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文豪番外,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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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画抿着嘴差点笑出声来,忙掩饰地掉过头,有些心惊自己的放纵,真是给了点好脸色便当老虎不吃人了嘛?!不经意间眼中掠过公子身边的那抹倩影,她脸上一冷,心中一酸,暗自有些发愁,自打那日公子爷醒后,却是再也不曾招自己侍夜。

    公子也不再近身那些莺燕,连好逑庄里多年收集的美人儿们俱都散去,只贴身留了剑衣和自己两个大丫鬟服侍,瞧着剑衣素眉未散的处子之状,老虎竟是改吃素了?!入画担忧地悄然瞄了瞄公子的下身,心中纠结难言,这主子要真是子嗣敦伦上有碍,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若是不察不报,罪当万死啊!可若是公子并无大碍,她这妄言之罪还是要命的很……

    一时愁肠万结,不知如何是好。

    厉大公子正瞪着不知所云的经籍史料欲-仙欲-死,还时不时挨上几下幽怨难明的秋波,终于按捺不住那心底蓬蓬的怒火,大吼一声“什么玩意!”

    “哗!”一声,狠狠将书简掷到了地上。

    入画一声惊呼,担忧地快步上前,惴惴问道:“公子?您这是何苦,小心伤了手……”

    剑衣默默蹲下身,捡拾散落四处的竹简。

    “行了,收起来收起来!”厉弘瞪着剑衣手中的细竹条子,只觉头目森森,他果然不是什么满腹经纶的好料。苦,他能吃,练武强体是保命大事,可这读书明智却不是心想就能成的事。说是以史能为鉴,朝中政局混沌,他经历了生死一辈子都没能看清,想着读上十几卷书册便能理出风云变幻,果然是——痴心妄想!

    他生来是厉相的嫡长子,这大半个身子已浸在泥沼里,想脱出吃人的旋涡又谈何容易,智计百出运筹帷幄料敌千里之外……那是他厉大公子吗?!

    而今之计也不过步步为营,慢慢学习,强大自身,躲过那些已能探知的风霜剑雨。若是天天这也愁那也怕,这龟孙子般的一世不重来也罢!

    自我安慰一通,厉弘顿觉神清气爽,哼!这子曰诗云什么的既非所长又无所用,不读也罢!改日求了无所不能的舅舅们,经学致用,总能劈开荆棘,走出一条活路来。

    *

    京都街角,一个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瘦弱乞丐突然动了动,睁开眼,他苦笑着摸摸肚子,又古里古怪地上上下下摸索一遍自己的身体,懊恼地叹了口气。

    撑起瘦骨嶙峋的身子,乞丐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发觉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根本无人注意他,便扯起一个诡异的八颗牙标准笑容,轻轻喃喃自语:

    “各位亲,你们好!这里是联邦维度探险家钟恪的‘小世界’直播间,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本星球东部大陆上主要国家之一——燕国的首都,燕国人称之为京都。这个‘小世界’是比较少有的能量传输许可型世界,资源所有权归属我本人。

    但是大伙都知道啊!只能传输图像不能‘投射’的世界是流氓垃圾,只能‘投射’不能传输实物的世界是可回收垃圾,只有能传输实物资源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宝藏。亲爱的观众们,你们应该明白,再垃圾的世界,我们伟大的税收人员都不会忘记他们神圣职责的!

    亲们要是看着好,好歹打赏小恪恪一点,让咱能回个本啊!”

    乞丐“钟恪”苦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想先找点东西填填,一边还勤劳地作导游。

    “说起这个小世界,我已经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投射,这个世界的投射度不稳定,不可能再支撑下一次。说起‘投射’,观看直播的亲们应该都了解吧?在没有冲出地球母星的公元纪年时代,曾经有许多网络作家大开脑洞想像‘穿越’,直至星际纪元,这种科学幻想才真正在小世界实现了,脑波‘投射’就是类同于魂穿的……

    行行行,我不老套科普了。哎呀!说起这个小世界,真特么黑啊!

