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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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撇嘴,粉丝三万多,大部分顾客都评论说他是个笑起来有半个酒窝的大帅比。她好奇地点开相册,滑得指头都酸了,可惜一张这人的照片都没找到。

    汤望舒的肩膀被她用力地拍了一掌,身为老板的他被员工告知:“后天我刚好没有拍摄,也不要给我安排别的活了。”

    他眉毛一挑,“你要干嘛?”

    她牙齿磨得“滋滋”响:

    “过情人节。”

    ——————————————————

    二月十四日,天朗气清,空气中弥漫着情侣的酸臭味。

    倪禾开着她的G-Class,悉尼坐在副驾驶的宠物座垫上,随着音响的说唱乐一摇一摆。曜明医院在老城区,道路拥挤,停车位紧缺。

    恰逢有一辆车离开,她将方向盘打到底,一步到位停了进去。

    弯头看了看医院门面,半旧不新,中规中矩。

    等等,门口那狭长的队伍,不会是在排队看病吧……

    视频铃声打断了她心中的默哀,她看清来人,点了接通,掏出气垫BB补妆。

    “倪!禾!你把我的肥肥拿走干嘛!”杨韵韵气势汹汹的冲屏幕怒吼,今天周末,她在家休息。

    肥肥是她养的一条尼莫鱼,瘦得跟个麻杆似的,也不知道取这名字是什么恶趣味。

    倪禾倒觉得她挺可爱的,有些婴儿肥,穿着卡通睡衣,像只跳脚的猫咪,正冲她龇牙咧嘴,质问:“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小鱼干!!”

    她点着口红,抿了两下,“哎呀,放心吧,我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杨韵韵垫着脚,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倪禾全身审视个遍,阴阳怪气道:“你是去干架的,为什么穿得跟相亲的。”

    倪禾冲她抛了个媚眼,“过节呀~”

    来之前特意做了个发型,里面是件纯白毛衣连身裙,裙里着浅棕条纹衬衫,外罩黑色羊毛大衣,要温婉有干练,要女人有气质。

    “觉得自己越看越好看呢,怎么办?”倪禾撩了撩头发。

    杨韵韵面色无澜,“那你和自己过一辈子吧。”

    送她了一句“滚”,倪禾整装待发,带上墨镜,踏着麂皮及踝靴,下了车。

    鞋跟较高,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惊得她一跳。仓皇间不小心又踢了那东西一脚。

    愤怒委屈的“呜呜”声响起,她这才发现,是一只中型的花色小土狗,身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像只流浪狗。她怪不好意思的,道了声:“对不起啊”,弯腰想要摸摸它。

    不料它满脸的戒备,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在她的爱车轮胎处撒了泡尿,夹着尾巴跑了。

    倪禾收回停在半空尴尬的手,摸了摸脑袋,没放在心上,到副驾牵下悉尼,同时拿了一个保鲜袋,姿态高雅地走向医院。

    挂号处的小护士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护士看了眼悉尼,“请问您今日来是做什么项目?”

    医院不大,就一层楼,除了手术室就是门诊室,她四处打量着,熟悉作战环境。

    “为它做个全身检查吧。”

    今天来,她确实担忧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悉尼埋下身体隐患,它身体无碍当然是最好,顺道痛打那庸医的脸。

    门诊室的门开了一个缝,一位胖胖的眼镜男,走了出来。

    倪禾面前的小护士正襟危坐,对他打了个招呼,“杜医生。”

    杜医生?!

    倪禾一个激灵,立时瞪了过去:绿豆眼小雀斑,走路带喘油腻腻。

    网友是不是对“大帅比”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眼镜男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虽然被她看得脊背一凉,但他以为是错觉,带着欣赏的眼光回敬了她几秒后,便往洗手间走去。

    嘁,还不是被她的美色所驭,在微博上道貌岸然个什么劲。

    “小姐,请问您要挂哪个医生的号?”小护士恬静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二话不说指向厕所门,“喏,就他。”

    两个小时后—

    倪禾揉了揉酸痛的脚,望着前面黑压压的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家店门面虽小却声名远播,一共就两名医生,看病的效率极低。

    期间她打开微博,仍有不少网友私信骂她,言辞激动,不堪入目。

    她冷着脸听着周围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一刻不停的讨论,话题都离不开她的死敌—杜湛明,不少人都是慕他名而来,说他医术高明,说这家动物医院收费公允,器械先进。

