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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顶多是无聊的时候风韶倾会翻出来想一想,不过大多数都是一笑了之。

    有时,她也会发发呆,一个人扯着花叶,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一面。

    这才终于是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当真是心痒难耐,如同抓心挠肝一样。

    她倒是很想去见见他,可是他不在,又能如何?

    但是,终究是逃不过心魔,她派了十多个手下人去外地找他,可是都一个个的无功而返。

    终于有那么一天……

    这一天,在她以不知道多少次送走姜瑾后。

    她正惬意的泡着茶,品着香茗。

    忽然,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大汉不知从哪里一跃而下,一下子跳到了她面前。

    “二小姐。”那大汉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做了一个动作后,道,“探子来报,说有了容大公子的下落。”

    “他在哪里?”风韶倾闻言,一把站了起来,激动的问。

    “他……”大汉面露难色,突然噗通一向,磕了三个响头,“小姐恕罪,容筠公子他在东夷落难,至今不归!不过小姐放心,属下一定……”

    “呼——”

    一阵风挂过,风韶倾已经不见。

    她一听到他落难的消息,就带上了她的佩剑,跑到马栏,顺手牵了一匹马,骑上就往外跑。

    难怪说没有看见他,原来竟是去了东夷!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她。

    难道她现在还配不上他吗?

    可是她已经八阶了,怎么说都比那些半吊子厉害吧!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尽快去东夷找他了!

    到东夷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心急如焚,一心挂念。

    也顾不得休息,一身风尘仆仆,披星戴月。

    一进入东夷,她就去找他,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会不会晚了。

    已经三十来天过去了,最好的下场就是他没有出事。

    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慌乱,如同一块巨石紧紧压住,不能透气。

    从进入东夷之后,她又漫无目的的找了五天,但依旧是杳无音讯,就像是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直到第六天时,她偶遇一人,才有了一个囫囵方向。

    那人说,他在一个月前曾看见有五男一女进入东夷,因为鲜少有人所以记下了。

    “那个女的长得可真是不错,和那公子站在一起就和天人似的。”那人说完后还感慨了一句。

    她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五男一女,男的先不说,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歆。

    风韶倾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可是却压抑不住。

    她不明白,为什么带别人去都不带她去?

    她自认为,这北孟年轻一辈的女子应该是没有比她修为高的了。

    想到这,她不免头发昏,容筠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一身蓝衣已经变得不像样子,东夷荒蛮,她已经至少八天没有沐浴了。

    该死,要是那女的真的是姜歆,她一定趁着这个机会宰了她!

    想到这个地方,她身上又是一股热流灌过,骑上马,又朝着指路人所说的方向找去。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

    屋漏偏逢连夜雨,好马禁不住几顿饿,因为过度的奴役,那马终于是驾鹤西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步行,只是没有了代步工具,行程也慢了下来。

    风韶倾又生怕他出了事,也不敢多做耽搁,于是也动用了玄力。

    这样一来,她的身子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没有节制的折腾,又是三天过去,苍白终于如约而至的来到了她的脸上。

    丹田也感觉空空的,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她刚好遇到一个小土坡,正好休息一下。

    可是慌乱也随踵而至,这样一来,倒也正算得上是坐立不安了。

    她抿了一口为数不多的水,含在嘴里慢慢吸收,一双眸子却忍不住四处张望。

    “快过来!”

    “啊!”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入耳,紧接着就是一道尖锐的喊叫声。

    不好!

    容筠!

    她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提上剑跑过去。

    果然,刚翻过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土坡,就看到了三人。

    其中以一抹青衫,最为熟悉。

    她来不及晃神,一下子从了上去,越近,也越清楚形式。

    他们三人正在与一匹高大威猛的狼作斗争,那狼一身灰毛,双目凶光,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大。

    如她所料,那女子也正是姜歆。

    风韶倾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可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把把剑从剑鞘中分离,趁那匹狼不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它的一只眼睛。

    那狼也没有料到她一出场就刺向眼睛,以至于直到被刺中之后才后知后觉的仰起一只前爪扑向她。

    “嗷呜——”

    狼一爪子没有扑着,恼怒的呲着牙,吆喝了一声。

    她急忙退后一步,刚想叫他们赶快离开,没想到容筠却先一步道,“大家快走!”

