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傅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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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不多久,傅冶同一位年轻小影后的绯闻传出,粉丝们纷纷表示又是炒作并不相信时,傅冶却公然出声,第一次认下这个女友。

    小影后气质极好,低调干净,又是傅冶新戏的合作拍档,一时间,出乎意料的,傅冶第一次公开的恋情得到了粉丝与媒体的双重祝福。

    他们赞二人,天作之合。

    是啊,剧里,她是他一生所求,毕生所爱,他们天作之合。

    季禾透见过这位小影后一面,气质格调没话说,只是季禾透看着她半晌,忽然笑了笑。

    “好好的吧。”她对傅冶说。

    就这么谈起了恋爱,外界眼里,佳偶天成,傅小公子终于收了心性,怕是这次真的坠入爱河。

    而季禾透和傅景乐的订婚宴,如期而至。

    宴会随了季禾透的喜好,教堂、气球、草坪上铺满鲜花、以及,蔚蓝澄澈的天空,少女至极,邀请的也都是傅家亲友。

    季禾透穿着白纱,撞撞他的肩膀,“哟,怎么没带你的小影后过来。”

    傅冶随口接道,“都是傅家人,带她来做什么。”

    季禾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哎,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释了吗,晨曦姐姐她那时候去医院,是替室友......”

    傅冶打断她的话,兴趣缺缺的模样,“嗯,你找我哥去吧,烦死了。”

    季禾透翻了个白眼,提着裙子溜了。

    傅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新娘新郎手挽手,踏上红毯,都觉得这场婚礼美得像场梦。

    他们携手,即将漫步一生。

    婚礼进行到尾声,新娘抛捧花,这一辈年轻人乐得沾沾喜气,起哄争抢。

    季禾透捧着那一捧花束,眉眼仍是少女盈盈,看着人群之外,兴趣缺缺的傅冶,眨了眨眼。

    他穿得很漂亮,西装革履的傅冶,总想让人骂一句斯文败类,可又叫人忍不住看他一眼,再一眼,少女杀手无疑。

    兴许,夏小姐姐也是对他这样,又爱又恨吧。季禾透这么想着,将捧花,扔往人群之外。

    傅冶下意识接了,捧着花向季禾透靠近,想将这捧花还给她似的。

    他懒散闲适地笑起来,“给我,又有什么用呢……”

    他,倒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

    是了,如同旁人眼里所见,他诚然对他的女友极好,只是,到底没把她划进生命范围里,原因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前不久有明星访谈,问及他最想留在哪一年,他愣了愣,勾着嘴角笑了笑,“未来的每一年。”

    因为他知道,他最好的一年,早就留在高三的夏天。

    “那给我吧。”

    清冷的、淡漠的,月华一样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他们对视,隔着人群,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神色自若,向他伸出手。

    傅冶捏着捧花的手收紧,骨节泛起浅浅的白色。

    傅冶从不想象重逢,故而这一天到来时,

    穿着白纱的季禾透先一步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拉住夏晨曦的手,“哎,晨曦姐姐,你回国啦,怎么不告诉我一句啊……”

    她跟夏晨曦这些年还有联系,关系尚可。

    傅冶终于反应过来,挂着笑,将捧花递到她手上,“怎么,这么想要这捧花,是在异国他乡寻到如意郎君了么?”

    夏晨曦一只手接过捧花,一只手握住季禾透的手,平静地抬眼,“倒是我该贺一句,傅小生抱得美人归吧。”

    剑拔弩张,重逢第一面,并不友好。

    夏晨曦确实是留学回来了,顺顺利利在一家外企找到工作。

    他们的生活还是没有交集,夏晨曦每日在外企拼命工作,傅冶每日跟着剧组奔波,只有季禾透闲闲的,磕着瓜子,像追剧一样观察二人进展。

    可生活不是韩剧,有些事悲哀到肆意如他也无法挽回,就比方,她就算回到他在的城市,他也什么事都不能做。

    有些距离,不论隔着一千公里,还是一公里,都遥远如在天边。

    夏天到冬天,一岁岁渡过,生活也就这样平静地一点点过去。

    二十四岁,傅冶终于斩获影帝头衔。

    获奖的电影里,他颠覆偶像形象,演胡子拉碴的社会最底层,叼着烟躺在垃圾桶边喘息,想念自己远在异国的女友。

    导演说他这个眼神是他见过最厉害的眼神,思念纠葛,都在这一眼里了。

    女主角是他的女友饰演,想一想在一起倒也有些日头,外界有传闻,二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晚,他开着车,在城市边缘游荡。

    他快乐,也并不快乐。

    紧跟着,他接到季禾透的电话,那边的女人大呼小叫,他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僵住。

    “我靠!傅冶你在哪!夏晨曦她进医院了!”

