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V175有所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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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慢慢悠悠的放下手中茶盏,道:“哀家知道你心疼蔷儿,可今日之事,并非只关乎蔷儿一人。”

    “母后的意思是——”皇帝慢慢看向殷解忧。

    太后站起身来,道:“殷郡主虽习了医术,但终究不是太医,那药方之事,如今也是说不清楚,难道就要这样算了?”

    “这……”

    “何处不清楚?”一直沉默的百里玉忽然开口,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太后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笑道:“辰王殿下一直在此,想来也是听到了,如今内务府总管已死,也辨不清到底是药还是万年青害得皇后小产,可那毕竟是皇后,腹中胎儿也是皇帝第一个孩子,总要有人承担才是。”

    “不知太后口中的承担,是如何承担?”

    太后扯了扯唇角,“皇后是皇帝的皇后,孩儿也是皇帝的孩儿,端看皇上的意思了。”

    瞬间,皇帝陷入两难之地。

    后宫之中虽然嫔妃众多,但是素来得他心的也只皇后一个,所以到了如今,他都不曾有过子嗣,太后为了此事明里暗里不知施压多少次,都被他一一化解,可他躲得过明抢却闪不过暗箭,那伍倩云还是被人送上了他的床,太后今日说起子嗣之事,明显又是隐隐威胁,但此时多半与殷解忧无关,如今又要他要他如何处置?

    原本太后今日来的时候也是气势汹汹,可却没想到还有个百里玉在此,当即便知道事情没有想的那么顺利,但,既然已经起了头,怎么也不能轻易的放了这个殷解忧,总要叫她吃些苦头才行。

    “皇帝?”太后慢慢开口,隐隐有威压之势。

    百里玉抿了抿唇,却没有言语,对殷解忧也摇了摇头。

    皇帝亦看着百里玉,心知无论是殷解忧还是百里玉,在甘州之事上都帮了自己许多,可自己如今却要……

    皇帝闭了闭眼,深深咽下那口不甘之气,待睁眼之时,已恢复如初,“既然如此,就尊母后的意思,罚殷郡主去宫中佛堂抄经三日,当时为那逝去的皇儿祈福吧。”

    “多谢皇上宽容。”殷解忧行了礼,太后面目变了变,显然对这个处置不满意,却亦是无法再说什么,也没有做做样子去看皇后一眼,直接甩袖而去。

    皇帝叹了口气,道:“这三日,就委屈郡主了。”

    殷解忧还能说什么?在答应帮姚兰的时候,她便知道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果然发展到了现在这步,但是好歹,总算是有惊无险。

    出了凤仪殿走了没几步,就有太监领命来带殷解忧去佛堂,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殷姐姐……”

    殷解忧回眸一瞧,不是姚兰又是谁?

    姚兰提着裙摆,疾步而来,到的殷解忧的面前,已经气喘吁吁,她焦急的道:“姐姐,你听我解释……”

    “不用说了。”殷解忧不想知道,也没必要,转身跟随者小太监离开。

    姚兰僵在当场,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殷姐姐……”

    殷解忧没什么表情,姚兰始终是姓姚的,即便她自己没有想过要出卖或者设计殷解忧,却终究还是会有有心人来发掘和利用,她还可以做自己的朋友,却终究不会再有太多交集。

    小佛堂设在僻静之处,太监们引着殷解忧到了那处之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还送了一些食物和水过来,想来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才是。

    这里看来时常有人过来打扫,十分干净,殷解忧也只当是来怡情练字,在蒲团上跪坐下来,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这一写起来,倒是写的忘了时间似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都暗沉了下来。

    殷解忧怔了怔,放下了笔站起身来,她瞧着外面夕阳的余晖,心里积压的那些不舒服,不知为何,忽然一股脑儿全部涌了上来。

    她不高兴。

    她的初衷是救人,却被人如此诬赖还要受罚,这便罢了,最让她不舒服的是,百里玉居然从头至尾除了那两句反问没有为她说过话。

    自然,她心中明白,百里玉的那两句反问在关键时刻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可在出了凤仪殿自己被小太监带走的时候,百里玉居然连句安慰宽心的话都没有,这就叫她心中不止是失落。

