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面，伍方国被人胁迫、坐在椅子上，被摁住，被警告：“如再有过分举动，我们会把你铐住。”
两手搬住桌沿，扭动肩膀，伍方国质问，“你们有什么理由关押审讯我，这个国家到底有没有法律”，一人说，“扯这些没用，老老实实坐好，不要让我们为难你”，松开手，站到一旁，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稍事，门开，进来一人，是“卡尔”。
注视单反玻璃里面，者琉说：“这个伍方国、和卡尔?罗德里格斯不同，罗德里格斯是个为钱卖命的人……伍方国，信仰什么列马主义，难民中一共有四名列马党员，事实上就他一个信那玩意儿。”
万潘点头，“我也不认为伍和卡恩公司有染，有人找上门来，这件事……”提议：“把伍放回去，继续观察。”
卡尔点头、调侃：“是应该保护，酋长的狐皮、销路必须畅通。”
岔开话题，达金芳询问那边世界，卡尔微笑：“已经讲过许多次了，怎么，还想听……？
抿嘴乐：“好奇，跟你聊天挺有意思。”
养殖场北面，四五百米外，百帕南道东侧—野生动物养殖研究所院内。
四层高的红色砖楼里，一层审讯室中，隔着单反玻璃，伍方国大声喊叫，“我有临时身份，受法律保护，我有权为自己辩护，我需要律师，我要求走司法程序……”在屋中踱步，心情烦躁！抡起椅子、砸玻璃，——门外冲进两个人，控制住伍方国，威胁，恐吓，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单反玻璃后面，两个穿西装的男子并肩而立，一个年纪三十出头，个子一米七八，窄额、长脸，是保密局官员“者琉”，另一个三十六七，个头稍矮，一脸疙瘩，是刀疤脸“万潘”。
找来十九六，让十九六与盖宣通话，过后、接过电话，问情况，盖宣说：“自行车、电视机、电话机是民政局赠送，伍方国出去了。再等等，如果还不见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报案。”
挂断电话，等候，过去有一个小时，——再给盖宣打电话，盖宣报案。
两天后，早晨……
卡尔耸了耸肩膀，叨咕：“其实，我们和你们，有些方面、区别很大，比如，裸体日光浴，假日里有专门那样的浴场，十几万男女一丝不挂，有些人还当众、呐个，‘性’，在美国很自由、很开放。”
夸大其词，借这个话题与达金芳调情，伸手搂达金芳的腰……手机响，懊恼！掏出看了眼，到一边儿，通话，连连点头。
又问：“赤支没有狐狸吗？”
笑：“品种不好，朗玛又禁止活狐出口，赤支人只能买我们的毛皮和毛皮产品，经济保护。”
找伍方国，发现不在，拨打手机联系，铃声从卧室中传出。瞅院外，瞅十九六，摇了摇头。
晚七点，仍未见伍方国回来，打电话向盖宣询问，盖宣说不知。问自行车、电视机和电话机的事儿，也说不知。
装成绅士，卡尔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苏莱亚和赤支，两国间、各项经贸协商早已停止，包括两地货品贸易谈判、争端解决机制，以及观光、海运、邮政协商等等。”
一听，达金芳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懂经济，是中止了一些合作关系，不过朗玛例外，我们从事的是民间贸易，即便赤支那边情况比较紧张，但正常贸易往来、一直没有中断。”
卡尔问，“这些狐狸的皮毛，销到哪里”，达金芳说：“销售到赤支国北方。”
方城区以北，塔邦镇边儿上，狐狸养殖场院中，一男一女，肩并肩在笼舍附近溜达、闲聊。
男的三十来岁，身穿米色西服，大高个，棕色头发，鹰鼻鹞眼，是“卡尔”，女的二十八九，白衣白裤，穿着素雅，个子一米七二，长发，瓜子脸，凤目、翘眉，名字叫“达金芳”，是位毛皮检验员。
民族学院那里，艺术院系只上午有课。下午无事，李海鹰早早离开学院，乘坐计程车，回返勾江延路住处。
十六点一刻，计程车开到45号老宅子门前，停住。
下车，开门、进院子，看见两辆崭新的自行车，—— 进客厅，见屋中多出两样东西，一台电视机和一部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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