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卫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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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后院柴房里出来,润珠百无聊赖,口打着呵欠,越发感觉困意连连。卫珩说,那刻有“卫珩”二字和田玉私章确实是他的。

    润珠装作很不信样子,讶然说道,“胡扯!那睿王府的小世子小王爷,岂是你这个窝窝囊囊样子?不信!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卫珩气得,本就疲惫不堪的脸色,硬生生挤出一抹狠厉严肃来,“你们江南吴兴县的候补知府他与我见过几次,还下过几次棋,喝过两三回茶,你去把他叫来,看也不是!?”

    润珠扬扬眉。如此,两个人,一番口舌折冲,卫珩又拿出另外的证据,说道,“睿王府的睿安王爷今年四十有五了,膝下五子三女,卫珩排号二大,别号又叫幽湖居士,睿王妃的生辰八字腊月初二亥时”云云,润珠大骇,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一副“你还真的是”的样子,便要给他松绑。

    钟叔在外打着呼噜,那酒有点猛,又加之润珠抖了东西些进去……

    如是,松着松着,润珠又装模作样啧啧叹声,“这么说,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假若我放了你,你看,咱们府上现如今把你虐待成这个样子,啧啧,不死都要脱成皮是不是?”

    卫珩的样子很高傲,干裂的薄唇微微一个上翘,一副“这是自然,还用得着说的样子”。

    声音恨恨,且还加重了口气,一双血丝布满的黑瞳冷冷瞪着润珠,“呵!”

    他轻蔑冷笑着说道,“本世子长这么大,这种窝囊气,还是头一次遭受,丫头,你觉得我会让这窝囊气,白白受吗?”

    润珠把刚拆了一根麻绳的手顿了顿,重又打了个死结。而且,怕死结打得不够紧,还使出吃奶力气,绷着脸,狠狠地使劲拉了拉。“钟叔!”

    然后才抖袖整衣,“给我打!朝死里的打!”“……”

    卫珩只得倒戈卸甲,把头疲惫无力地一垂,歪声丧气,“给你写个保证书,如何?”“……”润珠笑。“可以!好!”

    连绵行云的血色流利小楷,盖着“卫珩”二字的私人印章,卫珩咬破了手指,片刻功夫,刚刚还被润珠掏出来擦拭板凳的雪白手绢,便字迹鲜红,印章夺目,捣枕槌床地,被卫珩冷着脸,往润珠手上一掷……

    润珠叹口气,接过。心忖:说到底,她这人还没有良心泯灭到被狗吃了,家族祸事,扯着骨头带着筋,有些东西,还是要拿捏拿捏轻重与厉害关系,千万别笑话没看成,反倒弄个老子坐班房,儿子挨夹杠……那可就不值了!大大的不值!

    也罢也罢!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自己对得起自己良心,也就是了!

    秋夜弥漫,浓雾像棉团似的从天空滚滚游来。润珠的丫鬟玉络早就站在院子的厢房台阶上等着她,搓手顿脚,急如火星。

    金太太素日本就对润珠严苛以待,节食,减肥,读书,做女红……卫珩那件事情,怀疑起三女儿人品,越发让几个嬷嬷并吊死鬼的女私塾先生严加管教。脱不开身,这一趟出去,本就寻了个时机,让玉络与她的衣裳调换,她扮润珠,润珠扮小丫鬟。玉络身形瘦小,她的那身鹅黄色淡花襦衣穿在身上,越发把润珠全身上上下下的“肉”绷得紧紧实实,那胸,快要被褥衣的系带勒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润珠抱怨着嘟囔说,“都是你!看吧,叫你平时多吃一点,现在这么瘦小的个儿,你小姐我快要被你这身衣服给憋死拉!”回房里,润珠三下两下一脱。

