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和她分开之后又干什么去了？”刘深段拿出纸笔将成橙说的都记了下来。
“我和她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特别要好，后来她家搬家她就转学了，再后来一直到上班工作了才又一次相见。”成橙一遍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和她分开之后就回家了，在路上捡了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白狗，把他带回家之后我洗个澡就休息了。”成橙说完后发现刘深段在盯着自己身后的楼梯拐角。
“刘……刘警官？怎么了？”成橙顺着刘深段的目光回头看去。
一抹白色从成橙的目光中闪过。
“咳咳”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你们公司还养小狗吗？”刘深段随口问了一句。
“朱悦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狗？没有啊，应该是野狗吧。不过刘警官，你说不一样的地方倒还真的有一个，昨天我俩刚下班的时候她跟我提到了最近水槐路连环杀人案的新闻，说最近死了好多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成橙无力的回答道。
“等等，她说水槐路最近死的都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刘深段从笔记中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是啊，她就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成橙不解的回答。
“水槐路死人不假，可死的都是年轻人的消息，警方可是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知道的只有几个出现场的高级督察。”刘深段表情严肃地看着成橙。
“啊？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成橙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
“这样吧，成小姐，案件目前还在调查中，朱悦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朱悦和这桩案子的关系一定不浅。你和朱悦走的近，凶手下一个目标也有可能是你，你最近还是不要上班了。当然，近几天警方也会派相应的警力保护你。”刘深段说着。
明里说着派警力保护，暗里就是要监视成橙。
刘深段递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如果你还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不等成橙回答就转身走了。
成橙接过名片，目送着刘深段走出公司。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回个头的话，她一定会发现在她的视线盲区里的她捡回来的小奶狗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昨天你和朱悦是什么时候分开的？你说她让你陪她是什么意思？”年轻正直的警官将成橙扶起来。
“昨天我们两个大概是八点半左右在水槐路的十字路口分开，我们平常也会在那里分开，她昨天晚上跟我说她晚上自己一个人住害怕，想让我陪她一起，但是我因为昨晚有工作要做，我就没有答应她。”成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她两手把脸一捂，泪水从指缝里向外涌流。
“尸体被人剥去了皮，浸泡在全是血的水缸里。尸体的骨架被凶手拼好后放在一旁，朱小姐的头颅摆放在既没有骨头也没有皮的肌肉旁边旁边。”
刘深段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警方还在水缸里发现了几只已经翻白的死鱼。”
成橙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留了一脸。
一种负罪的心情压得成橙喘不过气来。
成橙哭的撕心裂肺，刘深段抽着烟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先冷静一下，成小姐，虽然这话不该说，但您那晚要是陪着她一起，您可能也就命丧黄泉了。”刘深段安抚着她。
“成橙是吗？”一名穿着公安衣服的年轻男性来到了成橙所在的公司并叫住了刚来上班的成橙。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成橙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年轻的警官长的身躯高大，黑红色的方脸，两道又黑又浓的扫帚眉毛，带着英武猛壮的样子。
“你的其他同事说你昨天晚上和朱悦一起出的公司大门，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她靠着墙无力的滑下去坐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崩溃一般的哭了出来：“怪我！是我的错！昨天晚上她明明叫我陪她一起的！她求了我那么多遍！如果我陪着她一起回家她也不会死！怪我！”
成橙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玉溪，侧着身子点燃深吸一口，而后烟吐在了成橙的脸上“今天早上在水槐路发现的尸体。”
刘深段压抑着从胃里涌上来的阵阵酸水，他又回想起今早警察去勘察现场时的惨状。
老张像看见了极度恐怖的景象，连连后退几步后跌坐在了地上，一时间竟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来，好一会才从地上勉强爬起，踉跄的跑出巷子，一边跑一边大喊：“死…死人啦！！！！！！”
阳光打斜照进巷子，一只眼珠从黑暗处滴溜溜的滚了出来。
“昨天晚上，你的同事朱悦，被人杀了。”刘深段深吸一口气道。
成橙瞪大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什么？”
“和你一起工作的朱悦，被人杀了，节哀，成小姐。”刘深段说着。
“我叫刘深段，是一名公安。”刘深段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您能跟我出来聊一聊吗？”
成橙点了点头，在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中和刘深段走出办公室。
汉城深秋的早晨，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空气中泛着血腥的味道。
环卫工老张拿着工具照例去打扫闹市区的卫生。
“这里边儿一股子什么味啊！？”他抱怨着走进了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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