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越多越好，我希望我能成为世界首富。”我拿出一种实话实说大不了辞职不干的态度。
“那假如你突然挣了一百万你会用来干嘛？”她继续问到，这次居然有了语气，一种好奇。
我想了想说：“交个首负买个房子，谈场恋爱，结个婚。”这次真的是实话。
她嘴角一撇，微微一笑，说到：“看来也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主，行，来到我这就别想吃干饭，后天a公司广告招标，给我拿出个像样的创意来，这个客户就你来负责，拿下来怎么都好说，拿不下来给我滚蛋。”
“小意思。”我打了响指故作自信满满的说到。
“小杨将a公司资料和需求你给他交代一下，有什么你先应付着，我有个会。”说完，她站起身走了，那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极为紧促而有力，像是高傲的孔雀在炫技。
……
“唉唉唉，江月这是怎么了？更年期提前了？”
“可能是最近来姨妈了吧？”
“一起虽然凶，但也没这么无理取闹啊？”
“就是，就是，小陈刚来一天就交这么重的客户任务给他，这不是明白着为难人吗？”
我旁边两个女同事窃窃私语起来。
“小陈，你是不是和江总有什么过节？”同事杨莹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嘀咕完之后过来问我。
“没，没有啊。以前根本不认识。”我说到。
我当然不会和任何人说，刚辞职那天我和江月在马路上撞了个“人仰马翻”，我还咒人家找不到男人。早知道她就是我今天的上司，打死我也不敢“调戏”人家啊，现在想想肠子都悔青了。现在好了，一来公司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人家就派了大活给我，这明摆着就是让我知难而退，自己提出辞职啊。
但偏偏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迎难而上。
“杨姐，江总以前不这样？”我怀疑地问。
“平时是性格比较急，整天凶巴巴的，但也没有这样故意刁难过人啊，我感觉她可能是因为上个辞职的老王在老总面前告他状，她心里不爽没地撒气，这不你刚来……就……就……。”
“就撒我身上了呗。”我说。
“嘿嘿，杨姐，跟你说啊，别看她是个领导，说白了……。”这时候杨姐看了看旁边，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到，“她就是个没男人要的女人。”
“长得挺正的啊，咋就没人要啊？”我虽不是女人，但也是有个八卦的心。
“有是有，都是孩子都打酱油的领导，要不是那些老领导有什么想法，她一个女娃子，哪能坐上这么高的位子？”杨莹和我小声说到。
“也不能那么说，我看江总做事挺干练的，不比男人差。”我其实是说得心里的实话，因为江月身上的那种冷傲，是女强人才有的特质。
杨莹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在新人面前嚼自己这么说自己领导实为不妥，立即改口说到：“可不是吗，江月干事可是干脆利落，公司多半的大客户都是江总拿下了的，我们也就是平时嘴上有些不服，心里还是蛮佩服的，你……你别……。”
“放心，杨姐，我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我说。
“嘿嘿，别一口一个杨姐的，都叫老了，叫我杨莹就行，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杨莹嬉皮笑脸的跟我说。
“杨姐，您多大年纪啊？”我问，因为我我真得很想知道她那化妆品掩饰下的细纹承载了多少年月。
“哎，你这小伙会不会聊天？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啊？”
“成成，改天我问下江总去，她那谁的资料都有。”我说。
“小陈啊，江总对你这样，你还一口一个江总的，你该不是是冲着江月人来的吧？”
“怎么可能，我以前根本不认识她。”我解释到。
“那就是来了之后决定的唠？”
“不，我不喜欢女强人，我喜欢温柔贤惠性的，就像杨姐这样的，哈。”我开玩笑地说。
杨莹脸一红，说到：“哎呀，都说了别叫我姐，叫杨莹。”
“好的，杨，杨莹。”我总感觉有些别扭。
“哎。”杨莹高兴答到。
“杨莹，那个江总让您给我要对接的那个客户的资料，您看……”我说。
“你看光聊天了，把这正事儿给忘了。”杨莹说到。
“a公司这次是想做一款关于马桶的广告，这款马桶的特点是有些智能的特点，具体一会儿你看详细的资料，他们的需求是能够体现智能先进的特点，给人是引领时代的感觉。他们公司的标语是……”杨莹八卦归八卦，但说起工作来倒是丝毫不含糊。
