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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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酒里下了春|药,两个人的量。

    老鸨知道,要蓝雨笙主动卖初夜,是绝对不可能的,打死他也不肯,但若他失去处子之身,有了第一次陪|睡,难道还愁第二次吗?如果他的脸上的伤痊愈了,是最好不过的,万一真的破了相,也能借此机会向谢邵大捞一笔,所以这是一笔好买卖。

    老鸨不禁佩服自己的机智。

    其实她之前也用过这招,只不过一直没成功,蓝雨笙不上套,可她屡败屡战,只要蓝雨笙有一次疏忽,沾了酒,这招就成了。

    酒菜都送进去后,老鸨故意把小仆人糖罐儿叫出来,给他派些杂活儿做,并找来两个身高力壮的仆人守在门口,低声嘱咐他们:“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别开门,哪怕里面的人喊救命都不要开,知道么?”

    仆人在烟花柳巷混得久了,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连连点头道:“鸨娘放心。”

    老鸨把房门锁上,安心离去。

    夜,胭脂铺。

    阮琅和爹爹、师父还有弟弟一起商量要不要住在普安寺里的事。

    四人坐在一张大木床上,床上摆着小桌,桌上点着烛灯,暖黄的灯光映在四张脸上,都在发愁。

    “我觉得可以去寺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避避风头,赤龙帮可不好惹,万一他们来砸店怎么办?”阮琅用手指轻轻敲着桌沿,又一抬头:“万一他们不仅砸店,还打人怎么办?”

    “搬家好麻烦……”弟弟嘟囔着,不情不愿的。

    阮琅凑近弟弟:“弟,你想看着你哥被人打断腿吗?”

    “谁敢碰我哥,我废了他。”弟弟挺直了腰板,硬气起来,小拳头砸在桌上。

    阮琅扶额,弟弟连毛还没长齐,就要为哥哥出头了,该感动还是该担心?

    弟弟挥了挥手臂:“哥哥,我劲儿可大了,不信我们掰手腕。”

    阮琅一摇头:“我不,幼稚。”输了怪丢人的。

    段爹爹清咳了一声,幽幽开口道:“我有个远方亲戚,也许可以投奔一下。”

    沈师父微微歪头想了想:“哪里啊?”

    段爹爹:“琼岛。”

    沈师父:“……”

    弟弟:“……”

    阮琅:“……”这也忒远点儿了吧,一竿子支到海南岛去了。

    “其实普安寺就很好,起码可以保我们一时平安。”沈师父抱着软软的枕头道:“而且,如果方丈允许,我们还可以在寺里摆个摊,向香客卖些胭脂妆粉什么的,这样也可以糊口,不至于连店都开不下去。”

    弟弟托腮,摆弄着桌上粗糙的茶杯,道:“那我们平时出门怎么办?难道一辈子不出寺了?”

    “这时候,就要靠高超的化妆技术了。”阮琅一拍弟弟肩膀:“把自己画得谁也不认识就行了。”化妆,有时候可以保命。

    “啊,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弟弟受到哥哥的灵光一闪。

    “快说。”段爹爹和沈师父一脸期待。

    “我们都扮成女人,不就行啦?买几套女装,捯饬一下,哈哈哈……”弟弟一脸兴奋。

    阮琅和沈师父同时叹了口气。

    “胡闹。”段爹爹的眉尖抽了两下:“四个高高的平胸女人,这更可疑啊。”

    弟弟小声道:“爹,你知道有种东西叫馒头吗?塞衣服里,不就有胸了?”

    “还是别了,我怕哪天一不小心把胸掉出来。”阮琅忍笑。

    “想来想去,还是去普安寺最靠谱,我们可以给方丈捐些香火钱作为房租。”段爹爹道。

    阮琅低下头:“恩,对不起,这次是我给爹爹添麻烦了。”

    “如果他遇到这种事,八成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你不必自责。”沈师父看了一眼段爹爹,段爹爹微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商定,在花魁赛当日搬家,当然,要提前和房东说一声。

    夜,栖春楼。

    蓝雨笙与谢邵一同吃晚饭。

    平时一直在身边伺候的糖罐儿不见了,蓝雨笙有些纳闷,转念一想,可能是老鸨让他去干活吧。

    谢邵尝了一口清蒸鱼,道:“鱼不错。”他见蓝雨笙不怎么动筷子,便说:“吃啊,胃口不好?”