    她闻言,不再耽搁,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踢踏声。

    风韶倾到还好,至少修为摆在那,可是姜歆就不同了,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天生就是娇生惯养的命,就算是小有见识,又怎见得这么多的灰狼?

    这下,这个队伍的拖油瓶就定为了姜歆。

    风韶倾本来就不喜欢她,在加上公主的肉可能比较鲜嫩,狼的捕食对象也隐隐约约指向她,这样一来,她原本就有的杀心一下子被激起,只等一个机会发作。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她一把揪过姜歆,提起剑就想给她放放血。

    “你干什么?!”容筠意识到不好,一把按住她的手。

    “杀了她。”她也倒是大方,干干脆脆的回话,丝毫没有顾忌。

    她心里早就窝了一团火。

    这个公主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保护她?

    她来找他,是为了救他,而不是管TMD公主的屁事。

    “不行,你不能杀她。”容筠夺下姜歆,护在身后。

    姜歆本来是被她这架势吓得瑟瑟发抖,如今有了靠山,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了。

    估计也是料定了容筠会保护她。

    想到这,她就牙痒痒。

    “为什么!?”她怒,“她就是个拖油瓶!”

    “可她也是公主!”容筠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对她道。

    “那又怎样?”她抬起眸子看向他,她风韶倾喜欢他容筠,不代表可以任他肆无忌惮的不顾及她的感受,“我就是杀了,有谁会知道?或者说,你想要告密?”

    她这一席话说的惊世骇俗,一时间竟静了下来。

    “你……怎么了?”容筠半晌才问。

    “我没事,”她回话,只是想他想疯了。

    “手给我。”他伸出一只手就要抓住她的脉。

    她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语气意外的坚决,“我没事。”

    “……听话,小丫头。”他的语气放缓,但是她却听到他的一声吸气声。

    “我说了,我没事!”她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变得格外烦躁,如同一团火正在燃烧。

    “你听我说,你进入东夷时没有服药,我怀疑,你可能是有病……”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她便冷笑三声。

    “容筠,你护着她就护着她,找这么个理由算什么?!我有病?!你才TMD有病!”她无名火起,怒骂道。

    一旁的护卫终于看不下去了,道,“风小姐,您有可能……是真的中了邪火了……”

    “小丫头,”容筠耐心道,“东夷有邪火,能使人焦躁不安,如果不快点解决,怕是会邪火攻心。”

    她闻言,愣了一愣。

    好像是,她的脾气似乎太大了些。

    她一愣神的功天,就已经被他打晕了。

    再醒来时,是在容筠的怀里。

    “容筠……你丫的下手真狠。”她揉了揉肩,一下子坐了起来。

    容筠扶住她,语气也有些歉意:“对不住,你刚才只是一时清明,如果不打晕,就没办法祛除邪火。”

    她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会多在意。

    风韶倾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心的,居然对我也下手这么狠。”

    突然感觉到一锐利的目光,风韶倾坦坦荡荡的看向姜歆,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看什么看,没人告诉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吗?”

    “你……”姜歆可能是觉得有人挑战了她公主的威严,正欲还口。

    “我,我怎么了?看不惯就别看,”她嘲讽的对她勾起唇角,手环抱着容筠,微微抬起下巴,道,“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姜歆受不了刺激,伸出一只手就想扇她。

    “住手。”一旁的侍卫颇为善解人意的拦住了她的手。

    “你敢拦我!”姜歆恼怒,扇她不成,又想撒气,于是一巴掌向侍卫拍去,却被容筠拦了下来。

    “公主毕竟还是公主,总归该大度。”他瞟了一眼姜歆,又把目光移回到风韶倾身上。

    “可是她对我不敬!你也说了,我是公主,难道有人冒犯公主我也不能教训教训吗!”她憎恶道。

    “她还小,不像你。”容筠似乎是没有听出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回道。

    风韶倾闻言,心里乐开来花。

    “你这样对我,就不怕……”

    “但总归还是你自己要来的。”他看都不看姜歆。

    “可……”

    “寿康公主,如果你觉得轻慢了你,也请担待,”容筠慢吞吞道,“要不然,就此分道扬镳,也不是不行,又不是非你不可。”

    姜歆脸色一白,一张灰扑扑的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容筠哥哥……”她咬着唇,颤抖着道,“我可是为了你才来的这蛮荒之地!”

