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后，属下这就去责问！”
生怕王临怪罪，范高连忙去找老鸨，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不知是给了大把银子，还是动了点小粗鲁，总之效果很好。很快，丰盛的酒菜摆上来，还有红妆楼正红的两个花魁，一个叫琳儿，一个叫菲儿，一个给王临捶肩捏腿，一个给他递酒喂菜。
看着一个八岁的孩子左拥右抱，两个魁梧大汉却恭敬站在身后，大堂里一众嫖客可算是开了眼。
“各位大爷，好戏开锣。”
夜渐深，随着一声锣响，弹曲儿的清倌人下去，老鸨走上台，冲下面纳了一个万福，笑吟吟说道。
“李妈妈我入行三十年，旁的本事没有，唯独长了一双又毒又亮的招子，‘相马’就没走过眼！这次拍卖的六匹瘦马，都是七八岁买来，锦衣玉食养了这些年，教她们弹曲儿吟词，现在都是十四五正好的年龄……”
所谓‘瘦马’，不是马匹，而是人！
养瘦马由来已久，低价买来贫苦人家的幼女，养成后再高价卖出。和商人低价买来瘦马，养肥再高价卖出一个道理，所以称之为‘养瘦马’。
“今晚这六个嫩头儿，就看哪位大爷有福喽！”
照理吹嘘一番，就要开始今晚的正式竞拍。
今晚拍卖的只是初ye权，如果想领回家，价格还要再翻几倍。愿意给瘦马赎身的很少，尝尝头汤就不错了。所以大部分的瘦马，以后的命运基本就是卖身接客。
“她名叫巧儿，长了两张巧嘴，擅长唱曲，身下九道褶儿最销魂……”
第一个瘦马上场，身着寸缕，只是将要紧地方半遮半掩，照理在台上走了一圈，然后冲下面纳个万福，接着等待竞拍。
“想要梳拢巧儿，底价一百两银子！”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两百两！”
报出底价之后，下面迅速响起一片叫价声。
“额头低窄，两眼无神，主要是太黑。”
相比那些热情的老爷们，王临却是一阵撇嘴摇头，然后搂着旁边的琳儿亲了一口。
“还不如咱们琳儿漂亮可爱。”
“小爷您的嘴真甜，让菲儿也尝尝嘛。”
旁边菲儿吃醋，把王临胳膊抱在xiong间，嗲声嗲气的央求。
“好好，也让我尝尝你嘴唇上香胭脂。”
王临哈哈大笑，抱着菲儿的嘴唇亲了一口。
见王临跟两个鸡女又亲又抱，范高和岳城都是暗暗皱眉。同时又是一阵冷笑，这种狗皇帝死有余辜！
拍卖一直继续，正所谓好戏压轴，越往后往往越好。一连进行了五场，众人一次比一次热情。而第五匹瘦马的价格，已经拍卖出一千三百两的天价！
“诸位大爷，终于等到最后一位姑娘登场了！”
老鸨满脸堆笑，今晚可算赚了个满盆满钵，又是一番吊足胃口，这才拍拍手让最后一个上场。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忍不住屁、股微微离开座位。只见一名身材纤弱的女子登台，一举一动如同弱柳扶风。与前面五位不同，她不但穿得多裹得严实，甚至还戴着面纱半遮半掩。
但大家都知道，这绝对是一绝世美人，老鸨如果敢这么糊弄大家，除非这红妆楼不想开了。
“诸位，她叫颦儿。好处多得是，先只给大家看一点。”
老鸨笑着介绍，然后示意这女子。
女子微微点头，坐到台上太师椅，抱着两股抬高两条腿，蹬掉绣花鞋，然后轻轻褪掉丝帛的袜子。紧接着，一对完美无瑕的玉足呈现在众人眼前。
瘦马自有评定标准，其中三寸金莲是重要一项，讲究‘瘦、小、尖、弯、香、软、正’七条。
这个世界不缠足，此时这女子的小脚，不但白璧无瑕没有顶点老茧，而且完全符合这七条！
“好了，起拍价……两千两白银！”
见已经起到效果，老鸨报出底价。听到这个价格，许多人倒抽一口凉气，这还真是三寸金莲，这双脚就算金子打的也没这么贵啊。
“我出两千两！”
不过还是有人叫价，清水县也不缺有钱人。
“五千两！”
但紧接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五……五千两！”
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连台上的老鸨也不禁说话打结。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正搂着两个花魁，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台上小脚。
“怎么没人招呼咱们，你们没给赏钱吗？”
坐下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嗑着桌上那盘瓜子，王临眼角微眯瞥了梵高一眼。
范高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跟岳城一起，一左一右护卫着进去。
“莫不是我眼花了？这么小就逛鸡院？”
“也许那是成人，患了侏儒症所以矮小。”
这时候，挨打的龟公这才反应过来，兴奋的冲进来喊着。
范高、岳城一头黑线，心道这个小皇帝发的什么疯，非要逛青楼，害得他们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王临倒是不觉得什么，找了个靠前的坐席，看前面台上清倌人唱曲儿。
“哎哟，大爷好兴致，逛青楼还带着儿子一起。”
忽然看到两人进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三人。在两名壮硕男子中间，还有一个小孩。因为太小了过于矮小，龟公差点没看见，不禁笑着打趣一句。
“放肆！”
红妆楼大厅里，看到王临大摇大摆进来，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么小就进青楼，也算是清水县一条新闻了。
“妈妈！咱们红妆楼的姑娘火了，连小孩都来玩了！”
“今晚本公子逛青楼，就图一乐子，一概赦免无罪！”
王临摇着折扇，大笑着迈进红妆楼。
“哎呦，大爷们里面……”
红妆楼总共三层，挂满了大红灯笼，将周围大街照的通明。门口有揽客的龟公，不断的招呼街上男子。
“公子，小人罪该万死！”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临和范高、岳城，龟公竟然说王临是他儿子，吓得范高浑身哆嗦，连忙跪在王临身前。
虽然他是太后的人，这次任务是取王临的性命。但在得手之前，他仍要时刻警惕，毕竟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
谁知前面男子一声大喝，抬手就是一巴掌。男子手劲极大，直接把龟公扇出去三米多远！
一时间，红妆楼前鸦雀无声。
红妆楼，清水县最大的青楼鸡院，号称红妆女儿不过百，过百不可敌，chuang上不可敌。
这是有名的销金窟，也是富商乡绅晚上最乐意来的地方。
今晚的红妆楼格外热闹，因为新养成了一批瘦马，今晚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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