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s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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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夫人听了,面上带了层冷意,她将方巾放下,冷哼了一声:“良木出事我也不想的,你这话说的也太过了吧。”

    那妇人依旧哭泣:“姐姐,这孩子在我那时,我可是日日看着,就怕他在那里磕了碰了,可你瞧瞧,他来你这还没到三年时间就.......”说到这处,那妇人像是说不上话来一般,眼中的泪不停的掉落。

    曹夫人眼见弟媳不停的怪自己,心中也是十分委屈,这些年来,自那位去了,王爷便不来她的屋子了,自是没有一儿半女的。

    那时,她刚刚得知父亲竟是有个私生子,便托着人私底下寻找了一番,等找到时,她那弟弟早已升了天,只留下弟媳吴氏和一个侄子,她见她们生活很是不易,心中非常心疼,又见,那侄子生的十分聪明,便求着王爷,将侄子带入府内好生照顾,私底下也是经常救济着吴氏,可这次,侄子明明不是在府上出事,这怎么也能怪在她头上?

    何况,她转念一想,这侄子委实也太不懂事了,竟能在赌坊欠下那么多的钱,这真的是......

    “好疼。”一阵□□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曹夫人瞧着,发现床上之人竟是醒了,赶忙关切问道:“良木,你可算是醒了。”

    良木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像是被马车压过了一番,无比的酸疼,顿时哀嚎起来。

    眼见自己的儿子不停的哀嚎,吴氏听了又掉下泪来,嘴里嚷着:“良木乖,母亲在这里呢。”

    良木慢慢移动脑袋,见两人关切的目光,顿时泪流满面,嘴上嚷着:“娘亲,姑母,我好疼啊。”

    吴氏痛不欲生,她坐在床上,将儿子搂在怀内,柔声说着:“娘亲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良木惨白着一张脸,不停的在吴氏怀里哭泣。

    曹夫人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只她非常奇怪今日侄子为什么会受伤的事,便开口问道:“你今日怎么会去长乐坊,还受了如此重的伤,那抬你回来的人说是不小心摔的,可姑母看着,却是不像。”

    良木听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傅铭轩那些同伙在他昏迷之际,曾警告过他,要是他敢乱说一个字,便会让他愈发的痛不欲生,何况这些人做事向来就是为所欲为的。

    可他转念又想,姑母毕竟是王爷的良妾,好歹是他的姨娘,还掌管着府上的诸事,如果告诉她,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解气,这样一想,神色便有些放松下来,拿眼瞧着姑母道:“您要为我做主啊,都是那傅铭轩,是他指示人打的我。”

    “什么?”曹夫人听到这话很是吃惊:“你怎么会和那个纨绔子弟起了冲突?”

    吴氏此时面上带着冷意,将目光转下曹夫人,不知从那生出了勇气道:“傅铭轩那小子也太混账了吧,我家良木好好的怎么就平白无故挨了打了,不行,我要去找王爷,好好评评这个理,问问他是怎么教孩子的。”

    “别去。”曹夫人惊道了一声:“就算你去了,你以为王爷会管这些事,况且,王爷一直就对那方氏有着愧疚,向来便忍让着傅铭轩他们两兄弟,你去了能有什么用?”

    曹夫人理了理鬓发,嘴上嘀咕着:“何况,那傅铭轩背后还有大长公主这个靠山,我们根本就动不了他。”

    “难不成就这样算了?”吴氏愤愤不平。

    “不。”曹夫人否认了一声,她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明着我们是玩不过他,可暗地里就不好说了?”

    良木躺在床上见她那样,知姑母定是有了办法,忍不住笑出了声。

    曹夫人瞧着他那样,心中想起了刚刚的那份欠条,将一些心思放下,低声问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那赌坊的欠条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欠条?”吴氏疑道。

    曹夫人看了她一眼:“我今日收到一份信,上面写着良木欠了赌坊共计十万两银子,说是他再不归还这笔钱,就要去报官了。”

    听闻这话,吴氏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她看了眼良木,心中虽知这个儿子向来就爱赌钱,可从来就是有分寸的,怎么会欠下这么多的债。

    她神色紧张,也顾不得其他:“姐姐,你要救救你侄子,他好歹是曹家唯一的香火,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对不起曹家的列祖列宗了。”

    “姑母,求你救我。” 良木见母亲这样说,也已顾不得疼,哀声求道

    曹夫人看着眼前两人痛哭流涕的的样子,很是为难:“我也想救,可你们让我一下子去哪里拿出这么多银两?”

    “这。”吴氏很是着急,她此时心中像是乱了一锅粥一般,东想西想,随即灵光一闪:“姐姐,你要不去和王爷说说,毕竟良木也是他的侄子,况且傅铭轩打伤了他,理应是要赔的,姐姐......”

