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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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

    “你听我说嘛。”

    “我不要听不要听。”

    “我。。。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欧阳秋叶无奈,原地大喊。

    诸葛龙一终于停下了。随之目光更加暗淡。“可是她对你,不是兄妹之情吧。”

    欧阳秋叶一下子想起来父母的事情,心神一乱。不过之前的确是把上官燕儿当做表姐的。“那又怎么样,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难道你就这样不管她了,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

    “我怎么可能不管她,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诸葛龙一终于转身过来。

    “我对她始终是兄妹之情,可是她的终身大事怎么办,她的未来和幸福怎么办。你就都不管了吗?”

    “我!”诸葛龙一语塞了。

    “美羽她向往的是游历天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她不希望当做笼中鸟。而我决心为了苍生黎民,实现自己治国的抱负。我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生活,只有你可以。你武学天赋这么好,又想仗剑驰骋,快意恩仇。你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可是她喜欢的人是你。”

    “我跟她萍水相逢,交情还不深。我相信她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值的她托付终身的人。”这句话,欧阳可真的说错了。一般的女子都是很注重回忆和感觉的。一见钟情的心动,先入为主的感情都是非常难以割舍的。虽然欧阳一时表演笨拙来博美人一笑,打破了僵局。但是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依然非常复杂。

    “真的吗?”诸葛龙一明显已经松嘴了。

    “我怎么可能骗你啊,我的好兄弟。还有无戒大师说基本的东西已经教给你了,他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呆太久,继续云游四海,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指点可以指点的徒去了。”其实无戒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你转告那小子,如果他日他放纵自身,酿成大祸。和尚就算焚灭金身,也要与他同归于尽。”说罢就走了。欧阳秋叶并没有转告。

    欧阳秋叶继续说:“美羽她说要去江南为父亲酿造荔枝酒。这几日就动身了。我想去年就是她下江南的时候沿途留下侠盗的事迹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暗中保护她好了。毕竟柳叶刀还活着。说不定正在虎视眈眈呢。”

    “嗯,也好,你先跟我回去吧。都这么晚了。”说着一拍诸葛的肩膀,一起回去了。

    到了上官燕儿临行前,欧阳秋叶也来送她。上官府外,上官燕儿抱着自己的榆木凤首箜篌。“爹,娘,你们别送了,女儿这就出发了。”

    上官伯绷着脸,“夫人你就别嘱咐了,孩子大了,再说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上官伯母拉着女儿的手,不断用手帕拭眼角,没有泪流下来。“我的心头肉,我当然担心了。我的宝贝闺女,路上一定要小心。南方都快要打仗了,你千万别靠近长江。一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回来。要不让秋儿去送送你把。”

    “哎呀夫人,小裘(家仆)的功夫不差。贤侄还要准备科考呢,你就别添乱了。快走吧,别误了时辰。”说着摆手让他们走。

    上官燕儿依依不舍的跟母亲告别,准备上车。欧阳秋叶递过包袱。“美羽,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上官燕儿屈身行礼,接过包袱,上了车。上官伯则背过身来,听着马车远去的声音,一边用袖子拭泪。“女儿真是长大了。”

    上官伯母才不流泪,就立刻笑起丈夫来。“老爷你看你,明明最疼燕儿,就是嘴硬。这么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哼,我的女儿,自然要坚强。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是是是,妾身怎么懂你的大道理。秋儿别理他,咱们回去吧。”

    欧阳秋叶再次回到学士府已经是几天后了,一直陪着不见女儿就心里空荡荡的上官伯喝酒。再次来到了密室,周围也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欧阳来回踱步,想着“父亲”的事情。突然发现脚下地毯好像声音不对。欧阳秋叶跪下来敲击,果然发现一个石板的声音稍微不同。这后天绝对音感的耳朵,果然是不一样。

    欧阳移开了橱子,打开了石板,往下的阶梯就露了出来。欧阳秋叶一路下去,居然又是一个密室,比上面的大了许多。上面的密室由于是夹缝,为了避人耳目,只有放下小桌子和坐的空间。欧阳点了火,找到几个烛台。点亮之后发现这是一个石头密室,周围都是墙壁,各有烛台。中间是一个绣床,非常大,已经满是蛛网灰土。做工非常的精美,还有床头的桌子。旁边有圆桌,两套餐具,酒杯,还有一些盘子。有一个酒坛,里面还有酒。

    密室除了下来的路,还有一个开口,应该是出口。还有风吹进来。欧阳走到头,发现已经被堵死,或损坏了,出不去。现在只能是通风口了。这样的大工程,大手笔,可不是一个翰林学士能办到的。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建造的呢?