    楼里有规矩,小倌儿不能吃太多,一是怕抢了客人爱吃的菜,二是怕胖。

    不过今天蓝雨笙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是真的饿了,他就夹了栗子大的一小块鱼肉放自己碗里。

    “那哪儿够吃,”谢邵笑了笑,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双没用过的干净筷子,三下五下,把半条鱼的鱼肉都剥下来,挑完了刺,盛到碗里,放在蓝雨笙面前:“吃吧。”

    他在家也经常这样给娘亲挑鱼刺。

    “多谢公子…子昭。”蓝雨笙埋头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蓝雨笙盯着那壶酒。

    雕琢精巧的双瓜形银壶,小壶盖上还嵌着几块指甲盖大的温碧色玉石,壶里装着清透香醇的紫葡萄酒,蓝雨笙闻出来了。

    他现在很想喝酒,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绪。喝了酒,人就飘了,放松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了,相处起来也会自如一些,不必像现在这样拘谨。

    平时,蓝雨笙总是警惕、谨慎多一些,甚少紧张,可能是因为平时来的那些客人根本不会令他感到紧张。

    但今天不一样,他从容不起来了,谨慎落了下风,不再占据主导地位。

    谢邵看到蓝雨笙的神情,便执壶为他倒酒:“想喝?那就喝一点吧,适当饮酒对身体有好处,舒筋活血。”

    他倒了一杯,放在十分微妙的位置。如果直接将酒杯放在蓝雨笙面前,等于是逼他喝,但谢邵只是把酒杯放在两人中间,蓝雨笙喝也可以,不喝也可以,选择全在他。

    蓝雨笙见状,也要给谢邵倒酒,却轻轻被谢邵按住手:“不必,我戒了。”

    蓝雨笙自饮一杯,酒是凉的,落入腹中,立即暖热起来。

    这酒里是有料的。

    老鸨料定蓝雨笙不会留谢邵在这里过夜,但谢邵好像真的很喜欢蓝雨笙,不如就用这壶酒促成二人的好事。

    “喝茶,谢公子。”蓝雨笙亲手把盏。

    谢邵接过茶杯,道:“不用那么生分,叫我子昭就行。”

    “好,子昭是想听我弹琴唱曲,还是…我们吟诗作对?”蓝雨笙有点无措,他从没想过自己这样还能接待客人,如果是往常,他的容貌正常,他可以很坦然自若的行事,但现在又是不同情境了。

    老鸨在外面听了这句,赶紧派人去厨房催饭。

    不一会儿,饭菜就齐齐端上来,荤菜较多,鸡鸭鱼肉冒着油花,时鲜瓜果也不少,西瓜、葡萄、桃子、雪梨,红紫粉白,样样切成小块,整整齐齐摆在盘中。

    还有一壶酒。

    蓝雨笙陪谢邵坐下,肩并肩,小仆糖罐儿端来蜜茶、糕点,又倒好热水,备着干净帕子。

    蓝雨笙不好意思了,以往他都以最美的那一面示人,如今谢邵花了许多钱来看他,他却画着丑妆,实在不像样子。

    “这是怎么了?”谢邵随口一问,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很家常,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夕阳西落,小仆人又来添了两盏灯。越亮,蓝雨笙越不安,因为灯光会放大他的丑貌。

    “先吃饭吧。”谢邵笑了:“我有点饿了。”

    谢邵没有像一般的客人那样猴急,立刻贴着人、搂着人,好像要把人揉散了似的,他只是坐着和蓝雨笙聊天,语气和神态都不像是和自己包下的小倌儿聊,而是和自己的普通朋友闲聊一样。

    连蓝雨笙都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这里不是栖春楼,而是阮琅的胭脂铺。

    就只为他来。

    看来这二人之间另有隐情,老鸨想。

    蓝雨笙低着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他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又把胳膊撂在桌上,手里把玩着茶杯。

    把手放腿上,是防止客人乱摸他手。但谢邵花了这么多钱,连手也不给碰就太过分了。

    蓝雨笙的手很好看,不像女人那么娇小,而是修长清秀,白玉雕成的一般,随意做个动作,就好看得不像话。

    看到蓝雨笙这副模样,谢邵揪心,不是嫌弃,是心疼了。

    谢邵听朋友说栖春楼最有名的清倌人蓝雨笙破相了,他想,蓝雨笙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于是就来捧他的场,好让老鸨不至于那么为难他。

    老鸨悄悄退出,把门慢慢关好,关住里面一对鸳鸯。

    她往楼下走了两步,顿了顿,又倒回来,将耳朵贴在门边偷听。

    实在太令人费解了,人人都不要的蓝雨笙,谢邵竟愿意包他三个月?而且,谢邵从没来过这里,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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