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自己作出来的福分,邻居已经好久没有热心问候了,生活又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但是对于隔壁阳台时不时扔过来的纸飞机,着实是有些烦心。
那小丫头贼心不死,还一直替他哥哥说好话。
“姐姐,那天是我不注意,没看包装纸,吃了助理姐姐送来的冰糕。”
“哥哥就是太担心我,他没有怪你的意思。”
“真的,灿烈哥最近可伤心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呢……”
没等小丫头说完,就被那个大男孩一把给拎回去了。
“叫你瞎说话,明天不让你黎姐姐来看你了。”
“灿烈哥别呀,黎姐姐还答应我要带我出去玩呢……”
心下沉了沉,我默然起身回屋。
4.
天蒙蒙亮时,我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插上了她最爱的野蔷薇,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抬手对着照片上的人,摇了摇大拇指。
你说,这么多年了,你在哪个地方,还会恨我吗?
姑娘,不管你恨我不恨我,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很想你。
不知倾诉了多久,等我想起离开时,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人影,心下一慌,竟吓的不知所措。
急忙从另一边逃出去。
就这样狂奔下了楼,门口打不到出租,我慌忙往大街方向跑去。
幸好逃的快,才未让他看见我的脸。
上了出租后,心还是跳的很快。我大口大口吸着气,像是肺部被抽空了一样。
轻轻阖上了眼。
5.
我洗好澡时,他刚好按响了门铃。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我边拿毛巾擦着边走过去开门。
“朴先生有事吗?”
他上前一把扼住我的手腕,眼眸猩红。
“你去看韩子衿了,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你洗了澡我就闻不到花香!”
“你疯了吗你?”
“我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你,你为什么死不承认呢?”
手腕被他用力抓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朴柚宁闻声挤进了门。
“灿烈哥你松开姐姐,很疼的。”她过来想拉开朴灿烈。
心下了然,我突然一个反推,小丫头被我一把推到地上。
“不用你帮忙,你哥哥这么能耐呢!”
他松开了手,和可本能的想掐住我脖颈的手却转瞬移到了衬衫领口。
狠狠揪着。
“你别太过分!”
“是你先过分的!”
我大吼一声,狠狠地将他一把推开,挣脱了他的钳制。可是随之掉落的,还有被他揪掉的,衬衫领口的纽扣。
整个人在那一瞬间,立马方寸大乱。
慌忙捏住衣服。
“硬…硬币大的疤?”坐在地上的朴柚宁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朴灿烈闻声盯着我的手,他隐忍地吸着气,却不再向前迈动一步,那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不是!我不是!”
“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啊!”
我拉起地上的朴柚宁,把他和朴灿烈一个劲儿的往外推。
“姐姐……”
“我说了我不是,出去啊。”
用力的关上了门。
门外还有小丫头不放弃的敲门声,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倚靠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
良久,肩膀一颤一颤的,发出微弱的哭声。
久违了的喻初燃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在地上,随之掉出的,还有我藏了好久的回忆和满含愧疚的歉意。
像是无数条藤蔓缠绕在心上,整个人痛的无法呼吸。
我努力了这么久,我躲了你这么久。
原来有些人,再怎么躲,也是徒劳无功。
掉落在地上那枚透明的纽扣被突然晃过来的光照到,随之折射到女孩儿刚刚扬起的脸上。
清晰可见的泪痕。
此前人生里,占满朴灿烈的十七年在脑海尽数回放。
挣扎在回忆中的女孩儿呆滞了目光,满含水光的双眼里,好像清晰的倒映出了谁的影子。
你是否,曾那么深沉的爱过一个人。
你是否,曾那么迫切的遗忘一个人。
6.
一片混沌的天光中,偶尔飞过几只自由的白鸽,干净的那么纯粹。
电线杆上的鸟还在安分的待着,青葱枝桠上的露珠还在静静地流落。
今天的天一定很蓝。
朦胧的晨色中,女孩裹着针织的外搭,站在阳台前,不经意间,弯了双眸。
她忽地想起那个男孩最爱这炙热的盛夏,而更偏爱初冬白雪的她,却口是心非地说夏天真好啊。
她曾那么义无反顾地爱过一个人。
努力靠近后被灼伤的自己,带着一颗早已面目全非的心,逐渐远离。
你要知道,让人燃起希望很容易,浇灭一个人的希望,也很容易。
她的希望,早就随着之前看到诊断报告的喻初燃,灰飞烟灭了。
不敢靠近你了呀,大太阳。
她连去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看了看手机里的第一条短信,女孩秀眉紧锁。
“初燃,Krystal的大秀在三天后,她希望在米兰看到你。”
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锁屏的声音在静寂的晨光中清亮而明晰。
抬眼望去,被各色交织的墨蓝天光里,缓缓破出一轮太阳。
唐镜,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我必须如此。
3.
2.
我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面对唐镜的连环轰炸,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温,确实是你过分了,于情于理你都该道个歉。”
“莫温你……”
她还在说着,我将小水壶放到一旁,坐在摇椅上,深深的呼吸。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繁星。
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莫小姐,你在置身事外吗?”他说这话时,眼里分明有火光。
心下暗了几分,但是突然又萌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正在阳台浇着花,水滴在我的目光里一点渗进土壤,我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了笑。
“唐镜,我必须这么过分。”
“既然家属来了,我没必要久留了,相关费用我已经付清了。”
他欲言又止,想要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轻易闪躲开。
“柚宁呢?怎么了?”他气喘吁吁。
“不清楚。”淡淡地耸了耸肩。
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丝毫不退让,空气中浮动着躁动的怒火。
但是并没有意料之中的举动,他仍旧是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好像,透过我的身体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眼底的柔光被掩盖的分毫不露,我淡然地移开了眼神。
我嗤笑一声。
“朴先生请你搞清楚,我没有义务帮你看护家属,能够容忍别人参与我的私生活已经是极限了,她在我的视线范围外做了什么并不是我能掌控的。”
1.
在朴灿烈还未赶来之前,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焦灼的状态中,但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终于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我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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