“怪不得把这个任务交个我。”我咬着嘴唇说到。
“嘿嘿，马桶的活儿，都不想接，都说晦气。”杨莹小声说到。
“迂腐，都是客户来送的钱，哪有什么晦气不晦气。交个我吧，敲好吧。”我说到。
“小陈啊，别难为自己，江月可不是那么好降服的。”杨莹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到，话里别有深意。
“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我白了她一眼说到。
“拉倒吧，我是什么人，什么看不出来，你刚才盯着江月的那双眼睛啊，都能冒出花来，就别装了哈。”杨莹说到。
“哎！我那是不甘示弱好吧？”我解释到。
“好好，总之，小陈，加油哦，我看好你，我们都会支持你，你要是把江月拿下，那也是为民除害。”杨莹冲我扬了扬眉毛说到。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理也说不清了。
杨莹丝毫不听我解释，转身回到自己工位上去。
这时候，门口外再次传来紧促而高傲地高跟鞋声，我回头看去，她也正看向我，我慌忙转过身此刻不敢和她对视，因为她刚刚从侧脸转过头来的一瞬间，让我想到了吕霜初次见面的场景。
接下来，我将受到江月对我的刁难，还是上天对我的刁难，此刻我不能确定。
“当然是靠我的才华和创意拿下更多更好的客户来赚取自己相应成果的回报了。”我似乎能对答如流。其实只不过是多次面试积攒下的一点经验罢了。
“那挣你觉得多少钱算是多？”她继续问到。
她蔑视地看了我一眼，说到：“好啊，背制度跟背课文差不多，对于你这在别的公司挖来的高管来说似乎太简单了，我们来谈谈制度上深层理解的问题怎么样？”
“好啊，江总。”我的内心其实很虚，但依然要表现得很自信，就这样带着玩酷地微笑看着她。
我知道但凡我现在再表现得低三下四一点儿，我将永远工作在这位女领导的阴影里，而我不再想活着任何一个女人的阴影里，如果愿意，我想我是不会离开疯女的，她去哪里我去哪里便是了，但是我选择只身来到这里。
“噗”旁边的那四个同事有的直接憋不住笑出了声。
“钱是什么？在社会学上讲，钱就是价值的对等变换，我是想来到咱们这更大的平台，创造更大的价值，挣得更多的钱，我想比说什么为了理想，为了事业都要真实得多吧？”我继续说到。
“嗯，不错，很现实。那你想来到公司如何赚到更多的钱？”江月继续问到。
“谁？”我抬起头问到。
“就是你，来多长时间了？”江大领导就这么盯着我说到。
“昨天刚来的，今天是第二天。”我说。
“好啊，你来公司是为了什么？”她问。
“赚更多的钱啊。”我说。
我没有被她这样就吓到，反倒是被她的眼睛所吸引，她的这种眼神像是激发了我内心中已难能可贵的那种叛逆，我就这样直视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样子一定有一些玩酷的味道。
“我记熟了，不信你来问我来答啊。”我反而挑衅地说到。
“你。”此时江领导突然放下手中的文件喝了一声，破了这办公室的宁静。
我的办公位置很不幸，就在江领导的旁边，这还不是特别的安排，因为我来的时候就江月旁边这位辞职了，就这一个空位，我只能在这。据说上一个同志，是因为受不了这位江领导而辞职的。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差不多？在我这永远不允许有这模棱两可的词语，谁要是干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别用我提醒，自己去辞职！”她突然将手里文件夹啪地摔在桌面上，吓了我一跳。
我抬起头来这个角度恰巧让我直视她着的眼睛。
她的杏儿眼睛依旧是有着孤傲的冷漠，像秋日里青海湖上的水，冷澈清透。
“时间不短了，公司制度应该记熟了吧？”她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
“应该差不多了。”我模糊地回答。
只要是领导对你感兴趣，无论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都会百般刁难。故事继续……
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现在开始为我失去上一份工作而后悔惋惜。
不是现在这份工作不好，而是领导对我太过“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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