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唏嘘,前日里,大家可都认为这王二今后飞黄腾达了啊!心中可都是暗暗羡慕和嫉妒的,
哪曾想,今日又落得如此地步?
禁军上前,准备将琉璃拖了下去,
“慢!”
温润的男声传来,少年担忧的看了一眼琉璃,向历帝道,
“父皇,今日本就是喜庆之时,这时处罚或是见血都不好,再者,王阁士也曾为国立功,如此处罚,因如此小事处罚也太过严重,”
祯祥说完后,只见历后皱着眉,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他才脱困境,应什么都该置身事外,这不是平白的叫人抓把柄吗?
而今晚这事,摆明了是太后想处置王二,这样,他就更不该参与进来!
祯祥的话却让太后松了口,“也是啊,皇帝,他既然为国立了功,功过相抵,也不应当罚,陛下便收回这处罚罢,”
历帝心中冷笑,说罚的也是她,说不罚的也是她,而且他话已出口,这般出尔反尔,他身为皇帝的威严放哪里?金口玉言放哪里?
这也不是让朝臣知道,他被太后一族牵着鼻子走吗?!
这王二,他今日是罚定了!
还未等他开口时,沉默了很久的池渊开口了,“太后这话臣不同意,”
几双眼眸看向池渊,
太后先道,“哦?如何说来?”
只见池渊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水道,“王二殿前失仪,无视君威,此罪是当罚!”
站在殿中的琉璃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又听见池渊道,“不仅该罚,还该重罚,”
那风华男子,说出这句话时,连眼神都未给她,平静的模样,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可真好,
琉璃忽然觉得心间有什么划过,看池渊的眼神变得陌生,
池渊这样的态度,让历帝和振稷彻底摸不清头脑了,这王二不是池渊的人吗?为何池渊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了?
祯祥更是不可相信的看向他,为何,他为何这样要这样对她?转眸看向那女子,站在殿中,瘦弱的身影在烛影中晃动,伶仃无靠的模样,让他心间抹上了一些疼,
历帝看向池渊,“爱卿认为该如何罚?”
“就罚她在辛者库待几日,也算全了陛下的仁德之名罢,”轻声说出,一带一点感情,
历帝眼皮微掀,辛者库,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里面关着的人都是不停劳作的罪人,而这些人积怨颇深,隔三差五便有死伤,这王二进去了,可能完好?或是还有活路的?
琉璃自然也知道那辛者库是什么地方,
还未来得及开口,膝盖间忽地一痛,她突然跪倒在大殿,狼狈倒地的模样,引起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头顶上再次传来了那人清冷的声音,
“还不快谢恩,”
琉璃苦笑,“下臣谢陛下恩典,”
抬眸看那人,烛光明灭,他的凤眸中若有一弯幽深寒潭,没有温度的水意,浇凉了她半个心,
她再道了一声,“下臣也谢过太傅,”
从始至终,男人没有看她一眼,是了,现今已与佳人有婚姻,怎还会在乎她的情绪?怎还会管她是谁?
话毕,从地上爬了起来,内侍过来准备将她拖了下去,她挣脱开来,挺直背脊,蹒跚的向殿外走去,
往日的软侬细语仍在耳,片片缠绵情景在目,轻拭开了睫下的珠光,
一步,一步,向黑暗中走去,
琉璃离开后,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默,而池渊慵懒的靠在自己座位上,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唯有被掐红的掌心暴露了些他的心思,
而太后坐在鸾坐上,心思不明,
历帝揉了揉额角,一声令下,禁军们又开始行动,一一搜查,祯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往担忧的看了几眼,
而那灯火通明的殿外,早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这次再没有发生什么争执,禁军仔细搜查后,向历帝禀报了结果,
他坐在主位上,瞧了一眼众人的神色,眼中眸的越来越暗,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接连的事情发生,太后也没有再看歌舞的心思,她对历帝道,
“皇帝,折腾了这么久,哀家也乏了,就先回寝宫了,”
历帝起身相送,心中正想她快离开,他才更好找寻那所丢之物,
众人跟着起身相送,太后走后,历帝再次吩咐,彻查所有寝殿,所有出宫之人的马车也要严搜!
月色正好,七王爷与太后一起并行在小道上,
太后掩了眼中的精光,对七王爷道,
“焰儿,你说皇帝究竟丢的是何物?”
陆焰生得俊朗,比历帝看上去年轻些,但眉目间凝着黑气,他弯唇一笑,开口提醒,
“母后,他丢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与我们相关的,是他如今拥有的,”
太后眼眸眯紧,是啊,他们不在皇城的这些时候,历帝抄了邬家,收复兵力,牢牢掌控住了皇城的守卫,如今,历帝对他们的威胁更好,
捏紧了些丹蔻,“焰儿说的是,”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两道华丽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拖下去,杖责五十,”
众人同情的瞧着那殿中,背脊挺直而立的瘦弱身影,这杖责五十,他还能有命?
搅黄了她的好事,她自然要从中找回,
“姐姐,您治理后宫是要奖赏分明的,到这里也是一样啊,”
下首的淑妃柔柔开口,一袭浅色衣袍,清净淡雅,略施粉黛,却也是动人娇丽,
将问题推向了历帝,又反驳了历后的话,柔声间亦是暗藏银针,琉璃不得不感叹,果然,能在后宫中生存的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此,历后也就再无话可说,亦是淡淡一笑,一双手拢在袖中抓紧了上面的云纹,
历帝不知道太后为何要针对王二,反正也正合他意,摆手道,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有的?
再瞧魏观,已经收好了表情,他淡定的转过身,“回陛下,并无,”
历帝眼中闪过遗憾,遗憾的是,在魏观搜查王二的时候,他并没有瞧见历后,或是池渊脸色有一点变化,
历后眼神一凛,看向她道,“哦?那淑妃妹妹认为王阁士有何罪?”
淑妃一笑,“是何罪该如何处罚,都应当由陛下决定,臣妾无权过问,”
本也以为不会有人为琉璃辩驳,历后在一旁淡淡开口,
“母后,今日宴聚,本也是为您接风祈福,也属高兴之事,这罚却是不当啊,”
琉璃心一横,也不躲避,魏观只捡了衣袖之处,和腰间搜查,琉璃亦是坦然的面对,除去她是女子的身份,她身上并没有历帝要找的东西,不需要害怕,
可是等魏观探入她袖中时,两人都愣了,隔层中放碎银的小袋里,有一小小的盒状物,一直以来,心中焦急,不曾注意,现在才突然感受到,
而站在殿中的琉璃,亦满是怀疑,为何魏观会帮她?
本以为就这样躲过了,太后却道,“既然他身上没有皇帝要找的东西,那这在殿中喧哗之罪也应当处置罢,”
喧哗之罪?这可真好笑,今日本就是宴请,若要以此定罪,那些跳舞的不都该有罪了?
振稷眼中满是怀疑,怎么可能没有!
碍于自己的现在尴尬的处境,他也不能开口,恨恨的看着琉璃,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算他运气好!
琉璃起身,在魏观碰到自己时,微微一侧身,躲避了他的手,
魏观低声道,“王阁士,还是好生配合罢,免得等会儿吃苦头,”
这般平静的声音,算得上是劝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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