    她瞪着窗棱,特别想知道百里玉怎么想的。

    半月莲和万年青的确是害皇后小产的罪魁,她想起曾经听闻百里玉和皇后的那段过往,莫非,百里玉是介怀自己给皇后开了药方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可既然别人有了那份贼心,就算自己不开药方,他们也会找到机会。一时之间,殷解忧的心情越发的糟糕起来。

    她知道这样的怀疑不好,可她就是按捺不住心里的不愉快,冷冷的瞧着紧闭的门窗,半晌,啪一声将笔丢到了桌子上,瞧着桌上简单的食物和清水,一口气不上不下,僵的十分难受。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有三个人。

    “郡主就在前面。”

    “嗯。”一人轻轻应了一声,殷解忧一怔,觉得那声音极为熟悉,却又恐听错了,连忙竖起耳朵,但那人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哗啦一声。

    就在殷解忧失落的同时,佛堂的门却忽然开了。

    殷解忧抬眸一瞧,佛堂门口,一个墨衣的俊美男子立在那里,容色淡淡,唇角微弯,倒似带着几分笑意。

    殷解忧一愣,“你——”

    百里玉迈步而入,在桌上放下一样东西。

    殷解忧这才注意到,百里玉手中居然提着一只食盒,食盒之中,散发出引人沉醉的香气,殷解忧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瞪着百里玉,道:“你怎么来了?”她还气着。

    百里玉坐在对面的蒲团上,姿态潇洒而随意,却分外好看,“陪你。”

    殷解忧憋了一阵子的气似乎一下子因为这两个字而消散无踪,她看着百里玉的视线没有移开,反而越发的瞪视起来,“陪我干嘛?陪我抄经受罚么?”

    “抄经受罚……的确该是你做的事情。”百里玉一边从食盒之中拿出食物来,一边淡淡说着。

    殷解忧气恼的道:“你若是来火上浇油的,大可不必。”

    百里玉手下微微一顿,慢慢抬头看来,“火上浇油?”那视线虽然轻轻浅浅没什么特别的,却看得殷解忧心里一触,居然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愚蠢。”

    殷解忧僵了僵,却无法反驳,顿了半晌,才道:“我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那为何你会在这里?”

    殷解忧彻底僵住。

    百里玉将食物全部拜访在了桌面上,拿出精致的象牙筷子放在殷解忧的面前,“吃吧。”

    殷解忧原本的食欲早被百里玉这几句话搞得半分不剩了,哪里吃得下去,瞪着百里玉道:“我愚蠢便愚蠢了,那你又来干什么?岂不是比我更愚蠢!”

    百里玉顿了一下,淡淡道:“谁要我心里记挂你,便也只能这般愚蠢。”

    “我……”殷解忧再说不出什么酸话来,愣愣的看着百里玉,那双眼眸,真的像是有磁力一样,能将人深深吸了进去,无法自拔,殷解忧连忙低下头,咕哝道:“谁知道你是记挂还是怎么了。”心里名知道百里玉和皇后那点事情委实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惦记着。

    百里玉无奈的瞧着殷解忧的发顶,忽然道:“你可知为何要带你一起入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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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本清欲言又止,终于只是行了礼退了出去,临走之际,眸光淡漠的瞥了殷解忧一眼,却像是含着无数的利剑和冰刀。

    “母后,蔷儿小产已然很难受,大家便不要在此处打扰她的休息了,可好?”

    殷解忧看向皇帝,那眼眸之中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感激安慰,因为她知道,若是皇帝真的信她,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站出来为她说话。

    “万年青之事,解忧的确不知。”殷解忧一字字的说罢,又看向太后和姚相,道:“我却不知太后和姚相是从何处知道那济元烫是我殷解忧的产业,又是如何知道万年青出自济元堂?”

