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地道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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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溢说: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所以,我现在在怀疑,是不是安娜一伙获悉古电池就埋在这里,就打地道把它弄走了。要知道,唐朝时安庆绪与郭子仪在宁新大战,在宁新城内挖了许多地道呀。从地道内运送古电池根本不成问题的。

    这时,一队士兵从文物专署外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武器也是歪歪斜斜的。班长到了他们面前报告说:报告庞军长、江参谋长,我们在地道内转了半天,最后从城外的谷坨李村出来了。

    庞大平听了就急急地问:发现了什么?

    班长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弯弯曲曲的地道,一直没个头。到了谷坨李后从一个废弃的砖瓦窑内出来了,才知道到了尽头。

    江河溢急忙问:其它的人呢,见到没有哇?

    班长说:我们进到洞穴内就一直搜查着往前走,洞内弯弯曲曲,有些地方还得爬着过,有些地方还有水,淌水过。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现。

    江河溢说:不用说,另外的士兵回来也会这样说的。

    这时,果然另外的两个班的士兵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见了庞大平与江河溢就报告:报告,我们走遍了地道,什么也没有发现。

    庞大平抬起头来说:参谋长你看,我们对文物专署的怀疑可以解除了吧。

    江河溢说:情况存疑呀。陈玉贞与盛雨晴他们当初夺回了古电池,毕竟放到了文物专署,现在没有了说明了什么呀。我们一心在怀疑盗贼们,可文物专署的人难道就没人做手脚了吗?

    庞大平说:再怀疑又有什么意义。我们面前就是这一二百米的塌方。

    江河溢说:那,古电池会不会就在这塌方的这一段地道内,由于塌了方,也把秘密藏起了来。

    庞大平看看面前的塌方处说:可就是把这些土都挖出来,运出城外,恐怕也得三五个月吧。我们的部队本就没有多少粮饷,还怎么供挖土的士兵和百姓吃饭呀。

    江河溢却说:可如果发现了古电池就是三百万光洋呀。有了这四十万光洋,一个强大的四十军就雄立天下了。

    庞大平盯着江河溢,江河溢也迎着庞大平的目光。庞大平停了好久把手挥下:挖!把这片塌方的土给我全清出去。就是挖成新河也要挖。

    军长下令,士兵们就被从各处调来,还招来了一帮子民工们,于是从城中央的文物专署到城外的坑塘边就都是走着的、挑着土筐的民工和士兵们。

    江河溢是四十军的参谋长,面对这动用上千人的无米之炊,办法还得想。这时他想起了汪伯昭。这汪伯昭敲诈贺兰新的事他知道,贺兰新出了银子被假枪毙吓死的事他也知道。所以,汪伯昭虽然御任了,但还在宁新出现。那他的银子就可诈来挖土造沟了。于是,江河溢就把心腹高大全,周正道找来,秘授机宜,要他们找汪伯昭了。

    这汪伯昭费尽了心机没有弄到任何宝贝,而手下的王金镜与明月一伙人又不知去向,这让他丧心病狂起来。认定就是这两个和尚在响堂寺的溶洞内抢到了金印与金冠,自己发财去了。可他在天津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这两个和尚,只好转回宁新再生发财之计了。可刚回到宁新,就发现了安娜的身影。

    安娜抄四十军的后路偶遇盛雨晴,被申小文的搭救暂居仙女湖。当时安娜见到了申小文一伙到盘金洞村,知道人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抓到了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洋人,马上会给你一颗子弹的,就从天井中跳墙离开了盘金洞村,一路狂奔去了大城集。在汪伯昭的亲戚家的屋子中,安娜一头拱了进来捂了床被子就睡,可却被随后进来的汪伯昭给晃醒了。

    安娜一看是汪伯昭,心里一缩,但随即又放松了。自己本就是他的姘头,离开他也就算使小性子,于是就扑上去把汪伯昭压在身下说:哎呀老公,明知道你找王金镜和明月来到宁新,可到处找不到你呀。这些日子你去那里了?

    汪伯昭摇摇头说:哎呀我的夫人哪。你可不让人省心哪。我们本来在天津找明月与王金镜的,你却不辞而别,又回宁新了。是不是发现了王金镜与明月,你想抓到他们抢了金印与金冠哪。

    安娜却摇摇头说:不,我是遇到了四十军的庞军长了。我让他帮着找古电池,找到后弄国外发笔财的。

    汪伯昭一听说是庞大平,立刻摇头了。说:我的夫人哪,我可是跟庞大平共过事的。这人虽然是个军长,可只是杂牌军的。这人是个穷酸哪。见那里有银子都想伸手,连游击队的唐司令把守着进山的通道,弄了几个钱,他就叫人家月月进贡啊。你跟他做生意,能沾得了光吗?