    “……”容筠扫了她一眼,“你敢说你没有抱什么目的?”

    “我……”她一噎。

    “姜歆,我是看在容筠的面子上,才饶过你,”风韶倾打了个哈哈,“总之,如果你还想要活命,那就乖乖的,少让我动心思,要不然……”

    最后她还鄙视的看了姜歆一眼,“就你那身板,不够我抡一拳的。”

    姜歆也怕了,缩了缩身子,但眼睛里面恶毒的光依然还在,甚至更加强烈。

    不要想,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回去整整风韶倾。

    可她是谁?堂堂风家二小姐,天之娇女,怎么会怕一个只有一个公主称号的傻姑娘?

    所以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就是这样,最后却害了她。

    从容筠口中,风韶倾知道了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原来,容筠是找到了一个偏方,里面说用九种药做成两枚丹药,给中咒的二人同时服下,就可以解除咒语,但是他只找到了其中八味,还有一味勿忘草却怎么也找不到,本来如果只服下那八味,也是可以解除咒语的,不过中咒的两个人都会一辈子也记不住另外另外一个人,一开始容筠也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那一天,他突然又觉得,就这样忘记了彼此也太不甘心了,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找不到勿忘草?

    于是他便派人找了找,果然,属下打听到东夷曾经出现过勿忘草,他觉得有门,但东夷危险,而勿忘草又需要处子亲手采下方有疗效,他自然舍不得风韶倾和他一起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时候,姜歆出现了,还死皮赖脸想要一起去,而且得到了圣上的同意,于是他转念一想,就同意了。

    说起来,姜歆也只是一个炮灰而已。

    所以根本就是她误会了。

    听完他的解释,她已经完全释怀了。

    “既然这样,那我更应该帮你们找勿忘草了。”风韶倾白牙一闪,笑嘻嘻道。

    “不行,这里太过危险,你爹娘知道了不会担心?”容筠眉头一蹙,断然拒绝。

    “可你是为了我们两个才来的这里,你来也就罢了,我作为当事人为什么我也不能来?”风韶倾撒娇道。

    “不行,当初就是因为太危险所以才不通知你,你现在来了,我所作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容筠这家伙,平时挺好说话的,这次偏偏特别倔。

    “……”风韶倾咬唇,想了想,又道,“我好歹还是个八阶的,你连我都不带,带这个四阶的女人做什么?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你,实在是东夷太危险了。”容筠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抬起头道,“你又晋级了?”

    “嗯啊!”风韶倾说到这,挑衅的看了姜歆一眼,“你也不看看我这天赋。”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容筠深吸一口气,笑道,“万一你出了事,那我不就惨了?我可背负不起间接害死一个天才的罪名。”

    “是啊,风小姐,”侍卫也看不下去了,“你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我们刚进来,就遇到了一群豺狼。”

    “先不说你是个女子,就说这之后的路,多你一个人必定会多耗物资,你难道还想拖累我们么?我想,你的初衷也不会是这样的吧!”容筠又道。

    “……”风韶倾咬唇,一时间竟不知道取舍。

    她被他说的动心了,是啊,万一拖累了他们怎么办?

    风韶倾突然感觉有点自卑了。

    不过转念一想,万一她走了,他们不是更危险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至少比他们区区两个男人还要保护一个渣渣要好。

    “不行,我一定要留下来,我不放心。”她道。

    “小丫头,你听着,你应该知道一开始我们有几个人吧!”容筠道。

    “嗯,六个。”她点点头。

    “你看,现在我们有几个人?”容筠又道。

    “……”

    风韶倾扫了他们几个人一眼,也猜到了几分。

    “……为什么才半个多月就折损了这么多人?”容筠声音染上了几分凉意,似乎沙哑了几分,“其实那三个人在第一天就去了。”

    “所以,哪里是人多就能多一分胜算?”容筠轻声,用最小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道,“你听着,我只是不想多一份牺牲,万一我死了,你不是还活着?这里连我都摸不透,又岂是多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听着,你去找到尘缘扇,把它和湘妃血竹一起烧了,这诅咒自然可以解,至于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舍不得。”

    “可……”风韶倾有些急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好厚着脸皮离你而去?”