    直到等到天色近黑,才终于排到她,中途悉尼被护士牵去做了检查,连同拍好的片子一起被送了回来。

    看到显示器上浮现了自己的号码,她按耐住自己亢奋的心情,故作悠然入了门诊室的门。

    却在门口生生止了脚步。

    正对门的方桌旁,站着一位颀长的男人,一只手正在温柔地挠着怀里花色鹦鹉的下巴,观察着它下颚伤口的愈合情况,眉眼里尽是柔和,身上的白大褂似渡了层光。

    倪禾像尊佛一样,定在原地。

    认真做事的男人真好看。

    他头发寸短,明明未笑,唇角却生来扬起,肤色健康,身材匀称。

    突然想变成那只鹦鹉是怎么回事,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

    “那个,悉尼的主人?”坐在高个男人对面的,正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眼睛男,此时已连叫了她好几声。

    就诊单上,她由于身份特殊,只填了悉尼的名字。

    她晃过神来,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娱乐圈多少俊男酷叔,怎么见人家第一面就想往人怀里钻?

    她找回进门时的气势,冲眼睛男别有深意一笑,向他走近,话尾拉长,“杜医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旁边那大高个好像抬头望了她一眼。

    眼镜男看着她走向自己,很是诧异,“是找我看病吗?”说完还不忘看一眼门边的小护士。

    见小护士点了点头,他得意地冲大高个一笑,要多神气有多神气,“人美女是来找我看病的,你就别干瞪眼了。”

    大高个眼底有疑惑,却对这插曲没放在心上,继续给鹦鹉梳毛。

    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镜男平日里就爱和大高个比较,越是比不赢别人,现在就越来劲,离去时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眼镜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可见平日里被大高个的人气给欺压惨了,对倪禾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比那闷葫芦要帅些?”

    一脸的期待。

    只可惜倪禾今日就是来找他茬的,眼睛也不眨,“呃……还是那位闷葫芦医生帅些。”她说的大实话。

    眼睛男的表情呆住,大高个手里的动作一滞。

    倪禾心里偷着乐,给一巴掌再给他塞个甜枣,“不过听说医生您医术高明,今天一定要好好帮我的宝宝看病呀。”

    眼镜男面上有了光彩,郑重又尴尬地点了点头,推了下眼镜,研究了一会儿拍的片子。

    倪禾不由自主地多瞟了两眼那大高个,咽了下口水,是真好看,不是娱乐圈里那些俗世尘埃可比的。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鼻头似乎长了一颗红肿的痘痘,嗯……连痘痘都长得比别人的好看。

    “后腿关节有些炎症,爱犬平日里走路是不是不太注意姿势?”

    倪禾的呼吸慢了一瞬,眉头紧蹙,没想到还真被这医生给说中了,她微微颔首,内疚地摸了摸悉尼的脑袋,后者还傻不拉几地舔了舔她的手。

    眼睛男:“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情况不严重,无需药物治疗,平日里多注意一下就行。”

    倪禾道了声谢,脑子里百转千回,今天见着这眼镜男,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很是谦卑。

    虽然他给自己微博评论的内容都在理,但在公众面前毫不留情,致使她受到网友们的炮轰,这笔账她不好好清算一下,这个月恐怕气得大姨妈都不能准时来了。

    她没急着离开,从身旁的保鲜袋里拿出了一个封口的鱼缸,推到眼镜男面前,“医生,我的二号宝宝也生病了,麻烦您给看看。”

    眼镜男有些错愕,“我们这不给鱼看病……”

    尤其是这么小的一只尼莫,没法看。

    倪禾心底含嘲,她当然知道宠物医院一般都不给鱼类看病的,今天她就是来“麻烦”他的。

    面上却无限哀伤,激发平日里拍戏时的潜力,眼眶一下就红了,“可是您刚才不是说自己医术高明吗?”

    你不是牛逼坏了还跑到我微博上撒野吗。

    眼睛男碍于面子,眯着眼睛观察了一阵,语气为难,“我瞧它游得挺欢快的啊。”

    肥肥在水里纵情地摇摆着自己的尾巴,望着大高个身前的鹦鹉,一点不见畏缩,激动得不得了。

    倪禾靠近了鱼缸,望着肥肥,眼泪噼里啪啦地就往下掉,“它昨天不是这样的,昨天它一直都沉在水底,无精打采的,医生您就帮忙看看吧,救救它,帮帮我。”

    眼镜男向大高个求救,后者垂眸观察了鱼缸片刻,沉声道:

    “鱼沉底,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食物不对口,鱼吃了肠胃不适,二是喂食过量,出现涨肚的情况。平日里饲养的话,不要随意更换鱼饲料,再则让它少吃多餐,两三小时喂一次,你所述的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

    眼镜男在一旁附和,“对对对。”暗自捏了一把汗,这美女可真不好应付啊。

    倪禾轻咬着舌尖,还没来得及多刁难一下这眼镜男,竟被这大高个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她眼珠一转,声音放软,对眼睛男道:“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更换过鱼饲料啊,也一直两三小时喂一次呢,怎么还是出现昨天那个情况了?”