    安娜随着汪伯昭的话说:领教了领教了,我可领教四十军的那帮穷酸了。跟他们打交道,口口声声都说要银子的。没办法我只好躲了。哎,老公,你是老宁新了,我们追着古电池回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它的消息吗?

    汪伯昭说:实话告诉你呀。我也怀疑是陈玉贞一伙藏了古电池呀。可你根本不知道的是,四十军在文物专署刨了个底朝天哪,一条街都被他们整的塌方了,还压死了几个人,又派士兵入地道以处寻找,可到现在为止挑了好几天土都没能把被塌方压死的人找回来,还能找到古电池啊。

    安娜听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啊,我几天不在宁新,宁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汪伯昭说:是啊。看来这古电池经过这么一折腾,恐怕根就没有下落了。我们在这上面可能是白费心机呀。

    安娜听汪伯昭这样说失望感就涌上了心头,手也很自然地放开了汪伯昭,坐在炕边上沉默起来。汪伯昭一看安娜一身疲惫,就问:吃饭了没有哇。如果没有吃饭,咱们到集上吃些去?

    安娜说:给我叫碗烩饼来吧,我有两天没吃饭了呢。

    汪伯昭见安娜这样说就出了门。

    汪伯昭来到大城集上,就往前面的饭馆走。可是,一辆汽车却从对面开来,车门一开下来两个人就把汪伯昭推进去了。汪伯昭刚要叫,一个烂袜子就堵上了他的嘴。

    汽车拉着汪伯昭开去,竟然来了原来汪志新的游击队驻地,汽车就直接开上了军营内。

    汪伯昭被拖下车,走进了一间窑洞内,这时就见里面坐着一个人,挂着少校军衔。汪伯昭被士兵们拖到了他的面前只好站下了。

    少校说:汪县长啊,我们又见面了。

    汪伯昭不由得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少校说:见过的,见过的,以前汪志新汪司令在这里时,我们还见过一面的。只不过当时我是受庞军长所托,来问五彩宝球的接收问题的。

    汪伯昭说:啊,原来是这样啊。你看我这记性。

    少校说:坐下吧汪县长,我现在是四十军的军需官。受庞军长所托,是来向汪县长借点东西的。

    汪伯昭说:啊,向我借东西啊。我一个落魄县长,连薪水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能借给你的呀。

    少校说:哎呀我的汪县长,如果我们不知道你有底,就不会向你开口的。你当县长时,那贺兰新不还被扣在大牢里吗?后来你为了从他身上弄几个花花,就叫贺兰家送银子,给他来了个假枪毙。结果这贺兰新没福呀,竟然被吓死了。可你却从贺兰家诈到二十万银元哪。

    汪伯昭连忙否认:不不不,没这回事,根本没这回事。

    少校说:汪县长不承认嘛,我也没办法。不过嘛,宁新文物专署出现了塌方,江河溢参谋长带人在清理里面的泥土,这个工程浩大,士兵和民工们要吃要喝的。就请汪县长支助一下吧。

    汪伯昭一见脸上带上哭相:哎呀长官哪。我可没有几个银子呀。连吃饭都难了。

    少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汪伯昭,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你有银子我们也不费这周折。你的银子如果只是薪俸所得,我们也不问你要。既然你有这么多不义之才,还是顺顺利利地拿出来吧。不多要,十万银元。给了,你以后在四十军那儿就是红人。不拿吗?恐怕汪县长就活着走不出宁新了。

    汪伯昭一听对方这样讲,一头汗水就流了下来。带着哭声说:哎呀长官哪。我真没银子呀。

    少校对手下人说:啊,汪县长这会儿在椅子上坐的太舒服了吧。让他起来学个燕飞吧。 说过就站起来走了。

    士兵扑过来,把汪伯昭捆起来就吊到了梁上,又把他的腿也捆了拉上去,汪伯昭都真的在梁头上燕飞了。

    这时,一屋子人都走了,止剩下汪伯昭被吊在梁上。汪伯昭哭着说:想我汪伯昭一辈子当官,只是给别人施刑罚呀。咋今天倒成了罪犯了被人家吊梁上了呢?

