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叶杓触电般得一下子拍掉了托尼的手，看到托尼惊讶的表情才苦笑着说：“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

    叶杓说着，边用手触碰了一下门把手。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发生，但过了一会儿，叶杓手边的空间变得扭曲，那门把手一接触到这扭曲的空间，很快地就支离破碎了。

    叶杓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末世，丧尸王自爆时。那时她的异能暴动，将她带到了这个超英的世界里。而这一次，她暴动的异能似乎给了她一个缓冲期，等这个缓冲期过去后，她又要被带到哪里去呢？

    叶杓看向托尼、佩姬和霍华德，可能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此后经年，不知再会是何期。

    不过，这几年的经历会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一点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现在倒也无所谓了。”叶杓看着托尼，轻声说道。“我的能力在之前发生了一次暴动，是它将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而现在，它再一次暴动，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它会把我带到哪里。”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杓摇摇头，“没有。但放心，我的能力会保护我，即使是陌生的地方，我也会过得很好。而且等以后我的能力再升级了，我就可以自由控制去的地方啦，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来了。”

    托尼的声音低哑，“骗子。”

    叶杓控制住自己周身的不稳定的异能，给托尼了一个一秒钟的拥抱，“真的，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

    这个拥抱转瞬即逝，叶杓冲托尼笑笑，“就要你替我和玛利亚阿姨还有霍华德叔叔道别啦。”

    说完，叶杓走出病房，医院外已经有神盾局的飞机在等着她了。

    上飞机前，叶杓冲着托尼还有佩姬露出明媚的笑容，“那……下次再见了。”

    “能派人送我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吗？”叶杓问道。

    托尼一下子抓住叶杓的手腕，问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老头子估计马上就能醒来了。”

    床上的霍华德的面容变得比之前看起来年轻了许多，那已经花白的头发也变回了黑色，他的眼睛紧闭着，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着他现在很好。

    叶杓的异能已经被抽空，甚至还透支了很多，而且透支的多少远不是之前天启一战中可以比的。

    “能帮我报守住这个秘密吗？”叶杓看向一脸吃惊表情的佩姬和托尼。

    已经走到了门口托尼的身旁，叶杓却忽地转过头来，“佩姬，美国队长没有死去。如果你想，可以在冰川下寻找他。”

    佩姬瞪大眼睛，眼眶里含了薄薄一层泪水，“真的吗？”

    “可惜我的能力也不太能帮上什么忙，而且……”叶杓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托尼又想起了几年前刚刚得知父母车祸消息时的自己，那时候的他的心情也同此时一样无助。他买下了那家制造了刹车系统的公司，改良了它的缺陷，也许这会拯救许多家庭，但他知道他的父母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大概是命运善意的玩笑吧，他的父母并没有死去，他还能够幸运地再见到他们。可现在他又要失去自己的父亲了吗？

    叶杓松开了托尼的手，看向旁边的佩姬。

    “当然。”佩姬点头，“今天的事情除了我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包超级士兵血清的作用结果。”

    “谢谢。”

    但不管如何，总要一试不是吗？

    最后，当时间异能爆发造成的巨大光亮慢慢消散时，叶杓为霍华德摘下了氧气罩。

    “别担心，会没事的。”

    叶杓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托尼。虽然托尼的所有行为都像是在抗拒着霍华德的亲近，但在这个时候，那些心里曾经的怨怼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些被冷落的经历也都不再重要了，他只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佩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让神盾局的特工们都撤了出去。

    叶杓做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握住霍华德的手。她现在开始庆幸天启的出现了，如果没有天启帮她加强了能力，她是绝对没有能力让霍华德恢复健康的。

    但其实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多少把握。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用异能治疗垂死之人，不说要用时间异能修复那么多的地方，就说消耗异能的多少是和改变现实的大小成正比的。想要让本身应该死亡的霍华德活过来，会改变之后多少现实？

    即使已经年过五十，佩姬也依旧美丽，眉目中可以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可以让其他人都离开吗？还有摄像头之类的，都关了吧。”

    叶杓在神盾局的医院里见到了带着氧气罩呼吸机的霍华德。

    托尼背靠在墙上，肩部微微塌陷，头向前倾。他的脚抵在墙上，手撑着下巴，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的霍华德，眼里的悲伤浓郁到化不去。

    叶杓的眼眶也红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于是就只能沉默地靠在托尼身旁的墙上，轻轻握住了托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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