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你现在也就不会安稳的坐着与我说话了”姜霁道。
耶律西斥没有多说，而是在不停地微笑。
姜霁眉毛一挑，说道：“你不相信？”
耶律西斥说道：“我只是在想几个问题。”
姜霁道：“哦？什么问题？”
耶律西斥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高威什么关系？你和大宋朝廷什么关系？”
姜霁笑着道：“你不是对我的什么不感兴趣吗？”
耶律西斥道：“但现在我突然很想知道！”
姜霁道：“那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耶律西斥说道：“如果你肯亲口告诉我会更好。”
姜霁道：“但是我却不想告诉你。”
“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单单是问我这几个问题吧！”耶律西斥突然说道。
“那说说看，我来这里还有什么目的。”姜霁笑着说道。
“你来着里一定是为了大宋缴纳的贡而来！”耶律西斥又道：“这几天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大宋缴纳的贡品而来，我想你也不例外！”
姜霁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耶律西斥道：“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那些东西先不说你能不能拿到，就算你能拿到有没有命花还说不定！我守护贡品交接十几年来，还从来没见到过有歹徒靠近过贡品十丈之内。”
姜霁笑了笑说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可没有打贡品的主意。”
耶律西斥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丢给姜霁并说道：“这是我王府的路线图，你可以拿去。”
姜霁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你不怕……？”
耶律西斥道：“到那天守卫贡品的足足有五千精兵，而且是我亲自坐镇指挥。到时候就是有十倍的兵力也休想攻进王府半步。”
姜霁笑了笑：“看来你真的很自信！”
耶律西斥道：“如果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怎么会成为大辽的南院大王，又何以与高威僵持十几年，让他束手无策。”
姜霁将霁月剑和红绫剑都收了起来，然后拱手说道：“今日得见将军风采，足以告慰平生！告辞！”
……
“人已经死了，结果满不满意已经不重要了。”姜霁道。
“如果不满意你会不会杀了我？”耶律西斥心中闪过这个问题，便脱口而出问道。
耶律西斥道：“其实十几年间，朝中要除掉高威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断过，那时我力排众议，要与高威在战场上一绝胜负，那时陛下也允我这么做。只不过最后一次我重伤差点死在他的手上，所以陛下就认为高威是心腹大患，所以就使出了不光彩的手段。”
听到耶律西斥所言，姜霁不禁冷笑了两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高威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燕云十六洲和整个大辽的安稳，所以你们的皇帝就会做出如此事情。”又道：“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大宋皇帝可是时刻惦记燕云十六州，若非如此两国也不会百年来战火不断。如果有一天宋皇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打燕云十六州，你们也能用这种手段将他也杀死？”
耶律西斥突然大笑起来，姜霁道：“你笑什么？”
耶律西斥又仰天大笑起来说道：“高威的死已经让我遗憾终生，对杜彦恒我一定会在战场上打败他！以弥补对高威的遗憾！”
姜霁道：“你说的这些都与我没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耶律西斥喝了口酒说道。
“这个将军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把剑就行”姜霁说道。
“高威没有死？”听到姜霁回答的不清不楚，耶律西斥心里便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高将军死没死耶律将军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姜霁道。
耶律西斥停止了笑声，说道：“如果大宋皇帝有这样的气魄，我和高威也不会对峙十几年不分上下。三年来若不是杜彦恒镇守在定州，我大辽的铁骑要就踏遍了宋土，说不定宋皇的头颅也已经挂在燕京城的城门下风干了！”他的话虽然狂妄，但听起来确实豪气干云。
姜霁笑着道：“高威的死已经让宋皇开始警觉，你们若是再想使出同样的招数对付杜彦恒就是痴心妄想！”
接着又说道：“在当时的朝中对于这个决定都是赞同之声，凭我一个人根本无力回天，我甚至用辞官来威胁过陛下，但依然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姜霁看出他眼神中有一丝惋惜和恼悔之情，说道：“自你二人初次交锋到最后一次战场分别已经十几年了，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安然无恙，但为何三年前却要那么做？”
“我与高威在战场上交手不下数百次四年前我更是差点死在这把剑下，至今仍然是记忆犹新。”耶律西斥道。
“这柄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耶律西斥神色一顿，便收回了迫人的气势。
“什么问题？”耶律西斥依旧盯着姜霁手里的剑说道。
“你和高威都是军人，本可以在战场上一决生死，但却为何使出卑鄙的手段陷害他？让他含冤而死，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我又何尝不想与他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我二人的作战结果不仅仅是胜负关系，这个结果背后所带来的后果才是最重要的”耶律西斥叹了口气道。
“你是来替他报仇的？”耶律西斥的目光又转向姜霁手中的剑。
“我只是想问将军一个问题，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回答？”姜霁道。
霁月剑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寒光，黑漆漆的剑身与桌上的红绫剑交相辉映。看到姜霁手里的剑耶律西斥瞳孔一缩，露出一幅震惊的表情。
“高威的剑！”他双眉一横，散发出摄人的气势直勾勾地盯着姜霁。
姜霁感到了脸上有一丝刺痛，心想：“杀死这么浓重不愧是久沙场的名将！”但还是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看来将军对这柄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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