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已，再说这种东西被别人发现了，还是太子养的，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你怎么知道不行？”慕容瑾华眉眼淡淡撇去：“你试过？”
萧玉谣语塞，她怎么可能试过？
她恼了：“这草出自漠北皇室，人家皇室都禁了，这玩意能好到哪里去？再说，这早该绝迹之物，你以为能入药，是不是脑子有病？”
夜幕深深，安静无声的空院里，冷风吹得人心发凉。
“萧玉谣，你知不知道，民间有句话叫以毒攻毒，百毒为盅，毒烈者胜？”他声音低低的，夹着一丝放纵的戾气。
萧玉谣震惊：“你在什么！那样人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慕容瑾华于世只信奉一则，命在己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以为我多关心你？”萧玉谣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我提醒你，那株碧幽舌兰不是能做药引的毒物，你要是真不想死，真不该把它养着。”
将她望着，他的眼深不见底。
萧玉谣心下一漏，哼唧道：“少自作多情！你要是死了，我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你平时那副德行，看起来就不像快死的人……”
慕容瑾华面无表情：“那你操什么心？”
“如你所见，本宫还死不了。”
他若真是那么不堪一击，如何能支撑到现在？
他是尊贵的太子，身患恶疾，也应当由太医院的侍奉治愈。而如今他又私下精养药草毒物，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太医院庸医无能。
要么，太医院的人压根不知道他的真实病症。
她心里嘀咕，要真是病入膏肓的人，这敏捷的身手真当是唬人的？
那么强劲，她都打不过。
“慕容瑾华，你到底是中毒还是重病？”
他薄唇勾得一丝凉凉的笑，不以为意道：“如果本宫是你，当视而不见。萧玉谣，你如此恳切，本宫是不是该想作你着实担心本宫？”
“这药草你种来是做什么的？”萧玉谣忍不住问他。
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是隐隐想印证心中的答案。
诚然，他什么都没说，却似乎已经在告诉她了。
不知为何，萧玉谣觉得有些悲戚，她拍掉了手上的泥，走近他：“我不知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上有毒，为何太医院只知道你患有隐疾？如若众人都不知，你又隐瞒了多少年？”
其实她知道慕容瑾华算是谨慎了，在偏僻的院子秘密养着，这些药草毒草看起来和寻常的花草长得很相似，如果她不是常年在外打滚的人看见识得，别人绝对是认不出来的。
想到第二种可能性，萧玉谣觉得心中有些惶然。
“你觉得呢？”他看向她。
后来萧玉谣也不知道自己废了多大功夫，才把七零八落的花架子上那些花花盆盆给弄好了。
等她把所有的花草都看遍了之后，才发现有好多是她认得的。自然最关键的是，除了认出一些药草之外，她还发现了许多是毒性或强或轻的毒草。
慕容瑾华坐在凉亭上，俊逸的面庞染上了幽幽的月光，有清华风韵也有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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