    可是,门外去过来一帮子士兵,吃着白面馒头和猪肉炖粉条子,一边吃一边吸溜的哧哧响,叫汪伯昭更加难受了。这时,少校端着一碗肉菜过来,边吃边说:汪县长啊,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吗,下来吃猪肉炖粉条子。没想好继续在那儿凉快呀。

    汪伯昭却仍然是那句话:长官,我真的没有钱哪。

    少校说:那就吊着吧。吊着凉快啊。 说过就走了。

    那些看热闹的士兵们也吃着饭走了。

    汪伯昭就挤眼掉泪,说:我汪伯昭咋到了这种地步呀,都到了挨打受气的地步了。

    安娜在屋子里歪着,等着汪伯昭送烩饼来吃。可等了好久都没见动静,就起来往外面走去。到了集上就听人们在议论着。有人说:看到了吧,刚才有辆汽车来了,把个人装里面就走了。

    有人说:这个人我可认识,这人就是在老隋家住房的那个姓汪的。

    又有人说:哎呀,那姓汪的听说以前可当过县长的,会叫人给绑了吗?

    还有人说:如今这社会,有钱就不能安生。人家绑他可能就是为了几个钱。

    安娜一听人家这么议论马上明白了一切,就上去问一个老者:大爷,那个绑人的汽车往哪儿走了呢?

    老者指个方向说:就那儿,可能是清凉山那边。

    安娜立刻明白了,绑架汪伯昭的人也是四十军的人。四十军如今到了缺粮断饷的地步,什么手段也敢施的。何况,这汪伯昭早已风光不再了呢。于是也就从集市上雇了头毛驴,骑上去清凉山了。

    汪伯昭以前的情况安娜知道个大概,汪志新当过游击队司令的事她也知道。人家的汽车绑他到清凉山,很可能会绑到游击队以前的驻地,就打着驴儿飞快地来了。到了游击队的驻地,士兵们吃饱喝足都休息去了,只有汪伯昭被吊在梁上叫喊着:救救我呀,救救我……

    安娜在营房外听到了喊声,就越墙而过,悄悄地接近汪伯昭所在的屋子,扑上去就甩出匕首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然后又飞快地挑了汪伯昭身上的其它绳子,扛了他到了矮墙边把他扶上去,让他从矮墙上溜下,然后自己也跳过去。到了驴的身边就把汪伯昭扶上了驴,让他骑驴跑了。自己刚跟在后面,一溜小跑的护卫着。

    人一跑,万事大吉,四十军的参谋长江河溢想从汪伯昭身上诈银子的企图失败了,而汪伯昭从此更注意隐藏自己了,好久未在宁新露面。

    安娜带了汪伯昭没回大城集,而是去了海岭山寺,就拱进了明月搭的地窝子里休息了。汪伯昭感谢安娜关键进搭救自己,暗自庆幸没有伤了财,还有资金在宁新捣卖点古董。对安娜也就付出了百倍的惜爱了。

    再说江河溢没能筹到银子管士兵和民工的饭,在文物专署外动土的人吃不饱饭也就消积怠工了,十天过去,塌方的地方只挖出十来米长的沟。既没有见到士兵们的尸体,也没有古电池的影子。可是,越是没能得到的东西企望就越大,庞大平向士兵们下了令:挖,继续挖。

    可是,吃饭问题最大,江河溢为了能筹到挖土的粮款,又带到了士兵们到各个商户中募捐,每家三百斤小麦,十块大洋,凡在宁新做生意的都不可免。这一下,清土的粮款是有了,可运土的速度仍然不快。经过两个月的清理,除了在文物专署外五米的地方发现了高排长几个人的尸体外,根本没有古电池的影子。

    这一下庞大平可是彻底的失望了,坐在文物专署的办公室内半天没有说话。江河溢来了,为他倒上一杯茶说:庞军长,你看这事怪不怪呀。古电池可是一两吨重的东西呀,怎么就不见了呢。

    庞大平指指地下说;有这些地道作为运输通道,什么样的宝贝也会被人家运走的。何况这古电池被许多人盯着呢?

    江河溢沉吟许久说:看来,知情人只有盛雨晴与陈玉贞了。

    庞大平说:盛雨晴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陈玉贞呢,干脆就失踪了。你说我们就不能降服几个三分不值二分的文物专署的猴人吗?

    江河溢又是沉吟许久说:古电池是个很难解的谜,但陈玉贞这个人却不会从大地上蒸发。因为古电池是她的命,宁新还挂着她的心。金印、金冠,以及赵简王墓中出土的宝贝都会挂着她的心的。我不相信她不再来宁新。

    庞大平说:江参谋长啊,那就烦你费心组织一班人马,专门打探陈玉贞与盛雨晴的去向吧。他们之中一人被盯到了,古电池也好,金印金冠也好,我们就可能得到一个了。

    江河溢点点头。

    江河溢说:军长,安娜这女人可能也是个骗子呀。我根据线儿的情报到了盘金洞村,见到了死去的人。这些人很可能是安娜新招募的亡命之徒,绑架盛雨晴后被文物保安团的人给打死了。安娜也因此失踪了。

    庞大平说:啊,安娜答应与我们合作,见了盛雨晴又绑架了他,这不是要单独干吗?