    他手上打滑,车险些飘出去。

    随即,他握紧方向盘,狠狠一扭,调转车头。

    赶到医院时,季禾透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

    他喊了她一声,她抬起头,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声音倒还算冷静,“夏姐姐在里面。”

    傅冶在她身边坐下,想摸支烟来抽,想到是医院,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喉结轻动,“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今天约夏姐姐出来逛街,我去买饮料的时候夏姐姐就不见了,再找到她的时候......”季禾透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

    傅冶神色冷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商场侧门的楼梯口那儿,夏姐姐头上都是血,感觉像是从人被楼梯上推下来的,因为她包还在楼梯台阶上......”

    傅冶握了握拳头。

    季禾透回忆完,努力摆摆头,甩掉那些不好的记忆,随即,她拍拍傅冶的肩膀,“没事的,夏姐姐她会没事的。”

    傅冶低低地“嗯”了一声。

    季禾透茫然,这么些年,她实在是摸不透这两人怎么想的。

    “哎,你没戴口罩就出来了……”

    “不要紧。”他说,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悲来,随即,他站起身,“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夏晨曦伤了头部,昏迷,医生说,能醒的话,一切就都好说。

    昏迷第一天,季禾透坐在床边,待了一整天,没见着傅冶。

    昏迷第二天,傅冶来看了她一眼。

    昏迷第四天,傅冶去了一趟警。局。

    昏迷第七天,傅影帝同相恋近一年的女友和平分手。

    昏迷第十五天……夏晨曦醒了。

    季禾透听说夏晨曦转到普通病房时,第二天就买了果篮去看望,走在医院走廊里,一脸天真地看着傅景乐,“你说,夏姐姐会不会失忆什么的,然后和我小叔子重新展开一段浪漫恋情啊!”

    傅景乐:“......”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夏晨曦的病房,说是普通病房,傅冶到底不舍得她跟一群人挤一个房间,到底还是个vip位置。

    季禾透走在前面,捧着果篮往里看了一眼,随即向身后的傅景乐招了招手。

    傅景乐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

    傅冶站在夏晨曦床边,夏晨曦靠在床头,侧着脸,闭着眼睛。

    窗外的光照进来,勾勒出傅冶侧脸的线条。

    “我们走吧。”傅景乐拉了一把自己未婚妻的胳膊。

    病房里,二人相峙许久。

    傅冶终于开口,“你舅舅?”

    夏晨曦闭着眼,眼睫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片阴影抖了抖,她开口,声音仍有些干涩,“不是。”

    他倒了杯水,没递给她,只叩在床头柜上,“我都没说你舅舅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什么?”

    夏晨曦终于睁开眼。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或是因为这场意外,或是因为先前高强度的加班工作,消瘦了不少。

    她说,“我要喝水,傅冶。”

    傅冶垂了垂眼睛,将水杯凑到她唇边。

    她抬起手,想要接那杯水,手上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也不肯喝一口,只抬眼看他,平静而倔强,“我不要。”

    “行。”傅冶耸耸肩,将水杯拿进,自己喝了一口,随即,他捏住她的肩膀,将水度给她。

    唇沾了水色,好歹有些生气了。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不乖的下场就是这个,知道了没?”

    夏晨曦皱了皱眉头。

    “你要乖乖地都告诉我,我俩能拖到今天么?”

    “你舅舅,做娱乐杂志的吧?”

    夏晨曦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投下涟漪。

    “对,你说对了。”

    “快倒闭了?”

    “你怎么知道?”

