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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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太医告退,王良也厚着脸皮坐下要给贺元喂粥,贺元转头,不想理他。张嬷嬷抢了碗,说:“还是奴婢来吧”,王良也只得点头道:“元元,你吃完我再与你解释”。

    贺元刚醒来,也不能一气吃太多,张嬷嬷也只喂了她一小碗粥。吃完,贺元依旧不搭理王良,王良小心拉住她的手,求她:“郡主”。贺元终于点头,里间的丫鬟与张嬷嬷这才退下去,

    王良便将当日的所发生之事一一道出:“那日,我下值去公主府见你,你却被召进宫中,正巧张御史那事帮了大忙的同窗又邀我去酒楼,我正好要谢他”。

    “郡马你装什么糊涂,我却不晓得,这府里我竟问不出话来”,贺元打断他,眉宇又显了怒气。

    她气的可是那帮子欺主的仆从!

    王良赔笑道:“你那奶嬷嬷只管了内院,外院只手丢给了王管家,那外院的人又被王管家教的死心眼,知晓我去外面还以为我寻花问柳,怕惹你动气”。

    贺元听此,一巴掌就朝王良打去,王良也没躲,这掌便实打实挨了王良的脸。

    “寻花问柳,你的人可真是贴心”贺元满脸怒容,“我才说了半截你就这般,郡主这么多年,你就半分不信我?”王良也不管那脸上被贺元指甲划伤的印子,苦涩道。

    贺元想来想去,这几年王良每有交际都曾说的清清楚楚,唯独“你还敢说,那年你可不是从哪儿带回一女子 ”。

    旧事再被翻起,王良只得又解释一番:“当初我不是就与你说过,那是我恩师的独女,不过借住半月”。

    时隔多年,贺元记得不太清,也不再提。王良对她的好她是晓得,无非爱拈酸吃醋,她一看王良脸色的伤心就软了:“那我信你,可你得把那群外仆还有那个什么管家都打发走”。

    “只忠我不忠你的仆从我哪敢要,知晓事由后我早打发他们出了府。只是元元你得也管管事了,全都交给奶嬷嬷,她”,王良说了半截又止。

    贺元愣了楞,她思索好一会儿,回他:“等明日我去问问母亲”。

    王良伸手搂她进怀,嗅着她萦绕的几分水汽打趣道:“我竟不晓得元元你为了怀我子嗣这般努力” 贺元没反应过来,显出几丝疑问。王良一笑:“你不是让陶太医为你抓药”他又正色:“元元药再好都几分毒,你可不能多用,再说有没有子嗣我都认命”。

    “你说那个,我没有用过”贺元老老实实说了实话,她向来怕苦,怎么会自讨苦吃。

    王良的一串话便只觉尴尬,他面色渐冷,低语:“这倒也好”“好什么?”怀里的贺元听不太清楚,王良搂紧她:“我说你没伤了自己身子真好”。

    王良又将开始的话捡了讲起,如何翻了旧事,如何打压张御史,张御史又是如何沽名钓誉。贺元都没听进去,她只听他认真的絮絮叨叨,想原这才是夫妻之爱。

    “真好”贺元也伸出手搂在了王良的腰上,她没有和她的爹娘一样,做了对看似相爱实则相敬如宾的夫妻。

    王良自是发现她的走神,他说:“元元你在想什么”。

    “想爹,爹的忌日要到了,我做梦都梦见他”“岳父是书画大家,元元你可不像他”也不像那个满腹心机计谋如今沉溺声色淫靡的长公主。

    贺元皱着眉,有些难受道:“我当然不像,他从不教我”。王良心中存疑,贺元这般一看似被娇宠坏了的性子怎么又会被父亲不喜。

    “爹说我不欢喜就不要学,他不要我勉强活成自己不想要的样子”贺元说得委屈,她直愣愣不解的看着王良,问:“我爹这般大的名气也让他活得不欢喜吗”。

    王良刹那就明白了,他就知道什么长公主与清贵之子一见钟情都是杜撰,他小心解释:“岳父曾是贺家嫡长子,又才华横溢,如果出仕”又岂会只是个书画大家,听起顺耳可哪有官拜一品来得快活。

    “可是娘”贺元不再说,她哪能将明华这些年收的宠都与贺意几分相似的事说出,她起初也是怨过她娘用这些赝品糟践她的父亲。可她娘活得不易,贺元怎么忍心真的去怨她。

    “那你呢,你活得欢喜吗”贺元突然问道。

    王良还是笑:“我怀里搂着人人都欢喜的牡丹,我当然欢喜”。

    贺元展开容颜,笑得有些骄意。

    不一会儿,贺元便困在王良怀里,王良将她放进榻,看着她的安然睡颜,久久伫立。

    洗完回里间,案桌也被摆了粥食,这几日贺元在榻连汤水也喂不进,早空了肚子。刚坐下,张嬷嬷引了陶太医过来复诊,这陶太医被阮七下令等她醒来才能回太医署,见她终于病好心下也大慰。

