次面。

    当陶云出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见严无咎时,心中的不安和疑惧忽然都消失了。好像被层层拨开的云雾中,露出了万丈的金光。

    不论是真实还是梦境,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的就是当下,那个站在对面的人,他充满渴望的人,是真实的。

    二人对视良久,不知怎么开口,严无咎转移开视线,问:"渴吗?"

    "渴。"陶云出伸出手,抚摸着严无咎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无需再打什么哑谜了,二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陶云出并没有关上浴室的门,严无咎靠在门上看他沐浴。

    陶云出的身体是他见过最完美的男性身体,每一处的骨骼肌肉都好像神创造的。

    他需不需要在乎严无咎是什么样的人?需不需要在乎可以不可以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呢?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已经被禁锢得太久,久得他看不见内心。

    他在疑心是否有人支配着自己的时候,唯独忘记了思考一点,不受控制的是不是才是他真实的自己?

    就在门咔嗒一声被轻轻反锁之后,严无咎转过身来,看向反锁了门的陶云出。

    陶云出朝他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旁边终于没有人了。

    "等一下,我去洗个澡。"陶云出有些不好意思,严无咎似乎要帮他做什么了。

    陶云出打开莲蓬头淋湿了自己的身体,也淋湿了自己的头发。不安在此时涌上了心头。好像有哪里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脱离了掌控,好像有什么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他茫然地回忆着与严无咎相识以来的一切,他现在连严无咎是不是杀人犯都不了解,就在本能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严无咎当然不是杀人犯,他是个年轻的面点师,比他小三岁。陶云出忽然无法回忆过去的种种,似乎已历经百万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此刻成真。

    严无咎想,这是他这辈子吻过的最激烈的吻了。他们就好像被性/欲支配的动物一样,在开始接吻那一瞬间,就像被情/欲淹没了。严无咎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吻得这么没有技巧。

    陶云出的衬衫扣子被完全解开,严无咎则是被脱下了T恤,他们尽情地接吻。直到陶云出的皮带被解开,严无咎跪下来时,陶云出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一些。

    下午六点,太阳还没下山。他们到达斯诺美港,二人登上邮轮,领队已为他们分配好了房间。他们的房间在第二层的中间部位。在得到房间钥匙之后,就一起去了房间。

    陶云出在开门的时候,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孔里。严无咎握着他的手,帮他插了进去,并一起旋转打开了房门。

    双人间,却是一张大床,十天前给油轮发送信息时,没注意查看,此刻发现他们竟然是要求订了情侣套间。严无咎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身后的门就被陶云出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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