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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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里没播的我都不知道。沈琳在心里默默回答,但面上却是神秘的微笑。

    黑石的人即将到来这件事,二人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晚归的江阿生,曾静不知他的身份,因此建议他晚上去院中的偏房睡,听到动静也不要出来,江阿生老实的应了,但与沈琳错身而过时,二人极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又是黑夜,屋门大开,入秋的风微冷,曾静独自一人坐在正对大门的方桌上,剑在手边,她却并未握剑,而是手持针线,在缝补江阿生破了一个洞的长靴。

    月光遍洒,皎洁无暇。曾静的面容被铺上一层柔色,低眉引线时,显出十分的娴雅淡静。她曾经的面容其实比现在美上许多,但她却更喜欢现在的这副面容,因为它才能陪着她度过平凡的布衣生活,体会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

    然而这柔光很快便被漆黑的人影所遮挡。

    雷彬,彩戏师,叶绽青相继走进屋内。

    剧情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剧情之外,沈琳扑棱着翅膀,在空中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天上好冷啊……”沈琳揉了揉鼻子,视线低垂,看准方位,然后缓缓降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看着屋顶铺着的几筐面条,她想起当初在面摊上雷彬为她下的那碗喷香的面条,眉眼不由得温柔的低垂。

    她轻手轻脚地从屋顶飞落,推开屋门,看着床铺上隐约的两个一大一小的轮廓,将早已备好的纸条放在了桌上。

    田姨,借云儿一用,不出三日,必将归还。——沈琳留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曾静以自由为条件答应转轮王交出罗摩的一半遗体,并帮他拿到紫清双剑手中的另一半遗体。在临行当晚,她看到江阿生步履悠然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块崭新的磨刀石。

    “你买磨刀石做什么?”曾静疑惑。

    “菜刀有些钝了,我磨磨,正好等你回来了,我们做顿好饭。”江阿生开朗一笑,然而当他看到曾静的神情时,忍不住笑意一僵:“怎么了?”

    曾静沉默着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我……其实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若我回不来,你不要等我。”

    “老婆,你说什么傻话呢?”江阿生无奈一叹,抬手理了理曾静的鬓发,澄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郑重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相信我,一定会。”

    两人默然对视,一时间,无限情绪在双眸对视间传递,空气中泛起离别的气息,却又有一份脉脉不得语的深情温暖。

    然而蓦地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旖旎的气氛被打破,少女抓狂的声音从偏房传来:“啊啊啊你怎么又尿了!这件衣服好贵的你知道吗?!”

    曾静苦笑一声,握紧腰间长剑:“……我走了。”

    女子步履缓慢的走向院门,吱呀一声,那抹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琳抱着仍在哭闹的孩子从偏房中出来,看了大开的院门一眼,又看了看神色茫然的江阿生:“走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琳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也走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祖宗了。”

    “嗯。”江阿生沉声点头,他摊开手掌,看着纹路清晰的掌心,心中幽幽一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破旧的城墙处,曾静看着彩戏师蹲在地上将青剑的尸体翻过身,拿起了罗摩遗体的上半身,心中暗叹: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真的料准了。

    “我为黑石卖命几十年,到老了一身伤病,若这遗体真能让人再生造化,这好处我为什么不要呢?”

    曾静握着剑的指尖微动,却沉默不语。

    彩戏师有些讶异的站起身:“你不阻我?”

    “因为她没有出手的必要。”雷彬与转轮王从阴影中显露出身形,雷彬仍旧是那一身粗布短打,他悠哉地背着手走向彩戏师,笑问:“你要背叛黑石?”

    “背叛?”彩戏师视线扫过雷彬,又看向沉默着走近的穿着绛色麻袍遮住身形的转轮王,嗤笑道:“什么背叛?从来都是让我们出生入死,这个藏头露面的家伙却坐享其成,没有得到过我的忠心,我所做的更谈不上背叛。”

    绛袍下的阴影似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兜帽掀开,转轮王苍老冷漠的双眼直视着彩戏师,用气音发出的话语在几人耳边回荡:“动手吧。”

    曾静握紧了避水剑,雷彬的视线扫了一眼她握剑的手,笑而不语。

    彩戏师没有回身看他们,他视线直对转轮王,双刀从袖中突现,边笑边后退几步,然后道:“转轮王,你我之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若是我们三人联手,你必败无疑。”

    他侧头看向二人,语带诱惑:“细雨可以回去过你的小日子,而雷彬,黑石的财富全都归你。而我只要遗体。”

    “事成之后,大家各走各的。”

    彩戏师话语落下,几人之间有着片刻的静谧。

    突然,一泓银亮的剑芒微微闪烁,避水剑特有的如同水滴滴落的声音响起,曾静抽剑出鞘,一张冷淡的面容上,突然泛起一丝轻笑:“听起来不错。”

    转轮王双眼一厉,喝道:“你也要背叛我!”

