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书院与斧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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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散人以毒汤浸润自身修炼,另辟蹊径练就金仙之境。但是渐渐身体在泡毒之中越肿越大、肌肉已被毒物完全侵蚀僵化,最后身量巨大坚硬如石头,骨量却比原来稀松,脏腑也脆弱得很。

    至于法器是一把斧头,也因其修炼前,就是一樵夫,上山砍柴走入一山洞,得遇奇缘,沾毒变大变得强壮,因此决心修行,而斧头最为顺手。

    比斗时,这人早早就败下阵来,因为他那动作僵硬,唯有扔斧头放毒气来克制对方,根本没什么灵活转圜。而脏腑和骨量柔弱,导致体弱力虚地没什么气力支撑,但凡找着他斧头招数的空隙,任何一个金仙都能将他打翻在地,以至于他在慕天玄境得了一名号:“石倒翁。”

    现如今他还开了门阁,只不过这修炼法子就成就了他一人,他这石门楼里全都是不上道的货色,体质天赋比不上他,耐不了那毒浸多久,练不得多高修为。若是真能这么练出来,那得给三大仙土样出多少个“倒翁”来,是给比斗大会去逗趣的么?

    她可是这三大仙土比斗大会上的“不倒翁”,现在就算是头驴,也不能在这倒翁面前给倒了!

    殷情戏谑笑道:“石倒翁,你倒是废话不少,不过我观你这石门楼,一百单七个臭虫全是筑基往下的,唯你一个练得不知是何毒功,还将将撑到了金仙,却也肿成这不人不鬼模样。将我收回去,我这顶级双灵根的身子,都要修成了一块烂肉,你教我如何跟你?”

    殷情身旁高阶弟子给她个眼色,皱着眉头低声道:“这是石门散人,你叫他倒翁,叫他徒弟臭虫,这是不讲礼法的,有违书院训条。《资治通鉴》言:何谓礼?纪纲是也。子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这就是说,我们要跟他们讲礼,他们就会羞耻,有归服之心。”

    说罢他拱手行礼,高声向对面道:“石门散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先动手者非君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

    “你是哪颗葱?老子就是老子,什么他妈君子。识相的赶紧将这驴给我交出来,否则今日就将书院夷为平地!”

    突然那石门散人的巨斧猛砸而来,那说话的弟子惊惧一颤!

    正要插在这弟子脚下时,亭中飞旋下一只拨浪鼓,“咚咚咚咚”震响耳膜,将那巨斧震开!

    是李渺然出了手。

    殷情叹一声,跟那弟子说“你还是别让他羞耻。他要羞耻了,就会要你的命。命都没了还讲什么礼仪廉耻,天下不要脸的人多了。”

    头转向石门散人,“石倒翁,你要脸么?”

    石门散人脸青一阵白一阵:“还有你,你这驴,你当老子真要培养你?呸!老子是看你双根在身,要将你在蛤/蟆汤中熬了吃肉吃进肚中,唐僧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唐僧肉,嘿,你还想借道我这里修炼,你这驴倒是挺天真!”

    殷情冷笑,想的挺优美,这石倒翁臭虫头,竟也想吃老子肉剥老子皮?

    方才指挥列阵的高阶弟子已经听不下去了,此时喊道,“击!”

    十五人便按着阵型各自出击。那石门散人身下的斧头弟子,叫喝着冲将出来,毫无章法,乱砍一气。书院高阶弟子们冲在最前,阵列有型地迅速将他们抵住。

    看来书院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些高阶弟子们,之前统统没见过,显然就是传说中书院里那大师兄的弟子。

    听秋碣石跟她提过一二,说他那大师兄差点就登道金仙了,在最后阶段闭关突破,结果突击失败,还伤了许久。

    再要突破,灵石也已经不够。想问老祖申请资源的时候,老祖却一命呜呼了。他这修炼就搁浅了下来。

    一个即将金仙的修者,教出来的徒弟那必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对面这石倒翁已是金仙,教出来的却只有蛤/蟆崽子,一百零七还抵不过十五,唉唉。

