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看着子非鱼磕磕巴巴的那句我们，脑中迅速提取了一下对法门是塔身的印象，公元1569年关中大地震，法门寺塔被震塌，明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神宗赐银数万两建塔，历时三十年建成，后又经几次地震毁塔，最后法门寺地宫挖出佛门宝物和诸多法器，最近的一次修复是在2014年。
新建的塔为砖砌楼阁式，平面八角十三层，高60余米。
第一层塔身八面，南面塔门，上有“真身宝塔”四字的石匾。
其余四面为八卦：乾、艮、巽、坤等字样，以记方位。
塔身的第一层檐下，用砖刻制出垂爪柱、帐幔和斗拱、椽子等构件。
从第二到第八层，檐下均刻出额枋、斗拱，以叠涩出檐。
八层以上各层仅作叠涩出檐，而无斗拱和其它构件，可能是后代重修过的。
第十三层己残毁，做成了八角形圆盖。塔刹为铜覆钵、宝珠。
塔的二层至十二层共有佛像龛88个，每龛置铜佛或菩萨造像1到3尊，共计104尊。
然后问出了子非鱼含在嘴里的那句话：“师父，那我们怎么过去，我们在沈城啊！”
吴衍也不答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你们今天是怎么过去的？”
“我们。。。今天。。。”陆凡马上想起来，这里是复式楼左二楼佛堂啊！
当真正的玄学，从以往的意识范围里跳出来，真正震撼一个人的心灵时，人都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和力量。
陆凡终于明白，为什么从第一次打复式楼回来的时候，查遍了周围的信息，发现所有复式楼周围的业主，都是陈长青的名字，也就是说，中档只是掩人耳目，这不是普通的建筑。
即便装修大动，有个密室，地下室，阁楼，都能被理解，但从佛堂直接出现在法门寺，陆凡心中一震颤抖，我从来就没想过，一生，值了，死而无憾。
正当陆凡和子非鱼沉浸在震撼中时，吴衍道长在旁边道：“你们要办的第一件事，也是所学所用的第一个练习，是解决这件怪事。”
一张彩色打印纸拎在吴衍手里，举在陆凡和子非鱼眼前，另一个地址附在第二页。
欧阳浩波，一级催眠师，经手案例无数，业界圈内颇有名气。
特别事件：经手催眠人士数据显示，共接手深度催眠88例，此88人在半年内，无故死亡69人；个人环境释放能量式辅助催眠300例，半年到一年内死亡124人；潜意识浩波自创前世今生催眠279人，半年内疯癫痴狂，住进精神病院38人，完毕。
子非鱼咽下去一口唾液，这死亡人数实在让人咋舌。
吴衍道长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人不安：“所有人，都直接间接和欧阳浩波的催眠术有关，而我们国家尚且对催眠行业还没有真正的定性，国外的催眠大师确实有很多特别的反物理特性案例，但国内除了名单上的这个人，还没出现过这样的人才。据说欧阳浩波的催眠术非常真实厉害，这个人出现的时间也很近，无非就是这三年间突然在催眠界内崛起的响当当人物。很多人对此不信，抱有怀疑态度的人千里迢迢找到他，要求被催眠，但都失败了，最后在催眠中对着直播镜头和录像机，做出让人难以置信的举动，有脱光衣服唱歌的，有站起来就跳舞骂街的，但这都不是最让观众觉得出奇的，大家一致点击率最高的是。。。”
“是那个空中悬浮飘移的，我看过，我有印象”子非鱼接道：“人体，不借助任何外力，众目睽睽下，悬浮于空中，这个是不符合现代科学对物理学的定义，但国外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据说也有造假，但确实有些就是徒手随即指定表演，完全不用助理，民间自行验证。这玩意，说不好，国外视频很多，国内这几年就出这个一个深度催眠师。他挺出名的，名声听说过，但。。。死人了，这个，不知道。”
吴衍点了点头，陆凡接过打印纸，吴衍道：“你不知道后面的事很正常，因为，法律，解决不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不是人能面面俱到的限制的，比如，南洋的降头术，泰国的黑巫师。以前广州有位生意人，心狠手辣，为了利益和一点小事就要至合作伙伴于死地，反目成仇后，找了Leeaie，泰国方面也是有意思，真假巫师混杂，不少慕名而去带着贼心的，有时候未必遇到真巫师，可这个广州人还真让他碰上了，后来你那个被落降的生意人，果然死了。”
吴衍道长看了看陆凡问：“你觉得，法律能管的了吗？没有任何接触过死者的人，所有的侦查现场用的证据一件也没找到。人是坏的肚子肠子，从里面烂掉，咬噬五脏六肺，活活疼死，你觉得法律懂得什么叫降头术吗？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都是判为心脏麻痹或者吃东西的食物中毒，不了了之。”
子非鱼道：“果然狠，就算用黑帮做掉，也是有人证物证的，取证的时候，还是多少能得到点线索，也必须有杀手，顺藤摸瓜，只可惜在本土，这种意外方术，是根本不在理解范围之内，也没人相信的。”
“而且一经发作，”陆凡道：“有的蛊毒可以持续在体内半年甚至一年，这样的情况，你调查最后一个联系人根本什么用都没有，很多可以穿起来的线索，正常刑侦那一套，完全失效，他就不是真正冷兵器谋杀那种事。”
“所以，这种人，法律对他，没用。”
陆凡的嘴里叨咕了一下，半年一年。。。