    我第一次‘投射’就被狡猾的古人类坑得不要不要的,一头栽进这边皇族的坑里,给我关了好几年S那个M的小黑屋,幸亏痛感能屏蔽90%,还能随时抽回思感,只要保持定期的神经连接就行,要不然就算咱星际人类再长寿,大伙儿估计都见不着可怜的小恪恪了,关在小黑屋里不痛死都得憋死我!特么连接不上星网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爆粗口了,这边还有观看直播的小朋友呢,实在对不起。

    话说回来,我倒霉就倒霉在神经锚点的随机选择上了,选个野外的猴子估计都比这乞丐好!

    啊,还真有一刷‘小世界’时看我直播的老铁啊?!谢谢谢谢!谢谢老板们打赏,请继续观看二刷小世界,恪恪给您啾一个~

    我接着说啊,‘投射’是与土著的脑神经绑定,绝对不能主动脱离,这是常识,要不然这个世界的锚点就算废弃,再也不能进入小世界,更不用说直播给大伙看了。为了最后一次探险的机会,为了美丽而原生态的古人类小世界,各位看官,打赏刷起来啊!

    谢谢,谢谢!

    我重新选择这个时间点提前进入,目标就是

    ——让锚点活到寿终正寝!寿比南山!直播长长久久!”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新的开始

    程七满头大汗地奔进屋子,一头紫发翘得跟鸡毛掸子似的,望着沙发上面沉如水,端坐如松的老二,简直急怒攻心:“你明知阿爸他脾气跟孩子似的,你还由着他闹?!人呢?!”

    “老爹陪他去漏山,”程二闭上眼,平稳的声音也难得有了一丝哽咽,“他们希望度过最后的时光,只有二人世界。老三他们都陪着去了,我在这里等你。”

    程七恨恨地一拳击在墙上,眼中泪光闪烁,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你们个个都陪他们那么久,就欺负我最小,凭什么啊!我也想老爹阿爸陪着我一辈子!呜呜呜……”

    程二站起身,伤感地摸摸紫毛,叹息:“阿爸也快八十,他那破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活过爱过,问心无愧,一辈子轰轰烈烈,精彩无比,有文字之处世人皆知他的名。老爹忠心耿耿陪伴他一辈子,除了老大,连我们他都亲自生,舍不得阿爸痛……人生至此,再无辜负。”

    程七无声地锤着墙,呜咽:“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

    “……我们谁都舍不得,但是无可奈何。”

    “不行!我得赶过去,阿爸最喜欢我,他不会不见我的。”程七突然振奋,转眼又冒出新念头。

    “胡闹!你这一回来已经闹得门口围满粉丝,街都堵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再去‘漏山’,是唯恐阿爸走得太-安心吗?!”

    “你当然不用去,你站这里就能看见阿爸!说不定他俩的悄悄话你都听到了!”程七愤愤,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闻名全球的超级巨星模样。

    “你是不是蠢啊?!不是不让你去,换身衣服,乔装一下,弄个车引开门口的人,我再陪你一起去!”程二终于受不了这蠢弟弟,怒吼一声。

    “哦!”

    *

    程朗陪着他的“小肉包”坐在“漏山”上,这座籍籍无名的山,因为当年“漏”之战,被华国人改了名称。

    程尘已经很虚弱了,这具身躯到底还是先天太虚,后天又折腾来折腾去,神魂是强大了,但肉身能撑到七十几已经是他最大努力的成果。

    “喂,你说,后世会怎么评价我们这俩老头?”

