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番外四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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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顾着自己去了,平白把她勾起火又不打算灭,这不是要人命吗?

    闻芊兀自平复了半晌才慢腾腾地侧过身,蜷缩成一团,抓心挠肝般难受。

    不一会儿,某人神清气爽地回来了,还坐回桌前看他的书,半点亏心和愧疚感都没有。

    闻芊满心不服地将头蒙在被衾里,对这种不平等又无法做出改变的待遇深感鄙夷。

    凭什么他就可以把人啃半天说丢便丢,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运气不好还得忍受一回难以言喻的腹痛。

    她在一肚子的碎碎念中总算缓过神,然而内心依旧愤慨,一直持续了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杨晋以为她是习惯性暴脾气,倒没放在心上,反而杨清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毕竟闻芊吃饭时太过魂不守舍,而偶尔看着他弟弟的神情又带着赤/裸裸的心计……

    某日饭后消食,闻芊倚在栏杆边百无聊赖地喂着满池不知饥饱的鱼,杨清碰巧路过,也信手抓了几粒丢下去,貌似随意地开口笑问:“弟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她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近来饿得慢。”

    “瞧你吃得那么少,这可不成,你本就瘦,饿坏了身子可会吃大亏的。”杨清冠冕堂皇的讲了几句长辈话,继而才不经意的说道,“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大哥说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闻芊刚准备推拒,转念好似从他这句话里读出点什么,试探性地道:“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大哥。”

    杨清当即洗耳恭听:“弟妹请讲。”

    “你说……狼对于狐狸,在四肢的强弱上有天生的优势。”她语气隐晦,说得不着痕迹,“正如鸳鸯、凤凰,明明是一对,却永远是雄在前雌在后,无法逾越。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这种局面吗?”

    杨清刚一听完,便讳莫如深地望向她,别有深意地笑了一笑。

    “大哥学识浅薄,鸳鸯凤凰之类,我是给不出弟妹什么好的建议,不过狼和狐狸么……倒是有些不着调的看法。”

    他捏着一团鱼食搓成了粉,慢悠悠道:“既是狐狸,体力虽不敌但是生来聪慧,与其正面交锋,何不用点巧计……比如,趁其不备?”

    杨清随意捡起腰间的绦带在指上缠了一圈,闻芊定定的瞧着,眼前豁然一亮。

    两人相视微笑,很有几分同道中人的意气相投。

    *

    立夏这日热了一整天,杨晋从外面进来还带着一身的暑气。

    彼时闻芊正在藤椅上扎风筝,见他回家也不过略点了下头,貌似视若无睹。

    杨晋脱了官服翻出家常的衣袍来换,一面和她闲谈,“这么热的天,怎么不让人搬块冰山过来……小书房那儿倒是挺凉快,有竹林遮着也不见太阳。”

    她懒洋洋地放下风筝,颔首示意道:“你怕热啊,正好桌上给你留了凉碗子,趁凉赶紧吃了。”

    杨晋系完了腰带,闻言拉椅子坐下,琉璃碗中盛着甜瓜果藕,都是冰镇过的,勺子握在掌心冰爽怡人。

    “今年的香藕倒是熟得挺早。”他尝了一口,“你吃么?要不要给你留着?”

    “不用。”闻芊将手肘支在扶手上,托腮含笑看他,“你慢慢吃。”

    杨晋并没多想,端着碗边吃边絮叨,“小川家买了只白色的波斯猫,两眼是异瞳,颜色不一样,三姐说不大会养,想请你得空过去教她。”

    “可以呀。”她答得顺溜。

    “然后东院扩建的事,图纸已经有了,不过你说要孩子,娘的意思是,就不必你操心了,先养好身体。”甜瓜香脆冰凉,刚刚能解暑,他一连灌了几大勺。

    闻芊漫不经心地问:“还有么?”

    眼前隐约有点模糊,杨晋微定了定神,接着道:“还有……下月王将军的寿宴,我想……”

    四肢莫名的开始麻木,大脑昏昏沉沉,他手上的碗一个不留神落了下来,被人眼疾手快接住。

    闻芊单手托着琉璃小碗,半蹲在他身前,笑盈盈的问:“你想?”