“师父，你是怀疑欧阳浩波和南洋降头术有关？”
“不，他没关，那是我举的例子。陆凡，子非鱼，这个世界上，黑暗的事情有很多，眼睛里所看到的，只是片面，而且你得了天眼，也应该知道，人生苦短，真正的大道是什么。”
“子非鱼，你悟性一点也不如陆凡，云凌道观只有仙踪派在世间的弟子才知道，无论你身处何处，最后的出口都会对应你在的城市。换句话说，云凌道观是不存在于现世之物，这是天界道门上仙和世间百年弟子沟通的一处隐地，也就是说，修炼完就走，平时别在云凌内闲逛，可能你在这里遇到的，都不是人，偶尔土地公也来，佛门的弟子如果能遁能化了，也会时不时过来，当然这一百年间，来的基本都是藏地密宗的和尚，大乘佛门这边出的人才越来越少了，”随后叹了一声道：“希望你们不负我望，而且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回去了？”
“师父，”子非鱼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吗？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入口如果在法门寺塔这的话，我。。。们。。。”
吴衍点点头，把剩余的符纸收入了匣子中，交给你了陆凡：“你留着匣子，下次还有别的用处。”又看了看哈欠连天的子非鱼：“今天就到这里，明日外力练功不变，其余全是新东西，你们一定要跟住，千百年间，仙踪派从来没有越位特意集训过弟子，你们得到的东西和速度都会急速增长，如果不刻苦，恕我直言，根本跟不上道门提升。好了，闭眼睛。”
陆凡和子非鱼同时闭上双眼，吴衍道长还补了句：“陆凡，你天眼闭合，不要让我强制来，仙塔马上融于方寸，你们现在太基础化，毫无功力，到了夜摩天的层次，才能在寸塔术施术的时候开眼看，现在只会折损你们的身体，没到时候呢，不必好奇。”
闭眼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如同人眨眼三次，盘龙山和仙峰，脚下的山体，一切都不见了。
云凌道观的虚影一晃，法门寺的真身宝塔现出。
“入口是法门寺塔，出口是云凌道观，记住了。”吴衍道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可。。。这也不在一个地理位置上啊，我们怎么回去啊？”
“在这一个月里，外功和内气是互相配合必练的打底基本功，绝不可以因为枯燥和劳累躲避，以后你们会知道这个基础有多么重要，起身！”
子非鱼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陆凡也好不到哪儿去，感觉体力消耗太大，有点吃不消了，以为起身就是结束了，子非鱼刚要问今晚吃什么，吴衍道长说道：“打符。”
说罢掏出一个推盖式的匣子，推开盖子，一沓道符露了出来，只是一沓都是空白的符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原来这里是云凌道观啊！”子非鱼感慨道。
“后生，看仔细了！”
陆凡一惊，我跟他差距这么大吗？这就是所谓的先天仙骨，所谓的资质吗？
吴衍道长盯着陆凡手里的符，陆凡重新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用尽全力，才做到前三张道符合格，其余那一沓再没了力气驾驭。
陆凡和子非鱼全神贯注跟随吴衍，内气提炼，升腾，下降，人的生理反应很大，气通了身体有直接的反应，感觉穴位和经脉的线上，如同一阵清泉流过，十分舒服的同时，周围静谧下来你，盘龙山底层周围的一切都听的十分真亮。
不断的向内探索，血液流淌在血管中的声音，脉搏跳动的韵律，子非鱼想起了在世间即便不修佛道之术，高层次的养生也能达到这种境地，但他们只知道其形，不知道其意，所以，道法无穷生息，佛法妙湛总持，才是大道。
陆凡手中夹着的道符动了一下，“不合格，一张作废。”吴衍道长面无表情道。
陆凡这才明白，所有训练的关联性，每一步都是真扎实打的东西，陆凡控制气流过于用力，热度都在丹田之中，提气的时候不稳，这种控气术要在身边近距离的范围内微妙的影响气息的变化，如如不动自身的内气，只有当内气取出恰如其分的等量值，才能和外界的风形成的随机气流对冲，相互抵消在符动的范围外，保住道符的纹丝不动。
陆凡看了子非鱼一眼，子非鱼基本毫不费力，陆凡这已经额头冒汗了，子非鱼还一边揉着腿，伸着懒腰，手上的道符一动不动，完好无缺，已经交还给吴衍道长。
陆凡马上明白过来，和子非鱼人手一沓。
“立起来，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稳，用你们刚才丹田之气，顶到周身，靠近道符，抵御外界气流。”话毕一阵风刮过来，速度之快，猝不及防。
那是多远的境界，陆凡不敢想象，现在自己和子非鱼盘膝而坐，陆凡想起夏珂和蛰古都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仙骨不如子非鱼，所以我更要努力。
内气存丹田，无为之法巅，吴衍在前面带领，师徒分坐成一个三角形。
顺着吴衍道长手中的太极合相，气流在天地间平缓起来，到了近身处，散发着一种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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