    程朗摸摸褶子虽然多了些,却更显儒雅的自家帅老头,说:“嗯,最伟大的文师和他伟大的启灵师伴侣。”

    “咳咳,你个老瓜皮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程尘喘着,又咳又笑,心头空空的,魂魄都似乎要离体而去,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阿郎,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武功山看日出,多么壮丽,坐在云端就像是神一般拥有了整个世界。现在的夕阳也一样的美啊!”程尘握着老伴的手,声音渐渐低落,“真舍不得啊,你,还有孩子们,还有这美丽的世界。老大闷葫芦;老二自以为聪明,除了自家人总看不上,别,别人;老三那暴,暴脾气……”

    程朗静静地望着爱人闭上眼,呼吸渐止,他满是风霜的脸庞上突然露出个有点调皮的笑意,悄悄附耳说道:“程尘,其实有一件事,我骗了你一辈子。我们和普通人类,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比如……”

    程尘的呼吸停止了,肉眼不可见的金色灵魂从头颅顶门飘出,摇曳颤动,似要飘散。

    程朗闭起眼,盘坐而笑,他伸手,白色的灵焰从掌心冒出,轻柔地拢住那团小巧的金光。另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极为小巧而古朴的飞船,神魂所至,迷你的飞船凭空无声无息地悬浮在半空。

    下一刻,程朗年老的肉身倒伏在逝去的安大师身边。

    强大的白色光球四周灵焰飘忽,金色的魂光被紧紧地拢在最中心,这一团光芒渐渐升起,闪入飞船,倏忽再不可见。

    [喂,你,你,我,我这是什么状况?你在哪儿,为什么我能感知你,看不到你?不对,特么我根本没眼睛啊!阿郎,阿郎!回答我……]

    程朗没有回答。

    白色的焰光,紧紧护卫着小小的金色灵魂,与虚空无所不在的时空激流奋战着,在无尽的时间河流中,老旧的飞船慢慢破裂,变成碎片,继而化为宇宙的尘埃。

    白色的焰光裸-露在宇宙射线中,渐渐被消磨,在几乎要被磨出金色核心的那一瞬,绿色的巨狼文灵一闪,无声嘶号,焰光顿时大作,它们在时空乱流九死一生的罅隙中找到了生机。

    穿透宇宙重重坚固的晶壁,白色的焰光再也支撑不起,无法包裹住毫发无损的金色魂灵,那一点金色转眼投入了这个星球某个时点的某具刚刚咽气的肉身体内,白光迟缓地跟随在后,虚弱地相继投入另一具肉身。

    新的传奇要开始了呢!

    入画拿起一把绞银丝小剪子,悄悄走到烛台边将两枝蜡烛的芯挑了挑,有些黯淡的烛火顿时轻蹿,屋中又明亮几分,淡淡的黑烟又也随之升起,呛得她轻轻咳了几声。这上等的牛油烛,也就是相府这等富贵地才这样不吝惜地点,一支都要几十钱,好生精贵。

    小心地悄悄抬头往屋中的主子望去,却见那素日形容可惧、乖戾暴躁的公子爷正猢狲似的半蹲坐在胡椅上,呲牙瞪眼地死盯着手中的简书,愁眉苦脸、面目狰狞,一副恨不得把那竹子做的劳什子一根根嚼了啃下肚的德性。

    二来么,这月考自然是顺势因伤而免,虽说厉大公子向来是倒数着名列前茅,能在众小弟面前少丢次脸总也是好的。

    这一想,厉弦“不小心”救了仇人的憋屈心思散了不少,将烦恼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地窝在相府中悠闲养伤。

    厉大公子的伤口虽大,到底不在要害,好吃好喝好药的养着,又被人悉心伺候,只是头两日发了阵烧,几碗汤药灌下,又换了上好的金创药,不过十来日创口已收得七七八八。

    厉弦可懒得为奴婢下人们的心情费心,身体稍复便开始折腾那些健身复体的器材,又抓了郑青郑赤避开下仆来学搏击之技。几日下来厉大公子一身细皮嫩肉上青紫处处,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倒是让郑青有些刮目相看,一改初时不过想让身娇肉贵的公子知难而退之意,渐渐悉心相授。

    悄然之间,郑青默默观察,只觉这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仍坚持苦练体魄的公子,不知何时与往日已大为不同。他眉眼弯弯悄然一笑,那又如何?无论如何,厉弦厉大公子就是他们这些私卫唯一的、要以命相护的主子。