    那家商场的侧门经过的人很少,所幸监控都开着,傅冶顺着监控,自然而然地找到了那个男人,也自然查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与他濒临倒闭的产业。

    他见到那个男人后第一件事就是抬起脚,狠狠一脚,把他踹到了墙根。

    很快的,他知道了一切。

    夏晨曦看着傅冶,面容平静,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冷冷淡淡地道,“傅小少爷手段越来越高明,调查起人来也不含糊。”

    夏晨曦确实是被自己的舅舅从楼梯上推下去的,那个男人跪下来求她救救他的杂志社,她没有答应,就露出了恶人皮相。

    同她还在读大学时,一模一样的嘴脸。

    说起原因,还要说到傅冶,要不说她和傅冶孽缘不浅,不浅淡到自己舅舅都知道她和傅冶交情不一般,拼了命从她那里套傅冶的料。

    她原先不肯说,谁知道回到家里,父母替了小舅舅逼问。

    包括那一年,在肮脏幽暗的小诊所,陈惭拍下的照片,也是卖给了舅舅。

    她对傅冶的感情,向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

    她深知她亏欠他良多,知道自己做出的行径已经足够恶心,他知道以傅冶的性子,知道她做出的事后,会有多么伤心愤怒心里那些似有若无的欢喜,也就压在心里从不提起。

    “你很多绯闻八卦,刊登在娱乐新闻上的照片,都是以前我抖出去的。”

    她知道他已经全部都知道,索性自己开了口。

    她没有说,这一次,她没有将他出卖。

    她平静地看着他,等他离去。

    窗外有钟声跌落,傅冶眯着眼向窗外看了看,又落回她脸上。

    随即,他轻轻地笑了笑。

    “那还不如你亲手搞个大绯闻栽赃给我。”

    “什么?”她愣了愣。

    “来栽赃给我傅冶把你睡了的绯闻,我保证落实。”

    时隔经年,傅冶笑起来时,依旧光芒万丈。

    他比出发誓的姿势,不正经又深情。

    傅冶想,自己先前回答访谈的话不假,他想留在未来的每一年,因为未来的每年,都将有她。

    和她重逢,他方才发现自己体内肆虐的因子仍然叫嚣,他到底还是那个热血难凉的少年,爱起人来,想将对方和自己一起撕碎,他到底不信命,他只相信自己,遇见她后,再加一个她。

    隔了五年,他还是想要和她纠缠不休。

    无论结局如何,他只想爱她

    他笑了笑。

    他原本是不相信命运的,可如今他恍惚竟然觉得,大概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命数。大本钟将噤声四年,他或许,将噤声一生。

    好像昨天,他还是那个面临升学却依旧无法无天的公子哥,翻墙逃课打架,刚从墙上跳下,就撞进她的怀里。

    他站起身,将掌心写着一长串英文的纸条揉烂,轻轻抛进垃圾箱里。

    他想起傅景乐说过的话,那是季禾透答应他的求婚的夜,哥哥醉眼朦胧,对他说。

    她穿着白裙子,眉眼淡淡的,没有笑。

    傅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奇迹出现。

    回国后不久,他偶然听到消息,说大本钟修缮,即将静音四年。

    他一笑置之。

    四年,足够发生许许多多的故事。

    比如,第四年,季禾透和傅景乐订婚。自家哥哥像是怕这个人走丢了似的,刚刚毕业,就要把她签订下来。

    “阿冶,四年说久又不那么久,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想等了。”

    大本钟的钟声跌落,傅冶转身,一个盈盈的影子,正踩着天光向他走来。

    她离开那年,他分明有许多话要问她,可这么些年过去,傅冶看着河面上粼粼的波纹,反倒忽而觉得,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他爱了她五年,想一想,却也好像只是一瞬的事。

    四年,他依旧玩世不恭、绯闻不断,泛泛而过,到底是没一个他承认过的女友。

    四年,他专心于演艺事业,斩获无数奖项,从奶油小生渐渐往实力演员转型,几度接近影帝桂冠,媒体依旧对他褒贬不一,贬低者用影帝事件炒作,说他陪跑三年,就是不成大气候。

    季禾透和傅景乐订婚前夕,傅冶去了一趟伦敦,拍戏。

    泰晤士河波光潋滟,新戏的女主角很漂亮,不拍戏时化淡妆,眉眼间偶然能看到她的影子。

    他捏着季禾透给他的地址,在河边坐了很久。

    再比如,第二年,夏晨曦出了国,去大洋彼岸的异国他乡,伦敦。

    不是不知道她的地址,不是没有想过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纠缠不休。

    水是各处可流的,火是各处可烧的,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沈从文《边城》

    再见到夏晨曦时,傅冶已经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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