    “哈哈哈哈……好!”彩戏师大笑三声,笑看转轮王:“她只是做了明智的选择而已。”说罢,他歪头看向雷彬:“你呢?”

    彩戏师和细雨二人合力……或许真的能打败转轮王。雷彬心里暗暗思量,但他不敢赌,万一输了,他还有妻子和孩子……

    雷彬想到妻子的音言笑貌和孩子的灿烂笑容,正准备沉默着后退一步,表示双方都不参与,忽然,城墙上传来一个熟悉的清亮女声:“雷叔这么正义的一个人,当然是选择打败转轮王啦!小云!你说对不对?”

    城墙下的几人倏的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襦裙的少女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坐在城墙边晃动着双腿,感觉到底下人的视线,她微微垂眸,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笑意盈盈的双眼,语气也是笑意满满:“哎呀,好多熟人呀,彩戏师,你这身衣服比之前我赢得那身还好看诶!”

    此时的她已经换掉了妆容,露出了刚来这个世界时的原貌,因此雷彬一眼就认出了她,再看到她怀中熟悉的裹着孩子的被单,雷彬目眦欲裂喝道:“小云怎么会在你那里!青彤呢?”

    “田姨大概在家哭吧,不过我留了张字条给她,或许她现在比起伤心,焦急更多?”沈琳说到这里,面露愧色:“唉,不过如果雷叔你帮忙对付转轮王的话,我保证,小云一定会被平安送回家的。”

    说着,她伸手戳着小男孩肉嘟嘟的脸颊:“小云,你说对不对?”

    然而或许是身处高空的不适感,小云蓦地一声哭了出来,嘹亮的婴啼声划破夜空,雷彬沉默了片刻,眼神阴郁地转过身,袖中抽出两柄双剑,杀气袭向转轮王:“希望你,说话算话。”

    “呵,”彩戏师也从声音和刚才沈琳的话语中猜出了她的身份,如今也是心中惊愕,但总归局面是向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的,于是他笑道:“若是此战结束,我这身衣服也可以送给你。”

    “这次你白送我也不要了。”沈琳嘻然一笑。

    ok,基本十拿九稳了!

    沈琳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拇指,然而她刚刚从城墙边坐起,突然只听一声娇喝从耳边传来,沈琳转过身来,长剑锋利的剑尖已经离自己不足一尺。

    然而下一秒钟,长剑剑势一滞!另一柄在夜色中泛着银芒的短剑从侧面飞来,挡住了长剑的攻击!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短剑阻过一击后借势飞回,正落入沈琳身后款步走来的江阿生手中。

    “怪不得去你家瞧不见你!”叶绽青一击不中,看着江阿生,眼神惊愕复又了然,她嘴角泛起一丝魅惑的笑,接着道:“原来你也不是寻常人。”

    “这里的有哪个是寻常人?”沈琳不待江阿生回话,插嘴道:“你瞧那下面以一敌三的转轮王,他其实才是这里最不寻常的人!因为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什么意思?”叶绽青一怔,笑容敛下,冷声道。

    而下方,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城墙上的话自然都已经传入耳中,曾静抬眸看到江阿生手握双剑时,已然是神思不属,彩戏师则是大笑连连:“你们瞧见没?细雨的相公手里拿的是参差剑,哈哈!”

    “张人凤没有死……”双刀唰的泛起火光,彩戏师趁着转轮王明显分神之际,攻击愈发凌厉,同时也不忘用言语刺激:“但小丫头的话却更有意思,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转轮王,你难道是个阴阳人?”

    “啊!”隐藏几十年的秘密被一个臭丫头当作笑话似的说出,转轮王怒火攻心,内劲运转,一招破开了三人的围攻,曾静也是心神恍惚,再加上几分半推半就,避水剑竟被转轮王一剑挑飞,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避水剑本为无上利器,其柔韧如水,又可坚韧如刚。但转轮王原本的剑是刚直之剑,与避水剑无法配合,他索性舍了原本的剑,握起避水剑,使用避水剑法迎敌,避水剑法可攻可守,多变难防,再加上转轮王心中怒气沸腾,凌厉的剑招连连施展,竟是以一敌三也不落下风。

    曾静手中无剑,便翻身退出战场,顺手捡起了转轮王扔掉的长剑,她抬头看向城墙处。

    正对上一副沉沉看着自己的双眸。

    城墙上,沈琳仍在不停嘴炮:“看见没,绽青姐姐,转轮王恼羞成怒了哈哈!你知道他找罗摩遗体是为了什么吗?其实他就是为了生残补缺,我说到这份儿上你总该懂了吧,你们为他累死累活的卖命,其实都是一场笑话,说到底,黑石的建立,不过是一个太监想要变回一个男人而组织一个势力而已。”

    叶绽青是个女人,女人本就是一种善于从细节处窥见真相的生物,她看着转轮王怒气汹汹的剑法,忍不住嗤笑:“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罢,长剑与剑鞘的摩擦声响起,她持剑回鞘,一张艳丽的面庞上,显出几分索然的神色:“真是无聊,我不陪你们玩了。”

    说罢,她转身向另一方位跳下城墙,远远离去。

    江阿生没有拦她,而是沉默着转身,俯视着下面的战局。

    至此,胜局已定。

    又是那片湖水,那片浓雾。

    沈琳在水面上恍惚着回神,在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后,她大笑三声,复又沉下面庞,然后恶狠狠的大喊道:“大喵!你给我滚出来!”

