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寡妇碰到光棍,天雷勾动地火,一来二去,二人就处熟了。
“既然是第一流医生,怎么治不好区区一个瘊子?”田甜嘟着嘴。
“那到底是谁给你治好的?”田父拉过田甜的手看了看,看到宝贝女儿手上的瘊子掉了,心里自然也是极高兴。
田甜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她注意到父亲听到克诺族人四个字也极其感兴趣,和赵主任一样,眼晴一亮。
田甜忍不住问:“克诺族人有什么稀奇的吗?”
“没什么稀奇的。”田父只是淡淡一句。
田甜嘟了嘟嘴,父亲总是这样,永远以为我是小孩子,很多事都不愿跟我说。
“对了,你准备怎么办?”田父问。
“什么怎么办?”
“你就让你赵叔叔在闹市里乌龟一样爬?”
“那可不?谁让他瞎吹牛?”田甜想到肥胖如猪的赵主任如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场景,忍不住笑了。
人如其名,田甜笑起来比糖还要甜。
“瞎胡闹!得赶紧告诉你赵叔,让他有点准备才是。”
田父立马拨通赵主任电话:“我说老赵啊,你怎么跟一个乡下小伙子斗气?现在我女儿瘊子真的好了,你怎么办?”
寒喧几句后,田父声音越压越低,并且拿着电话往阳台跑,田甜隐约听到田父好像在说,是,克诺族人,我当然明白,他们的特质全世界独一无二……
克诺族人不和我们一样吗,一对眼睛,一个嘴巴,有什么特质独一无二?指神奇医术吗?
爸爸打电话老是喜欢神神秘秘躲着我们母女俩,田甜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田甜家够大,大到能拉上几十个老妇女跳广场舞并摆个烧烤摊。而田父打电话为避免母女二人听到,总是喜欢边说边跑,若是想偷听他电话,母女二人能把腿都跑断。
五分钟后,田父从阳台走了出来:“你赵叔马上过来。”
“他来干什么呀?”
“看能不能把你的瘊子给救活了。”
“你开什么玩笑!”田甜花容失色尖叫道。
“你赵叔什么身份?那岁数的人了,你让他在街上爬?那不如直接杀了他。”
“那就不爬啊,我对同学的许多话都兑现不了,有什么关系?”
“你是小孩,没关系,赵叔当那么多人面说的话哪能不算数?”
“我又没叫他吹牛,他活该,他爬不爬跟我没关系!”
“这事毕竟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赵叔能生那么大气和人打赌吗?”
田甜看着神色焦虑的父亲,相当的不解,娇嗔道:“爸,是他老赵爬,又不是你爬,你这么紧张干吗?”
田父苦着脸,有些事又不方便和这宝贝女儿说。
肯定不能对老赵见死不救啊,毕竟这事是因我女儿而起,而且他还掌握我那么多秘密。
田父在心中回忆着:2002年,非淋,赵泰仁治愈;2005年,梅毒二期,赵泰仁治愈;2007年,细菌性前列腺炎,也是他老赵治的……
而且这老狗日的特别坏,每次都不收钱,我是差那点小钱的人吗?不收钱是明白我的人情比钱要贵重的多。
无论他把我曾经的哪种病抖出来,都能让这个城市震荡啊。
性病是什么?意味着私生活不检点啊,对公众人物可是种致命的打击!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赵泰仁满脸大汗的从门外进来。
他一句客套话没有,直接粗鲁的抓起田甜的玉手就看了一番。
随后赵主任面如死灰,一屁股坐沙发上,脑袋埋在裤裆里,半天都不拨出来。
“老赵,这瘊子救不活了吧?”看他表情田父就明白了,但还是明知故问。
“嗯。”老赵头像焊在了裤裆里。
治瘊子你不行,救瘊子你也不行,你算什么一流医生,田甜嘟着小嘴,愤愤的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赵长叹了一声:“唉……砍了我的头都想不到这小子误打误撞竟真把瘊子治好了。这中医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似的,时灵时不灵啊。老田你说,你以前哪次是中医治好的……”
“咳咳!”田父连忙咳嗽打断赵主任的话。
田甜看着赵泰仁那怂样忍不住想笑,在办公室时他是什么样的啊?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动不动就把病人和护士骂的头都不敢抬。
田父拍拍赵主任肩膀道:“要不你买张机票去美国,就说临时有事,逃了这一劫,日后那小子若纠缠不放,我找人教训他。”
“去不了,明天后天都有重要人物预约了治病。”
田父摆出威严的姿态命令田甜:“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吧?不要去帝豪治瘊子了,就当没这个事。不就了结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快治好了,你让我放弃?这毛病阴魂不散的缠了我快半年了,是瘊子重要还是赵叔叔的面子重要?”