    蛤/蟆崽子们被打得连连退后,那石门散人站到了前排,挥舞巨斧形成保护阵,将小蛤/蟆们护在身后。

    殷情眼睛盯着他,外皮僵硬,动作迟缓,但修为高深,斧头上下左右腾挪带动他胳膊,使得招数变幻莫测。

    只是他每用力砍出一次,斧头甩开之时,力道收回便慢了一些。而在此时他便会张开大口,“喝哈”一声,哈出一口臭气。

    殷情见他舌头灵活,每“喝哈”之时都必露出半截在口外,随后又跟蛤/蟆似的缩回去。

    这浑身都是僵的,唯说话不僵,那舌头必是软的。殷情窜到莫上桑旁边:“你那法器毛笔,招式有多大威力?”

    莫上桑认真答:“我有一招‘怀素草书’,墨渍喷到哪里,哪里就变成窟窿。这招读书时最是顶用,哪里不会点哪里,点到的地方都变成窟窿,我就不用读了。我这招式发动时还有四句诗号:有时兴酣……”

    这书院话痨实在太多,殷情不等他说完,已一口叼过他手中的墨笔。

    这抢法器的速度,令刚刚到筑基期的莫上桑措手不及。

    殷情驴嘴缝里吐出一句话:“待我跳上去,将你的毛笔伸到那石倒翁的嘴里,你就发大招!”

    说时迟那时快,她从后助跑,前蹄一蹬踏上莫上桑的肩膀,后蹄再一蹬,飞跃起来,看准了那石门散人动作的去势,借着一股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灵力,将那毛笔,直/插/入他口中!

    “发——招——呀——”

    莫上桑一愣,顾不得驴从天上漫步跌下,大喊一声:“怀素草书!”

    随后凝神运气,口中叨叨:

    “有时兴酣发神机,抽毫点墨纵横挥!

    风声吼烈随手起,龙蛇迸落空壁飞!”

    墨渍喷涌入石门散人喉咙的时候,便听地上“啪”地一声,低头一看,正是一道“驴打滚”。

    殷情摔在地上,借力滚到山崖边儿上歇下来,好歹灵力够充沛,才没给她跌出血来。

    石门散人口内浓墨涌出,惨叫一声,舌头开始破洞。这洞就像纸张烧着一般越来越大,他慌乱扔掉斧头,运气逼走口内墨汁。

    “啊啊啊啊啊啊!”越喊喉咙越疼,但他毕竟是金仙,而莫上桑不过是个小筑基,大招也伤不了他片刻。疼了半晌,却也都全将墨汁吐了出来,方才破裂的皮肉逐渐愈合。

    但他的弟子可却都看见了他的狼狈模样。

    石门散人气坏了,“方才是谁?是谁?”

    莫上桑看见一堆人都望着自己,浑身一哆嗦,答道:“是驴!”

    石门散人再一看驴,驴正在往山上亭子跑。

    看来是想向亭子上面的两人寻求庇护。

    没想到这驴竟有如此能耐,不是说只有四岁么?

    难道天赋异禀与双顶级灵根,真能摧枯拉朽,让一炼气期四岁小童,也能对付得了已是金仙的自己?

    石门散人瞪着双眼不敢相信。

    莫上桑也不敢相信。但他看见驴突破练气期时,便已经领教了一次。其他高阶低阶的弟子,亦都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驴……不过四岁。

    在人来说,不过懵懂之年。在驴来说,倒是而立。可对于他们这些修炼多年的弟子,无疑是自尊上致命的打击。

    山上亭中的两人,亦眼眸惊动,默然失语。

    紫衣袖衫的男人心道:这段长生……

    石门散人愣了会儿神,回过头来。虽然生气,但他明显知道上面亭子里坐的是谁,于是硬忍着怒气,对那山上下棋的紫衣男人道:

    “这上面的,莫不就是书院的大师兄,江楼?差一丁点儿到不了金仙的那个?江楼,你识相些,老子也好心。今日剥了驴肉,将驴皮留给你熬一熬,熬成个阿胶吃下去,管保你金仙登道,咱们石门楼与书院两全其美,何必大动干戈呢是不是?”