    “你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容筠也着急了,“你也应该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风韶倾,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容筠,你好大的心!”风韶倾冷哼一声,“万一你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拿着你的破扇子然后忘记你最后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下去?!呵,这种事,你可别指望我做的到。”

    “……”

    “你也说了,这里危机四伏,我找你们已经找了六七天了,水粮不比你们多多少,你让我再原路返回,先不说我这精疲力尽的能不能不被饿死渴死,你就说,看看我能不能活着走出东夷?”风韶倾诘问。

    “……”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这样既可以帮衬你们几分,还有机会活下来,容筠,你也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

    她学着他的语气,像模像样的说了几句,情理之中的把他堵了个哑口无言。

    “罢,罢!”容筠无奈摇摇头,道,“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能擅自行动。”

    “好好好!”风韶倾一听他答应了,嘴脸变的比起翻书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筠叹了一口气,无奈一笑,宠溺的弹了一下她的头,轻声道,“你啊……”

    “嘻嘻,你放心吧,我很听话的!”风韶倾嬉皮笑脸道。

    就这样,她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磕磕碰碰的倒也安稳的活了下来。

    只不过,风韶倾越发觉得丹田处空虚的厉害,而且还隐隐作痛。

    但她只要一运功,就会很暖和,盖过了疼痛。

    她没有跟容筠说,一是觉得不必要,二是怕容筠担心,以后就不能拼尽全力帮助他们了,这样一来倒有些束手束脚。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瞒下来了。

    殊不知,情况却在不知不觉中恶化。

    这一天,他们终于有了勿忘草的消息。

    可是这一关,却极其难过。

    风韶倾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容筠说这里危险重重。

    用苍穹的话来说,眼前这个东西才是他们此次出行的最终大boss!

    眼前一只庞大的苍鹰,正守候着那一株小小的勿忘草。

    这羽毛油亮的,想必肯定不是个营养不良的主!

    风韶倾咽了一口口水,手紧握着剑。

    很快,他们就制定好了战术,由侍卫引开苍鹰的注意力,容筠打前锋,风韶倾辅助,而姜歆,只需要乖乖躲着不死就行了。

    风韶倾很开心,容筠并没有把她只是搁在那里,他对她的信任的确不错。

    “一……”

    “二……”

    “三!”

    一声令下,侍卫一下子冲了出去,那苍鹰轻轻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很显然,这苍鹰还是有几分灵智的。

    风韶倾看到侍卫又拿着大刀冲了上去,一下子砍在苍鹰的翅膀上,但是那人大的苍鹰却特别灵巧的避开了,飞到了天上,却并没有飞远,明明侍卫一手就可以摘到勿忘草,可是无奈的是,他是个男的。

    苍鹰清啸一声,俯身冲了下去,喙对着侍卫,似乎想要一击必杀。

    侍卫也急忙躲开,但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苍鹰本来就非常擅长飞行,一双爪子快准狠,抓到了,不死,也濒死。

    容筠也知道不能拖了,提着剑就往上冲,身法颇为诡异,翩若惊鸿,狡若游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下子就把苍鹰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苍鹰的眼里似乎发出了狠光,如同刀子一般,看得人心惊,风韶倾看了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恶狠狠的对姜歆说了一句,“不要乱动,要不然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真的生死攸关了,能活当然想要活,也点了点头。

    风韶倾心里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她握紧了剑,也冲了上去。

    “唳!”

    苍鹰冲上云霄,然后又冲了下来,三人严阵以待。

    “按照计划行事!”容筠百忙之中吩咐了一句,风韶倾和侍卫都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注意安全!”容筠又看了一眼她,眸中凝重了几份。

    “嗯。你也是!”风韶倾坚定道,“你死了,我绝不苟活!”

    “放心吧!”容筠一笑。

    苍鹰翻偏,似乎把目标锁定了风韶倾。

    风韶倾心里有点小紧张,但是这时候,绝对不会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局势。

    好在有容筠和侍卫辅助,倒也不是那么难对付。

    这下子,风韶倾才知道容筠的真正实力,他竟然已经到了王阶!

    他今年大概也才十九吧!

    如此一来,风韶倾的干劲似乎更加足了。

    “唰——”容筠身形一偏,他的剑刁钻的向苍鹰削去,虽然并没有伤到苍鹰,可是却把它的翎毛削掉了一半,这样,苍鹰就再难飞得潇洒了。

    如此一来,他们也有了一点微弱的优势了。

    她也提着剑继续进攻,但苍鹰也不是好欺负的,纵然受了一剑,可是实力却不容小觑,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

    “唳!”

