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她火急火燎的拉着,一路打车,来到了帝都最好的寺庙,平静和寺庙。
以前,我听说过这个平静和寺庙,据说帝都里有名的官商富豪都到他那算过命,还求过签,我不知道这个平静和寺庙有多神,但却知道娜潇儿有多信他们。
平静和寺庙大门口并不豪华,破烂的一扇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和尚,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垃圾。
娜潇儿拉着我进了寺庙,刚进门,两个和尚就向我俩行礼,“施主好。”
出于礼貌,我跟娜潇儿都点头回了礼。
踏入寺庙,可见院中的弟子们都在忙忙碌碌,修花的修花,剪草的剪草,还有的洗衣,还有的挑水,总之各式各样。
穿过大院,娜潇儿将我带进了一个叫卜命阁的寺庙里。
卜命阁,大厅内,左右两侧各坐一排长老,他们衣装朴实,专心致志,正在念经打坐。
正中间是尊佛像,长得很丰满的佛像,至于是什么佛像,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娜潇儿拉着我走到佛像面前,还没等我问她,她就一膝盖跪在了垫子上,双手合并,真诚的向佛祈祷。
我没有说话,跟她一起跪了下来,学着她一起向佛祈祷。
我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想,大概过了十几秒,娜潇儿叫我睁开眼睛,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老坐在我的面前,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笑嘻嘻的样子。
娜潇儿悄悄对我说:“就是这位长老帮你算命了。”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面前的长老朝我笑,我也朝他笑,娜潇儿扶我起来。
长老收住笑容,开口道:“敢问两位施主,此来是何用意?”
娜潇儿道:“算命,算命。”
长老问道:“帮谁算?”
娜潇儿道:“帮他。”
说着,长老看向了我,我连忙点头,表示了一下。
长老看了我两眼,笑道:“你们俩是夫妻还是兄妹?”
娜潇儿道:“夫妻夫妻,他是我的男人,最近有点倒霉,想来找大师算上一算。”
长老又看了我两眼,点头道:“没问题,有请两位施主跟老朽一同前往阴阳间。”
说完。
他就带着我跟娜潇儿去了他所谓的阴阳间。
起初去的时候我还懵懵懂懂,但到了时,才发现,原来他所说的阴阳间,是个贴满符咒的房间。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墙上的符咒我都认识,是些简单的五行符。
长老让我跟娜潇儿坐下,于是我俩就坐了下来。
长老坐在我俩对面,桌子上摆着一个签桶,他让我俩摇签,于是我俩就抽签。
娜潇儿摸了一根,我摸了一根。
拿起来一看,娜潇儿摸的签是小吉,而我摸的签则是大凶。
我俩将签递给长老,长老看了看两支签,对娜潇儿说道:“女施主你最近应该平平淡淡,只是你的丈夫,会有大劫。”
一听这话,我不乐意了,忙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会有大劫?”
长老笑道:“施主莫激动,老朽看你印堂发黑,必然是邪火中烧。”
我问道:“什么是邪火中烧?”
长老道:“就是你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比如说,大鬼小鬼,冤魂屈灵,魔兽巫兽。”
说到这,我坐不住了,追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老笑道:“你是通灵师,这毋庸置疑,要是说为什么会邪火中烧,想罢,你比老朽我更加清楚。”
我追问道:“什么是邪火中烧,严重不严重?”
长老道:“邪火中烧是一种恶劣的状态,逐渐减少体内的阳气,长期下来,会使人萎靡不振。”
仔细回想一下,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在我每次使用完巫术后,都回感觉身体被掏空,或许他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引起注意了。
我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长老道:“停止你的那些事情,平静心绪,方可治愈邪火中烧。”
我想了想,试探性问道:“不知长老所说的那些事情,是指什么事情。”
长老笑道:“施主心知肚明却要明白说话,是在试探老朽的修为吗?”