    视线随渐渐发沉的眼皮模糊不清,杨晋试图强打精神,然而目之所及的景象终于还是黑了下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最后想的是——自己果然,是越来越惯着她了。

    迷药是用来药马的,尽管闻芊用的量不多,杨晋醒来还是感觉周身不舒坦。

    他人靠坐在墙边,卧房还是那个卧房,但光线暗了许多,大概是入夜了。杨晋试着动了一下,这才发现两只手都被绑在了身后的红柱上,不由啼笑皆非。

    坐在灯下的闻芊听到动静,兴致勃勃地把闲书一丢,晃到他跟前,明知故问地开口:“睡醒啦?”

    杨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俯下身来,“你作甚么?”

    “是要谋杀亲夫么?”

    “我若想杀你,还能留你到现在?”闻芊提起裙摆,跨坐在他腿间,胳膊一伸将他脖颈揽住,笑意甚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晋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些许,无奈地笑道:“我几时又招你了?”

    闻芊捧着他脸颊亲上去,口中低柔婉转,“忘得挺快呀……七日前你趁我葵水时招我的事,这么快就抛之脑后了?”

    杨晋侧头想避开,“你就为了这个生了几天的气?”

    她拇指在喉结处轻轻抚摸,舌尖舔上唇角,杨晋不禁吞咽了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我不管。”

    闻芊堵住他的嘴,贝齿相撞出轻微的响声,缠绵悱恻地挑逗他的唇舌,彼此分离之时,两个的呼吸都带了热度,杨晋启唇压抑地轻喘。

    “谁让你白撩我的?这回也叫你尝尝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她不怀好意地扬眉抛了个眉眼,在杨晋咯噔一下的心绪中,吮上了脖颈。

    嘴唇触碰过的肌肤迅速的滚烫起来,他绷紧了手臂上的绳索,颦眉道:“闻芊……别闹了……”

    胸前的衣襟被她解开,柔软湿润的吻顺着锁骨滑下去,纤细的指腹从凸起的壁垒绕到后背下的股沟,来回摩挲。

    杨晋咬着牙想转头,又被闻芊强硬地扳了回来,极其轻描淡写地将他鼻尖渗出的汗珠卷入舌中,一点一点的轻啄。

    “难受吧?”

    她抹开那件松松垮垮的外袍,在烛火之下打量他精窄的腰身,宽厚坚实的胸膛在灯光中几乎浓郁的发亮。

    闻芊满意地伸出食指沿着那条淡淡的沟壑往下划拉,故意挑衅道:“是不是很想要啊?”

    她扯去腰带,指尖往里探,先是覆盖住,继而辗转律动,颇有些大仇得报地得意:“哼,偏不给你。”

    “闻芊……”杨晋拉紧了束缚的绳索,几乎绷紧了全身,咬牙切齿,“我可没折磨你这么久……”

    就算要报复也该够了吧?!

    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这得看我心情咯。”

    “反正不玩白不玩,下一次迷药很不容易的。”

    “……”他咬紧了牙关喉头吞咽。

    闻芊一脸耐人寻味的满足表情,收回了手上下一打量,继而冲他勾起嘴角,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心口的那一点。

    杨晋只觉满身的血液尽数沸腾了,突如其来的暖意险些让他闷哼出声,无法抑制地轻颤。

    手指粗的几道麻绳拉成一条岌岌可危的直线,“够了,闻芊……”

    柔软的触感滚烫炙热,像是有经脉在隐约跳动。

    “够……”杨晋呼吸似更粗重了,“够了……”

    微风过处,将胸膛的濡湿吹出一抹凉意。

    随着她牙尖轻触的刹那,他紧绷的神经和绑在双臂上的绳索齐齐绷断,噌的一声撕裂的响。

    “我说够了!”

    闻芊眼睁睁的看着木柱上那些蜘蛛网般的裂痕,总觉得方才的一瞬,整个房子都跟着抖了两下。

    杨晋将她双手牢牢摁住,额头满是薄汗,脸颊通红地在上面垂眸看她。

    闻芊瞥了瞥耳畔死无全尸的一捆麻绳,唇边的弧度不禁有些讪讪的……

    “知道玩火自焚么?”他冷着眼开口,神色与平日里天差地别,显然不是好惹的。

    “……我玩我的,谁让你动火了。”

    闻芊嘴上逞完能,挣扎想起来,然而下一刻,两手便被杨晋就地取材用那捆麻绳结结实实的绑住了。

    “……”

    不带这样的!

