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死吗？”
东方苍墨低头，声音很轻：“换一个说法，你想刚才躺在地上的尸体，是我吗？”
秦云翎眼眶湿润地盯着他。
“三选一。”
东方苍墨淡淡道：“相云是最好的选择。”
秦云翎冷哼一声。
“那我还真应该替他谢谢你。”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要去找十九王爷。
替相云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近璃茉王。
靠近璃茉王唯一的办法，是十九王爷。
璃茉王需要十九王爷做仙魂引。
秦云翎在璃茉王府的后院发现了十九王爷。
一身枫叶红的女子高贵地站在湖泊旁，妩媚的神情此时冷静下来，显得十分冰冷。
“谁！”
十九王爷的神色警惕，当回头看见秦云翎的时候，微微一笑，妩媚妖娆的神色重新浮现。
“哟，我以为是谁呢，你们璃茉王找我了吗？”
秦云翎褪去身上的伪装，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泪水。
“我不是璃茉王的人。”
十九王爷却一点儿也不吃惊，呵呵笑道：“你和你的同伴，都是有趣的人，找我什么事？”
“璃茉王想牺牲你，自己升天成仙，你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十道：“我生来就是仙魂引，不过是刚巧爱上了璃茉王而已，他此生若是得不到仙魂令，我就在他身边陪他上万年，他若是得了仙魂令，我化作一缕青烟，助他一臂之力，有何不妥吗？”
“可如果，你爱的人，不是璃茉王呢？”
“笑话！”十九王爷突然像是被戳中了心窝子似的，脸色大变，声音尖锐的硬撑着：“我喜欢的人是谁，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
“你当真清楚吗？”秦云翎握紧拳头，成败就在此一举，她心中的大胆想法，必须要试一试：“你若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璃茉王，你为何到了门口不直接去找璃茉王，而是悄悄地来到这湖边？”
秦云翎慢慢地靠近十九王爷：“你喜欢的人，长着和璃茉王一模一样的脸，对么？”
十九王爷那张妖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无色。
“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去死。”
东方苍墨依旧十分平静。
“这是他的使命。”
“你们问过他的意见了吗？问过他想死了吗？”
秦云翎几乎是咆哮着嘶喊出来：“没有一个人想死！”
“那为何不是你，也不是我，偏偏是他！”
秦云翎猩红着眼，吼完这句话，看见东方苍墨眼中微微的震惊。
她紧咬着牙根，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聪明如东方苍墨，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实际上，早在离开魂界的时候，他心中应该早就知晓了一切。
“我也是被牺牲的那个吗？”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死亡。”
东方苍墨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波澜不惊的水面。
秦云翎只觉得可笑，目光变冷，“相云只是一个牺牲品。”
东方苍墨沉默了半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抬不起头的沉重。
她属于迟钝的那一类。
可现在，她这个迟钝的人，都觉察到魂界想用相云作为牺牲，挑起两界之间的战争。
东方苍墨的回答肯定而又坚决。
他目光清淡如水，泛着隐忍的柔情，补充道：“我不会让你牺牲。”
“你承认了。”
秦云翎的问题直接而又尖锐。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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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翎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属于聪明人那一类。
聪明人的代表是东方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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