他这么说了,我就不得不直言不逊了,笑道:“长老修为,在下还不知深浅,敢问长老是否与我一决高下。”
说到这,一旁的娜潇儿连忙拉了拉我的手,悄悄道:“健儿,你干什么?人家可是长老,不要惹事。”
我摇头说:“我这不是惹事,我只是想知道,这位长老的修为有多深。”
长老骤然起身,甩着袖子笑道:“佛法无边不可衡量,施主好斗,老朽也不妨与施主教化教化。”
他的口气虽然很委婉,意思却是在小瞧我,或许他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通灵师这一点没错,但我精通的不是通灵,而是巫术、蛊术、道术、风水。
从风水角度来说,我身体的异常状态是精力过度,而不是他说的邪火中烧。
我也站起,点头道:“教化就教化,你说我是邪火中烧,我看不是,我这是精力过度。”
他见我态度强硬,便走到墙壁边边,撕下一张符咒,对我道:“施主,你心以被邪气朦胧,再如此下去,必将身心成魔。”
说完,他抛起符咒,念声佛语,还没等我破指弹血,符咒化作一道圣光,下一秒,我的心口如同炸裂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的双腿站立不稳,一膝盖跪了下来,倒在地上,娜潇儿见我这样,吓了一跳,连忙将我扶起,询问长老什么情况。
长老笑嘻嘻道:“这是他内心的邪火作怪,老朽只是开光普照而已。”
我在疼痛与煎熬里挣扎了许久,心脏就像被火燃烧一样,使得我无法呼吸,长老走来,伸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不一会儿,我的心脏便好受了一点。
我问他是什么法术。
他说这是净化之光,方才只是净化了一小部分的邪火,如果要完全净化,可能性命难保。
我没有说话,这么看来,是我输了,他是正义的一方,而我则是邪恶的一派。
他的力量肯定在我之上,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他绝对是个大师,他说我邪火中烧,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在百慕大三角事件上,我的确是滥用了巫术,使用巫术,必然要牺牲元气,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走火入魔。
这么想着,我决定听听长老的话,听听他是怎么判断的。
之后,长老送了我一串佛珠戴在手上,说这串佛珠能压抑住我内心的邪火,还暗示我说,如果哪天这串佛珠散了,就是我大祸临头之时,若是真到那个时候,一定要来找他。
不得不说,他算命算得很准,这种准不是看透一切发生的事,而是看透了我的心,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干过的事,只是没直言说出来而已,跟我交流的时候也很含蓄。
不得不说,帝都里还是存在着不少高人,他们要不卧虎藏龙,要不隐居山野,看来,是我输了。
自从找和尚算过命后,我每天都带着那串佛珠,也没再接触巫术。
我的职业是艺人经纪人,平时说忙不忙,说轻松也不轻松,每天负责联系合作公司,将艺人推荐过去,有时艺人遇上麻烦,还要进行跟进。
我跟娜潇儿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包括过年,过年也是两人在出租屋里过,我们俩一般不做饭,都是叫外卖。
不知道为什么,戴了佛珠后,我的通灵眼似乎像是消失了一样,以前可以看见常人不能看见的妖魔鬼怪,现在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现在不能再用巫术了,包括道术和蛊术,也不能轻易去接触,我的身体在恢复中,要是再接触什么歪门邪道,激起了体内的邪火,那么估计菩萨也救不了。
从百慕大那次回来之后,我的世界像是末日来临一般。
我记得在冬转春的那几天里,发烧感冒过敏,尤其是过敏,折腾得我头痛欲裂。
感冒好了,手臂上长了一些红点,一小片一小片,有些痒,我以为是过敏,就没太重视,随便在小药店里买了些药。
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上的红点越来越多,蔓延至全身,直至每根脚趾头,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奇痒难耐,浑身上下好不是个滋味。
娜潇儿说要我去医院看医生,我说行,于是就一个人跑去医院,由于去的时候是晚上,皮肤科下班了,所以只好换了家专治皮肤科的小诊所。
怀着焦虑的心情,去了专治皮肤科的小诊所,小诊所不大,架子上摆满了药,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证书,形形色色,看起来貌似可靠,实际上却不甚了解。
小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那医生是个中年妇女,身披白衣大褂,一头屎黄色的长发,态度很是随意,上来随便问了我两句,看都不看我皮肤一眼,就开药给我。
我问她是什么病,她二话不说,直接去柜子旁捡药,说我这是过敏,还说药钱是两百四,问我要不要买药。
我说,当然买,有病吃药,天经地义。
之后,我就糊里糊涂的买了药,是过敏的药,至于对什么过敏,我就不知道了,总而言之,我就觉得那医生很敷衍,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医生,对此,我也没太过在意。
吃了两天的药,擦了两天的药膏,在我意料之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愈演愈烈。
不知道为什么,娜潇儿的身上也开始长小红点,一片一片的小红点,和我一样,全身上下都奇痒无比。
我将买药的事情告诉了娜潇儿,娜潇儿说小诊所不靠谱,要去就去正规的大医院看,我说行,第二天合着娜潇儿去了正规的大医院。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医生说我跟娜潇儿患上了尖锐湿疣,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化验一下果然没谁了!