    陶太医也不晓得为何如此小病能昏迷几天,诊治下来除了有些虚弱也没甚毛病。

    王良看榻里的贺元紧紧握着手,竟双眼紧闭流了眼泪。他用湿帕给她抹去,又让人去催促陶太医。

    贺元依旧被困在往事。意气风发的阮三折腾完自己的姐妹,又送她金丝软鞭,一脸得意:“我不在你就拿这收拾她们,你别怕,父皇若晓得,你就说我让你抽的,他可最疼我”。

    最疼你、最疼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却不是你。

    “爹”贺元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说不出声来,王良忙去倒了杯清水喂她。润好嗓贺元才醒了神智,看清一脸担忧的王良,只觉浑身无力粘湿,她艰难吐出两个字:“沐浴” 。

    外间的五桃与三枣忙进来伺候她,二莲则派人回禀公主府贺元已无事消息。王良被撂在一旁,贺元只当没看见他双眼疲惫发红。

    清洗时,贺元才晓得这一昏倒竟过了三日,王良告了假在府里陪她。她记忆回归那日,自是晓得这一晕倒虽是大多因进宫一事,但王良还是祸引。贺元默不作声,突然哑着嗓开口问:“离忌日还有几日”,三枣忙应道:“郡主,还有十日”,贺元又没了话。

    “有什么”却听一个男声传来,王良急步走进。看今日的祸根到了,几个大丫鬟面色讪讪。张嬷嬷站起身,解释:“几个丫鬟拌嘴,无甚”。王良点头,也不追问,坐起摸了贺元额头,有些生气:“还等什么太医,让外院的小子去请郎中来”。

    “郡马,您的人奴婢可请不动”,张嬷嬷刺道。

    几个大丫鬟不再拆台,颇有同仇敌忾气势,王良气笑:“嬷嬷你既代了主母的职责,管不好这小小王府还赖主子不成”。

    “元元,元元”,贺元猛地惊醒,大汗淋漓。

    刚贺元又挣扎又哭出声,王良心急怕她被梦魇住,连唤几声,竟唤醒了。

    她见她哭着问贺意为什么不教她诗文笔墨,让她被表姐妹们嘲笑,贺意笑着摇头:“你又不喜学那做甚,元元你只要活你想活得就好,何必理她们”。

    她撒起泼哭闹:“你不喜我娘也不喜我,我再也不要见你”

    大丫鬟忙将她送去里间榻里休息,又令小丫鬟去外禀告张嬷嬷拿牌进宫寻太医。

    太医过来还得一会儿时间,张嬷嬷摸了摸贺元额头说有点发热,让打了热水来。几个大丫鬟有礼有序行事,见着左右无他人也小声道:“郡主莫不是有了”,张嬷嬷却有些发气,吼几个大丫鬟:“郡主还病着,你们嚼什么舌根”。二莲不服回了嘴:“嬷嬷今儿您可脱不了干系!再说郡主有喜可是好事!”

    王良听懂了陶太医的话,若有所思看向紧闭着眼的贺元。

    贺元这一闭眼,却是好几天没有醒来,她眉头紧锁,昏睡里一个梦魔缠绕着一个。

    公主府、双竹殿、冷宫,它们断断续续的闪现,人影也愈发清晰,这哪是梦,这分明是她的幼年回忆。

    张嬷嬷脸色难看,未答话,就见郡主惯用的陶太医来了。陶太医引了丝线一诊脉,摸着胡子道:“郡主是发热动气引发的晕厥,问题不大,只是郡主这几日颇有几番忧思,还得好好开解”。

    他开了药方让去抓药,又突然问:“嬷嬷,郡主可是还在担忧子嗣,药吃完否?”。张嬷嬷一阵尴尬,打了岔过去,她能说郡主一听身子无事,那药碰也没碰嘛。

    从宫里出来后,贺元回了王府,她急着想知道王良哪来的本事竟让阮七也奈何不了的张御史低了头。

    却不想,早过下值时间的王良还未归府,贺元生了气,对张嬷嬷发脾气:“我将府里的事交给嬷嬷,如今他去哪这府中竟没个人晓得!”。张嬷嬷老脸一红,又出了内堂,再次叱问院外跪了一地的仆从。

    内堂里只远远传来张嬷嬷训斥的声响,竟似唱了独角戏,仆从除了一口一个“奴才不知”再无其他回应。贺元不禁动气摔了茶盏:“把他们都给我打卖了!”这声嗓音落地,她身一晃,竟就朝旁倒去,五桃连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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