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安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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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又涉及到了神族遗宝!李元芳不禁想起马可波罗所说的那个,在西方勇士大陆引起巨大风波后又消失在东土的死海残卷。看来每一件神族遗宝,都足以勾起人们的欲望,引发一阵阵血雨腥风。

    没有理会元芳的片刻失神,周兴接着道:“墨子大师带回来的神族遗宝,就是驱动大明宫乃至整个长安城关键!遗宝能够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制造出浩瀚澎湃的能量,保证了亭台楼阁的冬暖夏凉,保证了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更保证了那些威力巨大的守备机关的持续运作!然而纵使是天纵之才的墨子大师,也无法将已经受损的遗宝彻底修复,在每运作十二时辰后,遗宝就会因为过度发热而产生不稳定。墨子大师出于无奈,只好设计了在子时将大幅降低遗宝的输出,在这段时间里,大明宫所有的守备机关便会停止运行,这也就是为何在这段时间的长安会有宵禁的原因!”

    “那‘长安之鬼’到底是什么来头?”

    “嘿嘿,李大人不要着急。这宵禁只能严防凡夫俗子,对于像李白那样的高手,就难以制止了。因此墨子大师改造一个同样是从朝歌遗迹中挖掘出来的机关人,每到子时守备机关停止运作时,遗宝的一部分能量便会涌入机关人体内,此时不亚于任何一个绝世高手的它,足以在这段时间内保护皇城。而且,除非有特殊的指令,机关人是会无差别攻击任何出现在皇城附近的生物,将之吸入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这就是‘长安之鬼’的真相!”

    “所以昨天夜里志村菊次郎就是无意冒犯了这个禁忌,被机关人攻击后失踪的吗?”

    “周某这是如此猜测。”

    “那‘长安之鬼’,和这一系列的刺杀和阴谋,又有什么关系?”

    “李大人问到点子上了!要知道,当初墨子大师在激活机关人的时候,让我大唐高祖留下了一段用鲜血写就的特殊铭文。只要是带有皇室血统的李氏子弟,并且掌握了这段铭文的吟诵,就能够操控机关人!”

    “那圣上为何还征召藩王入京?”

    “呵呵,哪个君王会容忍这么一个无法听从自己命令的绝世高手存在于自己卧榻?依我猜测,师从大陆第一魔导师姜子牙并且魔道造诣极高的圣上,定是发现了可以改让机关人听从自己的办法。而从另一个角度,心怀鬼胎的藩王,也一定会趁机策划阴谋诡计以颠覆朝堂,篡夺皇位!所以这个街坊星布的长安,现在就是双方对弈的棋盘,而‘长安之鬼’,正是这盘棋的天元!”

    “所以我们大理寺,作为维护长安秩序和稳定最重要的力量,就第一时间被针对了?!”李元芳不禁愤怒地捏紧了双拳,两眼冒火:“我绝不会放过幕后的真凶,不论他是谁!”

    “李大人莫激动。所以这样一来,很多事情背后的缘由,就说得通了……”

    的确,如果周兴说的都是真的话,“长安之鬼”就成为了把目前掌握的情报统统穿起来的那根线,而且目前掌握的所有已知线索,都似乎指向了那个荒唐藩王——李隆基!强压住心头的激动,李元芳还是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照周大人您看,谁会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呢?”

    “呵呵,李大人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周兴歪了歪头,笑着反问道。

    好厉害的周兴!李元芳不禁又高看了对方一眼,然而嘴上还是说道:“元芳愚钝,还请周大人明示!”

    “呵呵,李大人心里明明是有怀疑对象的,不敢说出口的原因就是觉得还缺少证据吧!周某需要让你的小朋友去做的,就是找寻你想要的证据!”

    “这些问题都和‘长安之鬼’有关系?”

    “没错!李大人,要知道,很多人们习以为常的惯例背后,可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的哦……嘿嘿嘿,众所周知的是,这长安城是墨子大师年轻时,基于对朝歌遗迹的发掘研究后设计建造的。可是罕有人知的是,墨子大师从朝歌遗迹中,带出来了一件神族遗宝!”