    欧阳找到了一些笔记,当时欧阳倩,欧阳于谦的夫人和上官伯的夫人是差不多的时候怀孕的。之后是欧阳于谦和上官伯互相约定指腹为婚,如果都是男孩就义结金兰。但如果都是女儿,而欧阳倩是儿子,就让上官伯和欧阳倩的孩子结婚。实际上955年春,欧阳燕儿7个月就早产了。之后是秋天,欧阳秋叶和上官燕儿同一天出生。

    诸葛龙一看见是欧阳秋叶,转身就走。“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一日是我的好兄弟,一辈子都是。我不会因为燕儿的事情怎么样的。但是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们在一起。就让我小心眼吧,让我走,让我远远的祝福你们!”诸葛龙一越说走的越快,欧阳说什么都不听,过来搭他的肩膀也直接甩开。

    “你听我说。”

    欧阳秋叶:“那,那我也会把美羽当做普通的女子一样面对和选择。饿,我不是说你普通,你很特别,也不是,我是说……”(着急,慌乱)

    上官燕儿:(扑哧一笑,兰花指背掩面,之后嘟起小嘴,近景特写)“好啦,公子不必紧张,燕儿懂的。”(转身面向欧阳,切远景)“只是,只是公子不会嫌弃燕儿这个任性的闺蜜吧。”(这里可以吐槽一下么,导演,应该是红颜知己才对吧。原作者可是很严谨的。再说也太穿越了吧,我们这是严谨的历史剧。啊~~!别打我啊)(导演:拖走,继续打)

    欧阳秋叶:(无视旁边打人的,看女主)“怎么会呢,就让我们从朋友开始吧。”

    话说欧阳秋叶猜想诸葛龙一应该是往少林寺方向去的,追到汴河还是没有看到影子。就是游龙身法再神乎其神,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其实诸葛龙一才翻过一个房屋就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哭了出来。欧阳秋叶一是心急,二是从那个角度也看不见,没有仔细查探。追了一段发现不对,就等在汴河附近的高处。诸葛龙一哭了一会哭足了,感觉天下之大,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想来想去,还是先去少林寺吧。说不定纵情武功,可以忘记这一切。才过了相国寺,听到身后有布飘舞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欧阳秋叶。

    “你真的误会了。你要还当我是兄弟就听我说。”

    欧阳秋叶:“在下身负血海深仇,未来的事情,实在难说。美羽不觉得我们现在做朋友,会更轻松,更舒服么。”

    上官燕儿:“燕儿是个弱女子,只能随波逐流。宁愿四处闯荡,也不愿意委身王公贵族,成为笼中的金丝雀。如若公子不嫌弃,燕儿愿与公子结义金兰,认公子为兄长。天南海北,生死与共。只愿公子不弃,如若有朝一日遇到如意郎君,再请兄长做主。”(眼睛不断看左下,说完抚弄左肩辫子。)

    欧阳秋叶(心想,他是不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对她没有男女私情。我该答应还是不答应。会不会伤害到她。)“在下已经答应伯父,会尽力保美羽周全。但凡有事,招呼一声,在下必当赴汤蹈火,甘效犬马。只是这结义金兰之事,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上官燕儿:“嗯。”(点头,小酒窝,噙笑,甜美可爱,定格画面)(Cut,收工)

    省略号

    欧阳秋叶:“我是说,不想用婚约来左右我们。我希望美羽自己做出决定,不要把我当做婚约者,而是当做我本身来对待。”

    上官:“那如果燕儿,万一燕儿选择了公子呢?”

    原来是刚才上官燕儿说,“难道公子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照顾燕儿一生一世么。”诸葛龙一听到后,脑袋嗡的一下,周围的声音全听不到了。如同在一个黑暗的深渊不断下沉。心里想着,“原来她真的喜欢的是欧阳兄。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欧阳兄温柔潇洒,一个俊,一个美,真是天生一对。”其实诸葛龙一心气很高,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惟独对欧阳秋叶,是真心敬佩。又一起经历过生死患难,相交甚笃。拿欧阳和自己一比,陷入了极端的自卑中。自己心目中女神一样的上官燕儿,居然喜欢自己的好兄弟。他无法去争夺,也无法看着他们在一起。所以可以选择的只有离开。

    可是另一边,欧阳秋叶和上官燕儿的对话还在继续。

    上官燕儿:“公子这是哪里话,燕儿哪样了!”(气鼓鼓,撅小嘴转身。)

    欧阳秋叶:“美羽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燕儿:(打断,娇嗔)“那你是什么意思?”

    上官燕儿:“公子心地善良,胸怀天下。燕儿,燕儿甘心追随。掌灯添油,琴瑟相协,常伴左右。”(语调轻柔,风从左向右吹,卷起花瓣和发丝,切远景)

    欧阳秋叶:(尴尬轻笑)“美羽,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话说夜幕降临,欧阳秋叶刚回到家中,看到诸葛龙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诸葛龙一抬头看了看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欧阳秋叶侧面的时候停了下来。“你要好好待她,我走了。”说着一阵风的飞上屋顶。

    欧阳秋叶喊了一声,见他完全不理,急忙追了出去,让他回来。诸葛龙一已经越过外墙了。欧阳秋叶腾身到墙上,四下观望,竟然没有一个人影。欧阳秋叶眨了下眼,终于想明白了。“这个笨蛋,不会是听了一半吧。”腾身往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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