    那亭中的紫衣男人江楼,倒是执着棋子咂摸了一阵,说,“有点道理。”

    驴蹄子正往山上奔,一听这话抽抽两下。

    什么?!有什么道理?

    “阿胶,补血滋阴,润燥,止血。用于血虚萎黄,眩晕心悸,心烦不眠,肺燥咳嗽。”

    殷情咯噔一声。

    那江楼娓娓道来,往棋盘上按一棋子,然后问他对面的李渺然:“师妹,你有没有这些症状?”

    李渺然冷冰冰道:“没有。”

    江楼咂咂口,模样倒是丰神俊朗的,低头看着山下弟子:“你们谁有这症状?”

    “……没有!”

    虽则莫上桑等人刚才吐了血,可这时候审时度势,不敢说有。和这群小喽啰们打了半天,说有不就承认自己弱鸡了么。

    “那,石倒翁,你和你弟子有没有这症状?”紫衣男人摇摇扇子。

    诸石门弟子心想,那当然有了,都被打虚了好么。

    石门散人还没说话,江楼又摇起了扇子,摇得他鬓角飞扬,

    “哦,对了,你刚才说驴皮要送给在下,那看来是没有,这样吧,我略施小计,让你弟子们体会一下这‘血虚萎黄,眩晕心悸,心烦不眠,肺燥咳嗽’,它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说罢,棋子一落,翻手一笛,送口一吹。

    呼啦啦声音如啸,在众字阵外旋绕而去,裹挟空山树叶,阴森森的一波又一波地震去。

    听得几声爆裂,绿气熏臭之中,石门楼后排弟子们突然身体里扑扑几声,但没看见皮开肉绽。

    这身上传出闷声爆响的几个人相互瞧一瞧,“咦,没事耶。”

    石门散人自己硬如磐石,自然无事,回头一看弟子们也都安然无恙,于是哈哈一笑:“江楼,我们没感觉到啊,你就这点能耐?”

    刚说完话,这后头一排排弟子就按着骨牌鞭炮一般,身体内闷着翁子噼里啪啦作响。

    从左首第一个点炮仗一直点到最后一排,直到全点完了,石门散人听见自己脏腑也发出“砰”地炸瓶声。

    “啊,啊!”

    石门弟子剧痛大叫起来,先是鼻间血流,随后耳口,再后眼睛。各个原地打转,如同陀螺,眩晕吐血不止。

    石门散人脑袋也昏了一昏,随即运气凝神,口中逼出一唾沫鲜血。

    这丫的笛声果然名不虚传。

    难道是……

    传闻江楼虽不达金仙之限,但却已经有金仙的能耐,只差最后一点儿灵石。

    这个笛音招数在风波不行是极有名的,因江楼曾破例参加金仙比斗大会,而以这笛音一招打败数个金仙,这个招数叫什么?

    石门散人想起来了,瞪起眼:“空山不见人。”

    一般而言,江楼出场的时候,都会自带此笛音效。

    一般而言,江楼不会坐在那里不动,而是穿着紫色宽衫,先发一笛音,看四下爆破如竹,随后宛如飘飘名士,踏竹浪而来。

    然后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在下,独上江楼。”

    石门散人此时想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忘了书院还有这一号人物,倒是自己轻敌了。

    即便他顶得住,可自己这一百单七弟子却顶不住,他培养他们也花费大量灵石和心血,若是再与江楼斗下去,恐怕要……灭门了!

    可这段长生,可这驴肉当真是修道佳品……他犹疑之中,便听笛声又起,后排弟子中一人血爆冲天!

    “不可!不可不可不可!江楼你收手!”石门散人回头大叫一声,“我不要驴了,都给我回石门楼去!”