    “在这京都之中,想要查探一个人的底细,素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老臣能知道济元堂的背后之人是你,难道郡主很意外?至于万年青之事,原是内务府总管亲口所说。”

    此时殷解忧话中之意,竟然隐约暗示姚本清若非是手眼通天,知晓京都之中大小适宜,便是专门针对殷解忧,所以才能说出那不起眼的铺子济元堂,巧的是,皇后昨晚小产,他们今日就打上了门,如此一来,姚本清本人怕亦和万年青之事有关,而万年青是害了皇后小产的罪魁,无论这万年青是怎么入的宫,但只要姚本清脱不了干系,便可想而知,这个父亲的心该是有多狠!

    姚本清面色微微一变,亦是看到了皇帝的变化,额头之上冷汗淋漓,忙道:“皇上,莫要听信殷郡主随口乱说,老臣——”

    “够了。”皇帝面色冷寒,站起身来,道:“念在姚相爱女心切,今日之事,朕不与你计较,退下吧。”

    本来,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但皇帝永远是个未知的定数,殷解忧也下意识的对这云家皇室没有太大的好感,所以该要做足的样子是一点也不能少,此时此刻,殷解忧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姚本清眯起眼眸,“郡主这是要上演不知者不罪的戏码么?”

    “我确实不知,不信可请太妃前来询问,我自回京以来一直忙于课业,从未有时间过问殷王府产业,后来又有事外出,回来就到了除夕,众人皆知,何须来演?”

    殷解忧嗤笑,“内务府总管已经死了,当然由得你说。何况……无论是这京都还是这天下,能手眼通天的只有皇上一人,可解忧看方才皇上听到那济元堂之事,都有些意外,想来皇上原是不知道的。”殷解忧慢慢的看向皇帝,眸中闪过某些诡光,“姚相不愧是国舅。”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皇帝眼眸微微一动,一股阴冷之风瞬间刮过,他做这皇帝本就窝囊,但身为帝王,对皇权被人分割利用素来就是大忌,原本姚本清就借着职务之便大肆结党,皇帝一来无心政务,只要姚本清不做出格的事情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来也的确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毕竟,那是皇后的父亲,可那是姚本清所做之事并没有危害到皇帝和皇后本身。

    一直沉默看着的皇帝微微转眸看向了百里玉,却见百里玉神色依旧淡定冷沉,还有心情研究这凤仪殿之中的摆设,一时之间,皇帝愣了一下,却很快转过神来。

    “郡主言重了,你是我大乾殷王府嫡传,又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是谁,都担不起构陷郡主这个罪名。”

    “朱雀街尾的济元堂,难道不是郡主名下的铺子么?”

    殷解忧状似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姚相为何那么确定铺子就是我的?不错,殷王府原本的确是有些产业,但解忧自小离开京都前往淮阳别庄,一直长在别庄之中,并未学过掌家之术,家里的那些产业也一直是有下面的管事们料理着,对于那些产业,我也不过知道个大概,怎的姚相却如此清楚?”

    “那按照太后的意思,凡事跟我认识的人都是有亲疏关系的,便都不许给我作证,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与你的关系都太过亲近,不能成为证人。”

    殷解忧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一下子落到了林芳音的身上,一字字道:“这么说来,我便要任由别人构陷,半点都没有反驳的余地么?”

    姚本清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殷解忧的临机应变能力。

    林太后淡淡道:“太妃是你姨母,自然也是向着你说话的。”这话,无疑和方才说起百里玉的时候是一样的。

    若是自己此时说出万年青乃是御千里所增,她与御千里的关系暧昧不明,若是太后一个狠心,真的下了赐婚的懿旨,她难道真的要抗旨?即便她猜错了,只怕也要被人借此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如今之计,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下这件事情。

    殷解忧慢慢道:“姚相说的铺子是在何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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