    “然而事态恶化到这种局面,周某却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说明在王府的暗部,很有可能也被收买腐化了,所以现在想要获得情报,最佳的选择就是既不属于大理寺编制,又值得信赖的人……”

    “元芳,答应这位大人吧,我去!”刚刚一直在李元芳身后保持沉默的夏天赐,突然开口道。

    “天赐,你别瞎闹!你知不知道去刺探情报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你又不懂魔道又不会武艺,要是有什么万一了……”

    “嘿嘿,没想到这位小哥如此深明大义,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周兴嘿嘿一笑,并没有直接道出计划:“周某还是先从这‘长安之鬼’说起吧!在档案库里可是找不到有关的资料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档案库里没有,可是曾经的暗部首任长官索元礼在审讯一个墨家门人时,却获悉了一些蛛丝马迹。而且周某也有过一次奇遇,通过这些雪泥鸿爪,也能勾勒出一个极其接近真相的猜测。李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为何驻军最少的长安会被誉为大陆最安全的城市?为何包容万象的长安城会有宵禁?为何大明宫能够彻夜灯火通明,却不见焚烧的痕迹?为何除了李白外就再无人胆敢强闯皇宫?为何稷下三贤之一的墨子大师,既没有像孔夫子一样周游列国,也没有像庄子一样留在稷下,却长期驻留在长安?”

    “啧啧啧,李大人的精神真是让周某佩服至极,不过我需要的可不是李大人你本人,而是你身后那个小朋友,夏天赐……”

    “不行!周兴,你别想打天赐的主意!有什么冲我来!”李元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拒绝了周兴。看着周兴在斗篷下露出的玩味笑容,李元芳补充道:“这事和天赐没关系,用不着把他卷进来!周大人,我李元芳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答应你的条件就一定会做到,你用不着留下天赐做人质!”

    “嘿嘿,李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周某并没有想要把你的小朋友作为人质的想法,而是目前有一个任务,夏天赐是最合适的人选。”

    “元芳!”夏天赐皱着眉头,小脸上流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让那群坏人的阴谋得逞了,整个长安还会有安全的地方吗?到时候就没有危险了吗?长安是我们的家啊!维护家的平安,不是每个家人都该去做的吗?!”

    夏天赐一番大义凛然的发言,说的李元芳哑口无言。李元芳嘴角一点点翘起,摸了摸好友的小脑袋,转头向着依然漂浮着的周兴问道:“周大人,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想让天赐做什么?”

    “呵呵,坦白地说,在大理寺里周某认可的人屈指可数,李大人你算是一个。既然我们现在怀疑的对象都极其一致……”周兴伸手虚指了指天空,“那想要动到他们,更是要倍加谨慎小心,而且要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扑灭其阴谋,才能将损失和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李大人你说呢?”

    “没错!”

    “嘿嘿,就怕周某一开口,李大人就会马上拒绝呢……”

    “只要能查明真相,挫败奸人的阴谋,维护长安的安宁,我李元芳纵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李元芳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看着李元芳目光镇定,轻轻摇了摇头。周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呵呵,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了。也是,要不然李大人怎么会冒险前来档案库查阅藩王的资料呢?而在这种必有内鬼的形势下,李大人敢信任谁呢?”

    听完周兴所言,李元芳也不禁心头一紧:周兴说的没错,目前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这场阴谋定有朝中内鬼在合谋!而且狄大人的行踪被暴露地如此清楚,说明大理寺内部也已经被渗透了!狄大人的昏迷不醒定然会造成大伙的隔阂和猜忌,进而更加无力阻止敌方的阴谋……思虑及此,李元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敌人真是好心机!

    “那你所说的‘任务’,又和天赐有什么关系?”

    “此话怎讲?”

    “在此之前,周某先问李大人一个问题吧?我们敬爱的狄大人不早不晚,刚好在身边护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候遇刺;长安黑道的死灰复燃,不早不晚正好发生在藩王进京之际;志村菊次郎的失踪,不早不晚正好在午夜的朱雀门……这一切,李大人该不会认为都是巧合吧?”

    “交易?”李元芳脸上露出了疑惑和警惕的神色。

    “没错,周某想和李大人做一个交易。只要李大人答应,周某不仅可以不追究你们这次窥探档案库一事,更会把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有关‘长安之鬼’的情报,悉数道来。”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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