    苍鹰受了风韶倾狠狠的一剑,对她仇恨无比,对着她就是一爪子。

    风韶倾暗道不好,急急忙忙往后退,突然,有人在后面恶毒的骂了一句,“去死吧!”

    她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就感觉身子被什么人给推了一下,这种情况,无疑是羊入虎口!

    容筠冲了过来,提着剑就要拦住苍鹰,这时姜歆从风韶倾身后冲出,一把推开容筠,狂笑着道,“哈哈哈哈!谁也别想救她!!”

    容筠被她一推,剑锋一偏,堪堪只拦了一半,苍鹰的爪子已经落下。

    风韶倾暗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她怎么能甘心,身子一偏,可苍鹰哪里有那么容易躲开?这一抓,正好抓在她的小腹上,顿时血肉模糊!

    “小丫头!”

    容筠又扑了上来,一剑砍下苍鹰的头,然后便抱住了她。

    “咳咳……”风韶倾捂着伤口,咳出一口血,“我没事……”

    容筠心疼的搂住她,侍卫也过来了。

    风韶倾冷眼扫了姜歆一眼,TNND,竟然敢推她!

    容筠也气急,早知道就不带她过来了,“你个贱.人!”

    姜歆退后了一步,眼神中的恶毒已经毫不掩饰。

    “嘶……”风韶倾微微一动,就感觉伤口处疼的厉害,不动也是扎心的疼,“容筠……你,你抱我过去……勿……勿忘草……”

    “我让……”

    “我……不放心!”风韶倾语气坚定,就是有些中气不足。

    “可……”

    “快点……咳咳……”风韶倾说着又咳出一口血。

    “好好好。”容筠步履平稳的抱着她,走到勿忘草旁,风韶倾一伸手,想要用力把勿忘草拔出来,可是一用力气伤口就疼的厉害。

    最后她两个手一起才勉勉强强把勿忘草拔了出来。

    她把勿忘草交给容筠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那勿忘草上几个血红的血印。

    放置好勿忘草之后,他们准备启程,回青城。

    风韶倾的伤口还在渗血,一直滴个不停。

    至于姜歆,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让她跟着,不过在遇到危险时,绝对不会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容筠已经是嫌弃死了这个破公主。

    风韶倾被容筠抱着,还苦中作乐了一番。

    说什么用一个死不了的伤口,能换的他嫌弃公主,特别值。

    每当这个时候,容筠都会特别心疼的看着她。

    就这样,又是三天过去了,按照这个速度再走两天,就能遇到城镇。

    风韶倾的伤已经初步处理了一番,脸色虽然还是白,可神态却有了一丝生机。

    按理来说,这一天风韶倾应该很高兴,再不济也要平平淡淡。

    可是,如果能重来,这一天就是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做的梦。

    东夷是蛮荒之地。

    天上万里无云,风夹杂着尘土纷飞,有时能遇到一些小动物。

    他们已经遇到过几波魔兽了,本来没有什么,因为风韶倾的受伤,却变得有些麻烦了,风韶倾也注意到,容筠是真的对这个公主十分厌恶。

    她喝了一口水,伤口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趋势了,所以她也能做一些小事情。

    想到这,风韶倾就不由得佩服自己,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竟然只是紧张,没有害怕,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哭闹,换做别人早就哭爹喊娘了。

    看来,自己的潜力还是蛮大的嘛。

    容筠则是在自己配药,看样子是被前几天那一下给吓到了,这几天说什么也要自己配药自己给她上药,拦都拦不住,这让风韶倾既心疼,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如果他是皇帝的话,那她就应该有一种荣宠后宫的感觉了。

    “容筠,你学过医么?”风韶倾拖着腮,看着他的动作,这么熟练,一点也不像偶尔才做的样子。

    “嗯。”他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仍然不停,“以前总是受伤,于是师父便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医术,虽然管不了大灾大病,但是小伤小患还是可以医治的,而且,效果还不错,要不然,好得没那么快,学了也没有用。”

    风韶倾点点头,心里暗暗心疼他,为什么会受伤?他虽然不说,可是却心照不宣,他这么年轻,却拥有不凡的实力,除了必要的天赋肯定还少不了勤奋的修炼,要不是容家有大事小事要他处理,恐怕,他能更厉害。