    眼镜男心底哀嚎,我怎么知道啊。

    大高个眉头紧锁,直直盯着她。

    倪禾再一次挨近鱼缸,语气里透着绝望,“肥宝,看来面前这个眼睛医生没能力治好你了……”

    她着重了“没能力”三个字。

    眼镜男长按太阳穴。

    目的达成。

    忽地,大高个瞧见面前这机灵的小姐唇角一掀,湿润的眼睛里,狡黠一闪即逝,从鱼缸透过水放大了无数倍,折射到他的眼前。

    他心底一动,“我知道怎么治它的病了。”

    倪禾天真地望向他。

    他神色无比认真,声线低醇:

    “离鱼缸远点就成,你成天在它面前杵着,它的病都是被你给吓出来的。”

    倪禾:“……(o_o)”

    肥肥配合地游向了她脸所在的反方向。

    眼镜男看着她的脸在水下畸形,扭曲,想笑不敢笑。

    她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脸涨得通红。

    眼镜男憋得胃痛,见人家不好意思了,佯装教训对大高个唤了声:

    “湛明,又开玩笑。”

    她脑袋里平地炸响了一记惊雷。

    WHAT?小明?

    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难看,咬着后槽牙问眼镜男:

    “你你……你叫什么?”

    眼镜男浑身打了个颤,“窦展。”

    ……

    忽然记起,海城方言里,“窦”和“杜”同音。

    她恨恨地望向杜湛明,他鼻子上的那一撮红点,宛如胜利的果实。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好尴尬。

    话说,在作者君的家乡,窦和杜,确实同音哦。

    对了,真的尽量不要让宠物保持站姿,对它们骨骼很不好的。

    很多人和倪禾一样,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知道这点后的倪禾后悔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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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留言24小时内,仍旧有红包,前三章都有^o^

    倪禾挂了电话,气冲冲地点进杜湛明的微博主页,认证内容:诺丁汉大学兽医学硕士,海城市曜明动物医院院长。

    哦呵呵,微博四千条内容,全部是给客人看病的案例,这人绝对是想到她微博里找存在感,提高自己动物医院的知名度。

    ……

    那头的汤望舒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运营商方面的熟人,想要压下舆论。

    倪禾被这空穴来风的事给气笑了,对他做口型,“你日盼夜盼的热度终于来了。”

    她心跳加快,可阿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单纯送个礼物聊表心意而已,哪会想到那么多利弊。

    她只能连声安慰,“我感动死了,我们草下次可别再花这么多钱,破费了。”

    打完电话的汤望舒在倪禾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遍,心道:得,这次算是洗不白了。

    她:???

    这锅砸得她有些晕。

    这作揖的动作她从来都没有特意教过悉尼,是它从家里小孩的拜年手势中自学的,每每做这个动作,都能得到大人的摸头赏,久而久之就当成了习惯。

    他刮了她一眼,转头专心打电话。

    倪禾皱着眉,自己还没动作,阿草就事先把电话给打进来了。话筒那头的啜泣声,让倪禾瞬间想明白,就是因为那梳子是象牙材质,才会老化发黄。

    【象牙梳子,66666明星带头做了“好”榜样。】

    【图片真可爱^_^举报了。】

    老厉害了还是微博大V呢,根本就不认识她,却在她刚才发的那条悉尼作揖的微博上,把节奏带得飞起,一下没留神,就成了热评第一:

    【请不要让狗狗长期保持这样的动作,会导致后肢负担加重,久而久之会引起关节磨损、软骨受损、出现关节炎、骨骼变形等。并且,请勿用任何象牙制品,包括梳子,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手指往下滑,各路网友骂声一片:

    【为了博眼球,不惜虐待自家宠物,真能耐。】

    【对宠物没有爱心,干脆就不要买ok?】

    还真的从没听说过这样做会对宠物身体不好,悉尼每天蹦哒得快活呢,也没见身体哪里不爽快。

    象牙?她哪用过这种东西,那不就是阿草从云南给她带的水货白色塑料梳吗?

    倪禾痴活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想要“问候”这位兽医大大:您真是小母牛按门铃—牛逼到家了。

    微博名简洁明了三个字:“杜湛明”。

    头像是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平静湖水风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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