    *

    不多时,厉相黑沉着脸上门探视。

    厉弦实在懒得应付,只可惜才清醒着让人伺候着躺在自家的大床上不久,装睡或是昏迷都不像,也只得以一副奄奄一息的重伤病员之状应对。难得地,许是看在儿子的惨状上,厉相并未严加斥责,倒是温言安慰了几句,吩咐左右好生伺候,便起身欲走。

    站起身来,厉相身形一顿,又盯着儿子郑重地叮嘱一句:“仲家的人……你少招惹。”

    老参血燕等等滋补之物轮番煮着熬着喝,又歇了花天酒地的玩乐,这半旬窝下来,厉弦失血早就补回,小肚腩没能消下去,小脸蛋更是补得红扑扑水润润,比当日刚清醒时那酒色无度的脸色好了不知多少,倒有了几分清俊可人的意思。

    狐朋狗友们很是知机,当日事情闹得大了,都缩回头不敢吭一声,好在厉大公子没出什么大事,探探风声渐歇便大着胆子结伙上门探病。厉弦正大光明地借厉相“好生休养”之命,将一干人等挡出十八里地外,倒让管家仆众们诧异莫明,这大公子何时竟休身养性了?!

    厉大公子这一伤,除了皮肉受苦好处倒也有些。

    一来前世或是“来日”与仲二之间的死结系不上套了,反倒是仲二欠了他大大一个“救脸”之恩!恶鬼修罗大将军的种种血腥手段,厉弦虽是嘴上犟了这些年,想起来还是透骨的冰寒,时不时要哆嗦。

    又歇了两个多时辰,眼见天色已晚,厉弦也不愿住在太医院里,勉强打叠起精神,吩咐接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厉安管家——回府!

    厉大公子虽行事乖戾无常,到底名份上是相府嫡子,只要不是逆伦谋反的大祸事,他坚持想干的,除了厉相也无人能挡。厉安也只得苦着老脸,急急吩咐下去,好一番兵荒马乱,总算将重伤的大公子妥妥地弄回相府去。

    厉弦心中一片冰冷,脸上却分毫不显,挑着眉歪嘴呲牙,喘个气呻-吟两声:“大人此言,言差矣!唉哟,仲二这灰孙子可不,不是我招他,是他招,招得我!今日,我是受了这恶货的无妄之灾,来日非……”

    厉相双目一寒,似是化作两道冰剑从厉弦青白憔悴的脸上刮过,斥道:“休得妄言,好生休养,莫再生事!”挥袖而出。

    厉弦半眯着狠狠盯了远去的背影一眼,颓然倒入香软的床榻中,连声惨呼:“哎哟痛死我了,都杵着干什么?!还不伺候你家公子好生歇息!”

    正迷迷糊糊蔫耷耷,诧异又反胃地听着厉相难得的温言训诫,听到这一声,厉弦猛地抬起头来,正望入父亲那一双当年被人称作皎如晨星的眼中。乌沉沉的眸染了岁月的风霜,眼梢带着微微上翘,勾出说不尽的风流——厉弦浑身上下与厉相最为相像的,也不过就是这双桃花美目。

    此时,厉相的眼中除了寒入骨髓的冷漠,更有三分探究算计。

    “公子,您昏睡时章祭酒和陈司业曾来探视,问了太医,知您无大碍,章祭酒先回国子监了,留话请公子保重身体,多加小心,还给了您一月假期。” 石屏轻轻扶了厉弦重又躺下,低声禀道:“陈司业还候在外间,您可要见他?”

    “说我没醒,让他滚!”厉弦白着脸吩咐,实在不耐应付陈尔昆。

    此人说是正六品的司业,其实不过厉相腿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翻脸咬人时不但要咬下血肉,连骨头渣都不肯放过。比起这种伪君子真小人,章秉这老头,虽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骨子里还剩点读书人的意气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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