    汽车上下来了庞大平,江河溢见了就汇报:报告军长,在文物专署挖掘的士兵遇到塌方,可能有一个班的人被埋到了里面。我又派一个排的士兵到地道内查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庞大平听江河溢这样汇报就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们的人找古电池竟然遇到了塌方?

    江河溢说:看来,古电池可能被转移了。文物专署展厅后面出现的一两百米的塌方可能就是有盗贼从这里挖地道,把古电池盗走的。

    庞大平说:啊,莫非,盛雨晴与陈玉贞说的都是真的,盗贼从这里下了手,古电池失踪了?

    江河溢说: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庞大平说:三百万光洋啊,安娜答应给三百万光洋的。可古电池却没了踪影了。

    江河溢这一会心忙意乱,是没有正确的思维的。人有提议要挖塌陷,他就挥挥手让人去挖。于是塌方的尽头就涌来一堆士兵们,拿了铁锨就挖了起来。三十人分两层倒土,一会儿就挖了底了。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高排长一伙人的影子。

    江河溢下到塌陷处观看,这时就见有一个洞从这里拐弯了。于是手一挥说:到前面看看去,看高排长一伙是不是从这里脱险了。

    于是,一个班的士兵举着手电就朝洞里走去。

    庞大平这一下可没话可说了,转头就往文物专署内走。到了塌方的地方,举目看着一条沟似的塌方处。士兵们赶紧把手电照到塌方处。

    江河溢与手下跟来了,也呆呆地看着这条深沟。对庞大平说:庞军长,如果这下面原来确实是地道,那只能说明盗贼们是从这下面对古电池下手的。

    申小文与朱吉云在小街中停下来,朝着文物专署方向张望。不由得问:这四十军的士兵们夤夜还在这文物专署干什么?

    这时,就见一辆汽车从一旁开来,停在了文物专署前。车一停下,文物专署内就奔过来几个人,江河溢首当其冲走过来。

    江河溢隔着展厅的门朝后面看,塌陷处足足有一百多米。如果高排长一伙人当时正走在这百米地段中,那是一定会被活埋的。江河溢一看这情况愣了,不由得问:是啊,高排长们呢?

    一个士兵说:江参谋长,我们还是到塌方的那头挖下去看看吧,如果高排长一伙人从那里逃生了,我们就可放心了。

    江河溢见一拨子士兵进了洞穴没有消息,又派了一个班的人进去了。前一个班的人在洞穴内走了好久,前面出现了岔道,一下不知朝哪个方向去好了。最后,他们选定最左边那条地道走去。后来来的这一个班在这里看到了岔道,决定从右边的岔道走去。可刚走了百十米,前面又出现了岔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呢。大家迷塘了。

    江河溢见第二个班下去仍没有消息,就又派了一个班,参与挖掘文物专署的三个班都用上了。可这第三个班下去后仍然没有消息。这时,天色已晚,城内华灯初上,江河溢只好让人一边盯着洞口,一边守着文物专署大门,等候奇迹发生了。

    申小文与大春他们见夜幕降临了,就收拾了夜行衣,带上武器、手电、飞爪,悄悄地来到宁新城外,把飞爪甩上城头,抓着飞爪上的绳索攀了上去。于是,大家穿着夜行衣慢慢地接近文物专署。这时,就见文物专署前灯火通明,有一队士兵在站岗。

    这里是唐朝时的地道。当年郭子仪与叛军安庆绪在宁新大战,郭子仪部被围,为了逃出包围就在宁新城内到处挖地道。而眼前的这一段地道也由于以前盗贼们的光顾挖到了文物专署的地下。文物专署内也因些失盗了一批文物,连当时最珍贵的《海岭玉碑》(这个故事将在宁新四象前传中出现)也被人从这里盗走了。

    现在,通往文物专署下的一段塌陷了,未塌陷的就仍然有地道通向其它地方。不过,一千年过去了,唐朝的郭子仪挖的地道又是秘密的,从那里通向那里谁也不知道。于是士兵们只好在里面寻觅着。

    江河溢站在文物专署的院子里,目光盯着面前的地穴。突然,大地晃动了几下,面前的土地就陷了下去,从地穴出现的地方一直朝着文物专署后面的街道都塌方了。江河溢措手不及就落到了塌方的中,平地直下两三米,与他同时落到下的塌陷处还有一二十个士兵。

    大家在地面塌陷停止后赶紧站了起来,可这里距地面已经有两三米高了。于是大家赶紧搭起人梯,从塌陷处上去,到上面后找来绳子又把下面的人拔了上去。当大家都逃避了这深深塌陷时,还心有余悸。

    可这时却有人喊:高排长他们可是在地穴中啊,他们会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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