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凭他怒翻台历页码的小能量，自然不指望能有什么结果。
“收一收，试着朝上半身来！”波奴微笑道。
高阳如法施为。
自然还是没结果。
“再收一收，朝着我的头部来！”
高阳这才琢磨点儿门道儿出来。
“姐姐，你是让我缩小攻击范围，增加攻击力的密度？”
说完，高老师一咬牙，眼中只剩波奴颠倒众生的脸，精神力瞬间抽干。
波奴的身体晃了晃，然后恢复正常。
“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吧？”大美女白眼儿一翻，有些青春少女的味道。
高阳点点头。
就自己这点力量，集中起来打过去就像是蚊子叮了一口，根本没毛用。
“接下来，我教你第一步，压缩精神力！”波奴正色道。
高阳也瞬间激灵一下。
压缩精神力？一听就特高端。
“怎么做？”
波奴微微一笑。
……
半个小时之后，高阳头昏脑涨得躺在床上装尸体。
三十分钟，他在波奴的教导下，将自己身体的每一分力量都压榨出来。
但是攻击的范围却从波奴的头部缩小到右脑的某个位置。
波奴说得很清楚，无论是让敌人的脑海出现幻觉还是幻听，都需要集中刺激特定的部位。
“大脑是最神奇的器官，直到现在，医学也无法给出一个全面详细的解读，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终极力量就来自大脑，不需要解读，只需要了解。”波奴不愧是高级能力者，一张嘴就是高大上的生物进化理念。
“针对不同部位给予不同的刺激，会让人类产生不同的反应，就像刚才……”
说着说着，高阳眼前的景色又变了，波奴全身是血，形容凄厉。
饶是高阳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感觉太真实了，似乎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幻境转眼散去，波奴的脸色更为苍白。
小小的示范又一次抽空了她的力量。
“那姐姐，这次刺激得是哪里？”高阳已经开始摸到门儿了。
高阳很为能力者的身份骄傲自豪，但是经过波奴这么一点拨才知道，自己过去这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对能力的使用根本就是瞎子过河。
一扇大门在高阳面前缓缓推开，他就像一只肥硕的大豆虫正在快速得结茧，蜕变……
“刺激这里，可以制造味觉的错乱……”
“而刺激这里，可以让对方在肢体触觉上有错乱。”
“这里……是听觉。”
“还有梦境的刺激，主要集中在这个部位……”
波奴毫无保留，将精神幻境攻击的具体部位剖析得一清二楚。
但是她所划出的部位却极为苛刻。
最大的一块也不过是小拇指的指甲盖儿大小。
而对于梦境等一些深层次幻境的营造点，波奴就开始画人类大脑的立体剖面图，用三维坐标的方式指点给高阳看。
高阳听得是如痴如醉，同时也是欲仙欲死。
高度压缩精神力，将发散状的意识集中于一点，越过长短不等的距离，直接刺激敌人脑部的某个位置让对方产生相应的错觉，这种难度不亚于用狙击枪打蚊子。
可偏偏，波奴两次透支演示却极为精准，让高阳没有一丝怀疑。
他达不到波奴的水平，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精神力强度不够，意识的凝练程度极烂，一个就是层次太低，精神力的杀伤威力太差。
前一个可以熟能生巧，后一个却无门可入。
高阳皱巴着脸琢磨了半天，猛然醒悟过来：“请姐姐指点！”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得行了一礼。
“我先教你练习心灵尖啸！”波奴挥挥手，让高阳坐在她身边。
一股迷人的气息钻进高老师的鼻孔，身边女人的颜值秒杀她记忆中所有的女人，皮肤状态也几乎处于女人生涯的巅峰。
这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纪。
虽然高阳压根儿不知道这位神人到底多大。
按照波奴的话说，压缩精神力不单单是脑子的事儿，要调动全身细胞的活性去完成。
而恰好，高阳身体内的奇异热流就担当起了这股重任。
在后来的练习中，高阳不再像往常皱个鼻子催动精神力，而是任由热流快速在体内游走，激活细胞的力量。
这是高阳以前从来没有试过的。
就像是专业运动员的全面热身运动，热流越跑越快，细胞越来越活越，高阳的汗出得越来越多，眼睛越来越亮，脑子也越来越热。
以意催神，高阳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波奴脑袋的某个部位，那是能够产生幻听的位置。
就这么自然，全幅精神力加上热流的加持，朝波奴姐姐涌了过去。
波奴的双眼骤然睁大，脑海里一声尖叫猛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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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奴微微一笑：“攻击我！快！”
高阳一愣，接着脸色一拧，全幅精神力朝着波奴涌了过去。
高阳靠在桌子边儿，手拄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让波奴牙碜。
蓦然，这小子拍了一下桌子！
“我知道了！”
紧接着高阳的脸又垮下去了。
“姐姐，指点一下吧！我总觉得你那股力量太强，我根本够不着！”
半天了，高阳只能认怂。
精神能力者之间的交流很奇特，对方一股精神力来了，冲进对反的脑海，就算收了神通，被打的一方肯定还留有后遗症。
高阳现在就是这样。
波奴刚刚那一记攻击真是击穿了他的自尊和防线。
波奴精神一震。
这小子悟性真这么好？
可是高阳完全没有自觉，只是苦恼致死。
精神力，又或者说意识，根本看不见摸不到，用这玩意儿攻击人，只能靠体会，没有教材可以照搬。
而波奴也安静得闭目养神。
刚才那一下子，她也消耗了积累了很久的力量。要说划不划算，要看高阳能吸收多少。
波奴就稳稳当当得看着这小子领悟，自己缩在沙发里慢慢回血。
她的年纪是个秘密，自己也不可能整天端着架子在高阳面前扮奶奶，不过，年轻人的成长或者说，成长，始终是值得高兴的。
能力者是孤独的，能够在前行的路上遇到领路人，同行者，甚至是惊艳才绝的后辈，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是他并不气馁，反过头来就开始回味刚才的感觉。
仔细总结一下，高老师很贴切得找出几个词——稳，准，狠！
高阳着实让这个充满西式游戏风格的技能名字惊呆了。
还真是一招深入灵魂的怒吼啊！
爬起来之后，高阳坐在椅子上发了足足三分钟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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