    玉络笑,“小姐,瞧你这脾气发得,你自个儿不节食减肥就算了,还埋汰我!”收拾东西,赶紧去给她打脸准备洗漱用品。

    玉络娇娇小小的身形影影绰绰、映在厢房的缂丝屏风背后。

    润珠坐在屏风背后的那张红木雕花椅子上,看看看着,不禁两手托腮,出起神来。

    就在金家后宅的那处老柴屋里,其实,朦胧灯火中,她和卫珩还发生了件“关云长偷情,不知脸红”的事。

    摇曳的豆油灯,当时,抖抖颤颤,闪烁在两人身上及四周。

    玉络的那身衣裳,实在是太紧太小,润珠将之穿在身,一通强套下来,那时下流行的瘦、细、长窄袖交领小袄儒衫,便把润珠的整个身形包裹得越发浑圆,越发丰腴结实,□□,比穿紧身的诃子里衣还要勒得让人透不过气。

    那高耸而□□的肥硕丰满,就像倒扣的两个半圆形羊脂白玉碗,摇颤颤,抖巅颤,一步要晃,一晃三动,如吃饱了撑的,按捺不住,几乎就要怒吼一声,破衣而出。

    卫珩俊面一阵红过一阵,可疑的绯色从他的双颊一直染到耳根,从耳根,又侵满到他的整个脖子。

    他的喉咙,本就干渴焦灼,关在柴屋,又是“鞭子”伺候,又是不给水,干燥的嘴唇,就越发显得渴燥起来。

    润珠问他,“你脸红什么?发烧了还是?——”

    卫珩其实在云溪楼“目睹偷窥”润珠的时候,人躲在柜子里,当时情形虽然紧张,然而,将润珠整个脱衣、自抚的过程统统“大饱眼福”后,其实,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反应。

    他这个人,向来面冷嘴硬,有了骚动自然也不承认,而润珠,就更更更加不知道了!

    润珠慢慢地松解着他被捆绑在柱子背后双手的麻绳。“哼!”

    润珠抬起下巴说道,“说话记得要算数!——红字白绢,你还盖了私章,别到时候把你放了你就反悔!哎,罢了罢了!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姐夫,好说歹说,再过不久,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且信你一回才是!”

    卫珩明显怔了怔,“姐夫?”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那高傲干裂的薄唇微微翘起,把润珠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眼,语气轻蔑,说道,“丫头,说实话,你的身材,确实不太好看……”

    润珠一巴掌猛地就要扇过去,可是,却没真扇,还没那么蠢。

    睿王府的世子,五根手指印落在他脸上倒是痛快,可是,这后果……确实润珠不能担当。

    “呵!”

    润珠冷笑,挑了挑眉,说,“世子爷,你下边的……裤子,好像破了……”

    ……

    “混账!臭不要脸!”

    润珠边想,边心骂。手把椅子重重一拍,起身,绕了屏风准备沐浴去了。这夜,平平静静,就过了。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作者松口气,该文的铺垫终于完成了。

    这章完毕,本文才算是真正的诸多大戏重头戏要开场了!就是前面所透露过的,涉及各中家庭内部矛盾战争,母女关系,姊妹关系,亲情,撕逼,爱情战争,如,姊妹与姊妹之间争抢男人(女主除外),很多家长里短各中人事纠纷,当然,男女主互撩是主线哈哈……

    坐等废柴女主如何逆袭打脸,如何迎娶高富帅(不对,是被高富帅迎娶),走向人生巅峰!

    哈,喜欢这口的,收藏一下,么么哒!

    月光如银子,白晃晃,无处不可照及,金家老宅就像披了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丧服,那样的月光,竟有种滑稽可笑的神采。

    润珠终究还是把卫珩给放了。

    估计浑身的饥饿,折磨,疲惫,羞辱,恼怒,以及“虐待”……他真的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几乎奄奄一息……

    润珠乖顺听话收了镜子,“好吧,我懂了!你是个很要面子的男人,现在的公子你,确实是不怎么……嗯咳,好看?你自己也不好意思看你自个儿,对了,那天在云溪楼时候,我从你躲的那地方捡个物件儿……”