    话还没说完,屋外传来一阵冷笑,傅铭轩大步走了进来,挑了挑眉:“妾家的亲戚,居然也好意思到镇国王府来攀关系。”

    这话说的嘲意十足,曹夫人脸色非常难看,那曹良木见了他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缩回了吴氏的怀里瑟瑟发抖。

    “原来没死啊。”傅铭轩瞧着冷嘲道。

    那吴氏有些坐不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歹,屋里都是你的长辈,你..你..你。”她连说了三个你,显然是有些气到不行。

    傅铭轩揉了揉耳朵,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的长辈可是大长公主和我的亲大哥。”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况且,我有说错吗?我可从未听说,这妾家的亲戚也能和主子家攀上关系的,况且,我还听说,曹夫人您那弟弟可就是个私生子?”

    傅铭轩挑衅的看了眼曹夫人,说完这话,便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屋内三人咬牙切齿的身影,曹夫人手中捏着方巾,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曹夫人身旁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正拿着块手帕擦着那男子的脸,动作小心翼翼,显然是怕弄疼了他。

    “我这好好的孩子交给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那妇人不停的哀嚎。

    嘉柔神色有些松动,瞳孔转了几圈,心中显然也是认可这句话的:“我知这个理,可我今日见着那人,心中不知为何就有了一股气,嬷嬷说的话,竟是抛到了一边。”

    她瞧了瞧雪纤又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没了解清楚那人的底细前,再也不会乱来了。”

    说完,她坐在榻上想着,也不知道母亲那根钗子还要不要得回来,难得有个喜欢的,却戴了没有一日便叫人拿了去,也怪叫人难受的。

    这头,嘉柔因雪纤的劝导,能安然入睡了,但那头的镇国王府,曹夫人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镇国王府东院的堂屋内,异常热闹,曹夫人坐在床前的绣墩上,拿着块绣着蝴蝶样式的方巾擦着眼中的泪,她身旁还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看着有了些年纪,发髻内掺着些许银发,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袖襦衫,不停的哀嚎。

    她们的目光齐齐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名男子,那男子瞧着一副鼻青眼肿的样子,显然是伤的不清。

    她侧身看到嘉柔身后梳妆台上的钗子,温声问道:“姑娘,还在想太太送你的银钗吗。”

    嘉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目光依旧盯着梳妆台,低声问着:“翠儿那个多舌的丫头将事情告诉你了?”

    “哎。”雪纤叹了一口气,她细细的将披风抹平,嘴上道:“姑娘,今日可是糊涂了,这里不是边塞,怎好由着性子胡来,再说,这洛阳城内能在长乐坊惹事的那是等闲之辈,姑娘那样做,万一被人查了出来,可就糟了。”

    雪纤在屋内收拾着东西,抬眼一看,见嘉柔已在榻上入睡,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的很不安稳,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轻轻的拍了拍嘉柔的肩,见她睁开眼睛,柔声道:“姑娘困了,快些到床上睡吧。”

    ”嗯。” 嘉柔睡眼朦胧的应了一声,便由着雪纤为其换上睡衣,将她扶到床上。

    雪纤见她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知她生气,只得耐心劝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她停顿了一下,想起当时嘉柔下学之时,曾与她说过桂嬷嬷教过她的话又道:“况且,你不是说,桂嬷嬷曾教过你,在不了解那人的底细前,万不得轻举妄动,可我瞧着,姑娘你明显是没把那话放在心上。”

    人人都说,抄写佛经可以让心绪冷静下来,可自己怎么越抄心绪却越是繁闷,她看着房梁,脑中想起白日所发生的一切,伸手揉了揉头发,随即,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那满是发钗的木盒打开,把里面的钗子倒了出来。

    雪纤这时刚好捧着杯花茶走了进来,她见嘉柔衣着单薄的样子,赶忙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向床边的衣架子前,伸手将那披风取下,盖在嘉柔身上:“姑娘,夜里凉,穿的如此单薄,万一又病了,可是不好。”

    雪纤耐心听完嘉柔的抱怨,见她说到那公子竟是将她发钗摘下,还拿脚绊她的事,也跟着有些愤愤不平,只她心中一直记得太太曾与她说过,这洛阳城是天子的脚下,不可像在边塞那样太过胡闹,让她定要好好看好姑娘的事。

    只得面色冷静的说:“姑娘,你看到那些人伤人,就该离得远远的,怎么可以凑过去,况且,自古就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今日之事,我看您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嘉柔听后,有些不高兴,她将雪纤的手松开,显然是不服:“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事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那里就会被人查出来,我平日里除了王公府和学堂,就不曾去其他地方,凭谁去查,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她转过身,拉住雪纤的手,有些委屈:“父亲常说,洛阳城的男子皆有一股正气,可你今日是没看到那群人,在公然场合,还能做出如此伤人之事,就算他长得在貌若潘安,那也是个小人而已。”

    虽已到了暖春,可夜里的气温却是降了不少,凉风徐徐,吹得屋外的芭蕉叶不停的沙沙作响。

    嘉柔坐在黄花梨翘头案桌前,细细的抄着佛经,烛火下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忽明忽暗。

    随即,她将手中的笔抛在桌上,头后仰着靠在椅背中,嘴里发出一阵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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