    好在,这个人已经属于她了。

    “让我来吧。”她摩拳擦掌,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石舂。

    “你会吗?”容筠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她。

    “会会会!怎么不会!”风韶倾已经盯了他很久了,看都看会了。

    “那好,也好让我看看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只可惜,我没有多带一些丹药,要不然……”他顿了顿,一双生的风流的眸子流露出几分自责与心疼,“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没事没事!你别多想啊!”风韶倾安慰道,“本小姐是谁,那可是鼎鼎大名的风家二小姐,出了名的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足为惧。”

    “唉……你这小丫头,要是当初坚持让你离开,你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容筠大概是发现青衫太容易粘灰土了,特意换了一身玄衣,这样一来,倒是给其人多添了几笔写意,少了几分风流。

    “是啊,要不然怎么说我对你好呢?”风韶倾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石舂,捣了起来,笑嘻嘻道,“所以说啊,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把她放在心里宠着,要不离不弃,不能始乱终弃,也不能喜欢别人,还有要……总之,这么好的人你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天下独一无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你要是敢负了她,那她可不会等你了,她绝对要嫁给别人气死你!”

    “放心吧,你不会有机会的,”容筠笑着弹了一下她的头,但是力道却一点也不重。

    “你最好也别让我有什么机会,要不然……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我风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别看,其实我还是有些抢手的,呐,太子殿下也想要娶我呐,太子妃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呢,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可以考虑他了,到时候,你见到我还要给我行礼,哎呀想想就不得了。”风韶倾舂着药,得意洋洋道,眼神时不时瞟向他。

    容筠一听,果然僵了一僵,然后风韶倾就感觉一股寒气萦绕,有些起鸡皮疙瘩,她讪讪的笑了,屁股往后面挪了挪,离容筠稍微远一点。

    “咳,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太在意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气的男人几个字还没有说完,风韶倾就已经被容筠扑倒在软软的沙子上,容筠眸露寒光,一把把她手上的药拿开,然后便用力吻了上去。

    “喂……唔……”话没有出口,就化作了一声声痛呼。

    TNND,容筠竟然在咬她!

    “你要是敢嫁给姜瑾,我就让他从东宫搬出来!”容筠恶狠狠威胁道。

    “好好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哎呦喂,容筠,哎呀,伤伤伤伤口!疼疼疼!”风韶倾痛呼。

    容筠蹙眉,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看,果然,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他衣袂一挥,把石舂搂过来,另一只手就来扯她的衣服。

    “你做甚?”风韶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双手护胸。

    “……”

    容筠好笑的看着她,对着风韶倾动了动石舂,薄唇轻启,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你说呢?还是……你想要干什么?”

    原来是上药啊……

    风韶倾舒了一口气,又听他道,“你放心,你就算想要干什么我也不会依你的……就你那身板,又受了伤,还不够我来一回的。”说完容筠这厮还意味深长的抛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给她,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弱。

    “……”

    风韶倾瞪了他一眼,回嘴道,“就你?你这弱不禁风的,还敢说我!别说我欺负你!小泥鳅。”

    “……”容筠黑脸,显然是不高兴了。

    “哟,你还不开心了?”风韶倾越看越开心道,“容筠,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容筠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生来风流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而又有力道,“看来小丫头是迫不及待了,放心,待我回去,就向风家提亲,到时候……我定然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风韶倾一听,打了个寒噤,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话,还真有些吓人。

    “那我就不嫁了!”

    风韶倾咬牙道。

    “你敢!”容筠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霸道而又强势。

    “来人啊!喂!那个谁,你家公子没吃药发疯啦!”风韶倾别过头,脸被他咬了个正着,于是便对着远处嚷嚷叫着。

    然后便听得远处一声耐人寻味的话,“公子,您注意点!”

    “风小姐还伤着呢,您克制一下!”

    风韶倾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没有?”他勾唇一笑,笑得妖孽,“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管你。”

    “破喉咙!破喉咙!快来啊!”她愣了一会儿,又大声嚷嚷了起来。

    “……”容筠。

    趁这个时候,风韶倾如同一只鸟一样,一下子就摆脱了他的魔爪。

    还特别得意的摆了一个鬼脸。

    突然,容筠的笑意没有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对着她喊了一声,“快过来!”