    说着,润珠又把袖袋一摸,三下两下,荧光玉润,摸出个和田玉雕刻的私人印章来,上刻“卫珩”二字,显眼,贵重,霸气十足。

    润珠当然是故意的,设彀藏阄,赋芧戏狙,不过,就是想要捉弄捉弄……

    柴房里,上梁的蜘蛛抑扬顿挫,依旧结网,它时不时顿一下,就像在看润珠跟卫珩的好戏似的,豆油灯里的火苗,一抖一抖……

    就这样,也不知跟卫珩“交涉私谈”多久,润珠懒懒一伸懒腰,这才口打呵欠,朝旁边醉得早已稀里糊涂的钟叔“嗯咳”两下,见他睡得就跟死猪,用脚轻轻地一踢,还是死猪,摇摇头,便走了。

    润珠倒不显生气,仍旧笑眯眯,“我呢,这身材是不怎么滴,可是这位小相公,瞧瞧您自个儿,你现在,和那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的臭乞丐烂叫花有何区别?比我好多少,嗯?”

    她夸大了事实。

    卫珩这男人死要面子,从云溪楼被金母给强行带回来,又是“虐待”,又是命钟叔“看管毒打”,招致如此下场,何尝不是拜他性格所赐,哪怕他服软低头,不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低三下四抑或屈尊降贵向金太太或者钟叔多解释几句——甚至,他在江南某地方,去搞什么事时,不慎被发现,任官兵捉拿,当时,哪怕他多向他手下嘱咐一二,求援帮个小忙,并非孤身一人欲要展现英勇,诸如此类,也不至于窝窝囊囊会躲在那更衣室的柜子里,还把润珠的上半身给看了精光……总之,一切都是拜他万事不求人、性格又冷傲、又死要面子的赐……

    润珠继而又说,“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又偷了别人的物件儿在身——卫珩?卫珩?我想起来了,我老子娘准备迎接一位贵客,睿王府的小世子,不就是这个名儿么?老实交代,你身上为何要揣这么个东西?你和那睿王爷的小世子是撞名了?还是你偷鸡摸狗,偷了人家的东西,看这玉值钱想去兑换银子,所以,被人发现,便躲在那柜子里头鼠窃狗偷的模样,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那是我的东西……丫头……你……给我……”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挤出,声音疲惫,无奈之极。

    润珠就那么把他上上下下,口里啧啧,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

    “臭丫头,你,你给我拿走,镜子……拿走……”

    “臭丫头,你……敢……”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越发显得沙哑。

    润珠摸了摸袖中的镜子,没有理他,借着破旧木窗从外面投进来的光线,把镜子递于男人的面前,给他照了照。“好吧!”

    其实,这也算得上是润珠首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这个男人,这个睿王府的小世子小王爷,她未来的姐夫之一……

    手中的那把小嵌表珐琅镜子,又因豆油灯光强亮的反射,晃得他睁不开眼睛,那浓密卷翘的长长睫毛,干渴开裂的唇,精致的五官……如今,都看着狼狈落拓,憔悴不已。衣袍早已是破烂不堪,血渍泥浆,脏得不成样子。钟叔帮他捆绑在身后的大柱,那饶是再贵气精美奢华的天香绢菱锦面料,也是皱巴巴破烂烂起了一缕一缕的条子……他长得确实是很不错,论样貌,可以说豪不输给润珠那人人都称有潘安子都之貌的小叔叔金延,如果倒置干净,甚至更甚一筹也未可知……

    云溪楼的时候,当时场面太过混乱,谁也没有把他看个仔细,现如今……

    如斯这般,润珠歪打正着,把那小镜子往前一递,男人面部表情近乎崩溃。“拿,拿走,你,你给我拿走——”

    男人怒,羞愤,烦躁,郁结,被润珠气得火冒三丈多高,上气不接下气。

    光线昏暗的老柴房,豆油以及马尿驴粪的味道仍旧混合袭来。

    润珠终于懂了,这臭不可闻的污浊空气,哪是什么豆油马尿驴粪混合的味儿,男人的嘴,多半吃了不干不净东西,吐出来的,也是臭气熏天。

    “一般来说,这样的下场,就是挖眼睛,把你的那两颗死鱼眼珠给挖下来,你说,这样处理可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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