    江楼一笑,“这就对了。段长生是老祖传人,既进了书院的门,身体发肤,吾等不敢毁伤。你吃不饱,也莫要吞塞旁门弟子,这味道未必爽口。”

    说着说着江楼站起身来,举扇鞠躬一礼:

    “在下,独上江楼。”

    “慢走不送。”

    石门散人心想,书院结界已破,又没灵石可补,这书院中的人若要补救,就会消耗大量修为。恐怕这驴他不抢,也会有别人来抢,最后书院也是顶不住的。

    如若他抢了,那别人就来抢他,那他可能也是顶不住的。

    于是打定了主意,带着徒弟狼狈而逃,不一时便撤出了书院。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想到蛤、蟆这个词居然是个屏蔽词,请问这个词它触犯了谁?

    ——

    感谢大家观赏高端大气上档次的LV姐殷情姑娘的日天日地日常。

    这章肥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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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长生,咱们可是势在必得,你们书院留着他也是无用,倒不如给了我,咱们又何必因为一头驴闹得不可开交?”

    殷情原先在慕天玄境时参与三大仙土比斗,曾听说有一来自风波不行的斧头巨人,名叫“石门散人”,想必就是这家伙。

    殷情想起不郎山也曾遭外人闯入,而老慕每坐崖前树下,闭目养神,人来之时,手指随抬,人便如飞花落叶,尽落山崖!

    山上亭中两人,看来也有点儿这意思。

    “……废话少说,‘众’字篆阵!”那高阶弟子迅疾回头,召集书院十四人,这十四人立即形成三个并排的人字阵。

    殷情一瞧,十四缺一为三五,三人字阵缺一角。她站入阵中补上那位置。

    石门楼的臭斧头兵们像蛤/蟆一般跳着挪过来,乌泱泱站了一片,后头那绿巨人反而走得缓慢,似是胸有成竹。

    “你们这书院,也是人去楼空哪,惨兮惨兮!”那绿巨人一边走来,站定了,将擎着的巨斧砸进脚下土里。土地喀拉裂出几个大缝。

    那估摸书院这还有几个在元婴期之上的弟子。

    殷情往北奔了一阵,看见远处有山,山上有亭,亭中石桌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正在低头盯着什么思索。

    那跟上殷情的弟子,气喘吁吁道:“别跑了,已经到了。”

    上面亭子如“口”,中坐着两人,组成一个“四”字,山下三个“人”字,合起来正好就是篆书的“众”,果然是读书人。

    “段长生,过来!”高阶弟子一声吼。

    李渺然对面所坐一紫衣摇羽扇者倒是没见过,但见气定神闲,另一手执棋子把玩,随后放在石桌上。莫不就是李渺然的师兄?

    石桌上看样子是有个棋盘。大敌当前,此两人正在下棋。

    他们循着驴奔逃的方向追去,五个高阶弟子在前抵御断后,其他人迅速撤离,剩下的两个高阶弟子御剑而起,要比后面七个低阶的莫上桑等人飞得更迅疾,有如一阵光似的赶上了殷情。

    这两个高阶弟子的身形如此迅速,倒也让殷情有些惊诧,初时他们在阵型中做后盾看不出来实力,现在看这速度,应该和秋碣石也差不了多少。

    弟子:“空山不见人。”

    “上面那俩不是人?”

    那亭中坐着的女子正是“秋边一雁声”的女主人,是那祝小瑶的师父,上次摇拨浪鼓的李渺然。

    说完他们便停下脚步,转身,看样子是要将石门楼的人拦截在此。

    殷情四下一看:“这是到了哪里?”

    石门楼的人就算猖狂,眼下也不敢伤了驴。殷情撒腿狂奔,就凭她练气期突破再加上这无敌灵根和老慕留在她体内的灵气,认这群肖小谁能追上她!

    天空响起一声笛音,悠扬荡漾、仿若水波,清洌洌地在耳边一啼。

    书院十四弟子这时收势,互相看一眼,“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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