    风韶倾以为他在和她闹着玩,并没有动。

    容筠真的是着急了,和初见时她扑倒他一般,向风韶倾冲来,搂住他。

    “呼——”一阵劲风袭来。

    “唔……”容筠闷哼一声,她似乎摸到了他背上有一种黏腻腻的液体。

    那是血。

    她脸色顿时苍白无力。

    容筠,

    受伤了。

    这时,她也看到了那个伤害容筠的怪物。

    是一只朱红的,硕大的蜈蚣。

    蜈蚣为五毒之一,那可是有剧毒的啊!

    “快走……”容筠伸出一只手,从袖袋中拿出一颗小小的药丸,然后捏碎。

    “不……容筠,你不能有事……”她扶起他,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开裂了,可是却不得不不在乎。

    “来人呐!容筠受伤了!”她的声音染上嘶哑,似乎有些颤抖。

    “公子!”侍卫闻声而来。

    “容筠,怎么办,你告诉我……”她手足无措,第一次觉得好无力。

    “咳咳,别担心,师父马上就到了……”容筠呕出两口血,伤势不要看都知道很严重。

    她扶他坐下,侍卫已经和蜈蚣纠缠上了,姜歆大概是躲起来了。

    这时她才看到了他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那猩红,刺眼极了

    她撕下自己的衣袖,给他简单的包扎一下,可是衣料一覆上去就被鲜血浸透,大有止不住的架势。

    怎么办……怎么办……

    她站起身,对着空中大喊一声,“玄空大师!你在哪里!?”

    又觉得声音不够大,于是便动用了玄力,“玄空大师,救命!”

    如此又喊了十多声。

    风韶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诅咒。

    不过,也不排除他背着他她偷偷去约会去了。

    风韶倾乐乐呵呵,舒舒服服的沐了个浴,然后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吃了饭,便来到了院子里,叫人摆了张凉椅,就着微风与花香入睡。

    又是几天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容筠除了第二天急匆匆的来找过她,之后就没有来过了,倒是景王殿下经常来找她,不过好在还算好打发。

    而容筠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都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总是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已经托菡萏去大听了几次,都说他出去了。

    什么事需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处理?

    风韶倾白了她一眼,心道你小丫头片子猜的还挺准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耳根子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菡萏眼尖的看见了,笑嘻嘻道,“看,原来小姐还是会害羞的啊!我还以为小姐已经没脸没皮,天下无敌了呢!”

    又过了几天,听说太子被废,被贬流放至宜岭,做了个宜王,现在东宫又入住了一位新太子,正是景王,这下便宜了她,这东宫之主想必不好坐,景王……哦不,应该是太子殿下,倒是消停了一会儿,不过还是经常来,少的时候几天来一次,多的时候一天来两次,不过毕竟人家现在是一国太子,面子总是要给几分,倒不像以前那么好打发走了。

    她也趁这个机会一把晋级到了八阶,但是这样一来,太子殿下就更加看重她了。

    菡萏闻言,诺诺连声,一脸讨好。

    果然,不一会儿热水就打好了。

    二人待了一会儿,之后容筠便送她回风家了。

    菡萏看见自家小姐这傻兮兮的模样,揶揄道,“哟,小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把容公子搞到手了吧!?”

    风韶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谁向你这般夸人的?我看你是思春了,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再说,我就把你许给喂马的老王!刚好他在你隔壁,也好照料照料你。”

    菡萏闻言,眼皮子跳了跳,打了个寒噤,急忙道,“小姐你别!我还小,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隔壁老王!”

    “不想?不想你还敢打趣小姐?”她挑眉,挥了挥拳头,道,“去,不想嫁给老王就去给小姐我打热水去,你家小姐要沐浴了!”

    风韶倾闻言,踹了一脚,又气又笑,骂道,“你就是这么跟你家小姐说话的?没脸没皮?我看你是找打!”

    菡萏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那一脚,又嬉皮笑脸道,“哪能啊!奴婢又没有病,怎么会找打呢?!我是在夸你呢小姐,不是还说了‘天下无敌’吗?”

    韶华倾负,林筠依旧

    因为,我在乎的人,都是我爱的,爱我的人。

    容筠亦搂住她,一时间竟温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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