    生动的上演了一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闻芊抵在墙上,头一次觉得被奉为天才的大哥也不是那么的靠谱。

    一整晚兵荒马乱,风声萧萧。

    灯烛摇曳的西厢,杨清忽觉一激灵,冷不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遂拉紧外袍看了眼天色。

    心中暗想,初夏的夜,还是那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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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情/欲正浓的时候,压在身上的热气忽的一收,杨晋毫无征兆地把她放开,只低头敷衍地在唇间亲了亲,便飞快走出去自己解决了。

    被莫名扔在床上的闻芊还半/裸着没有遮掩,显然有点发蒙,她咸鱼似的暴露在空气中低低喘息,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才暗骂杨晋这个禽兽。

    “骗你作甚么。”闻芊无辜地努努嘴,“我又不是漏壶,哪有那么准,月月都一样。”

    话是这么讲,但身下已经顶了上来,好像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纾解的样子。

    杨晋犹豫了片刻,仍低头打算继续,她却戒备地往后退了退,手一抬遮住嘴,“干嘛?”

    杨晋说到做到,只脱了上半身的衣裳,还真没碰她下身,滚烫的唇齿在锁骨、前胸和腰间的肌肤上一路亲吻吮吸,阳光过处有清晰的红斑与齿痕。

    他吻得用力,呼吸急促,好像要把所有的味道都记住,鼻间的气息轻轻刮着她小腹,痒得让人不自觉想笑。

    这次的前戏做得比以往都要足,闻芊抱住他的脑袋,险些被撩上火,酥麻的感快使得脚趾不禁微微收拢。

    凑在近前的双唇饱满鲜红,嘴角自然的上扬, 勾勒出一个妩媚的形状,纹路很清晰,正随着紧抿的唇线微微而动。

    杨晋眼睑低垂, 倒是没瞧出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只伸手将她头一托,简单直接的吻了下去。

    “喂……”

    “先说好,我不用嘴的。”

    “我知道。”他拿开她的手,轻车熟路的撩起衣摆推上去,埋首在胸前,“你这么躺着就行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杨晋不停地亲吻她的脖颈,饶是在三分动情的状态下,闻芊还是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今天赶得不巧……我身上不方便,你再等几日吧。”

    停在她下巴的柔软触感明显顿了一顿,随即杨晋将胳膊撑在她耳边支起身,神色不明地皱眉道:“我怎么记得上个月不是这个日子?”

    她左看右看很满意, 转过去拉着杨晋问:“瞧瞧我这个口脂……颜色怎么样?”

    他闻言把手里的书一放,抬起头。

    当然, 这比起痛失妆容来说都不算什么,闻芊颇有几分愤慨,气急败坏地抵在他胸前想撑开,杨晋却没松手,五指从她后劲挪到了背脊上,喘息渐沉,吻得愈发迫切。

    他的唇贴在颈项间啃咬,由轻转重,依稀作痛。闻芊隐约觉得不妙时,人已被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四月底的天气,薄被经不住这般的体温,很快便迅速的发热,他随手把被子掀到一旁,严丝合缝的贴近她,解开了盘扣的衣襟香肩半露,有一股醉人的花香。

    舌尖尝到微甜的味道, 随即传来淡淡的涩意, 他含住她的唇轻咬, 直到吮尽了覆在面上的胭脂, 这才捏住下巴探进口中纠缠。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吃掉口脂了, 其实妆粉里掺了些明矾, 吃多了并不好,奈何杨晋也不知什么嗜好,但凡她嘴上有, 接吻的时候就总会被舔去。

    春末的时候园子里的花开得最热闹, 是个做胭脂的好时节。

    根据不同颜色的花能做出好几种口脂, 深红的是玫瑰, 妃色的是杜鹃, 还有银红的海棠和春桃。

    浸泡了十多天的蚕丝棉完美的染上了花汁的颜色, 闻芊把胭脂卷放在唇上轻轻一抿, 镜中人的眉眼便骤然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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