    “喵~幸运玩家,你太不礼貌了喵~”大喵从浓雾中显露出身形,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向沈琳,它黑曜石般的瞳孔微眯,语气显露出几分不满:“上次真的是时间不够了喵~放心,这次大喵我一定会仔细给您讲解规则的。”

    沈琳冷笑着盘腿坐在水面上,扬着下巴,态度恶劣道:“行,你慢慢解释,万一你解释的让我不满意的话……”

    她掰了掰手指,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曾经……我可是被称为撸猫达人的女人……”

    白色的猫毛闻言瞬间炸开,大喵一个激灵,老老实实地走近,蹲在沈琳面前,乖巧道:“好的喵!大喵我一定知无不言!”

    “雷彬,彩戏师,叶绽青。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三个都会来。”沈琳颇感兴趣地瞅了避水剑几眼,突然道:“你的剑招有四处破绽,你不知道如何填补破绽,但有陆竹教你的那四招破招的剑式,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一点上做些文章。”

    乍闻陆竹二字,曾静心中思绪万千,她一声叹息:“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江阿生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剑。

    “每个人都有许多秘密,但你好似一切都知晓。你若总是这样,迟早会死于他手。”

    他话语中的冷淡褪去了稍许,嗓音低沉沙哑,宛如骤雨初歇,夹杂着几分轻松,几分疲惫。

    小院中,几人一如既往的平淡生活,曾静晨起卖布,江阿生每日替人跑腿,沈琳又穿上了锦衣华服,整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街上买糕点吃。然而曾静夫妇居住的大屋却不再锁门,因为那里早就没有值得锁门的必要了。

    等待的日子对于曾静和江阿生而言是漫长的,但对于整日吃喝玩乐的沈琳而言,却如白驹过隙一般。以至于当她抱着满怀的核桃酥回到小院中时,看到曾静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三颗黑沉无光的石头时,她还有些怔然。

    “黑石的人要来了。”曾静看着沈琳,她的手摆在桌上,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一把银制长剑。正是避水剑。

    “谁知道你们这里的迷烟是什么原料制的,万一伤脑子怎么办?”沈琳熬了半夜没睡,终于躲过了从窗棂处吹出的迷烟,此时困倦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得意,她踩着洁白的鞋履,露出光洁粉嫩的脚跟,几步走到江阿生身旁,蹲下身来,即使眼前昏暗,但仍可见参差剑剑柄处的银光。

    “这把剑锈了好久了,买个磨刀石磨磨吧。”她建议道。

    江阿生淡淡地别过眼,沈琳瞧见了他的小动作,撇嘴:“唉,真搞不懂,明明该遮的都遮了。”

    轻松于一生梦魇的即将结束,疲惫于身份暴露后的夫妻相见。

    这世上,沈琳怕是最懂江阿生的人了,她从对方的态度和语调中察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笑叹道:“有你加入,必胜无疑。”

    任谁被剑指着喉咙,原本十分的胆气怕都是会弱上三分的,但主角的性格沈琳是再了解不过的,她脸上虽然尤带几分惊慌,但夜色中江阿生却瞧不分明,只听见女子一声轻笑道:“我助你报仇,你怎么还要杀我?”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在利刃指喉时仍镇定自若。况且她若所言非虚,那么她确实是帮助了自己。

    “是我。”从夜色中走出一个披着素色衣衫的少女,长发披散,形象在这夜色中颇有几分诡谲之感。

    “……你没有被迷烟迷倒。”这句话,是低沉的陈述句。

    此话一出,沈琳只察觉到一声极轻的破空声,下一秒,从土中拔出的参差短剑锈迹斑斑的剑尖就已经抵上了她的咽喉。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沈琳表面云淡风轻,内心的小人却在咆哮:挪开一点呀!万一伤到了会得破伤风的!

    “现在我终于相信你绝对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江阿生冷淡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沈琳闻言一笑:“是啊,论出身,有谁能及得上阿生叔你呢?”

    夜色已深。

    屋内的地面已经被整理平整,但此时却有人在再次挖开地面,细微的泥土翻动声在这夜色中清晰可闻,不消片刻,声音停止。地上蹲伏的人影蓦地一顿。

    他的指尖已经握到了熟悉的触感,但这并不是他停止动作的原因。江阿生缓缓地侧过头,轻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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