这病说起来十分丢人,同时也十分可怕,索性发现的早,不然晚了就惨了。
那天晚上。
下了班,我先回到家里,发现娜潇儿还没回来,于是就先做了饭,饭做好后,娜潇儿刚好回来了。
只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十分生气,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今天被同事说闲话了,我问她同事说了什么闲话。
她说,同事们传她私生活不干净,如何如何浪荡放纵。
听了她的话后,我十分无语。
其实不是她,就连我也一样,全身上下都长了红点,难免被人说风凉话。
我跟娜潇儿的这病是早期,只要及时治疗,还是可以治愈的。
后来的日子,我俩在医院里治疗了有一段时间,值得郁闷的是,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愈演愈烈了起来。
再次检查,发现我俩体内的尖锐湿疣已经病变,恶化成了癌症,皮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溃烂了,这情况,让我俩都很绝望。
我跟娜潇儿都住了院,公司那边也请了长期的假。
在住院当晚的十二点多,我手上的佛珠突然断裂,一颗颗珠子散落下来。
长老有说过,佛珠断裂,就预示着我要发生什么大劫。
我很害怕,赶紧带着娜潇儿离开了医院,去寺庙里找长老。
长老用佛香帮我一算,脸色骤然黑沉下来,说我这是轮回劫,意思就是,命中注定我这一生即将走到尽头,无论如何挣扎,也免不了轮回重生。
说白了,长老的意思就是,这次我跟娜潇儿是必死无疑,留个心理准备,准备去死,然后轮回投胎,重新再来。
这个东西,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蛊术里的卷土重生,此时此刻,我跟娜潇儿的阳气已尽,要想继续活下去,必须换具躯体。
长老的话,是让我俩顺其自然,善恶皆空,无爱便是欢,无留恋便是一切。
离开了寺庙,娜潇儿问我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将娜潇儿送去了医院,然后自己回了家。
回了家,翻出蛊术史记,我跟娜潇儿的情况是,肉体的阳气耗尽,快要失去支撑灵魂的力量,我现在要做的是,尽力去翻阅蛊术史记。
蛊术是一种极其邪恶的妖术,它有改变正常生活无法改变的能力。
现在关头,佛的力量无法帮到我,我只能靠自己了。
在将近四个小时的阅读里。
我查到了一个关键词。
这个关键词很有趣,它可以帮助我跟娜潇儿获得重生,是灵魂不离开身体,治愈病祸灾难的重生,不是死去的重生。
只是,想要接触这个关键词有点难。
为什么说接触这个关键词难?
因为这个关键词叫:石像鬼。
娜潇儿早早的起了床,拉着我刷牙洗脸,还没到八点,就出了家门。
她说要早点去,不然等到八九点时,人家师父可要坐禅念经了。
凌枫杰摆摆手,不屑与我争辩,指道,“你自己看,那几个和尚,他们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
我朝凌枫杰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那几个和尚果真坐在了一处大排档的附近,喝着酒,吃着肉。
在我而言,他们根本就不是和尚,只是外形像和尚而已。
娜潇儿说要带我去寺庙里找和尚算命,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靠谱,毕竟我自己就是个算命的,还要别人来帮我吗?
我能用巫术占卜一切,别说让和尚给我算命,我给和尚算命都没问题。
那天。
娜潇儿告诉我说,是寺庙里的一个和尚,很灵。
说起和尚,我就不得不提一提了。
前几年,有一天晚上,我跟凌枫杰他们去吃饭,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几个和尚在步行街附近买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一提到和尚两个字,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个画面,和尚喝酒吃肉。
即便我不相信真正的和尚会喝酒吃肉,但我内心深处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质疑,质疑真正的和尚到底会是怎样的人。
凌枫杰冷笑道:“你是不知道,现在要想去寺庙里当和尚,还得大学本科毕业,你以为和尚想当就当?还有,现在的和尚跟以前的和尚不一样了,现在的和尚不仅喝酒吃肉,还赌博玩女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假和尚,不是真正的和尚,真正的和尚什么都懂,看透世间凡尘,真正的和尚不但知书达理,还平易近人,严守佛规,是他们的原则,不是什么人剃个光头穿个袈裟就称得上是和尚。”
回了家后,娜潇儿说认识一个算命很厉害的大师,说要带我去算算。
我问娜潇儿,那个算命的大师是什么人。
我不明白凌枫杰说的话,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凌枫杰道:“那几个和尚我见过很多次,他们是帝都龙家寺院的人,经常跑出来喝酒吃肉,现在啊!就没几个和尚是讲原则的了。”
对于凌枫杰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傻笑道:“不会吧?和尚怎么可能喝酒吃肉?”
本来没什么,就是我多嘴说了一句,和尚都是讲原则的人,他们的情怀很高尚。
凌枫杰听了后,不开心了,怼我道,“讲个屁的原则,你是在说那几个买东西的和尚吗?我告诉你娜健儿,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讲原则的人!”
..,
几天过去,我的身体康复得七七八八了,没在当地逗留几天,便和娜潇儿买了回国的机票。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城市比帝都更加舒服,在帝都,我有很多朋友,遇到什么困难,都有照应,可在外地就不同了,都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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