“当然是赵叔叔的面子重要!”田父毫不犹豫的答道。
田甜眼泪都差点涌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田父竟然是这个答案,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如老赵的面子重要?
少女愤怒起来不理智,她的理解肯定有偏差。在田父心里其实是瘊子不如老赵面子重要,而绝不是田甜误以为的她这个女儿不如老赵面子重要。
“那好,我这就走,永远都不回来!”田甜一气之下就要冲出门外。
“大侄女,留步。不可为我伤了父女和气。”赵主任将头从裤档里艰难的拨出来,伸手拖住了要离家出走的田甜。
也不知是裤裆把头夹变了形还是怎么回事,田甜觉得老赵那张脸瞬间老了10岁都不止。
裤裆是机器猫的时光机么?头插进去,拨出来,10年就这么过去了?
想到这里,田甜忍不住扑哧一笑。
少女的表情总是瞬息万变,捉摸不透,上一秒哭,下一秒就能带着泪水笑。
只可惜赵主任和田父实在是笑不出来。
“老赵,别愁眉苦脸的,咱们想想对策,要不要找那个雅茹来商量商量?”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但这要大侄女配合才成。”赵主任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主任才不愿意找雅茹来呢,那岂不承认自己败给她手下了?以后赵大医生还怎么去帝豪装逼?
“你说!”田父抢在田甜开口拒绝之前,替她作主。
“汗疱疹和手足癣好发于手和脚部位,我去实验室找到这些细菌,让田甜感染,手变得面目全非。到时我们就可以说李南星不仅没治好瘊子,还把大侄女弄出别的毛病来了?这2个毛病很容易治,无伤大雅,事情一过我就帮你治好,大侄女你看如何?”
赵主任以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着田甜,他记得自己至少有二十年没有摆出如此谦卑和低三下四的表情了,差点都忘了如何运用脸部肌肉来达到这种效果了。
“好主意!好主意!”田父击节叹赏。
“田甜你觉得如何呢?”
“除非你们杀了我!”田甜气的差点晕倒。
才把瘊子治好,你又故意让我手感染别的皮肤病,天大的笑话,你老赵的脸比天还大么?
但可惜的是那些老军医十之八九是骗子,田父就不知给他们坑了多少回,后来无奈才去了正规医院,因而结识赵泰仁。
赵泰仁是极其趋炎附势的一个人,承诺可以直接去田父办公室帮他治病,不用他抛头露面来医院。
“哦,赵叔叔治的?”
“才不是,他哪有那本事!”
田父脸一沉:“胡说八道,你赵叔叔可是金龙市第一流的皮肤科医生。”
性病是种很尴尬的病,一旦得了就意味着生活作风有问题。许多人顾忌身份面子不好意思去医院,毕竟医院人来人往,算是种公众场合。
也正是因为性病的这种特殊属性,大多数人得性病喜欢找电线柱子贴着的那些老军医。
找他们绝不是信任他们的医术,只是觉得私密性有保证。
第二天傍晚六点,田甜去逛珠宝店,想试一款戒指。脱了手套后,她无意中看见玉手竟起了神奇的变化。
咦,那张牙舞爪一直凝视我高高矗立的瘊子怎么像汽球一样瘪了下去?
田甜用指头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瘊子,漏气一样更瘪了。原本高高凸起的瘊子现在几乎与肌肤平齐了,再一细看,好像已经结痂了。
赵主任的医术没有征服田甜,却深深的征服了田父。
所有爱拈花惹草的男人都难免中标,田父自然也不例外。
田甜到家后,田父立马就看出了女儿今天心情不错:“乖女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的瘊子好啦!”
李南星在地上爬和治好瘊子如果非要二选一,田甜肯定愿意选后者,尽管李南星看起来是那么的招人厌,但毕竟瘊子更讨厌。
后来她索性不看那瘊子了,越看越闹心。
这李南星真神了!
当时田甜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尖叫着从珠宝店冲了出去,甚至忘了拿已经付过钱的戒指。
少女的脸藏不住任何心事,是喜是忧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困扰我大半年的玩意就这么轻易的灭亡了?
田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甜已经擦了6次药了,还有明天最后一天。
开始时,她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观察玉手的变化。很可惜,并没有什么显著变化,瘊子还好端端的矗立在大拇指上,像是一个邪恶的笑脸,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纠缠着她的恶灵。
看来这个李南星要为自己的大话付出代价,他得爬去人民医院了,田甜有些幸灾乐祸的喃喃自语,不过心里更多的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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